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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蒋文轩惊讶的是费墨的儿子费清也跟着他们走进了书房，看出他们的疑惑。费墨解释了一句，原来费清是燕京大学政治经济系的研究生。以费清的条件，从政不失为一条捷径。当然，如果他学的是公共关系学。似乎会更加容易一些。
“……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加快，将一些企业推入市场，接受竞争已经成为共识。只是，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却还有待商榷。毋庸置疑，纵使是负债累累的企业，依旧能够从上面剥离出大量资产来，如何防止一些干部通过操作，侵吞国有财产，我想这应该是很多高层领导关注的地方！”
蒋文轩自然不需要借着机会鲤鱼跃龙门，但是，能够在费墨心中增加印象，却是要抓住机会的。功课已经做了很多了，就要看是否能够对费墨胃口了。
“……说一句省长您可能会生气的话，企业改制，不可能存在完美的解决方案。巨大利益面前，能够保证不受诱惑的人很少。监督他人不从中渔利的，就更少了。”
国有企业改制，最大的问题是如何防止国有资产流失以及企业人员的安排这两点。而他提出来的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以地市为例，采取设置空壳公司，由专人出任负责人，将需要改制的企业纳入逐步逐个的纳入范围内，另外，再由政法和纪检系统，进行监督；至于说到企业人员的安排，最重要还是改变企业员工的思维方式，主动改变，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企业改制这个问题，极为宽泛，纵使是国内最有名的经济学家，譬如严端平等人，也难免以几句话说清楚。话题一旦说开了，就难免注意不到时间了，不管是费墨这位江南省省长或者是钟雪臣这位通城市委书记，或者是蒋文轩和费清，对这个问题都有很多自己的看法。
“费清，怎么样？小蒋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吧！企业改制产生一时的阵痛，是在所难免的，不能因为会产生问题就不改了。当然，怎样尽量减少国家的损失，做到尽善尽美，我们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啊！”
费墨抬头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聊着聊着，四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太晚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好了！费清还有两年时间博士毕业，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希望他能够跟着小蒋好好学习一下！”
“省长您说笑了，我这有什么好学的，要是费清不嫌弃的话。两年之后，我也期待能够和费清共事！”
省长公子，燕京大学博士研究生，向自己学习？这不是要折杀他嘛！不过，也看得出来，费墨对自己还是非常满意的。自己已经在费墨心中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了。
“文轩大哥，说好了啊！两年之后，我出来工作，你可是要多多关照啊！”
第二十一章 先期调整
带着蒋文轩往省长费墨家里跑了一趟。钟雪臣也算是在前往中央党校之前，完成了一件大事。党校的课程，在3月13日正式开课。钟雪臣是以通城市委书记的身份前往参加学习的。生活事宜，自然由通城驻京办来负责。11日，方才坐飞机前往燕京。
钟雪臣离开之后，市委的工作，由于信诚负责。市里的局势，并没有因为钟雪臣前往燕京参加中央党校培训而有什么变化，各项工作的开展依旧是有条不紊。
只是，时间到了五月份，宿州市现任市委书记曾冬主动向省委上交辞呈。经过讨论，省委同意了他的辞职，而且还是退的一干二净的那种。市人大主任的位子也交了出来，如此诡异的局面，终于将宿州市官场之中将要发生的变化展现在了大家面前。传言，宿州市市长贾继祖问题比较严重，省纪委正在彻查他的问题。不管传言是真是假，贾继祖都没了继任市委书记的机会。
5月22日，原通城市市委副书记于信诚被免去通城市的职务，出任宿州市市委委员、常委、书记。由此，省里针对全省地市领导班子的调整正式开始了。于信诚离开之后。并没有如大家所想的那般，从外市调入一位副书记。倒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周爱国，上了副书记，进了半步。
几天之后，原通城市委副书记兼市纪委书记鲁之风，出任杨市市委副书记、副市长、代市长。算上在京学习等待提拔的钟雪臣，通城市将会走出去三位领导。这是对通城这几年成绩最好的一种肯定啊！
通城市原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在通城的党内排名进了几步，出任分管党群的副书记，由第五位上升到了第三位。对于周爱国，大家纷纷猜测，极有可能是在钟雪臣离开通城，戴思明继任市委书记之后，出任市长。对周爱国来说，这要算是意外之喜了，不管是他本人还是别人，肯定都没想到，原本准备在非常委副市长任上退休的他，能够在退休之前，出任通城的市长！
