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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有你的,这么简单就搞定了。”顾老爷子笑呵呵的,眼中却是一抹担忧,自然是为了那个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丫头。
“你这个老滑头。”
“怕是没那么容易。”两人相视而笑,这么多年来他们何曾怕过谁来着。
尚远之走了很远很远,看不清宋家大宅了,才停下脚步,狠狠地一拳砸在路旁的树上,鲜血顺着褐色的树干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在草地上开出了鲜红的花朵。
尚远之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的牙齿,顾君影他不会放弃,颜烈他也不会放过,他负尽天下人,只为了一个顾君影,她却背弃了他,他情何以堪。
可是,就算顾君影是穿肠毒药。尚远之依然执迷而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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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意外(1)
顾君影约了程章在一家餐馆,寥寥数面,她已把程章当成了至交好友。
“过几天我要和爷爷一起回家了。”闷头喝了好几杯酒,顾君影这才说了出口,短短几天,她已是对这个城市眷恋极深,姥爷曾说她这人太重感情,必会被伤之极深,当时她只是一笑而过。如今,却真是尝到了苦头,追寻真相的代价果然是深重的,她果然也被伤到了,在这个地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这些年来她真是没什么长进,一有事情就只知道逃。
“什么时候回来?”程章问。
“也许就不回来了。”
程章差点跳了起来:“我以为你只是回去一趟,为什么要走?”
“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了。”顾君影眼中有几许茫然。
“好端端的,为什么呀,你那未婚夫不要了么?”
“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顾君影说的轻松,心里却几经波折。
程章这下完全傻了眼,上次才听顾君影说订婚了,这才多久呀,怎么就解除婚约了,这是说着好玩的吗?
“我受不了他们把我当成个傻子愚弄。”顾君影淡淡地叙述着这些天来发生那许多事。
听完,程章沉默了,许久才说:“你不爱他吧。”
“我不知道。”顾君影摇摇头,从她醒来开始,远之就一直在她身边,她以为她是爱着他的。
“那颜烈呢?”
“我也不知道。”心中太苦闷,顾君影又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我很失败,对不对?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连自己爱着谁都不知道。”
“君君,别这样,听听自己的心吧。”程章劝道。
“我不知道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好乱。”顾君影迷茫得像个孩子,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把那些骗局当成是事实,这一揭穿,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都不知道,她很混乱。与尚远之的那场对白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精神,若不是伪装的坚强,她早已是一败涂地。
程章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再劝,只是陪着她一杯一杯的喝酒。
不知道喝了多久,程章觉得有些晕忽忽的了,才出言阻止:“君君,行了,下次再喝吧。”
顾君影醉态可掬,一言不发,抱着酒瓶子傻乐。
程章摸摸额角,准备送她回去,可是又不知道往哪里送,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办法,忽然,灵台一亮,想到了颜烈,也不知道他的电话有没有变,姑且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颜大少爷,我程章。君君喝醉酒了,你知道她家在哪吗?”
“你们在哪?”
“蓝月亮西餐厅。”
“别走开,我马上过来。”
颜烈放下电话,发了一会儿楞,还是匆匆忙忙地往外赶。这几天,他努力把她抛到脑后,可是终究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不管不顾,顾君影就有那么一种力量,直叫他失去了理智。原来他并不是不想念她,他只是忘记了那股想念带来的激动而已,就像他不是不呼吸,只是忘了他一直在呼吸而已。呼吸可以短暂地屏息,但是却无法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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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意外(2)
颜烈赶到的时候,程章正牵着顾君影在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地拉着手边走边唱,看起来似乎开心得不得了。
“怎么不在里面坐着?”颜烈看得心惊肉跳的,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女子走在大街上,那该是件多引人犯罪的事情,幸好没事。
“你来了。”顾君影酡红着脸,笑嘻嘻地说。她认识他,他看上去好熟悉,他身上淡淡的气息让她觉得很安全。
颜烈怔了怔,心里微苦,也许只有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顾君影才不把他当成洪水猛兽般避之唯恐不及,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对他笑。这笑他盼了那么多年,本来以为此生再不会见到。
是喜是悲,颜烈早已说不清楚。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程章打着酒嗝,把顾君影的手塞到颜烈手中,然后手一挥:“颜……颜大少爷,把君君带走……带走。我,我要回家了。”
