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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连格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腾出手来翻数据记录簿。
“格格,是我,你在哪儿,中午一起吃饭?”
“不想去。”
“怎么了?”
“忙,实验室忙。”连格简短地说,抽抽鼻子。
“忙也要吃饭啊。”
“不想出去。”
“格格,再忙你也不能住在实验室啊。”路新白哭笑不得。
“不想出去!”
“怎么了,格格?”
“累。”说完这句话,连格控制不住声音了。她轻轻地把记录簿放回桌子上,用手代替肩膀举着电话。
“听话,我们去吃饭。”
这是路新白最温柔的一次,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跟连格说话,以前他将她当作一位训练有素的军人,一位学识渊博的科学家。可这一次,他把她当小女儿。
“不去!听什么话?!一个跑了不见人影,一个打电话来三两句就说自己要跟别人结婚了,我从小都以为自己永不会知道什么叫孤单,可突然之间就什么都没了。你们男人的话,最不可信!说走就走,剩我一个人!”
那边停顿,似有些
震惊。
许久,“格格。”路新白轻声安慰,“我们去吃饭吧,我来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卡卡,文也卡,网也卡。
总算更上了。
我的某个同学,曾给我发短信的时候说过,就我自己和我自己个儿。
真经典,忍不住时时想起,很好的人,脾气好,又幽默。
晚些时候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18。告白
在实验室门口,路新白伸出双臂抱住她。他知道自己不需要问连格话里那些不地道的男人都是谁,谁没有过去,他如果在意,也就没有资格爱她。
连格推了推,最终还是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太需要一点依靠了。
说不想见他是假的,说不想吃午饭也是假的。
他的电话一挂断,她立刻就洗了手换了衣服,把扎成一束的头发解开,在料峭春寒之中,发丝轻轻舞动。
她站在实验室门口等他,抻着脖,像等待妈妈归家的小孩子。
两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可仍然是冰凉的。风从领口钻进去,冷得叫人落泪。
所以连格在路新白怀里哭了一场,没什么缘由,眼泪弄湿了路新白的肩膀。
他们去火锅店吃午饭,暖洋洋得对着腾腾的热气,路新白不断地往她碗里夹菜。
“我要吃羊肉,光吃菜怎么能吃饱!”连格抗议,脸上泪痕未干,已经换了笑容。
路新白又夹羊肉给她吃。
连格那个时候想,自己是不是太任性太自私了,对邵成是,对路新白也是,自己都已经二十四五的人了,还跟他发嗲,跟他撒娇,还因为邵成订了婚而生气。
她其实没自己想得那么坦然淡定。
可路新白用食物堆满了她的碗,堵上了她的嘴,连同大脑思维都彻底罢工,她决定,这么冷的天,还是先热乎乎地吃一顿饱饭再说。
所以,美食当前,什么都可以忘记,包括爱情。
记得罗少辉邵成他们刚毕业的时候,还有连格,三个人跑出去玩。罗少辉还是绷着一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这家伙,只要有第三个人存在,就跟搅了他的好事儿似的。
连格那时就知道罗少辉喜欢自己,否则不会老这么冷着脸跟包公一般。
那天晚上邵成磨不过连格,带她去酒吧。其实连格不过是装纯良,酒吧这种地方,她来了不下十次,饶是父亲铁腕,最后也只练得连格一身倍儿棒的散打功夫,常去的酒吧经理都认得这丫头,与她称兄道弟。
这是另一个天下,光怪陆离,而且挑人,有人想进而进不去,有人进去了却只是走马观花,有的人一早躲得八丈远。
罗少辉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一个销金库,哪是一般年轻人消受得了的。
连格也不在这儿扔钱,她是女孩子,漂亮得要命的女孩子,不花钱自然有人请她喝酒约她跳舞。
上高中时常来,
那时真像个叛逆少女。
可她不化妆,穿白上衣牛仔裤,乖乖的学生装。只要一出了酒吧,面孔笑容干净得叫人根本闻不到身上的烟酒气。
那时母亲常常值班,父亲大部分时间在部队或者军校,她从酒吧出来就趁着颜色在军区大院围着绿化带跑圈,跑个五公里再回家。
两袖清风,什么味道都没有。
她总是在跑完步之后背着手溜达着回家,月亮星星都从云层里钻出来看着她。
等她走到门口,滴滴答答地输入密码,咔嗒一声门开了。
连格头也不回:“邵成哥,你还不回家吗?”
