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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家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别有一番天地”。或者两种感触都兼而有之。
“伟鸿啊,当初我们还真怀疑你是上了贺竞强的当呢……”
稍顷,刘成家说道。
这是客气的说法,那时大家几乎都认定,刘伟鸿就是没脑子,被贺竞强忽悠了。甚至连“报复老刘家”这样的话,sī底下也说了出来。
“我知道,很多人当时都不理解。”
刘伟鸿很随意地说了一句。
“嘿嘿,当时老贺家那个得意劲……现在啊,不定怎么郁闷吧?”
林美茹一边收拾客厅,一边chā话道。
刘伟鸿摇摇头,说道:“老贺家不会郁闷的,贺竞强现在高兴着呢,这一回,他们的收获也是不xiǎo。不管怎么样,我那篇文章是jiāo到贺竞强手里的,有功劳也跑不了他一份。”
刘伟鸿着实不想让老贺家捡这个现成便宜,却是无可奈何。没有贺竞强,那篇文章压根就上不了《号角》,一切都无从谈起。贺竞强乃至整个老贺家要“沾点光”,也是理所当然。
政治博弈,本来就是利益均沾,没有吃独食的。
刘成家又仔细打量了刘伟鸿一会,说道:“伟鸿,想不到在楚南省这么几年下来,你学到了这么多东西……”
刘伟鸿忙即说道:“爸,我这也是根据情况分析而已,不算什么的。”
“嘿嘿,老爷子和你大伯都没有看到的东西,你看到了,这个就是本事!在家里,没必要藏着掖着。你以前喜欢胡闹,我和你妈都很cào心。现在你长大了,懂事了,能上得了台盘,我和你妈那就该高兴。今晚上,叫你妈做几个好菜,咱们一家子好好吃一顿。”
刘成家说着,动了感情,声音微微有点抖。
以前刘伟鸿不争气,林美茹的忧虑写在脸上,刘成家的焦急却埋在心底。就这么一个儿子,哪个做爸爸的真能不闻不问?
如今出息了,争气了,沉稳如刘成家,也要好好庆祝一下。
林美茹马上接口道:“你呀,真是抠mén。在家里吃什么?出去吃,长城大饭店,我请客!今儿个我也放一天假!”
刘伟鸿笑道:“妈,在家里吃更有味道,您要是觉着累吧,打个电话,叫他们送几个菜过来就是了。”
刘成家哈哈一笑,说道:“行,我不抠mén,就依你妈的提议,长城大饭店。待会打个电话,叫华英回来,一起去!”
“这就对了,咱们也阔气一回。”
林美茹眉huā眼笑。
这个当然是玩笑话,长城大饭店固然是眼下首都最高档的饭店,但对于老刘家的儿媳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事。
刘伟鸿笑道:“妈,我有个建议啊……”
“你说你说!”
林美茹停止手里的动作,专注地望着儿子。
“您啊,这几天紧着和您那些闺中密友一起上街逛逛吧,兴许不用多久,咱们就不住在这里了。”
林美茹说道:“不是说去总政吗?那还住在这四九城里,逛街不急,哪天不行啊。”
刘伟鸿笑了,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您马上就是将军夫人了。咱爸有可能要去某集团军当军长了。”
“真的?”
林美茹顿时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刘成家倒也并不责怪儿子沉不住气,有些矜持地说道:“伟鸿在老爷子面前提了这么一嘴,老爷子没反对!”
林美茹顿时大喜过望。
只要老爷子没反对,这事基本就板上钉钉了。
老刘家在此番政治博弈之中大获全胜,也该有些好处落到刘成家的头上。没有刘伟鸿那篇文章,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呢。
“庆祝庆祝,就得好好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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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刘成胜的忧虑
林美茹收拾好了房子,不一会刘成胜就到了,带着刘伟东一起来的。
刘成家客客气气将大哥和侄儿迎进了客厅。
刘成胜也不谦让,就在客厅长沙发上落座。军区大院师级干部数量不少,刘成家这套住房,条件很一般,客厅不大。与刘成胜的住所不可同日而语。刘成家与大哥坐在一起,刘伟东和林美茹则打横相陪。
本来林美茹要倒茶水的,刘伟鸿抢先了一步。
林美茹很是高兴,也就由得儿子去。
刘伟鸿先给大伯敬上茶水,刘成胜微笑说道:“伟鸿啊,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不错不错,大有进步了!”
