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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非得明天去了?之前不是问你明天有没有时间么?没有时间的话那就后天去,或者大后天去,你看你那什么态度?”我也不高兴了。一*就忘记了他现在是个病人,尽管外表看不出他的病态,但我真的不该这么个脾气对他。可我就是那种火气一上来脑袋就发热,不去考虑任何事情的人,这毛病我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克制不住……
贲来思开始不说话,从衣柜里翻出衣服往身上套。
“你要嘎哈去?”我问他。
他就是不说话,三扁担拍不出一个屁来。
“你要嘎哈去?”我追在他后屁股问,这时候他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出去走走,你别管了。”贲来思闷闷的总算回答我一句,穿了鞋当着我的面毫不留情的把门甩上。
看着冰冷的大门在我面前幸灾乐祸的轰然关闭,我竟然没哭。还没等回过神来呢,门又被打开了。我惊讶的不行,刚想说话,发现进来的竟然是贲爸。
“小思干什么去那是?急匆匆的就走了,我和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的。”贲爸一开门看见我也是吓了一跳,一边脱鞋一边问我。
我赶紧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不想让贲爸看出来我和贲来思刚才发生矛盾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公司那边有事儿吧,我也不清楚。男人的事儿,我过问那么多也没用。”我笑着回答贲爸,看到他赞赏的点头,心里还是很美。
“你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过问的。他的事儿你就得知道,要不这小子可够呛。他那性子我可了解,三天新鲜劲儿,你可得看好他了,别让他像以前似的,今天领一个明天跟一个的。”贲爸叮嘱着我。
说到这个,我的脸色开始不自然起来。之前贲来思特意弄出那么一出劈腿事件来让我误会,我就觉得很臊得慌了。是不是贲爸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以为贲来思又开始活动心眼了?
不过这样也好,好过贲爸知道了贲来思的病情,起码比现在要更加上火吧。
那天晚上,贲来思没回来睡觉。我等到差不多后半夜一点了,始终没有他的消息。电话拿起放下,犹豫很久,我始终没拨打出去那个熟悉的号码。我想,如果他真想回来的话,不需要我找他,他也会自动回来。但倘若他不想回来,就算我打了多少次电话也没用的。
站在窗前,我看着对面不剩下几盏灯的人家,斜对面就是马路,昏黄的路灯照耀着马路,偶尔见到有车来往,却没有一辆是贲来思的车,也不见有任何车驶向这个小区。
当我彻底失望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两点了。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贲来思的病情让他上火郁闷这情有可原,但因为这件事情连带的我吃不好睡不好的,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就不划算了。
昏昏沉沉九点多起来,贲来思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打去公司给赵树山,问问他的情况。
“没看见啊!咋地了?”赵树山在电话那边瓮声瓮气的问我。
“没咋地,就看看他到公司没。”我没告诉赵树山到底什么事儿,尽管他们几个是贲爸的干儿子,但家里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
“没来呢啊!他啥时候从家走的?是不是啥玩意忘带了?”赵树山在那边问我,还没等我回答,就听见他吵吵把火的喊着:“唉,来了来了,他来了。你等着,我让他接电话!”
“不用,不用了。”我赶紧阻止。听到他去公司的消息就好,起码证明了他没出什么事情。
这时候赵树山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小思,过来,你媳妇找你。”随即声音小了点嘟囔着:“你也是的,是不电话没开机还是忘带了?咋还让你媳妇把电话都打单位来了呢?”
也不知道贲来思和赵树山说了句什么,我这边有点没听清楚。不大一会儿,贲来思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什么事儿?”
口气淡然又淡定,似乎昨天晚上一夜没回来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到了没有。好了,没事我挂了。”多半也没睡就换来他这么冷漠的一句话,那一刻我竟然有点心死的感觉。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我深呼吸几口气平稳自己的情绪。
这样下去不行,我不能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必须要想点办法和对策来才行。不过眼下的还是先去查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病才是最主要的,就算是甲亢了不能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更年期提前?这个可能性更是扯淡。他才多大啊就更年期。
轻车熟路的来到婚前体检的卫生防疫站,因为不知道那医生叫什么名字,我只能守在男生检查的那个门口。来往的人不少,或许是因为我一个女的竟然堵着男生检查的门口,凡是路过的没有不看我的。
我也不怕看,没见过孕妇么?有什么可看的?从小到大多少人看见过我?要是在乎他们的眼光我还不活了呢。
没曾想检查的人那么多,一直到了午饭时间,我才终于看到那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在门前挂上一个午休的牌子。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不如在家多睡一会儿了,大冷天的我在这遭罪。不过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老天看在我这么虔诚的份儿上,会同情我一把的。
我迎上去拦住那医生,把他吓一跳。尤其是看着我的大肚子更是纳闷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他问我:“孕检啊?在二楼了。”
因为卫生防疫站也扶着孕检,估计他是以为我走错了路或者是打听路的吧。我赶紧开口:“医生,我能耽误你一会儿问你件事儿么?”
