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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觉得刚才的那个女人眼熟吗?”石森浩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安玫在脑子里回想着那个女人的脸,一脸疑惑。石森浩接着说:“她是方艳艳,以前在店里面收银,半年前辞职了。”安玫不敢相信,方艳艳?那个淳朴的乡下女孩?这反差也太太了吧。石森浩知道安玫的疑惑,慢慢向她道来。
这个方艳艳的老家在北方,父母都是农民,家里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因为弟弟妹妹要上学,家里承担不起三个孩子的学费,于是方艳艳高中只读了一年就辍学了,南下打工补贴家用。在来到石森浩的火锅店之前她在一家洗车店当洗车工,后来在洗车时被一个挺有钱的小混混看上了,小混混说要包养她作二奶,这可把心思单纯的方艳艳给吓坏了,第二天就辞职走人。接着就到了石森浩的火锅店。干了两年,半年前辞职。石森浩其实是不愿意让她走的,因为方艳艳勤快老实,而且形象很不错,放在前台收银是再好不过,可她还是坚持要走。今天突然又回到了火锅店,而且让人完全认不出来:烫了头发,化了淡妆,穿着贴身的性感裙子,带着一副大墨镜。石森浩以为是客人,可是这位“客人”对店里的情况熟悉无比,看到石森浩就拉着他直直走进休息室。方艳艳摘下墨镜,石森浩认出这就是方艳艳的时候他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虽然以前他就觉得方艳艳形象不错,个子挺高,有着北方姑娘的明丽活泼。可是半年不见,这“明丽”就变成“明艳”啦?这发生在一个单纯到别人对她说几句调戏的话就受不了的小姑娘身上,石森浩怎么可能相信。不过当方艳艳告诉他原因的时候他就信了。因为原因大半都在他石森浩身上。方艳艳在火锅店工作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石森浩,可是她越是喜欢就越是自卑,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石森浩。后来有一次,火锅店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她收钱的时候这位客人递给她一张名片,告诉她如果想要变得漂亮同时赚更多钱的话就打名片上的电话。方艳艳小心的收起那张名片,每天睡觉前都拿出来看看,反复犹豫着要不要打这个电话,始终决定不下。后来注意到石森浩的身边那个叫安玫的女人,那个漂亮又有一份好工作的女人,她想,或许成为这样的女人就可以呆在石森浩身边了,于是她决定勇敢一次。后来,方艳艳就离开了火锅店,去到了一家模特公司,从一个小小收银员变成了现在这个明艳妖娆的模特。
石森浩一边跟安玫说,一边感叹自己的魅力和魔力。他拉着安玫的手,认真地说:“方艳艳说她半年没见我特别想我,所以今天就来了。刚才你在休息室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方艳艳突然亲了上来,我自己都吓坏,还没来得及反应你就进来了。就算当时你没进来,我也是会马上将她推开的。你要相信我。”安玫点点头,极为赞同:“要是当时我没进去,你也会马上将她推开的,然后···再把她扑倒!”安玫说完坏笑,快速抓走自己的包跑出休息室,这一次她没有失手。石森浩反应过来,又抓起抱枕朝安玫扔去,并叫道:“臭丫头,信不信我将你扑到!”抱枕砸到了门边上,人早就跑没影了,石森浩一人坐在沙发上傻笑:“臭丫头!”
晚上,安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神经衰弱,本来就容易失眠,加上今天石森浩跟她说的话,只要一闭上眼睛总能想起来,就更睡不着了。石森浩说得没错,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人好。可是他爱自己吗?她不知道。爱的话为什么自己不断相亲他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反对的态度;可是不爱的话,这么多年,他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与安心,一直都没交正式的女朋友又是为什么。安玫越想越混乱。她问自己,爱情,自己还期待吗?期待的,自己从来都是期待的。期待着自己那颗越来越老的心可以因为爱情而回到十六七岁的模样,或者是再拿出十六七岁时的勇气去爱。勇气,就像方艳艳的一样,想亲就亲,大声表白。想到这里安玫不愿再往下想了,现在自己连一个可以表白的人都没有。于是她起床吃了半颗安眠药,终于可以入睡。
