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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迫不及待吗?”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江冉红着脸,刚想从他怀里爬出来,却被他一只手紧紧的锁在了怀里。
“严绪……你……你变态!”
“变态?”他笑了下。
“如果你真这么觉得……”他挑眉,嘴角笑意浓盛,“我们可以试试……”
江冉瞬时无语,脸色刹那变青。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看着江冉脸上神色的变化,他顿时觉得心情愉悦。
她的不合作,她的反抗,她的挣扎,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女人欲迎还拒的手段。男女之间,玩些手段,无可厚非。
不过,需要适可而止。
他勾了勾嘴角,霎那间,唇就落到了她的唇上。
猛地被吻,江冉一下子懵了,忘记挣扎。
辗转的吸吮,撬开齿关,深入,再深入。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只有这个男人忘情的脸。男人在某此方面表现出的深情未必就是深情,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思绪很快就聚集回来了,她皱了皱眉,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吃疼,不甘不愿的松开她,修长的手指抚在自己的唇上,上面有殷红的血迹。
这是她第二次咬他。
“呵,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接吻?”
江冉还没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经欺身过来,齿贝磨着她的唇,没有用力,只是缓缓的磨着……
这令江冉觉得有些……
“唔……你……”
鼻尖充斥着血腥气,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指抚在她的唇上,微微用力,使得她张不开嘴,无法咬他。他的另一只手,伸在她腰间,扣住她正挣扎的两只手。
“严……绪……”
这个男人,真太……
她被他弄得尴尬异常,脸颊涨得通红,偏偏他还乐在其中。
“唔……”
他看着带着娇羞与愤然的她,不再逗弄她,唇微微离了些。她看着他,眸子湛亮,嘴角微勾,透出戏谑的意味。
“江冉,别试着挑战我的耐心。”
说完,他伸手摸摸了她的脸,她怔怔的望着他,还没回过神,他已经发动了车子。
(42)
目的地居然不是严家大宅,江冉看着陌生的风景,赶忙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该不是真的要把她关起来吧?
她平常觉得严绪也就冷酷面瘫了点,其它……尤其是心理方面,应该很正常。她也没听说过他有心理病……
这样想着,她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严斜睨了她一眼,看她那紧张的模样,倒像他要吃了她似的,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想要保护她也不是了?
叹了口气,严绪才说:“昨天那么大的事,你以为今天我们家会安全吗?”
江冉细想一下,确实,昨晚的事还真精彩,严绪和明湄的事,扑朔迷离,她堕胎的事,真假难辨,以严绪现在的在国内的地位,这等八卦,实在是娱乐版最好的头条,狗仔对他们,估计趋之若鹜。
现在回严家,真是自投罗网。
“那……”江冉迟疑了几秒后才说,“带我去哪里?”
他也不回她,车子开进了陌生的社区,停在一幢公寓楼下。
“乖乖的,别乱跑。”下车前,他不忘叮嘱她一番。
说实话,她还真想跑,可惜从下车到上楼,一只手都被他紧紧的握着。他力气大,她根本逃不掉,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他上了楼。
这一间小公寓,布置简洁,清爽干净。看样子,他是很少住的,顶多叫了钟点工整理而已。
江冉站在门口,有些局促。
这是这个男人私有的空间,他把她带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金屋藏娇?
陈阿娇的典故瞬间令她心下一寒,长门哀叹,她早不是一年前那个天真的,会痴缠的少女了。
他看着局促的她,笑了下,因为不常那么温柔的笑,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不喜欢这里?”
她向客厅走了几步,刻意避开他的眼神。
“没有。”
她的冷淡令他越来越不安,偏偏她就是冷淡,令他想发火也发不出来。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了,恢复了他惯常的神情。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沉寂得如同空山。
他站在门口,手扶在门把上,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的难过,沉沉的叹了口气说:“我去一趟公司,很快回来。冰箱里有食物……”他顿了顿又,低低的说,“算了,那些速食的东西,你不爱吃。”
“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给你带过来。”
她没回头,只说了声:“不用了,我不饿。”
其实,他不知道,她现在什么都能吃,早已不像从前那么挑食了。
他倒宁可她和他大吵大闹,偏偏她对他就是这么冷淡,原来那个一直粘着他的小女孩一去不复返了。
他应了声,转身出门。
她听到锁门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来。
其实,想想实在可笑的很,转了一圈,又和这个男人牵扯上了。
她闭上眼,躺在沙发中。
为了江氏,她这一年,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江氏……
她这才惊觉,自己离开新加坡已经许多天了,江诺根本镇不住董事局那帮老狐狸。那匹老狐狸,表面上对他们兄妹接手江氏表示赞同,实际上,一个个各怀鬼胎。
这回周转不灵的事正好落了老狐狸们的口实。
她想着,只觉心烦,揉着额角,去参加明湄的show,手机没拿,眼角正巧撇见一旁的座机。
打电话给江诺,等了大半天,没有人接,江冉只好再打去江诺的办公室,也没有人接。她焦急万分,最后,只好打给赵平。
好在,赵平接了。
“董事局那边怎么样?”
