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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益民有那么重要?要你为他做那么多,他看得见还是听得到?”
舒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来看着我。我看着她,我就是要看看她会怎么样。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心里清楚,我说的是:孙——益——民。”
“你知道多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还有谁知道?你说。”
我最见不得一个女人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难过,特别是我在乎的人。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心已经悄悄关注她,不过今天,我没有发现。“你自己说的。你自己喝多酒之后告诉我的,你放心,这件事除了我没第二个人知道。不过,你要是再为他唱歌、跳舞,保不齐还有第三、第四甚至更多人知道。”
“你……你套我话?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想再听她说话,所以我打断她、用我的声音掩盖她的音量:“他情人节结婚,你呢?你是不是要拿着他的照片和他一起过?如果是,那也得等他死了之后,而不是现在为他难过、伤心,他有老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是人生就会有坎坷,你的勇气呢?拿出来,像上班对付客户一样,把自信拿出来,别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作个小猫小狗。”
“你凭什么说我?你知道我秘密了不起啊!许言,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件事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跟你没完。再见。”
“舒庄,舒庄……”我拉住她,连说对不起,她眼角的泪涟涟不断,我到底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我一定是疯了。“我疯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肯看我,一直扭头看另一边或者低头抽泣。“我也被人拒绝过,所以我知道,值得我喜欢的人一定在某个角落等着我,我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等待她,你也是。可孙益民不是。”她身后、我前方传来一阵巨响,舒庄本能抱住头,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我趁机捂住她的耳朵。她个子太高了,我只能把她的额头搭在我肩膀。数声巨响之后,我们散开,她把眼泪擦干,问我还知道什么?我只知道她喜欢孙益民,和孙益民要结婚的时间。
等舒生气喘嘘嘘跑回来,我们往前走才知道,刚才的巨响是一种类似大炮的礼炮。
“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舒庄让我先走,不用送他们回家。
“要不,还是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又不远。我怕邻居看见乱说。”
“那好。”他们目送我上车,我在车上看见他们的背影,心里涌现一丝失落感。
他们姐弟俩到家之后,没事可做。想起我送的烟花,舒庄赌气一样全部拿出来,和舒生一起尽情欢乐。舒庄在点燃第一支的时候,嘴里嘀嘀咕咕说着大约是这样的话:死许言,叫你欺负我,烧死你。大约一分钟的燃烧时间,第一支烟花熄灭;然后第二支、第三支。
“去把我手机拿来。”舒生跑回家,拿来手机。舒庄让他准备点火,自己拿手机开微信联系我。
舒庄:到家了没?
许言:到了。你呢?
舒庄:正在放烟花,有没有时间,开视频一起看。
许言:好啊!
手机屏幕上传来一束灿烂的烟火,黑色的bei景、繁花似锦。我脑海默然涌现舒庄说的那段感慨,烟火、消散、不见。一支结束之后,舒生又燃一支,那晚一直燃烧了近半个小时。
一切烟消云散之后,我问她气消了没有。她简简单单回到:所有的怒火都随烟花散去,现在心平气和。
我不免又好声好气的道歉,并说明事情原委。最后得到一句:看在烟花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那一刻我的心真是不知悲喜。
“明天开始忘记他吧!不值得。不舍弃过去,怎么迎接未来。就把他当普通朋友,没什么重要的”。我特意说出普通朋友,目的就是在于强调当初她也是这么劝我的,也曾要我把赵博阳当朋友处。信息发过去好久,都没有回复,我傻傻的盯住屏幕,感觉她应该下线了,才去刷微博。
过了好久,她都没有回音。睡前,我终于没忍住,给她打了电话,那边已经关机。慢慢的、失落感陪我一起躺在床上,她在什么时候关机?是在收到我最后一条信息之后,还是之前?明天她看到信息之后,会有怎样的表示。我久久不能入睡。这种滋味,到今天,好像是第一次遇到。那种坐立不安没有紧张、却很烦躁。
站在镜子前,我仔仔细细整理衣服,如同第一次去华生。日月更替,二零一三年第一天上班,结束实习期,正式成为华生合同制员工。第一次对新的一年有时间认识,这应该是个终身都不会遗忘的日子,它恰好是新的开始,一切从头开始。打包好行服,权利向城南支行进发!