“信诚，原本我是想请假回来给你庆祝一下的，只是风传这几天唐副主席蒋会到党校来视察，实在是请不出假来啊！”
于信诚坐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电话那头自然是在中央党校进修的钟雪臣。
“要说恭喜，也应该是我恭喜你啊！怎么说，你也要走上副省级的平台了。至于我，只能说是沾光了！不过，还是有点遗憾的。没能在离开之前。看到小蒋走上东海市市长的位子！”
中央党校结业的时间，会比江南省委党校晚三天，也就是说。如果于信诚的工作调动在齐晨之后几天，那么有钟雪臣、于信诚等人在，蒋文轩上东海市市长就要便利的多。当然，纵使所有人都走了，这个市长的位子，其他人也不要想染指。只是，可能就会在东海市安插别人的人，肘制小蒋。
“总不能一直由我们照顾着吧？正处的工作经历，是非常重要的，让他感受一点困难，也是好的嘛！我也相信，小蒋是可以解决好的！”
钟雪臣对蒋文轩的信心，并非是盲目的，而是经过这么些年来看着小蒋一步步成长起来。当然，他也期待着蒋文轩能够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成长为他能够依赖的工作上的助手。
“确实如此，正处级别的历练，极为重要，他能否在正处的位子上。迅速成长起来，关系到他以后到底能够走多远！”
“信诚，宿州的工作，开展的怎么样了啊？”
据钟雪臣所知，宿州的党委班子，看似只有一位市长在接受调查，其实是省委不想因为干部问题影响到了经济发展，采取了一个一个慢慢调查的方法。其实，个中情况，也只有于信诚才能够了解到。
“以我看来，很不乐观啊！问题也不仅仅是贾继祖一人而已。现在宿州市人人自危，下阶段，还是以稳定局势为主。其实，我倒是想从通城抽调一批人到宿州来。可惜，我想应该没有人会自愿从通城调到宿州这个穷疙瘩来的！”
于信诚从通城市委副书记，跨越市长这个位子，一步到位担任市委书记。是省委领导看重他的能力，也是上面对他的一种考察，是不是能够力挽狂澜，关系到他以后到底能走多远。他不像钟雪臣，42岁就要走上副部的位子。他今年已经52岁了，当然也常人的眼光看来，他也算是年轻的了。不过，担任一届市委书记之后，能够走到什么样的地位，就看他自己的了。
“在哪里工作不是工作？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工作岗位上，想要出成绩，都是有可能的！”
52岁成为市委书记，已经是不少人羡慕的了。钟雪臣却也知道，老友既然如此头疼，那遇到的问题可能还真是极为复杂的了。只是，这种事情，不好代劳的。
“是啊，那你在一个月以后的工作地点，定了没有啊？”
从正厅到副部，是一个收缩极为明显的地方。下一阶段，钟雪臣应该会在部委历练一段时间，不过中央部委，大部分是几个萝卜一个坑，索性钟雪臣能力出众，又受到上层赏识，夏家出力，应该能够进入一些实权部委吧？
“可能是电子工业部或者是中央计委，暂时还没有明确下来。再过个十几天，应该能够确定下来了。”
电子工业部，是由原先的机械电子工业部在93年拆分出来的，选择这样的一个部门，可能也是因为看重了钟雪臣在通城大力发展电子科技产业，发挥专长吧！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好去处。中样计委更不用说了，那是有着小内阁之称的地方。
“这么说。再过十几天，我就该喊你钟部长了吧？以后可得关照一下我们宿州啊！指头缝里漏点，都够我们吃好几年喽！”
越是经济落后的地区，越是会发生一些让上层头疼的事情。经济发达，升官有望，自然会多多进行自我监督。升官无望，也就容易堕落了。因此，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要发展当地的经济。
“那你是准备在宿州大干一场了？多的帮助可能没办法给，能力之内的，还是可以的！”
官场之中朋友极为重要。像于信诚和他这样的老关系更加重要！一个项目，相同的地方，放在哪里不是放呢？钟雪臣又不是老顽固，适当的徇私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经过三年的发展，通城市的成绩已经初步显示了出来。这次的调整，就有三人获得了升职的机会。随着他们的离开，通城市的领导班子，势必重新洗牌。国内的政治局势，通常都是由上而下的。市委班子变动了，底下的几个区县，都会发生变化。
市委副书记兼市政法委书记陶信出任党群副书记，市委组织部长李元出任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一职，原本省里甚至有风声传出，他会出任建邺市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只可惜，通城已经有三人调出，总得留给戴思明一些熟悉通城情况的人来配合工作的。
东海市原市委副书记康健，被调到通城市人大担任副主任，在退休之前，享受到了副厅级待遇。接任党群副书记位子的，是原市委组织部长徐雅，另外，她还依旧兼任着市委组织部长的职务。这对蒋文轩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样一来市委副书记依旧是四个，但是却多出了一个常委名单。经过争夺之后，被副市长何俊拿到，副书记黄致远放弃兼任的纪委书记，由何俊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