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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满屋子人全跪了,她心下一僵,是了,入口的东西,必要有人来试。刚才虽然是漱物,她也忘记了。其实不是她忘记,是她实在太紧张了。待试的太监一早都在边上戴着白袖标志立着。绯心生是没瞧见!早起的他,不似以往那般煞冷,长披散,半慵懒的样子很是动人。但她就是怕,以至于脑子转了千百回,还是要出错。
她战战兢兢,如临大敌一样的伺候。但每一个环节,他都会挑这样那样的毛病。弄得她好不容易帮他穿戴整齐,脚底下已经转了筋,冷汗已经冒了一头。
等到云曦出了暖阁的时候,已经一脸黑气,早饭也没在这吃。便摞了一句话气冲冲的摆驾去了勤政殿。大略意思就是贵妃矩行仪规实在不堪,差劲到家。
绯心整个人都瘫了,他当着一屋子的奴才说她没规矩,让她面如死灰。变着花样争宠邀媚的,他便来者不拒。而她这种规行矩步的,他便瞧什么都不顺眼。若非他一直克尽帝业,勤躬不待,她真是要把他归成是那种只晓贪佞纵乐的昏君。
今天绯心请安还是晚了,如此让她根本分身乏术。太后不咸不淡,她心里也明白。回来的时候,又要打一众来请安的妃子,又应付了一起内务。直累得她双眼花,面色泛青。
结果,刚到晌午,皇上又驾临了掬慧宫。她简直是蒙了,顾不得多想,便就开始迎驾,服侍他更衣,涑洒,然后着人摆饭,再侍他罢了午饭。他让人拿了些常务在偏殿花厅里看,这里临着宫西的小园子,景致是不错。殿堂又高,通风好,外廊又豁亮,采光也极好。他歪在临窗的榻边,倚着两个大软枕垫看着折子。绯心便在边上伺候,一点眼儿也不敢错。
就这样一连五日,皇上日日都来,只要没有外务见官。他连日常政务都在这里批办,她心里明白,皇上是嫌她规矩不利,所以她便强撑着件件都做到极致,做到他再也挑不出一丁点的错来。
而这五天,她也因与他时时相处,亲见他勤躬的一面。他折不压宿,无论急缓,皆当天过目,绝不怠懈推诿。他静漠无语的时候,面容就格外的动人。眼若清辉,再是疲累,也不会草草批卷。所以,从来不见帝案之上,有折奏如山排列。
锦泰已经六帝,如今国运昌隆,诸事按轨,国库丰盈,民生富足。正是柄承了祖宗浑厚基业,他才更加勤勉。持国比夺取更加重要,亦要更加小心。
绯心是知道他比她更加疲累,皇上所肩负的,是一个国家。他不仅要理顺与太后一系的关系,更需要维持内外的安定。他即便是不批折,鲜有暇时,也会孜孜不卷。锦泰尚武,他不但于文专注,亦不荒其根本。每年春秋两季,皆会行猎检兵。天子也是一人,有血有肉并非钢铁,每日行程皆满盆钵。也正是因此,绯心强撑倦体,也要事到极致。并非是想得他一句赞美,不过不想再给他添愁烦。
第011章 云迷绯恐湘莲彻
这天云曦又是下朝便来,如此已经七天了。后宫已经言语纷纷,贵妃专宠之说已经鼎沸不已。太后为此还说了她几句,没什么重话。却让绯心心中惴惴。当然从太后看来,宠她比宠那些难控的,外头还有强依的人要强的多。但现在宁华有孕在身,他如此厚此薄彼让太后着实不满。
这倒在其次,再累绯心也能持撑,再烦她也有办法打,但有一样她实在有点撑不过去了。这几天,他与她翻云覆雨,弄得她苦不堪言。
云曦简直就是抓紧一切可用的时间折腾她,本来为了伺候他已经让她疲累满心。如此一来更是身心俱损,愈加孱弱。绯心实在是耐受不住,便从自己宫中调了两个眼媚容艳的宫女出来,绣音和绣萍。
宫女都家世清白,有些甚至父亲还是小吏。况且绯心自己宫里的,都是过了她的眼,用起来也放心顺手。宫人出身低微,便是得蒙圣宠也需要有人相扶,否则在深宫之中很难持久。而这几天,绯心只消从她这宫人里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哪个是不安于室,心里头怀着向上之心的。光有这些还不够,需要有点条件的。而这两个人,就属于比较出挑的品格。
这几天皇上连天过来,她们已经竭力表现,力争上游。这点子心思绯心哪会看不出,所以特别把她们捡出来摆在明面上。同样,绯心提携了她们,日后总是要依附回来的,她也算是有了帮手。这本就是彼此利用的关系,绯心并不介意。她们利用绯心向上爬,而绯心也能利用她们拢络皇上的心。这回绯心长了心眼,没直接往床上送,如此便也怪不得她。
果然,绣音虽然没能入他的眼。但绣萍却成功的得了手。昨日午间,绯心趁他午憩的时候找碴闪脱出去,在偏殿东廊角厅那就留了绣音,绣萍。回来的时候就听说皇上起来要茶,结果把绣萍给幸了。绯心心下暗喜,明里不露声色。照样令绣萍侍在身边,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只暗地瞧着皇上和绣萍眉来眼去,暗勾雷火。
今天皇上又因政事忙碌,一直到了黄昏才得来。这几天为了方便他处理事务,她把掬慧宫的彩芳殿收拾出来弄成书房。备齐一应物具,让他在那里可以静处。皇上来了之后,没多言语便去了彩芳殿,绯心便打绣萍去伺候,给他们两腾地方。这样不仅绯心能得闲,又能讨皇上的喜欢,最是舒心不过。她舒服的泡了汤浴,换了舒适的常服,梳了简单的云鬓,便在彩芳殿侧厢里待传。
这里与彩芳殿相通,绯心半晌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估计里面正红袖添香,两人温情脉脉。绯心趁皇上上朝的时候已经单独找了绣萍,细问了一下她的家世背景,赏了些锦缎补品之类的。若是皇上真动了心思,能给绣萍个封号就是最好不过。如此就最合绯心的心意,替他打理后宫,将所有争杀佞妄之事扼于摇篮。让后宫百花齐芳,可争却不至折,皇上也可以安固朝堂。如此内外升平,她得一个贤名。从此家声兴旺,乐正一家皆以她为荣。如此一生,便于她是最美妙的结果。
绯心盘算着,正恹恹欲睡,忽然听到一声低唤:“娘娘。”
她懒懒的张开眼,正看到绣萍立在边上,鬓很是齐整,衣衫也妥贴。她微异,面上却淡淡的开口:“何事?”
