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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少辉醒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只觉得脸上有点烧,像是小时候睡着了之后着凉的感觉。他摸摸脸,准备站起来,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脚都麻了。身体一歪,连格正好扶住他。
“醒啦?”连格笑笑,“瞅你半天了,睡得可真熟,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早就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就看看你啥时候才有感觉,你怎么会来?这两天没任务?”
“嗯,去县里看了看齐政委,顺道来接你。”罗少辉笑着说,一看见连格,他就忍不住笑,像这样的等待,一点不觉得烦,等待的过程中他都在想连格突然见到自己时候的表情。
“让你安心在基地待着,偏不听。”连格撇撇嘴。
“怎么,你不高兴了。”罗少辉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拽到跟前来。
“怎么会不高兴,我开心死了!喂,你手里拿什么东西,硌到我了。”
“哦,对了,给你买了条围巾。在这儿等你半天了,出去闲逛,看着好,衬你的肤色。”
连格的嘴角止不住上扬,这小子也不是完全不解风情嘛。
“吃晚饭了没?”连格问。
“没吃。”
“去吃吧?”
“不饿。”
“怎么能不吃饭呢?”
“还是先办正事儿吧。”罗少辉一转身把连格压在墙上。
“喂,少辉,这是楼道里。”
“那你开门,我们进屋。”
“不开。”连格别过脸去,“我还没吃饭呢,饿死了。”
“那好吧,我们先去吃东西。”罗少辉找到机会在连格唇上狠狠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
在街上找了个烧烤小店吃宵夜,越到夜深,小店人越多。空气里浓郁的羊肉串的香味,两个人大快朵颐。
“明天还有事吗?”罗少辉问。
“没了,今天延长了会议,把交流会结束了。”连格说着,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这两天累坏了她,这场交流会,信息量大,专家多,又必须在结束前拿出确定的结果来。每天累得她一回房间就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大脑兴奋,各种数据在脑海里电光一样地闪过。
“累了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出去逛逛?”
连格放下筷子,正经八百地看着罗少辉:“罗少辉同志,你是在约我出去吗?”
罗少辉也学她的样子,毕恭毕敬地答:“是的,连少校,您愿意赏光吗?”
“好吧。”连格说完就憋不住笑了,她把脑袋靠在罗少辉肩上,笑得整个身体都在摇晃。她闭上眼睛,觉得这一刻真幸福。
“少辉。”连格在他耳畔叫他的名字,嘈杂的小饭馆里,罗少辉听得清清楚楚。
“嗯?”
“这样真好。”连格说,然后转过头,亲了一下罗少辉的脸。
'正文 30。动情'
当天晚上罗少辉破天荒地没折腾;看连格累了;就不打扰她。连格半靠着床翻资料;罗少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台换来换去;没什么有意思的;关了电视;连格已经睡着了,手中还半握着文件夹。
罗少辉有些心疼;想到这几天晚上格格估计都是这么过的,心里事情多;休息不好,怪不得看起来憔悴了。他轻手轻脚地把资料拿走;连格却一下子惊醒了,看见是他,才缓过神来,手背搭在脑门上,声音里充满疲惫:“少辉,你帮我收好了,那是重要资料,不能弄丢的。”
“知道啦,你快睡吧。”
连格迷迷糊糊地把衣服一脱,穿上一件睡裙,翻过身去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这可苦了罗少辉,看得见吃不着是最难受的。
连格穿着一件米色棉绸料子的吊带睡裙,也不介意罗少辉还在旁边。罗少辉看着她从被子里露出的半个肩膀,抓了抓头发,去洗了个澡,然后爬上床。
小心翼翼地躺下,怕把连格吵醒了。
谁知道他刚一躺下,连格就翻过身来搂住他的腰,脑袋倚着他的胸口:“少辉,谢谢你能来。”
“累了吧,好好睡。”罗少辉忍不住把她往身边揽了揽。
连格的话像是梦话一样,只说了一句就再没音了。纤瘦柔软的身体毫不戒备地靠着罗少辉,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耳畔。
罗少辉克制又克制,然后终于在抓狂中辗转着睡着了。
连格这一夜睡得极好,早上醒得早,就撑着胳膊看熟睡中的罗少辉,罗少辉熟睡中还紧紧揽着连格的腰,连格撑了一会儿就累得不行了。
她一放松,立刻倒回床上,这么一闹,罗少辉就醒了。
刚醒时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看看连格,又看看房间,像是失忆了。连格就趁这个机会一下挣脱他的怀抱,跑到卫生间去淋浴。
罗少辉发了一会儿愣,哗哗地水声响起,他从床上下来,站在卫生间门口咣咣咣地敲门。
“干嘛?”连格在里面问。
“上厕所。”
“等一会儿,我洗澡呢。”连格笑着说。
“等不了了。”
连格冲完澡,裹着浴巾,一开门就吓了一跳,罗少辉就站在门口,这么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走了呢。
罗少辉一看见门开了,就跟部队训练时的抢攻一样一个侧身就进了浴室。
连格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躲闪不及,被他用手臂圈住,固定在身体和墙壁之间。
“咱今天不是要出去吗?”连格说,不敢看罗少辉的眼睛。
“不着急。”罗少辉死死地盯着她。
“那个,我着急,我们还没正经约会过呢,你昨天说什么来,看电影,对了,我们去看电影,然后吃东西……”
罗少辉笑了,有些无奈,他放下手臂:“格格,咱能不破坏气氛吗?”