刘伟鸿谦逊地道:“哪里,大伯过奖了。就是大了几岁而已。”
“好,好啊。你懂事了,你爸你妈也就放心了,我这个大伯,也放心了。”
刘成胜很感慨地说道,有意无意间在刘伟东脸上扫了一下。
刘伟东便觉得脸颊有点微微发烫。
在这场巨大的政治博弈之中,刘伟东的表现也不能说不好,但只是后面的表现好。局势明朗之后,他依托着刘伟鸿那篇文章,借力打力,将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为老刘家捞到了足够的政治资本。如果没有刘伟鸿作为参照,刘伟东这个表现,刘成胜是非常满意的,cào作手法很老到。
偏偏就有了刘伟鸿那篇文章。
政治风暴没有爆发之前,刘伟东的表现就很不尽如人意了。最关键的是,他完全没有刘伟鸿那样的眼光和远见,一mén心思只想着怎么弥补与月华同志之间产生的裂缝。
两相对照,刘伟鸿的不凡便更加凸显无遗。
不过刘伟鸿可不这么认为。
要是没有二十多年的先知先觉,他确实就是一堆烂泥巴,扶不上墙,拿什么和刘伟东比?刘伟东在首都大机关里历练出来的jīng明干练,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
所以刘伟鸿脸上谦逊的表情很是诚挚,没有丝毫做作之意。
“是,多谢大伯关心。”
刘伟鸿微微欠了欠身子。
“伟鸿,刚才在青松园,老爷子年纪大了,不能多聊,很多话都没有讲透彻,这里没外人,咱们一家子就再好好聊聊,尽可能把步骤设想得周密一点。”
刘成胜直截了当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又在林美茹脸上扫过。
什么时候应该打官腔,什么时候应该开mén见山,刘成胜自然是把握得很到位的。
林美茹便笑着起身,说道:“你们聊啊,我去准备点水果糕点。”
其实水果糕点桌面上已经摆了不少,林美茹这就是一个借口。“夫人不干政”才是真的。既然他们要勾当大事,林美茹就不好旁听了。
林美茹起身离去,刘伟鸿说道:“请大伯指教。”
“呵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随便聊,有什么说什么,不必有任何顾忌……伟鸿,我刚才仔细想过了你说的那句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道理是很正确的。但是在这个关键时期,我和你爸,都离开首都赴外任,还是有点不太妥当啊……”
刘成胜沉yín着说道。
刘伟鸿立即就明白了,刘成胜此来,着实是和他两父子商量的。不然是不是赴外任,刘成胜完全可以自己拿主意,不必跑这一趟了。
看来刘成胜也已经完全认可了他的能力。
无论是谁,表现了那么惊人的分析能力和远见卓识,想不得到认可都难。
刘伟鸿想了想,认真地问道:“大伯,如果留在部里,能上到哪一步?”
“常务吧。”
刘成胜也不隐瞒,径直回答了这个问题。
刘成胜眼下是中组部副部长,还不是常务副,级别也是副部,不是正部。上了常务副,级别肯定也上去了,实权更是完全不一样。细论起来,省委书记和中组部常务副部长,到底哪个更重要,还真不大好说。不过在后世,中组部常务副要更上层楼,通常都要先放外任,一届省委书记届满,再调回中央担任更加重要的领导职务。
单就个人进步而言,中组部常务副和省委书记之间,还是略有差别。
“老爷子年事已高……”
刘成胜又说了半句。
这个话里的意思,刘伟鸿十分明白。他提出来的总立场——“大树参天,自成体系”。无疑已经被老爷子和大伯接受了。刘成胜就是从这个方面去考虑的,老爷子坐镇京师,只是一面大旗,但肯定做不到事必躬亲了。具体的事务,还得有人居中斡旋。
没有一个居中协调的旗手,这个体系又怎能稳固得下来呢?
其实这个问题,刘伟鸿早就在脑海里转了无数次。最关键的一点是,老爷子天年不永。如果历史重演,老爷子将在储君确定地位之前的关键时刻撒手而去。刘成胜留在京师,留在中组部,就等于留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一步不慎,便会被卷了进去,搞不好就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站错了队。
无论如何,这种情形都要避免,这是最要紧的一步。
“大伯,您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觉得在目前这个情形之下,留在部里,可能也不一定就是最佳的选择。这个位置,是必争的。很多关系不好处理啊……”
刘伟鸿没有把话说透,点到即止。
所谓必争,是其他大派系和豪mén的必争。不表明立场,刘成胜难以抓到真正的实权。组织工作,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没有主要领导的支持,就算是常务副,也很难开展工作。一旦表明了立场,那就无法更改了。到了这样的位置,难道还能做墙头草?
就算你肯做墙头草,也要人家肯接受才行。
而且,组工干部越有实权,也越容易得罪人。要在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之中每次都找到最佳的平衡点,当真谈何容易。
自来组工干部就没有成为大派系第一掌舵人的先例。
由此可见这个工作的难度。
说起来,今后几年,正是京师政治博弈最jī烈的几年,当真是风云变幻,难以捉mō。
放了外任,固然是局限于一城一地,但身份也比较超然,独立自主权很大。封疆大吏,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