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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局虽然也是县团级架子,毕竟不能和县市相比。文件规定……处级干部是没有资格配秘书的。然而在县市,不要说书记县长,就算是副书记副县长其实都有专职秘书。农业局新建,人员编制有限朱建国也就没有开这个先例,说起来,刘伟鸿算是他的半个秘书。
这个局党组会议不让刘伟鸿做记录,很显然是要讨论有关陈伟南的处理。不一会,肖为政和另两名党组成员就一起过来了。
农业局眼下的格局是一正两副,党组成员里再加一位纪检组长,一位总农艺师,一共五个人。大家对于朱局长忽然召开党组会议,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农业局并非十分紧要的衙门十万火急的事情一般轮不到他们头上。这个党组会议的召开,也是有定制的……般每周开一次,讨论一下局里的工作安排和重要事宜。临时召开党组会,农业局成龘立以来,还是第一次,所以大家心里都有点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何种了不得的大事。
走进局长办公室肖为政等人更是吃了一惊。
只见朱建国和陈崇慧都在,坐在沙发里,闷声不响地抽烟,两个人都脸色严峻,彼此之间,并不望上一眼。
肖为政等人都算是老于人情世故的了一见这般情形,就知道出了问题。两位友要领导之间,很可能产生了某种比较严重的分歧。如果仅仅只是发生了要紧事情,朱建国和陈崇慧不会是这个样子。
“大家都来了,请坐吧!”
朱建国站起身来……招呼副手们。
陈崇慧却依旧坐着丝毫都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
陈崇慧的这个表现,更是让大家心里有了底。
四名副手在待客沙发里坐成一圈,肖为政等人都有意无意地和陈崇慧拉开了一点距离不和他挨得太近。朱建国搬了自己的椅子过来,坐在茶几的对面。他的椅子比沙发高,而且一个人“独霸一方”,这样居高临下的坐着自然而然地凸显出一把手的地位。
当了几个月农业局局长,朱建国也渐渐悟出了一些做机关领导的门道。有些形式还是必须要讲究一下的,上下尊牟不分清楚了,威望就建立不起来。
“同志们,今天临时召开这个党组会,请大家过来,是要讨论一下,有关陈伟南同志的处理问题。”
朱建国落座之后,眼神一一在副手们脸上扫过,缓缓说道,声音严肃低沉。
大家便都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彼此以眼神交流了一下,便又金神贯注地望着朱建国,等待他的下文。
“陈伟南同志的情况,大家应该都比较清楚了。自耳他调到我们农业局工作以来,是很不称职的。在力公室负责后勤工作,向食堂的承包人吴必文索要钱物,购买办公用品的时候,虚开发票,侵吞公款等等,犯下了比较严重的错误。尤其是前不久,办公室副主任刘伟鸿同志给他做思想工作,他不但不服,还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公然要砍刘伟鸿,这种行为,严格来说,已经触犯了律。如果不是刘伟鸿奋起反击,可能就已经酿成血案了……”
朱建国严肃地说道,语调适中,不徐不疾,显得很有威严。
陈崇慧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眼睛里闪过一抹愠怒。
朱建国对陈崇慧愠怒的眼神视若无睹,继续说道:“鉴于陈伟南犯下的这些严重错误,办公室已经提交了正式的报告,请求局里开除陈伟南。”
听到这里,肖为政等人浑身轻轻一震。
原也知道,局里肯定要对陈伟南做一个处分,但没想到竟然是“开除”!
听朱局长的意恩,似乎决心还比较坚定,在历数陈伟南所犯错误之时,说得很严重,没有丝毫为之开脱之意。
“今天请同志们过来,就是要讨论一下,是不是同意办公室的报告!”
朱建国说完,眼神又一一在副手们脸上扫过,端起茶杯喝了一。茶水,脸色沉静。
“我说几句吧!”
朱建国话音刚落,陈崇慧便开了……
总算他还记得基本的礼节,没有被愤怒完全冲昏头脑。
肖为政等人便眼观鼻鼻观心,既不望向陈崇慧,也不望向朱建国。两位主要领导之间的分歧已经十分明显了。
陈伟南是陈崇慧的侄儿,刘伟鸿则是朱建国的爱将。说白了,今天的讨论结果,就是看陈崇慧和刘伟鸿在朱建国心目中,到底谁的份量更重一些。
不过看朱建国的态度,陈伟南有点悬了。
如果朱建国不打算开除陈伟南,压根就不会召开这个党组会,和陈崇慧商量一下,给陈伟南一个处分就走了。现在既然召开党组会,就证明陈崇慧没能说服朱建国。
不待朱建国点头允可,陈崇慧已经说开了:“我承认,陈伟南是有错误。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侄儿,我没有管教好他,在这一点上,我有一定的责任……不过,陈伟南终归还比较年轻。年轻人嘛,谁不犯错误?我认为,还是应该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一棍子打死不好嘛。至于说到他拿刀子想砍刘伟鸿,我就不能不说几句了。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仔细分析一下。首先,他为什么要去厨房拿刀子?我看是一时气愤,刘伟鸿先打了他一个耳光嘛。刘伟鸿不打这个耳光,他也不会那么大火气…………
“等一下,老陈!”