他愣了愣,对我说:“你稍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我赶紧点头。他从衣兜里掏出电话走到走廊的尽头,我听到他在那边问:“最近儿子有什么反常的没?真没在外面乱搞么?那行了……”
我满脸黑线,这大叔莫非是把我当成他儿子乱搞的对象了么?如今挺着大肚子来找家长求结果,希望有个成全的不是?
我地娘亲,现在的人想象力都这么丰富么?我以为我够走在时尚的巅峰了,想不到还有比我更巅峰的。
那医生挂断电话走过来的时候,脸上得表情比刚才轻松了许多,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
来到我面前,他问我:“说吧,什么事儿?”
我赶紧抓紧时间问:“之前我们在这体检过,我老公那会有点毛病,你给了他一个药方,你还记得不?就是前年冬天的事儿。”
我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难为人了。他这一天跟天上人间的小姐似的,得接待多少人啊,咋能记得我们人海茫茫中那么一两个不起眼呢?
那医生思索了半天,眉毛拧的都成麻花辫了,看的我惊心动魄的,深怕他再使劲一点,啪的一下就把脸皮给抻碎了。
“啊,是有这么个人,那人睾*丸……”终于他想起来了,高声说着。
我顿时脸色大变,赶紧冲着他做着噤声的动作。他也似乎才想起来是在走廊上,虽然午休,但还有很多人来来回回的,听见他声音都往这边看。
我都要哭了,大叔你说点什么不行?你偏偏要扯到蛋蛋上。这不知道的止不住得怎么想呢。
那医生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个偏方他还在用不?看你的样子是好使了。我就说那个挺好使的,当初他还不怎么相信。”
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塞到那医生的手里:“是啊是啊,好了,这不是我特意来给您道谢来了么?”
他用手指头在手里摸了摸,坦然的把钱揣进了口袋,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说吧,有啥事儿么?”
看来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二百块钱他就能把户口本都卖了吧。
“我是想问问,那里是不是有致癌物质?会影响到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有啊!怎么了?是不是吃出什么事儿来了?他吃这个药的时候还吃什么其他的了么?是不是得什么综合症了?”那医生脸色顿时有点挂不住了,有些急切的问我。看来他也不能保准他的药方给人拿去吃了有什么不良的后果,所以才会担惊受怕的问我吧。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他也没说,就是一直偷偷背着我吃的。至于吃了其他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之前和我说他得了癌症了,还有这事儿我父母他们也都知道,不应该是假的。”
尽管那医生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声,我甚至想到是不是贲来思在欺骗我。其实他什么毛病都没有,但想要用这样的借口让我觉得愧疚,甚至觉得他可怜,所以原谅了他。或者说他原来就没打算让我离开,却故意演一场戏出来让我重视他,让我心疼他,甚至是让我同情他所犯的错误,默认他的一些恶劣行为。
想到这里,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那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我真不敢确定,要是他吃了其他的东西,或许会引起。里面有几味药是有很大毒性的……”
他的话这么一说,我又一次犹豫起来,不敢肯定之前的猜想是否正确。就算贲来思再混蛋,他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之前我回到家他跟我说的那些消失的话,也很像一个失去了生存意义的人所留下的伤感话语。假如他只是欺骗我自己到也还好说,但我的父母也知道这件事情。我爹妈从小看他长大的,他还不至于混到连我爹妈都骗的地步。
贲来思本来就不是一个坏孩子,他只是有点花,有点不定性。但结婚之后到我怀孕他都一直表现的很好,也很稳定的。所以这件事情我不能那么早下结论,应该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告别了那医生,临走前他还一个劲儿的安慰我说现在医学发达,说不定就可以控制住,延续几年的生命之类的话。可这些话现在和我说了等于没说一样,丝毫起不到安慰我的作用。这不是风吹头疼感冒了,吃点药就好的事儿,那可是癌症!
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没得到我想要的资料。不过却让我知道了贲来思或许可能真的是癌症,但也有可能不是。不过我认为那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幻想,贲来思得癌症这件事情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