颜烈牵过顾君影的手,她还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笑,看起来还颇为正常,反倒是程章醉得东倒西歪的,连步子都迈不稳,却是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好不容易把两个醉着的人拖上车,两人还一路欢歌,颜烈却眉头紧锁。
程章下了车,朝他们挥挥手,摇摇晃晃走了。
看着她开门进去,颜烈才准备离开,却发现一边坐着的顾君影脸色惨白。
“不舒服么?”他低头轻声问。
顾君影皱着一张小脸,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她好难受啊!唔,好想吐。
颜烈凑过头去,不料,她哇地一声吐了他满头满脸。
满身的酒气和秽物,颜烈傻了。
顾君影却咯咯地笑了。
颜烈无奈,她那一张笑脸真是让他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哭笑不得,只得先回到家中,让顾君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去浴室洗澡,这一身酸腐的酒臭味他实在是受不了。
等到颜烈收拾好自己出来,顾君影已经睡得香甜,她的整个身子都歪倒在沙发上,却也不知道躺下。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浮动的暗影贴在她脸上不规则地跳跃,竟生动了她的美。她的睡颜脆弱地像一尊陶瓷娃娃,好像一碰就要碎掉,却又精致地让人心醉,颜烈好不容易才忍住伸手摸上她的脸,他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她是属于别人的,不是他的。她就像是远在天边的云朵,他只可远观。
呆了半晌,颜烈才摇摇她:“君影,醒醒。”罢了,还是早些送走她,以后她的这些事,他再也不管了。他已经决定要远离了她,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一个人寻一处清净之地,度此残生。
顾君影睡眼惺忪,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茫茫然不知所以然,转而又马上闭上了,好吵的蚊子!她嘴巴撇了撇,尽是不耐。
“君影,快起来,我送你回家。”
吵死了,顾君影一挥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顾君影。”颜烈有些恼了。
顾君影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这就是罪魁祸首,就是他吵她睡觉的吗?她捧着他的脸颊,用力地压下自己的唇,这下好了,不吵了,她满意地舔舔他的唇瓣,清清凉凉的柚香,很舒服。不由地眯了眼,她忽然觉得饥肠辘辘。
颜烈瞠目结舌,瞪大眼睛望着眼前忽然捧住他双颊的她,然后,她俯首吻住了他的唇。诧异的错愕叫他一时之间毫无设防,让她闯进了他的口中,温柔的粉舌滑溜溜地在他的嘴里毫不客气地挑动每一处的舌蕾,顿时让他呼吸急促。
他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的女子此刻在吻着他,然而,这女子却又是不属于他,他该如何是好?颜烈纠结了,不知道该君子地推开她,还是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好好地亲吻她一遍。
他似乎听到自己的心墙被人一片片剥落的声音。
所有的念头在看见怀中女子伸舌舔舔绯艳红唇的一瞬间完全停顿,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理智还没回到躯壳之际,莽撞的身体语言早让他冲动地俯首含住那露在外面的粉舌,毫不留情地展开了掠夺。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的鼻尖上,她的唇上,热吻夹带的快感迅速地冲击着身体的每一处,顾君影迷迷糊糊地,只是本能地感受他所带来的热流,情难自己的呻吟最后融入他的口中,成为呼吸交融时和谐的共鸣。
转眼间,不知道谁先将谁的身上的衣物褪尽,也不知道是谁先带领谁移步到床上,只知道当两人额贴着额,眼对着眼凝视着彼此的时候,莫名地,同样感觉到某种熟悉的感觉在彼此间交流。
“君影,我该拿你怎么办。”颜烈叹息一声,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埋首在她白皙雪颈间说出的字句,虽是抱怨,却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顾君影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自然也不去回答。当颜烈只手压在她额头使他抬起下颚深吻着,他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呼吸里,有些晕眩,她几乎是敏锐地接收到了他强烈的掠夺欲望,也许是酒精的麻痹,也许是心中仍留有他的印记,她没有害怕,也没有退缩,本能地弓起身子,手不知不觉地绕上了他的颈背,把他拉向自己,更加贴合彼此的身躯。
喘息不稳的呼吸,汗与汗交融,甜蜜的氛围让人有种幸福的感觉。
颜烈只知道自己沉沦了,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这一刻她是他的,他的心里满满是欣喜和感动,就算明天她醒来,就算他会万劫不复,他也甘之如饴。
一切都不需要言语。
逃避与现实之间的鸿沟已经不复存在,回归原点的本能,单纯地以男人与女人的本性,他们互相拥抱着,爱与被爱。
春/色撩人,极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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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逃兵
半醒半睡之间,顾君影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几辆大卡车碾过一般,腰酸背疼,几乎动弹不得。她想要伸手去摸早已僵掉的背脊和腰,却发现双手似乎被什么压到,难以挪动。做噩梦了么?以前是有过一阵子时间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常常被吓到惊醒,只是这些年来她已经好久没被那些杂七杂八的梦给靥到了。
顾君影挣扎着,逼迫自己醒过来。睁开眼睛,却是吓了好大一跳。和她面对面的是一张男性的面孔,紧闭着眼睛,睡得正酣,他的一条胳膊绕过她的腰腹,紧紧地锁着她。
是颜烈。
心跳骤然停住,顾君影屏住了呼吸。
她到底做了什么呀,或者是他做了什么。前几天才刚刚和他说明白他们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