“好啦好啦,那个,你快点收拾洗漱,我去换衣服了。”连格也是一个侧身就从浴室里溜了出去。
罗少辉想抓没抓住,两手撑着墙,低下头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格格,晚上咱们再细细算。”
关门之前,罗少辉狠着语气说了一句。哗哗的水声掩盖了连格的回应。
其实连格什么都没说,她无话可说啊。
收拾完毕,在酒店二层吃早餐。然后就开始了昨天预定好的邀约。军校时管理严格,假期极少,就算有长假,罗少辉这个榆木疙瘩也想不到什么约会。其实罗少辉不是不想,少年时代,心里总是浪漫且多情的,只不过因为家庭条件而备受局限。
格格一直很乖,在这方面堪称是女友典范,不奢侈,不奢求,善解人意,虽然她表面看起来是个特立独行的小公主。
在喀什市里逛街,连格挽着罗少辉的手臂。此时和军校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两人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一举一动都透着默契和暧昧。
随意聊天,有一句没一句,说话的时候不觉得吵闹,沉默的时候也不觉得冷清,似乎只有静静地彼此相对就足够。
“你来的前一天邵成给我打电话了,问你怎么没申请正式调入空军的事。”
“嗯。”
“怎么回事,告诉我?”
“不太想走。”
“因为我啊。”
“美得你。”
“那是因为什么?”连格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绕到他前面,盯着眼睛直直地问。
罗少辉不说话,停了半晌:“反正,不是这个原因。”
“唉,最好不是。”连格甩了甩脑袋,又跟着他往前走,“这么点事儿你就不申请了,以后怎么办?”
“你就这么不重要?”罗少辉反问。
“你说呢?”连格也问。
“废话。”罗少辉撇撇嘴,“你放心好了,不是因为你,是有点儿其他事儿,明年我就申请。”
连格想了一会儿,无知觉地被罗少辉带到了繁华的商业街。
这地方不错,连格心里想,她来这里没多长时间,喀什市没逛过。看来发展的也不错,逛街的人多,橱窗里的东西也新鲜漂亮。
“你常来逛?”连格忍不住问。
“男的都不喜欢逛街,还不如去保养战机。”
“不来?路怎么这么熟?”
罗少辉站住身,转过脸来,认真地问:“我要说我迷路了,你信吗?” “没事,我们可以问问别人嘛。”
罗少辉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想去问,我去?”
“你老实跟着得了,丢不了你。”罗少辉无奈地说。
果然,罗少辉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到饭点儿了找地方吃饭,吃完饭了一边晒秋太阳一边找看电影的地方。
两个人并肩站在售票厅里看着大屏幕上的宣传海报。
“唉,这地方还是有点偏啊,这些片子都是好久以前的了。”
“你都看过了。”
“嗯。”
“哦……”罗少辉讪讪地说。
“那个,清闲的时候吧,无聊,就找点电影看看。好吧,有时候也跟小路子去看看,小路子,真是服死你了,就是路新白。你别这么看着我了。”
罗少辉收回灼灼目光,淡淡道:“那怎么办?”
“没事,咱去别的地方逛逛。”
罗少辉不置可否。
喀什的下午极美,温和的天气,太阳未落山之前都透着一种赤~裸裸的暖意,许多人在这个时候出来散步,竟然也有卖花的,像电影里那样的,抱着个筐,维族小孩儿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你。
“要花吗?”
罗少辉买了一枝吉木萨尔玫瑰,这是新疆非常有名的花种之一。格格把玫瑰花捏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
“你想说什么?”罗少辉问。
“没什么。”连格笑笑,“这花儿比咱们那儿的香。”
罗少辉也笑笑没说话。
“这儿的日子,也比那儿的好。”连格歪歪脑袋,靠在罗少辉的肩膀上。
罗少辉当然不会迷路,一个飞行员方向感自然好得没话说,“只抬头看看太阳,低头看看手表,大概就能确定所在地的经纬度。”
这话是老书说的,在军校时他常这么夸张地训话。
还真是,不靠谱的期望值啊。不过正是老书这么“严格”的要求,造就了一批非常优秀的飞行员。
七点多两人回到酒店。新疆天黑得晚,窗外正是秾丽的橘色晚霞。
牵着手上楼,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罗少辉抓得紧紧的,就算连格在见到一同与会的同志时使劲想甩开也坚决不松手。
等到了房间门口,两个人手里都是细细的汗珠。
还没等连格找到房卡,罗少辉已经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一点一点收紧手臂,让连格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咳咳……您好,晚餐时间是八点,请到二楼餐厅就餐。”值班的服务生和这二位撞个正着,只好冠冕堂皇地通知了一句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