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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骗你,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趁顾君影不注意,颜烈稍稍地往她那边挪动了一下,“君影,你姥爷好凶,我差点就蹲了大牢。”
“是吗?”顾君影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那肯定是他不知死活、死皮赖脸,要不姥爷才不会这样呢,姥爷是只笑面狐狸,当着别人的面他通常不发火。
“当然是真的。”
“那你怎么就出来了?”顾君影一脸的怀疑,这个家伙肯定是在装可怜,博同情。
“我是谁呀,我这么可爱,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他老人家一个不忍心就把我放出了。”颜烈笑呵呵地说,略过了期间的一些曲折波澜,顾君影不需要知道这些,她只要看到灿烂的花开就好,那乌漆抹黑的土壤她就不用管了。
顾君影听着他的自吹自擂,眼前这个男子带给了她太多的意外,她有些眼花缭乱,有些应接不暇,可是心底却是压抑不了的开心。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她的心微微地有些背叛了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悄悄的,颜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他伸出手轻轻地揽过她纤细的腰,浅浅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还麻麻的。
顾君影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大,轻而易举地讲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热热烫烫的,像熨斗一般,慢慢的,奇异地抹平了她心底的一点点不安,心没有了一丝的褶皱,暖暖的,就像是大冷的冬天里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甜汤,舒服极了。
推开,还是不推开,这是个问题。
顾君影迟疑了。
许久,她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若是真有那么多的原因,就不是喜欢了。”颜烈抱着她喃喃地说道,他也不知道顾君影有什么好,他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爱上了,从此不可自拔。
有的人不知道是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忘掉了以前的一切,也和以前不一样了。”顾君影淡淡地说,“要是你爱上的是以前的我,大可不必在我身上寻找安慰。或者,你是因为那一夜,放心,我在美国这么久,还不至于那么想不开。”
她不做替代品,也不接受怜悯。顾君影有顾君影的骄傲。
“傻丫头。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颜烈宠溺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头,眼底的温柔让人快要融化在他的眼眸里,“君影,我们从头来过,好么?”
顾君影不解,抬头望他。
颜烈笑嘻嘻的:“顾小姐,我叫颜烈,可以认识你吗?”
顾君影忍俊不禁。这个家伙!
乒乓。
是碗碟碎裂的声音。
顾君影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莫言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盆盆碗碗的碎了一地,也倒了一地的饭菜。
顾君影呀地叫了一声,然后问道:“莫言,你没事儿吧?”
莫言正发着呆,被她这么一叫,赶紧蹲下来去捡地上的碎片,一不留神,碎片割到手上,拉了好大一个口子,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分外鲜艳。
顾君影赶紧站起身来,跑进屋里拿来药箱,看着血她觉得有些晕,想也不想地立刻喊道:“颜烈,快点过来帮忙。”
回头却看见颜烈一脸迷惘地坐在那里,动也没动。
莫言也一反平常的精明,傻愣愣地蹲在那边看着手上血往下淌。
怎么回事。
顾君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颜烈,快来帮忙呀。”顾君影跑过去踢踢颜烈。
颜烈总算站起身来,拿了药箱里的消毒水给莫言的伤口消完毒,再仔细地涂上药,包上OK绷。
没有人说话。
气氛诡异极了。
直觉告诉她,颜烈和莫言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顾君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直想尖叫。
》
颜颜(一)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实在是太冷了哇,写着写着,有点写不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每天还有那么几个点击率,远尘是不该弃文的。
所以,再怎么绝望,远尘还是每天努力在更新。
想早点写完。
再拖下去,远尘怕自己真的要绝望了。四周是一片寂静,连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恐怕都可以听得到。
终于,莫言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我去做饭。”
说罢,也没等他们说些什么,她一个人径自朝厨房走去,走得飞快,火烧火燎的,好像有什么在后面追赶着她似的。
顾君影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剩一声叹息留在空气里。
颜烈亦是沉默。
莫言没有拖很久的时间,很快就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了,盘子里放了一盘烤好的土司和几杯果汁。
“不好意思,把早餐打翻了,现在只能吃这些了,凑合凑合吧。”莫言笑笑,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一丝的慌乱,已然是一派云淡风轻,若不是颜烈还冷着一张脸,顾君影会以为刚才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觉,颜烈和莫言都没有问题,是她的眼睛不对劲儿。
“有东西吃就好了,谢谢莫言姐。”顾君影也笑笑,既然莫言她不愿提起,那么她也不会问,这是她们的相处之道,想诉说,对方自然会倾听,不想说,亦不会勉强。
顾君影在圆桌前坐下,抓起土司就往嘴里塞,粗鲁,丝毫也不文雅,说真的,那么早起来钓了那么久的鱼,还跑了那么一段路,她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吃相不吃相了,反正莫言也不是外人,颜烈就直接忽略掉。
莫言坐在她的对面,吃得颇为秀气,一口土司配一口果汁,很是怡然自得。
顾君影一口气喝完果汁,又给自己倒满,稍稍抬起头,眼睛的余光瞟见颜烈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发呆,便开口招呼:“颜烈,别客气,一起吃早餐啊,还是你已经吃过了啊?”
