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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阵势,熊光荣心中再有意见,也只能憋着,连连点头,向朱建国龘保证,坚决服从县委的决定,领会县委的精神,好好配合刘书记。
接下来再找其他干部谈话,熊光荣也成了陪客之一。
这也是朱建国的技巧。根据他的了解’熊光荣在夹山区的威信还是很高的,甚至比前区委书记黄克俭说话还要硬气。这中间也有些原因’其一是黄克俭年纪大了,又好酒贪杯’基本上不大管事,正经事都是熊光荣这个区长在真正负责,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听熊光荣的指挥。至于黄克俭’也就是个‘1牌位’’了。其二是熊光荣本身比较过硬,立身较正,不怎么贪钱,也不仗势欺人,性格直爽,很能和下属的干部们打成一片。第三个原因,则与熊光荣的出身有关。夹山区最大的宗族姓氏’既不是张也不是马,而是熊姓。在外人眼里,熊光荣就是夹山区最大宗族势力的‘1代表’…。
朱建国将熊光荣留在身边作陪,自然是要叫其他干部明白,你们的‘1大哥’,已经降服了’你们这些小鱼小虾,就不要想闹,乖乖配合刘伟鸿的工作。
对于朱建国心中所想,熊光荣心里明镜似的,但脸上并不带出来。他也是军人出身,懂得下级服从上级的重要性。而且朱建国也是任县委书记’正要借人头立威,黄克俭已经被撸掉了,熊光荣可不想成为下一个。
反正现在你朱书记在,一切由你做主。等你回了县城,夹山区的工作怎么做,再商量吧。你堂堂县委书记,总不能没事就往夹山区跑吧?真要是多跑几趟’怕是刘伟鸿的威信就全毁了,再也休想立得起来。一个长不大的奶孩子,还想服众’那不是开玩笑么?
这一点,其实刘伟鸿心里也明白,对朱建国这么干,确实有点不以为然。但朱建国总归是一番好意,他又是县委书记,刘伟鸿总不能请他这就回府去,不要再呆在夹山区了吧?
耳里听得朱建国语重心长地和夹山区的主要负责干部们谈话’恩威并施,时不时表扬‘‘刘书记’,几句,刘书记心里头那个无奈啊!
再看周云舟’脸上的表情就有意思了。
周云舟正襟危坐,白胖胖的脸庞上自始至终带着温和的笑容…不时在一旁点头,露出欢喜赞叹的神情,似乎对朱书记的高瞻远瞩,打从心眼里佩服。偶尔也会接过朱书记的话头说上一两句,无非是加重语气’肯定再肯定罢了。不过从他似手有意无意地从刘伟鸿脸上瞥过的眼神里,却能够读到一丝隐藏得很好的嘲讽之意。
估计县里很多领导,都在等看看刘伟鸿的笑话吧!
也是等着看朱建国的笑话。
第168章 妻管严
尖山区区委委员加上一镇五乡的堂委书记,十好几人,来建国尽量压缩谈话时间,却也花了两三个小时,好不容易总算是谈完了,天色已经不早。 /朱建国又单独叮嘱了刘伟鸿一番,这才和周云舟一起,登车返回县城。
“刘书记,是不是先把住处安排下来?”
大伙站在区公所门口,目送朱建国的小车消失在公路拐角处,熊光荣这才扭过头,冲身边的刘伟鸿说道,脸上还是带着礼节性的笑容。
“好。熊区长,请你和同志们说一声,今晚上,我请客,班子里的同志加上欧书记几位,一起吃个饭,彼此了解一下。”
刘伟鸿随口说道,虽然谈不上是命令,却也很理所当然。
熊光荣就闷了一下,这个小娃娃,还真拿捏上了,刚到任就进入了一把手的角色,好熟稔地给他这个区长下起了指示。
但是当此之时,熊光荣也不好硬邦邦地顶回去,刚刚和朱建国谈过话呢,自己亲口说了会配合刘伟鸿的工作,总不能朱建国刚一转身,自己马上就变卦吧?再说了,书记请大家吃个饭,也是人之常情,若是这点事自己都要争个高下,传扬出去,铁定是自己的不对。
气量忒小!
“呵呵,刘书记,这咋可不敢当。你刚到任,该当是大家伙请你才对,怎么好叫你破费?”
熊光荣脑袋瓜子转得贼快,马上就想出了“忤逆”的理由。其实谁请客都是无所谓的,在熊光荣想来,最终都是要从区里报销。大家工资就是那么高,哪里能经常吃得起馆子?
关键在于,谁做主!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谁请谁都不要紧,我暂时没结婚,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什么家庭负担。还是由我来请吧,以后大家再请我就走了。”
听刘书记的意思,真的是私人请客了,没打算找区里报销。
熊光荣倒是不便坚持了。
别看他外表强悍,似乎很是英雄了得,其实有一个很大的软肋,那就是怕老婆。家里的财政大权,都由老婆掌握着,说一不二,熊光荣每个月都乖乖将工资上交,然后再由老婆发给零花钱。
真要熊区长自己掏腰包请客,先就要过老婆那一关。
“好好,既然刘书记有这番美意,我们大家就都沾点光,你们说是吧?”