“皇上请娘娘进去。”绣萍低低的说着,嗓子微微有些哑,但瞧着她的眼睛,却也不像是哭过的。
绯心微是怔愣。但还是整理了一下衣饰。慢慢向着彩芳殿而去。云曦正坐在书案前。见她进来。眉眼不抬地哼着:“怎么?贵妃把工夫都交与下人。自家好生逍遥!”
绯心愣了一下。听着他话里含讽。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遂看着案上一角所摆着铜铀琉金地香炉。里面正袅着淡淡地烟氲。
云曦依旧盯着手上地书。忽然开口:“这是什么香?”
“回皇上。是湘莲子。”绯心跪在地上低声回答着。
“你制地?”他略回了眼。看她还跪着。“起来说话。”
“谢皇上。”绯心慢慢站起身。垂着头说。“是臣妾制地。湘莲可以醒脑清心。味淡馥而不夺魂。皇上看书批折地时候点一些可以帮助扶清思绪。如果皇上不喜欢。臣妾……”
“放着吧。”他轻声说着,忽然伸手向她,“过来。”
绯心僵了一下,但还是乖乖趋了过去。他一拉她的手,她一个站立不稳,一下跌坐在他的怀里。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想挣扎着起身。他一把箍住她,垂眼看她满脸惧意:“怎么?嫌朕在这里,扰了你的清静了?”
“臣妾不敢。”绯心的声音细若蚊鸣,脑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已经越来越深。
“不敢?”他的手已经伸向她的襟口,她的预感一向都很准确。这动作让她的身体本能的僵弓了起来,“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嘴上说不敢,心里巴不得离朕远远的。那你还当这个贵妃做什么?”
她心下怕极,双眼微缩,却终是不敢对上他的眸子。她又听到那种裂帛的声音,胸前一凉,紧着便是一痛。让她整张脸都微微皱起:“臣妾愿意为皇上……”
“你的话朕已经听厌了。”他握着她的丰润,将那粉色蓓蕾揉成滴血一般的鲜红,“贵妃向林中郎借钱,想不到我宣平朝的贵妃,要向一个外臣讨钱花。是朕亏曲了你了么?还是你根本贪得无厌?”
绯心眼瞳紧缩,他知道了!这事她做的细慎,他也知道了。她勾联外枝,借位谋财。在他眼里,她不但出身贱,更是一个贪婪慕金的女人!难怪他要说,还当这个贵妃干什么?外人所看的宠极一时,原来就是她大势已去的先兆了。
她说不出话来,因他的动作已经越加的粗鲁。她的身体紧崩而干涩,根本无法容纳他的强入,他让她坐在他身上,将她双腿打开向上。这个姿势让她屈辱不已,她紧咬着唇默不作声。他压下来,让她的背抵着桌案,绯心双手无地可放,唯有垂在两边紧紧攥着拳。他捏着她的颊,让她不能再紧咬着唇。同时,他强行的侵了进来。
绯心喉咙里的痛呼再无法掩藏,她以前只有紧咬牙关才能忍过去。但现在,他捏着她的脸,让她连闭上嘴巴都不行。后背被长案硌得不行,腰间是空的,完全没有依附。他一撞她,她就觉得无数疼痛翻涌不止,让她喉间的痛唔之声泄了出来。
她从来不肯呼痛,但这次,她不是不能忍,而是那声音已经无法被她控制。随着她的声音一出,她眼中的泪一下朦胧了满眼。声音像是道闸门一样,当声音一开闸,她的眼泪便止不住。她泪眼蒙蒙,恍惚间觉得他的脸贴近了过来。
他一下捞住她的后背,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压,登时她觉得身体被侵得更深更痛。她的手没地方放,以前可以抓着褥毯,或者握着泥土也好。至少有个依附,放在地上也好,放在哪里都好。亦不像现在这样悬着,再怎么用力握,也没有着力感。此时被他一摁,她更觉得疼痛。手忍不住去推他的肩,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她的这个动作让他身体微微一崩,她实在痛的不行,这次比任何一次都疼痛。而她也因刚才那一声低呼,让她觉得就算现在他不捏着她的脸,她也难耐那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