她实在很担心江氏,怕江诺压不住。
“董事局那边……”赵平犹豫不绝。
“到底怎么了?”江冉心焦得很。
赵平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江先生进了医院,董事局那边,我也不太清楚。”
“他进了医院?”江冉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什么病?”
“过度操劳。”
江冉的心略略定了定,又听到赵平说:“正在留院观察,可能……还有……别的……”
赵平没有说下去,江冉心中思绪如潮状起伏。
自小江诺的身体就不好,上次替她挨了一刀以后,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最近为了江氏,他……
挂了赵平的电话,江冉有些坐不住了。
也不管严绪怎么嘱咐她的,舆论关她什么事,狗仔传八卦就传,堕胎,离婚,这些,她统统都不在乎。身名狼籍又怎么样,反正,她和严绪的关系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不要霸王我啊!我需要动力,动力!!!
22
22、43、44 。。。
(43)
严绪果然是严绪,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门反锁了,窗上了防盗,她再瘦小也钻不出去。露台倒大,推了推阔大的落地窗,居然没关。
真是百密一疏。
江冉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推开窗,走到露台上,冷风霎时间吹来。这是一个有冬季的城市。秋冬分明,其实,冷得彻骨才令人有存在感。
可惜,她来不及伤感。
从露台上望下去,这是A市较为偏僻的公寓,大多都是五六户矮层,不像市区那些楼层,高达十多层。且这里,人烟稀少,很是安静。
严绪的这间小公寓位于三楼,并不算高。
江冉在公寓里翻了许久。
严绪不常住,这里没有多少东西。她身上穿着昨晚参加明湄走秀的礼服,找不到别的衣服,只能暂时披一件严绪的衫衣。又翻了翻,只找出了少数的一些钱,她拿了一些,放在自己随身的小包里。去在卧室与客厅里翻了翻,找到了条粗长的绳索。
她把绳索的一头绑在露台一角,一头紧紧的束着自己的腰。
在年少爱玩的时候,她也尝试过蹦极,那种活动,快感无数,却始终令她害怕,不敢再尝试。这一次,变种形式,再来一次。
咬着牙,抓着绳索爬下去的时候,裙摆处被不名的尖利物体划破,大腿若隐若显。她咬紧牙关,往下看看,没有人,幸好,幸好。
快要到的时候,鞋跟“嘎啦”一声,断了。江冉的手紧紧的抓着绳索,保持刚刚的动作,不被鞋跟断的事打扰自己。
好不容易,江冉快要爬下了楼时,一个保安路过,见她衣衫褴褛,不起疑才怪。
“站住!”
保安一声厉喝,人立即追了上来。
江冉哪里会那么听话,被抓住了,不免找到严绪,到时候,她还怎么走?
她赶紧往下一跳,脚底心一刺巨痛传上心头,她强忍着,直顾向前跑。
跑了大半天,江冉早已经气喘吁吁,再回头一看,那保安早已不知所踪,心中微微安定。再看看附近,却不知是哪里。这种偏远的地方,本来她就没来过,这下迷了路,更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定了定心,告诉自己:“别怕,想想该怎么办。”
这一年里,凡事都是靠自己的。
不过是迷路,又有什么可怕!
她在不知名的小区里东转西转,转了大半天,终于看到了公共电话亭。
不能打给严绪,在A市,她能找的也只有——邵致梁。
陌生的号码落到在邵致梁的眼里,他接了起来,用着惯常的生疏语气说:“你好。”
听到他的声音,江冉默了默。
邵致梁皱眉,再说了一遍:“你好?你是……”
江冉吸了口气说:“是我。”
“你……”
这个声音,熟悉而又陌生,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他不确定的问了声:“冉冉?”
“是我……”
“怎么了?”
江冉又默了许久后才说:“我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
“好!”没有半点犹豫,立即问,“附近有什么标志性的物体?”
“附近?”
江冉转身看了看附近,除去一排排的公寓楼,并没有见到什么标志性的物体。
她很为难的说:“我没有看见。”
他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焦急与不安。
“冉冉,你别急,你……是严绪带你过去的吗?”
其实,不过江冉回答,他也猜得出来。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媒体议论纷纷,严绪定然不愿她出现在人前,惹人非议。
“你在电话亭里是不是?”陌生的号码令他很快知道她在哪里。
“嗯。”
“好,你站在那里别动,我很快过来。”
查某个电话号码的具体位置对他来说有些难度。邵致梁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