第二天,安玫上班,方艳艳来杂志社找她。方艳艳说要在他们的杂志上投放大篇幅的广告,而且是主编的旧识,点名要见主编。安玫不用问也知道方艳艳找她肯定和投放广告没有半毛钱的有关,这样“以公济私”的事情让她略有反感。两人坐在安玫的办公室里。“安姐”,方艳艳亲切的叫安玫。安玫这次才重新仔仔细细重头到脚的打量了方艳艳一番,果然是变化太大,要不是自己事先知道,绝对认不出这就是方艳艳,就连以前那口带有浓重的北方口音的方言普通话都消失了。安玫对她也是亲切一笑:“艳艳你不用客气,找我什么事?”“安姐,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听说你跟浩哥(石森浩火锅店的员工都这么叫他)认识很久了,大学就是一个学校的,我想听你说说他以前的事。”石森浩以前的事?安玫本就觉得工作时候聊私事不应该,现在聊的还是石森浩的私事、石森浩的八卦,安玫就更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不过她倒是没将这种不舒服表现出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艳艳,你不是说有广告投放的事情吗吗?我现在是上班时间,不适合谈私事。”“安姐,我知道我今天过来找你确实唐突了,还希望安姐别介意。”“艳艳你才是不要介意,不过这是我的工作原则,真是不好意思了。”方艳艳起身离开:“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安姐有空我们再聊。”安玫觉得这个方艳艳倒是个知进退的人。
2。
距离上次听说韩佑立要来找安玫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安玫也把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当韩佑立出现在安玫面前时,她显然没有做好准备,表现为转身就走,甚至没有停顿一秒钟。她很诧异为什么自己可以那么快就认出了这张脸,在长达十年的分离之后。
见面是在安玫下午下班的时候,她听说有人在等她,以为是方艳艳,没想到一出办公室看到的不是方艳艳而是韩佑立。安玫在认出韩佑立的那一秒钟马上转身又走回办公室。她没有确定韩佑立是否看见了她,可是在办公室里躲着又算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躲着他呢。安玫鄙视自己的这种条件反射,于是又走了出去。安玫看着一身西装,挺直地站着的佑立,觉得他变得硬朗了些,轮廓也分明了些。韩佑立笑着喊:安。安玫心想,是了,这是韩佑立没错了,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韩佑立是这样叫自己的,这倒也不是什么爱称昵称,而是韩佑立叫人的习惯,跟他熟的人一般都只叫名字中的姓,姓宋的叫宋,姓张的叫张。安玫客气的回以一笑:“听同事说有人在等我,我还在想是谁,可是没想到是你。好久不见了。”安玫语气平和,真的是以遇见关系一般的旧识所用的语气,没有刻意,自然流露。两人一同走出去,一边走韩佑立一边说:“真的很久了,你过得好吗?”果然是旧识重逢百分之百会用开场白。“不好不坏”,安玫回答。“安,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那么久不见,我们聊一聊。”安玫知道这顿饭自己是躲不过的,早晚都得吃,所以她也不推脱。可是一顿饭下来,韩佑立对孩子的事情始终不提,只是聊聊双方这些年的状况。韩佑立在纽约,是家具设计师,自己也成立了一个家具品牌,总的来说混得还不错。还没结婚,不过有一个华侨未婚妻。接着他问安玫有没有结婚,安玫说结了又离了。他倒是表现得极为惊讶,对安玫的这段婚姻也颇为好奇,一直在问,安玫不愿多谈,也不想跟他耗时间,直接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还是直说了吧。”韩佑立答道:“没什么事啊,就是很久没见,我刚好回国办点事情,听说你也在这个城市,就找你吃吃饭,叙叙旧。”“那饭也吃了,旧也叙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安玫拿包就走,把韩佑立那句“我送你”抛在脑后。韩佑立结完帐匆匆跑出去,安玫已经上了出租车。送我?安玫想,傻子才让你知道我住在哪。
安玫回到家,和往常一样放下包先去安心的房间看看宝贝女儿。安玫一进房间就看到病恹恹躺在床上的女儿。安心有气无力地喊妈妈,安玫赶紧过去,一碰到安心的手就觉得不对劲,再摸摸她的额头,发烧了。安心双颊微红,软软的躺在却不舒服,身体时不时地扭动,手到处抓。安玫找来体温计量体温,只是低烧,给安心吃了退烧药就哄她睡觉了。第二天起床,安玫去看女儿退烧了没有,谁知道不仅烧没退,左脸和脖子上还起了许多疹子,脸上还好,尤其是脖子上,密密麻麻,看的安玫头皮发麻。安玫一把掀开被子,看到安心的身上、手臂上、腿上全都长满了疹子,浑身都是。安心被掀开了被子,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开始到处乱抓,一些被抓破了的疹子化脓出水。安玫马上让安心起床,随便整理了一下就带着安心去医院。路上她给石森浩电话,电话那头的石森浩声音沙哑吐字不清,肯定是没起床,安玫急得很,吼道:“安心恐怕是长水痘了,长了好多,还发烧。我们现在去医院,你快来。”石森浩只听清了医院两个字,清醒了一些,刚想问清楚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安玫,他就完全醒了。安玫去了医院?她马上跳了起来,匆匆赶去医院。
石森浩赶到的时候安心已经住进了一件病房。她烧得更严重了,两个脸颊红通通,上面还有不少痘。因为是初期,所以痒得很,安心模模糊糊的睡着,一直想抓,但是两只手都被安玫按住,安玫温柔的哄着女儿:“宝贝乖,不能抓,留下印子以后就不美了。”石森浩走过去拍拍安玫的肩以示安慰,然后从安玫手中抓过安心的一只手,也是极为温柔地说:“安安宝贝不怕,爸爸来了。”石森浩的声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