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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的作用。
太多的事情,我的心情压抑的难以言说……
今天来公司,主要是因为需要参加秦扬海外投资项目的大型会议,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员都需要出席,作出第一次正式的工作汇报。好在这样的大型会议里,需要发言的都是部门的领导,我们这些助理们都只需要坐在最边上仔细地听讲便可。
在这个会议室里,我还看到了周淮宁,他是跟在秦扬的现任掌家人秦睿女士的身后走进来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静等在会议室里,看到他们出现在会议室大门的时候都恭敬地站了起来,全场肃静。
他进来的时候,秦昱航看了我一眼,目光复杂,可我没有任何心意去猜测或在意,离上一次见面,我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秦扬的这一项投资转移是周淮宁的手笔,八年前他在秦扬工作过一段时间,这是当年他对国内经济发展的预测所作出的投资计划,所以尽管他不再在秦扬工作但依然出席了这一次会议。
会议时间持续了很久,我听得头眼昏花,头昏脑涨,脑袋里乱糟糟时总会下意地看向周淮宁,这样一来更加的什么也没听进去。
会议中途停止,因为某个部分各有争执,会议室里只留下领导与股东们,我跟着其他人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从头到尾,周淮宁从未看我一眼,他一直坐在秦睿旁边,身姿笔挺,脸上带着完美的浅笑,却有着让人遥不可及的感觉。
季夏的天空,天蓝的透彻,五十层的高度,望不见一丝云彩,我站在窗边瞭望遥远的天际,幻想着自己可以生出一双翅膀,只要一会儿……
“砰”的一声巨响平地而起,声音大的连整个屋子都颤抖了起来。
“童心!”
秦昱航大喊一声,扶着门框喘着粗气,视线在办公室里四处扫视,最后定在站在窗边愣然的我,他僵硬地举了举手上的手机,眼里满满的担忧与焦急。
秦昱航说,“童心,我接到陆大正的电话,他说,你家着火了。”
如果,我有一双翅膀……
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只觉得全世界所有的风声都灌进耳朵里,我悬在高空中,整个人失重地快速坠下,久久没有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26
我不能有一双翅膀,可终有一天,我终会变成一抹微小的尘埃,飘荡于无尽的宇宙里,在无知无识里遇上永生思念的人,擦身而过……
有人快速涌到我的身前,带着他们焦急的面孔还有不断闭合的嘴唇,可惜我只能大概认出他们的样子,只知道有许多人在我的耳边不断地说话,可我一句也听不清晰,直到后来,眼里就只剩下秦昱航的脸,他模样不断地在我的眼前摇晃,不断地消失、闪现,慢慢地,直到可以看清楚他的样子。
终于要破灭了,从我第一次遇见这个人开始,在这个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的都市里……
“童心,你快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见我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秦昱航急声说道,“事情紧急,刚才陆大正并没有说清楚什么情况,你得尽快跟你妈妈联系。”
我定定地看着秦昱航,下意识地紧扣指尖,缓缓地移开视线看向窗外蓝得透彻的天空。
“好。”
“童心,你家在哪里,我现在马上给你订票。”一直安静在一旁的威廉提醒道,“你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然后直接去机场。”
陈悦点头补充,“是啊,我们会跟卢梭先生说明情况,再说你的工作已经完成的很完美了,剩下的都是我们的事儿。”
“好。”我木然地点了点头,微微一顿,紧接着快速地向门外走去,走了一半后又回头拿上自己的包背上,隐约还听见陈悦在后面怜惜的说了一句,“可怜的孩子,你看都吓懵了。”
走到电梯边的时候,秦昱航追了出来,拉着我手臂对我说,“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请假。”
我怔怔地看着他,最后对他微弱一笑。
秦昱航松一口气,对我鼓励地笑了一下后快速地往回跑,还没跑多远,我已木然地走进刚好打开的电梯里。
电梯里空荡荡的,失重感让我的耳朵又开始嗡嗡作响,头晕脑涨分不清方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快速转动,头顶上刺眼的灯光亮得就像一轮轮极刑凌迟着我的身心,我无力地摸索着电梯四壁,寻找能以支撑自己即将残破的身心,直到猛得从这一四方空间里跌了出去。
“童心?”