朱建国忽然打断了陈崇慧。
“你说刘伟鸿打了陈伟南一个耳光,这事确实吗?”
“怎么不确实?陈伟南亲口跟我说的。”
朱建国皱眉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事情?我也问过当时在场的王弄芳和小毕,他们都说没有看到刘伟鸿动陈伟南。老陈啊,这么说要有证据才行,不能随便这么讲的。”
其实有关刘伟鸿先打了陈伟南一耳光的事,朱建国老早就调查过了,奈何王秀芳和小毕都不待见陈伟南,便不肯为他做这个证,只说没看清楚,不知道打没打。
肖为政等人便都微微顾首。
如果仅仅只是同事之间闹了矛盾,这个事原本也不必过于深究。打了就打了,没打就没打,不当大事。年轻人嘛,谁没有冲动的时候?
但现在是召开党组会讨论问题,那就必须搞清楚了。糊里糊涂地承认刘伟鸿打了陈伟南一耳光,情形就大为不同,有可能导致最终结果的极大出入。
陈崇慧就郁闷了一把。
他相信刘伟鸿确实是打了陈伟南一耳光的,但拿不出证据,如今朱建国这么“质问……”他也不好怎么回答。
“朱局长,刘伟鸿是不是先打了陈伟南一记耳光,咱们暂时不讨论。但刘伟鸿工作方简单粗暴,总是事实U不然,陈伟南也不会一时冲动去厨房拿刀子。”
陈崇慧避开了“耳光”问题,说道。
朱建国不吭声。
毕竟陈崇慧是常务副局长,在发言的时候,他总是去打断陈崇慧讲话,也不是那么妥当。
“接下来,我们要分析一下……陈伟南拿刀子,是不是真的想砍刘伟鸿。陈伟南跟我说了,当时只是一时气愤,想要吓唬一下刘伟鸿,并没有真的想要砍他。所以说,陈伟南持刀行凶,不大妥当。他没有那个故意,只是想吓唬一下刘伟鸿而已。第三,虽然陈伟南拿了刀子,但现在的结果,却是陈伟南两处骨折,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刘伟鸿连皮都没擦破一点。因此,单纯的指责陈伟南,我看不公平。”
第136章 党组会议(下)
肖为政和纪检组长又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陈崇慧在发言的时候,看上去是双眼正视前方,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其他几位同事的神情。肖为政两人这个细微的点头动作,令得陈崇慧心中一喜。
看己先前的分析没有错,肖为政“老好人”的性格又发作了,在同情陈伟南。
“所以,我觉得,对陈伟南的开除处理太重了,可以给他严肃的政纪处分,以观后效。”
陈崇慧说着,望了朱建国一眼,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发言完了。
朱建国皱起眉头,眼望肖为政:“为政同志,你的意见呢?也谈谈吧。……
肖为政看了看朱建国,又看了看陈祟慧,沉吟着说道:“我看,朱局长和陈局长的意见,都有道理。陈伟南的错误是很严重的,为了严肃纪律,维护我们农业局正常的办公秩序,对陈伟南要严肃处理。陈伟南这个同志,确实是不大遵守纪律……年轻人嘛,总是喜欢冲动,应该加强教育。当然,我党的宗旨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看,是不是再给他一个机会?”
陈崇慧脸上便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
朱建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向了纪检组长老王。
“老王,你是纪检组长,这个事是你该管的,你怎么看?”
纪检组长老王四十来岁年纪,此前在下面的一个县担任农业局长,地区农业局成龘立之后,才调过来的,也算是升了一级。老王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平日不喜欢多话,因为他是负责纪检工作的党组成员,加上这么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局里的同事都比较怕他,不大和他接近。但这并不意味着,老王在局里就很有威信……相反,老王的威信并不高。
这个主要是因为,农业局并不是十分要紧的衙门,也不掌什么大权,纪检工作不是主要的工作。大家没有什么机会……腐龘败……”对于纪检组长自然也就不是十分的敬畏。所谓局里同事对老王的“怕”……并非畏惧他的权力,而是对他这个人敬而远之。
当然,这也和农业局刚组建有关,还在磨合期,时间不长,同志们相互了解不够,领导的威信亦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建立起来的。
老王嘴角微微往上一翘,算是给了局长一个笑容,随即便板下了脸,沉声说道:“我看,应该严肃处理陈伟南。”
此言一出,陈崇慧的双眉立即就竖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望向老王的眼眸之中,寒芒闪烁。
老王对陈崇慧不善的神情视而不见,继续说道:“陈伟南是年轻……但这不是减轻对他处罚的理由。我看过他的简历,他以前在青峰市公龘安局治安联防队工作了好几年。也就是说,他本来是执人员,却公然在办公区域意图持刀行凶,这叫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