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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
邵成根本没想到这么复杂,就算有人晚上溜出去,他也只会想到那人一定是贪玩,要不就是交了女朋友。
“可不管指导员罚我还是帮我,我还是照样跑。于是照样被逮,这不,三天两头地跑个二十公里,呵呵。”
“那这伤呢?”
“这次最逊了,翻墙的时候没踩稳,摔下来了。”罗少辉不在意地笑笑。
从那一天起,邵成知道了对于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来说,唯一的亲人母亲卧病在床所造成的焦虑和不安。
邵成从小在医院里混,要么就是一个人在大房子里看书翻扑克牌,说白了就是那种家世显赫但通常没什么亲近的人陪在身边以至于聪明早熟绝对优秀但偏偏有些寡情的小孩子。
而且,父母都是医生,就算没有经历过,对于生老病死也已经见了太多。但罗少辉有些无奈的话还是让他的心底震了一下。
好像早有人在那儿埋了一颗雷,这么些年越埋越深,然后突然被引爆了。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邵成因为这个突然变成好兄弟好哥们儿的人,变得热心起来了。
不到一个月,罗少辉的母亲住进疗养院,有专人护理,医药费邵家先垫着,等他毕业了再说。
虽然所谓偿还不过一句敷衍的话,罗少辉知道自己估计没什么可能还上全款,心里拿邵成当亲兄弟,别人说的话从来不在意,只有邵成,说一句比什么都好使。
过去的事说完了,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
“他从来没跟我提过,我也没见过他妈妈。”连格有些失落又有些疑惑。
“他不会在你面前示弱的。”邵成道,这句话是在帮罗少辉。真正的原因是,当时与连格恋爱的那个罗少辉,存了太多的功利心,也许一丁点的瑕疵,在他看来,都会让这场处心积虑的恋爱出现纰漏,所以他藏得很深。
“是啊。”连格笑笑说,“所以这次,如果他能批到假,我就陪他一起去。”
邵成沉默着注视她的眼睛,半晌才说:“这是你的答案吗?格格。”
连格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似乎这个问题让她摸不着头脑,然后轻轻一笑:“邵成,你真了解我。”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日更
呜呜,作业太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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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3
、15。路新白
第二天罗少辉和连格启程。罗少辉请假之后,连格也默默地请了假。
罗少辉没问为什么,连格也没说。当初那个事无巨细都要麻烦罗少辉的小丫头似乎已经不在了。
两个人在飞机上沉默,并肩坐着,连格裹着毯子半睡半醒,朦朦胧胧之中都是当年两人相恋时的情景。
连格醒过来,看到窗外翻滚的灰白色云海,心酸。
“那个时候,你也没跟我说过你妈妈的事情。”连格淡淡地问。
“不太想说,一说就难受。”罗少辉简单回答。
连格看着飞机舷窗里映出的罗少辉模糊的侧脸,有点落寞。
“格格,谢谢你陪我过来。”
“没什么。”
连格心想你总算主动跟我说话了。从知道母亲要动手术那刻起,罗少辉就少有的沉默,批了假之后一个人在宿舍里收拾行李。最近的飞行任务都委派他人,部分停飞。
连格站在门口看他静静地收拾东西,知道他的内心一定备受煎熬。
“不会有事的,邵成的话你总相信吧。”连格安慰他。
“嗯。”罗少辉无奈地笑笑。
罗少辉和连格赶到医院的时候,少辉母亲的手术刚刚开始。
手术成功率很高,不算是大手术,是为了辅助治疗而采取的方案。
可罗少辉仍然不放心:“妈妈太在意我,每次手术前,我在她身边她才安心。这次回来得晚了一步,希望一切顺利。”
手术不到三个小时结束,罗少辉守着母亲等她醒过来。
连格坐在一边沉默了半晌,就想着出去买点吃的东西回来。
买到了吃的东西,拿回去,递给罗少辉。后者还是雕塑样地守着母亲。连格就坐在同一间病房的沙发上,看着这个瘦弱的老人。
军校时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少辉的父母呢?