我期待能在路上遇到舒庄,不过那不太可能,我们从不坐同一路车。或许我可以在车站遇到她,可她不开晨会,不会来这么早。万一在进去之后她才出现,我要怎么开口,那么多人,还有保安在场。下车之后,我在车站四处张望,在确定舒庄没有出现,我才慢慢向银行大门走去。遥遥相望,铁门拉到2/3的地方,玻璃门紧紧闭合,没人进出。我朝前方观望,路上也没有行人,倒是骑电动车的很多。一直走进去,深深叹气,赶紧去换衣服,等待和他们一起开会。
更衣室里有人,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手机拿在手里,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使。除了不停滑动解锁、翻开通讯录、查看微信,根本想不到还能干嘛。
耿佳欣从里面出来,看见我站在门口,先是愣住,然后和我打招呼,我机器人般应下,回复。接着欧阳也来了,一脸喜气。
“哟!许言你回来啦。”他声音很大,我弱弱嗯了一声。
“你先,我正好进去倒杯水。你要不要?”我先进去换衣服,他则问耿佳欣要不要帮她蓄水。
耿佳欣:“顺便倒一杯,谢谢!”我没再听他们说话,只想快点搞好,然后去门口等舒庄,等她进来,一定要问问清楚。
晨会开完之后,我一直没腾出时间问舒庄,一阵忙完之后,昨晚那种急迫的心情倒平静许多。原本急迫的问题现在变得不值一提。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她是不是还在想念他?她有没有听懂我的话?这些突然变得不再重要。我转而一想,如果我真的问了,她也真回答了,事情还不是这样。可问题是,我干嘛要问,她干嘛要回答,一切都好像是过分无聊。
尚秋爽的心情从开会开始,一直都高度紧张。她害怕等会来的表妹会办砸事情,又害怕事情露出破绽被发现。不过事已至此,终究是要干的。既然干、就狠gan、利索干、坚决干。开晚会之后,在内厅,她重复询问了我们每一个人,在终于确定欧阳是现金柜员之后,才轻松下来。
“欣欣,你也是现金柜员,但是今天欧阳在,所以你还是去坐低柜,不然我们高柜就多了一位现金柜员。章行打电话来说,既然许言回来了,低柜就保持一个人办公。许言你坐1号,欧阳你和昨天一样在2号,我站大堂。”尚秋爽的计划很完美。她站大堂,等她表妹来闹事的时候,她就借机去洗手间不出来,等完事之后她再出来,表示什么都不知道。耿佳欣和欧阳是同一等级的柜员,把她支到低柜,让她不能擅自离岗,这样就不能帮欧阳解围。许言在高柜,更是什么作用都没有。剩下舒庄和夏师傅就更好办了。舒庄一定劝不住她表妹,最多安慰两句;夏师傅一向不管客户闹事,看见也只当是看不见,所以他几乎就不存在。她心里把一切都计算好,最后给她表妹发信息确认,一切井然有序进行。
如果事情都是按计划进行,那每天就不会有那么多意外了。上午九点,尚秋爽接到家里电话,说她儿子被开水烫伤,正在医院治疗,她儿子哭着闹着要妈妈,不得已尚秋爽请了2小时假去了趟医院。
“许言,你出来站会。马上耿佳欣来顶你柜,叫舒庄坐低柜等我回来。”她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管其他事,而其他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她走后,大厅没人,许言被调出来,如此高柜就少了一人。耿佳欣拿好章盒走进去,她看见1号我的没退出来,就没打算坐1号,而是去了4号。可是她没坐过4号,坐不惯4号的塑料椅,也看不惯4号的电脑屏幕。
“欧阳,我们俩换个位置,这个屏幕看到我头晕,太大了。”
“你做我隔壁3号呗。”
“我们俩都是现金柜员,那你办业务谁给你授权?”
“也对,你来我这边,我去4号。我把员工号退出来,你等我会儿。”
“你快点,磨磨蹭蹭的。”被她这样说着,欧阳虽然脸上不愿意,心里却很开心。这就是作,我发现耿佳欣每次和欧阳搭话,他都很开心,甚至兴奋。
经过他们一番闹腾之后,2号坐下耿佳欣,4号才是欧阳,舒庄则在低柜,还有一位夏师傅。人呢?哦,一如既往坐在墙角疙瘩里,真难为他找到一处适合他的墙角疙瘩。
上午网点没什么客户,我和舒庄完全抛却昨天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春晚,甚是开心。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将要办理哪项业务,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每次喊出这么一大段话,我都觉得我没累死,客户也会晕死,客户是听完被绕晕死的。
秀气姑娘一开口,我在前面领着走。“请填写这份单子,这是样本。”这时4号欧阳按号喊到她,她还没填完。
“请您填写好之后直接去4号柜台办理。”甩下她,我直奔舒庄,继续哈牛。
秀气姑娘跑到2号,把单子、身份证给耿佳欣,“我办卡。”
“您好,是4号喊的你。”耿佳欣向她解释。
秀气姑娘:“我就在这办吧。”
耿佳欣:“行。您好,欢迎光临。是办一张储xu卡吗?”
“恩”。然后耿佳欣开始忙碌,谁都没有察觉、‘危险’慢慢靠近。
我在这边还和舒庄欢声笑语,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我问:“每次遇到难缠的客户,你都怎么办?”
舒庄:“那的看难缠等级。一般客户转身就忘;有的不好讲话的就听她讲完再解释;再难伺候的客户就不理他。当然得看现场,有时候不理他们反而更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