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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行也很激动,她误以为方云说的是她,极力反击,声音盖过方云:“我拿谁开到啦?我拿谁开刀啦?方姐,我看你年纪比我大,我一直喊你姐,你说话不要太伤人。有些事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是柜员主管,也是营运主管,网点很多事你也要管。我是行长不错,可要正在算起来,你也是副行长,达洁毕竟是客户经理,她协助我管理网点,你是要主动管理网点,你不能什么都不管,全推给我。可是现在以我看来,整个网点你就是什么也没管,你如果想在我这里混日子混到退休,那就请你干事认认真真,我这里不是随随便便那么好糊弄的。”
方云不想和她理论耽误大家上班时间,她随口说出:“我没那个能力管,你看谁有本事你找谁去。”她这句话还暗藏一个意思:章行你看重尚秋爽,那你就把我罢下去,跟上面领导说,让尚秋爽顶替我吧,我不在乎。
章行气得不行,声音颤抖:“你要干不来就脱衣服走人,我还一直拿热脸贴你冷屁股啊。你不要以为拉来1000万就谁都要供着你,有本事你就把钱拿走,我不需要,谁还拉不来1000万。”
方云:“章行,我敬你是领导,一直跟你好好说话。我从没仗着1000万耀武扬威,我更没要你拿热脸贴我冷屁股。大家都是同事都是平等的,我从没让你们供着我,我在这里上班快两年了,你问问他们,我什么时候骂过他们。哪次你不在,有客户无理取闹不是我出面调停;哪次上面派任务下来,我不是主动揽下。我不说完成的多好,但最起码没有坐视不理。”她深感委屈,说着说着哭起来,越说越委屈、越委屈就哭的越大声。“我年纪大了,我跟不上你们的步伐。我的能力也只能让我做到如此,没来这里之前,在营业部我也是这么做的。我扪心自问,从没有玩忽职守,更没有不闻不问。如果说我玩ipad导致我工作疏忽,那我绝不承认,至于那些爱背后打小报告的,我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
章行第一次和同事之间闹得这么凶,她毕竟年轻,把一个长她十几岁的人弄哭,还是第一次。看见方云哭,她也觉得委屈,眼泪哗哗流下来。
方云接着说:“你要嫌弃我干得不好,可以,反正你在行里有头有脸,你去跟上面领导讲把我调走。我不会赖在这,只要调令一发,我立马就在。”
章行:“你还不要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啊!你要想走立马就走,我马上就去行里说去。”章行抬脚要走,被手快的达洁一把拽住。三个人在那里吵吵嚷嚷,吓得我们不敢吱声。老秦一会儿偷瞄一下、一会儿偷瞄一下、那道铁门迟迟没有拉开。
最后,方云让秦师傅开门,她自己也整理好情绪,面对新的但又不顺的一天。章行越想越气,坐在理财室越哭越难受,约莫5分钟而已,还挂着泪珠的她拎包去了行里。她走的时候谁也没告诉,大堂无人在岗近半个小时,还好秦师傅过来通知我们,方云才出去。
方云在大堂来来回回的走,有人来她就服务,没人来她就发呆。人少的时候达洁喊她过去,她们低言低语聊起来。
“领导今天发货肯定是她在后面捣鬼,那个人我真懒得说,你没来的时候我不止吃过她一次亏。有一次开会,她故意发短信告诉我,我那天手机没电没看到,没去成,回来给全行通报。哎,她不能上班的时候告诉我,非要发什么短信呢,我跟你讲,和她在一起一定要小心。”达洁和方云原来就认识,在还没来城南之前,达洁已经和方云共事许多年,她们俩关系一直很铁。所以这些话,达洁才敢说给方云听。
“我说呢,怎么突然说话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原来是她在打小报告,我没进来之前就听到她的闲言闲语,一直没当回事,原来她真不简单。这种人真是龌龊,我想起来上一次也是她。那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原本是她换舒庄吃饭,后来等舒庄进去吃饭还没5分钟,她就说她要进去看凭证,说有一个字好像忘记签。她进去大堂不能没人哎,只要我出来,结果她倒好,一直搞到十二点半,出来打个招呼正好舒庄出来换我进去,她继续进去吃饭。你讲这种人可不可恶。”
“那是你们接触少,原先我和她一个班的时候,她哪天中午不老老实实半个小时午休。后来章行来了她才自己给自己方框时间变成一个小时,这种人就是狗仗人势不好嘛!今天你和她吵得那么厉害,估计是……”达洁表情有点难过,又有点舍不得。“你要真走了,我怎么办啊?”