“看你到家我就放心了。”英俊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高三复习不忙?还有时间陪我玩?你放心吧,我胆子大,功夫又好。”连格背着手站在台阶上。
“那好,我回去了。”
“嘿,都不嘱咐嘱咐我?”连格在他身后喊。
“想嘱咐,知道你也不会听。”邵成笑着摆摆手,渐渐走远。
“我会听的。”十五岁少女在夜色中大声喊。
“那就别去了,实在闷得慌,来找我。”少年的声音也乘着风飞了老远。
后来连格就没再去酒吧,也没找邵成,因为他高考结束就进了军校。百无聊赖的夜里连格就在家里打拳,碰碰啪啪地,幸好一个大院都是军人,大家见怪不怪。
直到四五年以后,连格已经在军校里待了三年,才央求已经毕业的邵成带她去玩一次。
有些酒吧已经易主,也有的还是从前的经理从前的老板,还记得连格,漂亮丫头,一副迷死人的张扬劲儿。
三个人喝酒,罗少辉闷着声。
连格不理他,对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品头论足,只有邵成在一边搭腔。
“什么感觉?”邵成问罗少辉。
“闷,乱。”惜墨如金。
邵成知道这小子拿腔拿调,转向连格:“少辉交给你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喂,你干嘛去,我不管他,我去跳舞。”连格拽住邵成,想把这个大麻烦扔给他。
“罗夫人,你不管谁管。我去厕所。”
连格吐吐舌头,看邵成的背影消失在人潮叠影之中。
“你又不开心啦。”连格伏在吧台上,从下往上看罗少辉的脸。薄唇抿着,更像是一条线,阴着的眼神从高挺的鼻梁两边冷冷地看着手中的啤酒。
“好了好了,我们去跳舞。”连格挽着他的手
臂。
“跳什么舞,这种鬼地方。”罗少辉一把甩开。
连格撇撇嘴,想走,又不放心把他留在这儿,这小子看起来阴沉,其实根本就是个呆瓜。
“好吧好吧,等邵成回来我们就走。”
“现在就走!”
说完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转身就往酒吧门口走,走得急,一路上撞了不少人。
“喂,你等等我。那个,麻烦他回来了跟他说一声我们门口等他。”连格跟吧台的调酒师打了招呼,急急地追上去。
一路上看着那高个子的男生,僵硬地挺直脊背,跟个黑乎乎的铁塔似的。
说上一路的借过,才追到他身边。
脾气不好,或许因为底气不足,故要虚张声势,让别人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又想引起某个特殊的人在意,做得更加过分。
连格也不生气,脾气是泼辣了点,一面对罗少辉,就像火药受了潮。连格从身后直接扑到他背上。
“行了行了,生一会儿气就行了昂!”
“格格你别闹。”罗少辉一伸胳膊把她从身后拽到面前来,一把抱进怀里。
连格靠在他胸口,头顶上被他的下巴铬得生疼,却乖乖的不做声。
“我不闹了,你别老是冷着脸。”连格闷闷地说。
她一说完,就感到罗少辉不对劲了。他流泪了,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下巴,身体轻轻颤抖着,手臂用力箍紧她。
身后的咳嗽打断了两个人的温情画面。
连格原本还有些伤感,被邵成这么一弄,立刻尴尬起来。
“啊,你出来了。”连格说。
“是。”邵成笑着说,“我出来了,这么多年了,外面的阳光真灿烂啊。”
邵成抬头望天,暗蓝色夜空上繁星密布,哪里有太阳。
邵成不放过任何讽刺的机会。一语双关,抓个把柄就把话头丢回去了。
那天晚上,三个人在路上吃了一路的小吃回去,邵成毕业之后申请到部队的附属医院工作,罗少辉也分配到了部队,但还不是飞行员。
连格吃饱了,舔舔嘴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问你们啊,爱情和面包哪个重要?”
“当然是面包。”邵成反应很快,说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连格不明白,这么难解的问题,让女同学们争论许久的问题,怎么在邵成这里就能这么清楚。
“饱暖思淫~欲嘛。”邵成笑起来,狡黠。
“想
什么呢,快吃啊。还有什么想吃的?”路新白的话打断她的回忆。
连格恍然回神,发现自己还坐在桌前,邵成,罗少辉,那一夜的星光和笑声都不在了,面前是热气腾腾的火锅。
还好,老天并未夺去所有美好的东西。最起码,留下了美食给她。
“我在想,为什么饿着肚子的时候就特别郁闷,为什么吃饱总是最重要的,其他通通靠边站。”
“有答案了?为什么?”路新白问。
连格只是笑笑。
路新白没再问,也低头吃东西。
吃饱了饭,连格犹豫着打算回实验室。
路新白揣着兜等她考虑清楚。他知道她根本不想回去,工作怎么也应该留到明天。这丫头还装模作样。
路新白偏不劝她,等她自己投降。
“我决定了,下午出去玩。”
“行,走吧。”
“去哪儿?”
“刚吃晚饭不太适合剧烈运动,嗯,我们去看电影吧。”
然后呢,在血液纷纷活跃在胃部的午后,昏暗的电影院内,安静的画面,温柔的对白,身边人悉心的关切之下,连格不负众望地睡着了。
等她睡醒,电影已经在放第二遍了。
路新白把围巾给她扎上,她刚睡醒,怕着凉。两个人出了电影院,天色已经渐暗,街灯亮起。正是上下班高峰期,西装革履外面套着毫无风度可言的大衣或者羽绒服的人比比皆是。
因为贪睡害路新白买了两次票,白花了钱,连格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你累坏了。”路新白温柔地说。
连格把下巴缩进路新白的围巾里。
“看什么呢?”
连格目不转睛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上班族,他们皱着眉,步履匆匆。
“你不用上班吗?怎么有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