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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眼前的就是一顿秀色大餐,一会还有一盘香喷喷的菜可以享用,纪雍怎么都觉得赚了。
司味千一边控着炒锅,一边调制调料,香醋、姜末、黄酒按一定比例调好,浇入锅中再翻炒几下,装入盘中。
一盘黄油蟹粉摆在了纪雍面前。
色泽金黄的蟹粉,细小的红色胡萝卜点缀其中,香味扑鼻。酸香的气息本就容易刺激味蕾,纪雍咽了咽口水,他盛了一勺送入口中,味如蟹肉蟹黄,油而不腻,微酸可口。
他几勺就把蟹粉吃了个大半,等司味千把东西收进空间,盘子已见底了。
“你不给我留点?”司味千恼道。
纪雍把盘子刮干净,还是理所当然:“我找你烧菜的,又不是找你分东西吃的。”
“吃那么快,你是直接把肚子剖开倒进去的吗?”
纪雍优雅地拿出帕子擦了擦嘴:“伶牙俐齿地不学好!”
纪雍有点郁闷,其实本来也没想吃东西,可这菜酸溜溜地开胃,吃完之后反倒特别想再吃点别的什么,难受得要命。
那句话怎么说的?对了,就是欲求不满的感觉!
司味千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暗自好笑。
“吃完了快走吧。”司味千下了逐客令,与佛心聊了大半夜,这会倒有些累。
纪雍看出了他脸上的倦意,眼眸波光潋滟:“吃了你做的菜,好歹我也得感谢你。”
司味千知道他又在动歪脑子,顺着他的话道:“怎么谢?”
“肉偿怎么样?”纪雍笑得意味深长。
见纪雍一步一步靠近,眼中眸光闪耀,司味千慌了慌,不知他是说笑还是来真的:“行了,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一会。”
“我有一种更好的方法让你休息。”纪雍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司味千不由自主地一颤。
纪雍笑容更深,绕到他身后,另一只手搭上他另一侧肩膀,恰到好处地揉捏了一下。
一瞬间,那舒爽劲传遍全身,司味千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可刚到喉咙口,就硬生生止住,这声音太过暧昧蚀骨。
纪雍低声一笑:“舒服吗?”
司味千脸颊微红,但还是嗯了一声。
合欢宗自然少不了这种骨肉销魂的活,其实是一种疏通筋脉,导气活血的手法,每次行房过后,按摩揉捏一番,有助修行。
这是合欢宗每一个炉鼎都需要学的,纪雍向来被服侍惯了,伺候别人,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每一下按捏,都落在穴位上,轻重有度。
司味千舒服至极,飘飘欲仙。
“欢好之后,会更加舒服,想要试一试吗?”纪雍在他耳边喃语。
司味千猛地一惊,身体僵硬。
纪雍乐得不行,按住他肩膀,不让他动弹:“逗你呢,放松。”
他的声音带着魅惑,司味千听了竟真的安下了心,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还难过吗?”那华丽迷魅的声音近在咫尺。
司味千心中一片宁静,摇了摇头。
耳边又是那低沉的笑声,司味千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
司味千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长袍搭在架上。
回忆昨夜,竟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被人抱在怀里,既舒服又暖和。
他靠坐在床上,愣愣地出了会神,才穿衣洗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三日后,佛心出关见客。
当司味千和纪雍在小沙弥的指引下来到雅舍时,叶从容和苏夜正好从里面出来。
苏夜穿着厚实的衣服,整张脸都快裹进了衣服里,依偎在叶从容身边。
而叶从容的目光则扫了过来,当看到纪雍时,温润眼神变得凌厉。
纪雍对上他的视线,一贯的高傲邪异。
“叶从容是你故交吗?”纪雍传音过来。
“他为给他朋友疗伤,希望我烹制补汤,这你是知道的,其他就没有了。”司味千淡淡地传音过去。
纪雍哦了一声,尾音上挑,似是疑惑,但没有再追问什么。
两人走进雅舍,佛心身披紫金袈裟,神情淡漠,丝毫没有收敛元婴期气势的意思,两人一进屋,就感觉有无形的压力。
纪雍说明了来意,佛心拨着佛珠似听非听。
当他睁开眼,纪雍恰到好处地停止了说话,迎视佛心。
“施主所许的那些承诺,的确很诱人。千山寺的药园本就是为众生所建,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自行入院采摘所需药材。”佛心不紧不慢道。
自行采摘?里面都是世间少有的珍贵药材,怎可能让人自行采摘,这其中必有奥秘。
纪雍看着佛心,等他的后话。
果然佛心继续道:“只是药园医的不是身,而是心,那里是至魔至佛之地,对有些人来说,是佛,对有些人来说,是魔,你若不怕,便进去吧。”
纪雍一怔,露出思索之色。
“施主若是做好了准备,就让我徒弟带你们去药园吧,前面两位施主如果动作快的话,恐怕已经进去了。”
纪雍并不犹豫,向佛心告别后便走出雅舍。
司味千起身走到门口,扭头传音道:“妖僧,你这药园,最近又吃了多少人?”