熊光荣哈哈笑着,冲身边的十几个人说道。
“哈哈,好,沾光沾风……”
大家也便笑哈哈的,随声附和。现在还不知道书记是个什么路数,自然也没有必要就把关系搞僵了。
当下熊光荣领着刘伟鸿回到区公所办公室,指着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说道:“刘书记,这是区里办公室的张妙娥同志,她负责干部的生活安排。”
不过说这话时,熊光荣过于一本正经,略略让刘伟鸿有些奇怪。
张妙娥连忙站起身来,主动和刘伟鸿握手,笑着说道:“刘书记好。
这位张妙娥,鹅蛋脸,大约一米六左右,头发烫成了小波浪,穿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显得很是洋气,不像是乡下女子。张妙娥的姿色不错,这犹罢了,要紧的是胸部高高鼓起,其壮观程度,几乎要赶上唐叶了。但唐叶足足有一米六八,比她高了不少,身材高大丰满,比例很协调。同样壮观程度的胸部,生在张妙娥身上,就显得太耀眼了,和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完全不成比例,却偏偏又十足诱人。
刘伟鸿微笑着说道:“张姐,你好!”
张妙娥顿时笑逐颜开,说道:“刘书记,我送你去宿舍风……哎,跟上!”
后面这句,却是对熊光荣说的,带着十分明显的命令意味,一点都不客气。不科熊光荣却半点不敢违拗,立即笑嘻嘻地跟了上来,很狗腿的模样。
刘伟鸿不由大感诧异。
这办公室的同志,也未免太拽了吧?对区长这个态度!
张妙娥自然看出了刘伟鸿的诧异,抿嘴一笑,说道:“刘书记,我是熊光荣的爱人。”
刘伟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单看外表,两人足足相差了二十岁,典型的老夫少妻,难怪熊光荣对老婆奉命唯谨,不敢有丝毫忤逆。任谁娶了如此水灵灵的一个“嫩老婆”,恐怕都是这个德行。
“熊区长,好福气啊!”
刘伟鸿忍不住调侃了熊光荣一句。
如果刘伟鸿真是二十出头的少年人,必定不会以这种语气和熊光荣说话。但刘伟鸿的心理年龄,远比熊光荣加成熟,两个中年男子在一起,不就是这样说话的么?
“嘿嘿,那是那如……”
在老婆面前,熊光荣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笑眯眯的点头哈腰,那股“彪悍之气……早不知抛到哪里去了。
张妙娥又是抿嘴一笑,说道:“刘书记,老熊是个粗人,往后啊,请你多理解。你是城里来的化人,大学生,见多识广,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看上去,张妙娥不但长得漂亮,身材傲人,嘴巴子也很来得,头脑灵活,是个人物。这话听上去是在奉承刘伟鸿,实则是帮着熊光荣在打预防针。
咱家老熊就是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往后要是和你吵架,你耳得让这点。不然就是你气量不大了。你个读书人,和大老粗计较什么啊?
看来基层的干部,也个个都不简单,明里暗里,话中有话。
刘伟鸿微笑道:“既然大家是同事,工作中有分歧是正常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不要紧,大家商量着办。熊区长熟悉情况,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熊区长请教呢。
张妙娥便滞了一下。
刘伟鸿这话,可也是滴水不漏。什么叫原则性的问题?这个可是见仁见智。但书记最大,书记认为某个问题是原则性的问题,那就是了,别的同志可就不能再争,再争就是违反原则,刘书记决不让步。至于熟悉情况,多请教,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客气话,似乎还有些内涵。正因为我不熟悉情况,要是某项工作没搞好,那就全是你老熊的错,与我刘伟鸿无关。
嘿嘿,这位单论列表,似乎和邻家大男孩一样阳光帅气,胸无城府,实则也是深藏不露啊。
熊光荣的眼睛,就微微眯缝了一乍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
不好对付!
区公所有两栋楼房,一栋是办公场所,另一栋则是宿舍楼,也是标准的筒子楼,建于六七十年代的。走进黑乎乎的楼道,刘伟鸿嘴角便露出一丝苦笑。看来刘二哥还真是和筒子楼有缘,青峰农校到浩阳农业局,住的全是筒子楼,好不容易在林庆县委大院住了几个月套房,转眼之间,又搬进了筒子楼。
“刘书记,你看这两间房,合不合适?”
张妙娥领着刘伟鸿来到三楼的最东端,打开左侧的一间房门,笑着问道。
“呵呵,我无所谓,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对付一下就行了。”
刘伟鸿嘴里随口应答,走了进去,才发现这个筒子楼,其实和普通的筒子楼还是有区别的。两间房连在一起,中间打通了,外间是客厅,里间是宿舍,还有一个小卫生间和一间小厨房,都是在卧室一侧隔出来的,刷了白色的石灰粉。加上在最东端,是整个楼层采光程度最好的房间,倒也显得比较亮堂。
房间里的家具,自然比较简陋,桌椅上都以红漆写着编号,一看就知道是区公所为干部们配发的。床倒是不小,是那种老式的木架床,双人的,床上的被褥则是蓝底白花,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