熟悉又柔哑的声音精准地击落浮沉中的我,紧接着我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清晰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让自己的耳朵能够更加紧密地贴上去。
我静静地聆听着这均匀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呼吸,感觉世间所有的吵杂与焦虑都已消失不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紧张的声音在我的头上低声响起,小心翼翼地就像对着一个气泡。
我那没有焦距的视线终于可以看清他的样子,甚至连耳朵也清静了,很快地我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听得到正常的声音。
感知的恢复,也让我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情况,他身后的一小群人具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眼前的一切,他们都是刚才在会议室里我曾见过的高层领导,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闯到了这里。
我下意识的闪躲似乎也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把我的脸掩在怀里,回身看向身后的人,声音平常,“非常抱歉,今天似乎有些不方便,就先到这里吧。”
他楼着我重新走进电梯里,一路直达地下停车场里,一出电梯门便看见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位年轻男子已经立在打开的车门边候着。
车里宽敞舒适,温度微凉,关上车门后就像进入了一个真空的世界里,安静的没有任何一丝吵杂,我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松了下来。
他就你是我的安定剂,只要呆在他的身旁,我的世界就会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慌与焦虑。
可是他不属于我,我只能在悲痛与失意里偷得片刻慰藉。
我的世界安静了下来,我趴在他的腿上很快睡着了,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放肆,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强迫自己离得远一些不能靠近他的顾忌。
醒来的时候,我正侧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张开眼睛正好看见一面大大的落地窗,窗上正掩着白色的薄纱,微风轻抚,清晨的微光一闪一闪的调皮地跳跃进来,室内还带着夜晚的阴暗,屋里厚重的家具依然安静地沉睡着,四周静地可以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童心。”
旁边有人喊我。
我微转过视线看向床边的一把实木椅子,等看清上面正坐着的人后,我笑着喊了一声,“佟嘉卉。”
“童心,我这才多久没看到你啊,你怎么就病了呢?”佟嘉卉少有的一脸哀怨地看着我,低声嘟喃,“是不是因为我不让你喜欢秦昱航,所以你身心难受的紧啊。”
我嗤地一声笑了,“我本来就不喜欢他。”
快一个假期没见到佟嘉卉,我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想念她的,虽然她有些神经质的执著,但在我每一次的失意或者难过时她总会恰好的出现,插科打诨间总会让我得到些慰藉。
或许真像她所说,我似乎真的病了,跟她聊了没两句就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想再睡过去。
她看到我这样子,突然跳了过来趴在我的床边,指了指门的方向在我耳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喜欢那个人?”
我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房间里的一切,这里很明显是一间男性的房间,我想她会看出来了什么那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已经在一边喊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看我什么都跟你说了,你这还不愿意告诉我,你不道德!”
我被她指责地哭笑不得,情绪起伏间更觉得累,遂有些无力地看着她说,“我这不是还没说什么嘛。”
“切。”她看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本来就是什么都不会说。”
我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闪着泪花看着她笑,这张床上的味道让我觉得很安心。
“童心,你别睡啊,我们难得见一次,我可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她趴在我身边摇了摇我,可是我真的想睡,之后她还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晰,她少有的一脸正色的似乎在说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我累得只能下意识的说好,一声接一声的。
接下来的这一觉睡得有些昏沉,耳边一直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感觉从空旷幽森的地方悠悠地传了过来,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自己好像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直到贴着一面门板站着。
果然,那把声音清晰了,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的平静而没有起伏的声音,那人说,“刚好下了场雷暴雨,因为电线断路而引起的火灾,家里似乎许久不曾住人,但是书房里的一盏小台灯一直亮着……”
我迷迷糊糊的只听见了这一句,外面接着陷入了一片长长的静默中,我摇了摇头往回走,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房间里明明很亮,可是在我眼中却是一片模糊晃动,我像踩在45度倾斜的地板向中间的大床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怎么连一张床,都离得我这么的遥远……
再次醒来时,感觉屋里有些阴暗,还有从手背上缓缓输入的阵阵冰凉,我扫视了一圈室内,是一片的白。
“醒了?”有人在身旁轻声问我。
是周淮宁,他正低头看我,探手摸了摸我额头上的汗,眼中有笑,“很好,终于退烧了。”
他的脸离得我很近,近得可看清他每一根长长的睫毛,他抚着我额头的手有些凉,舒服的让我忍不住蹭了蹭。
“想喝水吗?”
他的视线不曾离开我半分,就像我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正关心着我,心疼着我的每一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