“你干好你自己的,她还能吃了你。我只是一不小心被狗咬,以后我上班就会长个心眼了。”
“哎,有时候看她们那个样子,我真想调走。”
“干嘛要走!离家这么近多方便。坚持下去,替我报仇。”方云一本正经,像一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准备英勇就义。
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上面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或许有所表示,只不过除了当事人之外,我们谁都不清楚。她们的是非,我从不过问,也从不和同事交头接耳,因为眼下,我正困在畸形恋情里。
无法摆脱的不止感冒,还有黄珊珊;令我头疼欲裂的不止发烧,还有黄珊珊;可望而不可即的不止是梦想,还有舒庄;想舍又舍不下的不止是贪婪,还有舒庄。
长期以来,我生活在一个充满矛盾和悲情的世界里。早上来上班,我期待看见舒庄,不想看见黄珊珊,却总事与愿违。我想站大堂以便与亲近舒庄,我不露痕迹的主动站大堂,见到的不止舒庄还有黄珊珊。每次我与舒庄说不过3句话,黄珊珊都会寻到各种借口打断我们,期间我真想给她一巴掌。
不是我不想和她分手,实在是每次只要我一提出来,她就会想尽办法堵塞我的话,结果自然是以失败告终。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每天走在黄珊珊身边,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舒庄。对舒庄的感情越重,对黄珊珊的厌恶就越重。
明天,我爸妈正式搬到虹城,在他们来之前,我必须要斩断和黄珊珊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段不光明的关系,今晚我必须给它一个了断。
从始至终我非常感激黄珊珊没有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幸好同事们都不知情、幸好赵博阳帮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幸好章行很生气,没人敢胡乱说话。
这是我最后一次单独约黄珊珊吃饭,地点定在第一次请她吃饭的地方。她说这里气氛不够烂漫,所以我才故意选在这里。等我下班之后匆匆跑过去,一路酝酿已久的台词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彻底和她说拜拜。直接大步流星冲上二楼,在楼梯口稍作酝酿,甩步过去。
我站在他们面前,错愕。
黄珊珊笑语盈盈:“是我喊他们来的,大家好不容易聚一下,正好说说清明节去哪里玩!”
我坐下,一时间泄气到不能自理。他们已经点好酒菜,我只能勉强自己强打精神。
“怎么舒生没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她打招呼。
“他快期中考试了,在家复习。”
“舒生是谁?”杨元其问。
我直接抢答,还假装漫不经心:“她弟,比她可爱多了。”我察觉到到他们3个有些不自然,立刻转移话题:“服务员,来一盘花生米。”
我一边吃一边想,要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说,还是单独和黄珊珊说,犹犹豫豫不决之际,被黄珊珊抢断先机。
“其实你们知道吗?我喜欢许言很久了,他那一天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不知道有多高兴。今天原本是他单独请我的,不过我希望,我们的幸福能被你们见证。他说不想公布我们的关系,所以我一直没说,你们别生气。”黄珊珊这么甜蜜的说着,满心欢喜,全然看不见我的无动于衷。
这一次我看见舒庄不自然的表情,所以我假装无动于衷,我想看看黄珊珊到底能激起舒庄多大的醋意。舒庄的笑容从自然一点点缓缓僵硬,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有我。我没打断黄珊珊,因为我想看舒庄为我生气的模样。
“许言,你当时在想什么?”黄珊珊把手搭在我胳膊上,神情凝望。
“啊?”我似乎没听见她上一句在说什么。
“我说,你当时在想什么?”
“我……”让我回答什么?我压根不知道‘当时’是何时?
“我知道,你一定是极度害羞,所以才学舒庄躲进屋子里。不过说起来,好像我们是同时恋爱的,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黄珊珊依附在我肩上。这辈子,她是第二个靠过我肩膀的女人。第一个是舒庄,就在那晚烟花漫天的夜晚,我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时刻。
不知道是不是黄珊珊刺激到杨元其,他不再看我们,转向舒庄,给她夹菜用以打发心中不爽。
“我不吃这个。”舒庄毫不留情面的还给他。
“那你吃什么,我给你夹。”
“我自己来。”
“你就让他给你夹吧!在我们面前不用这么生疏。”黄珊珊依然靠在我肩上。
“杨元其,你说你清明节不去老年公寓,你要去哪里?”舒庄也不再看我们。
“想出去散散心,在附近走走吧!”
“还是和群里的那些人一起?”
“应该不是,这次我想单独去。群里人太多,太吵。”
“下次你们群再组织活动,记得喊我!”
“要不这次我们一起去吧!”面对杨元其突如其来的邀请,舒庄有片刻踌躇,最后还是答应。
黄珊珊听到他们要出去旅游,立刻问去哪儿?杨元其简简单单说只是在周边走走,不去太远的地方,所以我并没有听到他们要去哪里。
或许是失落。或许是嫉妒。我故意使坏要拆散他们:“舒庄,上个月老秦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你答应了吧!”
第十七回
舒庄听后,嘴巴略张,似乎要辩解。然后她微笑着看着黄珊珊说:“答应啦!现在就坐在我旁边。”
“你们好幸福!”黄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的,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的手机,突然兴致突发要给他们拍照片。“我给你们拍张照片吧!记录你们幸福时刻。”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