佛心微微一笑:“近百年倒是还没有人采到药材出来。”
二人来到药园,叶从容和苏夜还站在门口。
一个小沙弥连连合十:“施主,只有用药者才能入院采药。”
有求才有欲,有欲就有念,这药园其实靠的就是众生欲念来滋养。进院之后,遇到的是魔还是佛,全看自己。
“真的不能一起进去吗?他的身体不好,我怕他进去会……”话未说完,叶从容看见司味千走来,当即停了下来。
司味千缓缓走近,脸上露出淡淡的讥讽之色。
既然他这么心疼苏夜,昨晚又来跟自己说那些话干什么?
苏夜在旁边低声安慰着:“没事的,我就自己进去试试看,如果不行,大不了我们不求药了。”
叶从容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司味千,许久道:“好,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出来,我们另外再想办法。”
再看纪雍,他神情严肃,眼中凝着精光,似乎在观察这座药园。
“你看出什么了?”司味千问道。
纪雍唇角勾起:“我知道佛修有一支密宗供的是欢喜佛,练的也是双修功法,倒是跟我宗有异曲同工之妙,佛既是魔,魔既是佛,我修的就是魔,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他缓缓走进了药园。
那边苏夜也做好了准备,和叶从容告别后跨入药园。
小沙弥眼观鼻,鼻观心,垂首站在旁边。
叶从容却把视线停留在了司味千身上。
一炷香,两炷香,司味千被他看得心里一阵烦乱,眉眼一挑:“他伤得那么重,还要进药园,你不担心他,却盯着我看,这合适吗?”
叶从容眼眸微沉,踌躇了一下,用讨好的口气说:“你不让我叫你阿容,那我叫你阿千可以吗?”
“我们没有熟到这个份上!”司味千冷冷道。
叶从容捏了一下手心,迟疑着又道:“我昨晚,可能没有说明白。我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我不敢对你要求什么,就是如果你遇到麻烦,就来找我好吗,多少让我弥补一些对你的亏欠……”
他的口吻那么谦卑,他的姿态放得那么低,司味千张嘴想要说点刻薄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毕竟是曾经爱过的人,哪怕是自己眼瞎,错付真心,那也是用尽全身力气爱过的。
可是好话,他也同样说不出口,司味千扭过头去:“收起你虚情假意的那一套。”
“虚情假意?”叶从容抬高了音量,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过去,语气加重,“你怎么能说我是虚情假意呢?我对你如何你不明白?我是真心的啊!”
“真心?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还敢说你对我真心?”
叶从容唇瓣颤抖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能够保护好……”
“你对死人说对不起吗?”
叶从容喉咙口咽了一下。
“你给我闭嘴,离我远一点!”
叶从容反倒上前一步:“我永远等你给我道歉的机会,永远!”
司味千冷哼了一下,把视线投入药园。
叶从容低下头,看到他垂在身边的手,白皙修长,好想握在手心里。
鬼使神差地,他慢慢伸出手,眼看就要握上去。
药园里忽然一个瘦弱的人影一晃而过。
苏夜神色惊恐地往外跑,还不时地回头朝身后张望,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杀他。
他脚下一个拌蒜,扑倒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在地上打着滚,一口一口的血吐出来。
叶从容一惊,脑中第一反应就是救人,可刚迈出去半步,身子僵住,看向司味千。
司味千冷声一笑,笑容明媚:“叶从容,你嘴里哄个,怀里抱个,享的是齐人之福啊。”
叶从容脸色一白:“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
他身形一虚,化作白色的烟尘,扑入药园,试图把苏夜带出来。
司味千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看到他们一个关怀,一个娇弱,就心生厌恶地别过头。
就在这时,药园里突然冲出一道黑红的魔焰,直冲云霄。
纪雍?他怎么样了?
司味千朝里看去,可除了一些黑红色的烟雾,什么都看不清。
那道魔焰越涨越大,气势滔天,几息之后,一团黑红色云障呼啸而出,猛地撞上司味千。
司味千踉跄几步,勉强把人接住。
云障散去,露出纪雍的身形,他的脸上气血翻涌,一道道黑色的流纹在他肌肤上或隐或现,带着几分可怖。
“你没事吧?”司味千问。
纪雍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剧烈地跳动,心脏像要炸开一样,可他反倒咧嘴一笑,牙齿被鲜血染上淡淡的红色,邪气狰狞:“佛修的东西有点意思啊!”
司味千看了眼那边的小沙弥,还是垂首站立,岿然不动。
“扶我回去。”纪雍依靠在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