颜烈哦了一声,坐在顾君影的旁边,安静地吃着土司,眼神却不时地往莫言那边飘过去,莫言却好像丝毫也没有发觉,依然不动声色。
从来没有一顿饭吃得像现在那么闷的,可是,她是主人呀,能怎么办?
顾君影想了想,咳了两声,说:“我给你们说一个笑话吧,从前有一只公鹿,它在奔跑,越跑越快,跑着跑着,它就变成了高速公路。哈哈。”
莫言也笑了,干巴巴的两声,然后说:“还真是小孩子。君影啊,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说笑话了,噎到了怎么办?”
顾君影傻眼了,她是好心,好不好?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吃糖果时,正吃得高兴,然后一不小心糖果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很难过。
“总不能因噎废食吧。”颜烈在一边凉凉地说,“要噎到的总会噎到,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逃不开的。”
“人定胜天。”莫言连眼睛也没抬起来,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淡极了。
“怎么胜,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没试过怎么知道胜不了?”
……
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极为热闹,火药味却越来越浓。
好端端的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呀,纯粹是要让她消化不良呀,顾君影终于怒了,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我能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事情摆明了大家来讨论啊,这么隐晦地讽刺来讽刺去的算个什么事,顾君影最是不耐烦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什么的。
“没事。”
颜烈和莫言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会儿他们的意见倒是统一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君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
本来想去海边走走的,外面却是一轮红日高悬空中,顾君影脚步一拐,转身走进一边的琴室。隔着窗户,望了一会儿外边的大海,心情却愈加地烦闷,这比大热的天曝晒在太阳下,还要来得窝火,一时难以宣泄。
顾君影打开琴盖,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双手却抚上了黑白的琴键,这似乎是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东西,再怎么难过,只要一碰触到这黑白的琴键,顾君影就能坐上一整天。黑白键撞击的声音灵性至极,悠扬的钢琴声缓缓地荡漾开来,琴,果然是件极其修身养性的乐器,渐渐地,她沉醉了,迷失在了乐曲之中,忘记了烦闷,忘记了苦恼。
顾君影睁开眼睛的时候,颜烈正站在面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有事么?”顾君影的口气恢复了疏离,情话再动听又如何,没有那一夜,他们也仅仅只是陌生人而已。
“君影,不是我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颜烈走到窗前,语气里充满了惆怅。
顾君影手里捧着一杯水,喝了一口,才说:“那就不要说了。”
颜烈没有理会她,眯着眼睛,望着天空,阳光很刺眼,他在回忆。
“我有一个姐姐,在她二十岁那一年,她离家出走了,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吧。”
顾君影呀了一声,却没有出言打断他。
他继续说:“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小的时候,我偷偷地哭过,也闹过,我一直打听她的消息,却始终找不到,甚至我都不知道她是活着,还是……已经没了。”
顾君影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
“小时候,我身体很差,胃里面有一个洞,先是补这个洞,后来补好了,里面又长了一个东西,折磨得我死去活来的,饿起来的时候不能吃东西,难过的想要死掉,痛起来的时候真希望我从来就没有出生过。我的爸爸只顾着他自己的事业,总是在琢磨能不能更上一层呀,能不能把别人踩下去呀什么的,他很忙,从来就不会关心我们这些孩子,高兴的时候他会带我们出去见见他所谓的市面,我的妈妈是个典型的小女人,大家闺秀呀,她见不到血腥,见不得吵闹,见不得苦痛,她怕我哭怕我闹,也怕看到我痛苦到扭曲的脸,她出现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在我病暂时好了,从医院里出来的那会儿,搂着我,摸着我的脑袋,心肝呀,宝贝呀地叫个不停。天知道,我是多希望生病时爸爸妈妈能在我身边,哪怕是不说一句话,仅仅是抱着我就足够了,只是那是奢望。一直陪着我守着我,不离不弃的只有姐姐,她也才大了我五岁而已,我痛苦挣扎的时候,看着我哭,看着我痛,她能做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