就算他不愿意说也可以从邵成那里知道,但她连问都没问,甚至提都没提到过。
少辉的母亲应该只有五十岁上下,可看上去很老了,有白发,很瘦,脸上深深皱纹叫人心疼。
连格的父亲,一位将军,气宇轩昂精神抖擞,母亲是主任医师,利落干练风韵犹存。似乎在内心潜意识中,她理所当然地认为,罗少辉也有这样的父亲和母亲,活得富足精致,有可观的背景和伟大的事业。
可罗少辉,她深深着迷过的这个男孩子,他的母亲,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妇人。
罗少辉还在等,握着母亲细瘦的手静静地等。
整个人所表现出的安静的耐力是无限的。再后来,连格发现,也许罗少辉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连格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她拽了拽风衣的领子,站在医院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
有一天她也会这样老去的吧,可她从未意识到。
突然间,一切都有些晚了。
从洗手间出来,连格又站在门口看了一阵罗少辉,他维持原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连格心里想,也许他从小就习惯了依赖母亲。
连格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家里亮着灯,十分安静。也许是老样子,父亲在看书,母亲在发呆,也许煮了点茶,两个人慢慢地品。
这次回来本来不打算通知父母,他们知道了,自己必然不得好下场。
她一说不清去新疆的事,二道不明请假回来的理由。说白了,这两件事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的名字,打死也不能说。
连格深呼吸,想从身边凉爽的夜风中获取些许勇气。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好歹她也二十五岁了,可以主导自己的人生了吧。
可一想到父亲的铁腕,反抗几乎没什么可能。刚刚迈出的步子僵在那里。
正在犹豫间,门开了,宽阔门厅露出屋里的灯光,正好把两米开外的连格照得无处遁形。
门口的两个人还在说话,寒暄,简单道别。
一个是连格的母亲,另外一个穿白衬衣,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一副商务打扮,腕上精致的手表差点晃了连格的眼睛。
连格目瞪口呆,冤家路窄。
门口的两个人还没意识到连格,兀自说话。
“伯母不必送了,到时请务必赏光。”
“好好好,一定去,代问你父母好。”
连格想逃,还没来得动就被门口的人叫住了。第一反应想装得自然,谁知道脸上的笑容真是鬼见愁。
“格格回来了?”年轻男人故作惊喜,“伯母也不跟我说一声,怕我抢人吗?”
连格的母亲的脸色一瞬间由奇怪变成生气又变成笑容满面:“小路说哪儿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嘛,也就是今天刚回来。”
连格服死了母亲的变脸速度,低着头苦了一下脸,再抬起头来已经是温柔的笑容:“你来了。”
“嗯,特地上门拜访都没能得见小姐芳容,怎么,夜色迷人,陪我走走?”
一
句话半开玩笑半调情式腻死人不偿命地说完,连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摸摸胳膊,点点头。
小路回头跟连格母亲示意了一下,两个人并肩走出了房前的小花园。
李倩女士一关门才反应过来,这死丫头回来了?然后,还没进门,就让男人拐跑了?哭笑不得,书房里还坐着一位老大,连格的这个马虎眼,还得她这个当妈的去演。
“怎么了?不想见我。”小路把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冷么?刚才见你抱着胳膊。”
明明是被你的话搞得不寒而栗。连格心里想,嘴上却说:“新白,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嗯,来看看伯父伯母,你不在,我只能代尽孝心了啊。”
“别说得你跟我多熟似的。”连格瞟他一眼。
“在这儿坐会儿吧就,一会儿你还得回家呢。”路新白站在小区内的石凳边。
“不一定。”连格坐在石凳上仰首望天,语气哀叹。
“怎么了?”
“怕是有原子弹等着我。”
“不管怎么样,父母就是父母,没什么不能说的,没什么不能商量的,不关发生什么,没有躲着不见的道理。”
“经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真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啊。”
“我的人品孝心,天地可鉴,无奈,某人不开眼。”
“行了行了,说话怎么老带刺儿。”
路新白笑笑,也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
“还是想说声抱歉。”连格静静地说。
“没事,我啥损失没有,你自己想明白了就行。”
连格心里一阵感动,可没说出来,否则这家伙非得大做文章不可。
这样的夜里,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看看星星也好。
李倩坐在沙发上发呆,翻过来掉过去地心里就是不安稳,最终还是去厨房里沏了一壶茶,端着上楼,推开书房的门。
连波也有点老了,当年英俊潇洒的年轻军官,带着眼镜坐在书桌前看书。
“喝点茶。”李倩说。
“嗯。”
一分钟后,连波伸手去端茶,眼睛还看着书。递到嘴边,一下子烫了嘴。
“慢点。”李倩说。
“啊,你还在啊。”连波放下杯子,摘掉眼镜,看着坐在一边小沙发上的妻子,温柔地问:“怎么,有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李倩笑着说。
“当然。”连波笑了
。
“刚才小路不是走了吗?”李倩慢悠悠地说,手里端着茶杯,“送她走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看见丫头了。”
“哦……什么!你看见谁了?连格这个死丫头!还敢回来?”连波立刻站起来,“回来了怎么不来见我!越大越不懂礼了!”
“没没,没,你别着急,她还没进门呢。这不是遇见小路了嘛,就跟小路出去了。”李倩虽然是个个性独立的女人,但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脾气,就凭这一点总能劝得住连波。
“和小路出去了?!她还有脸和小路出去?!”连波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当初把人家撂在那儿自己跑了!现在还有脸回来!”
李倩也蹭地一下站起来:“连波!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可不是你的兵,你给我好好说话,又拍桌子又瞪眼睛的,你演戏呢?”
见连波不说话了,又道:“他们小年轻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