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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当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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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住看得见,几丝红晕天边;伸出手;寻觅远方踪迹。
我不在你身边,留不住看得见;不过是暗暗的思念;我远在天边。“
我听的痴痴醉醉,完全陶醉在她的歌声里。
“萤火三千飞去;只一朵在心间;如花痴醉梦里面;任醉意凭添。
依稀记得当初;呢喃还在耳边,你还好吗林花风月,高楼红瓦深砌。
悲歌回荡离别,温壶独酌杏花;抵不住;点点滴滴落枝桠。
今来青衣绾发;宫柳竟也低眉;苦熬煎;广寒无日无年。
一湾凉水映月;枉顾红粉扑面;水中莲往事沉甸甸;分毫未曾减。”
即使现场没有字幕,但还是能听的清她那份感伤与无助。这应该是她的告白吧!她还是比我勇敢,最起码,她敢自己说出来。歌曲中间音律起伏波动的时候,她眼里隐隐藏下泪珠,手也不住微微颤抖,话筒几乎一瞬间就要掉下来。
今晚这首歌曲的间奏,是用来给她平复心情继续唱下去的,可惜,她挣扎好久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我看到她低头的瞬间落下两颗红豆,还有快要遏制不住的心情。我从没听过这首歌,也不知道间奏还有多长,我不敢想象她话筒落地出丑的样子,也无法再等下去。嗖的,我站起来,我确信她看到我,我举起手臂告诉她‘加油’。后面人不停地对我指指点点,我注意到身边她们的神情,默默坐下去。
“我看她低头是不是在找东西。”这是我最苍白无力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站起来,而且还当着她们的面,这下我算是知道人言可畏了。
“一朝青丝容颜;再梳洗已成雪;屈指间盏中白蜡涟涟;才搔首拂袖。
拾不起水中月;亭中遥望圆缺;可怜仙子再无人婵娟;自是惆怅月。
常常忘了梳洗,常常忘记执笔,但终究,有个人无法忘记。
透过墙角竹篱,猜度那个足迹,想让你,陪我闻过花香。
卿姿一刻幻象,水面一片阑珊,向谁借一把油纸伞,撑在我肩上?“
舒庄很顺利的唱完最后一段,她唱这一段歌的时候,我努力寻找孙益民,会场太暗、人太多,我找不到。
他会看到舒庄的,一定会,她今晚有多美,谁看到都会印象深刻。从没想过,她今天会把自己弄成古风装扮,看装扮似乎是某位戏子,我看不透。当她再次吟起,我的心不禁跟她一起唱出:谁借我一把油纸伞,撑在我肩上?
我在天边,我其实在你眼前,只是你从没看见,所以我在天边。
舒庄唱完之后,孙益民走上来,很稳定的步伐,期间还用手拽拽衣袂。她想下来,却被他拦住。“一首多么动听的歌曲,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送给舒庄。”他喊出她的名字,显然舒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她反应很快,连忙鞠躬谢礼,一溜烟跑下去,丢下满脸尴尬的孙益民。
“刚刚歌里唱到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爱情。我不得不说,爱情真的可以让人疯狂、让人激动、让人更加幸福。借着这样一首优美的歌曲,我寻点私心,我想对我未婚妻说:我爱你,青云。为了你我甘愿忘记梳洗、忘记执笔。同时也想告诉每一个人,真心相爱的俩个人,请紧紧抓住手,幸福属于我们!愿我行所有员工幸福美满。接下来请欣赏小品《幸福员工》。”孙益民圆场的能力果然不凡,可我不稀罕看他、懒得看他。
接下来的20分钟里,全场都沉浸在欢笑中,她们都忘了一个谁,谁都没在意,舒庄没回来。我以为她在台下等孙益民,可是我看到孙益民也坐在下面看表演,时不时背台词,他身边根本没有舒庄。我又等了10多分钟,舒庄依然没上来。我悄悄拨通她的号码,一连3个都无人接听。
“你能不能把孙益民电话给我,我没他号码。”
耿佳欣不耐烦地说:“等我把这个舞蹈看完。”
“我有急事,就耽误你一分钟。”她极不情愿地翻开手机,把号码给我看,拿到号码之后,我立刻出演播厅拨通他的手机。
我在一楼大厅一边打电话给孙益民,一边到处转悠找舒庄,这么晚,她能去哪?难道是回家了?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打给孙益民好几遍,最后一次铃声响了好久才接通。
与他接通电话;我迟疑片刻;思想翻来覆去好几回还是决定不自报家门;开门见山了事。“舒庄还在你哪吗?”
“是许言吧!”
我吃了一惊,还是被他听出来。“是我,我们等不到她,想问问她是不是还在你那?”
“没啊!她前面表演完就换衣服走了,你们都没看见她,她是不是坐在演播厅里你们没看到。”
“算了算了,我再找找。”
“好的。”孙益民很干脆的挂断电话,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我还活着,四周一片辉煌,又一片寒凉。
我又上去,在演播厅里四处寻觅,还是没发现她的踪迹,我确信她已经回家了。本来我也想回家的,可是想的这是入行以来第一次参加新
晚会,还是有点舍不得,怕错过什么。于是我坚强的挺过半个多小时,看五六个人被抽中领奖、看一群卖力说笑的疯子说笑、听一些被唱的五脏六腑都要换位的歌曲,最后我实在不敢苟同,独自离去。
站在剧院门口,寒风已经很有力度,黑漆漆的大马路上没有行车,两排笔直明亮的路灯为黑夜抹上一片光彩。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零三分,我努力查找下班来这里的记忆,应该是朝前边走,走到路口应该就可以打车了。
冬天的深夜确实够冷,连空气都能冻死人。我把衣领立起,围脖缠绕好几圈,一通折腾才算有了体温。简直是活受罪,白天累死累活还剩半条命,晚上不回家补元气跑到这里来作死!明年,打死我我都不来了。
“许言。”我隐隐听到有人喊我,又不敢确认,因为声音太小,又是深夜,我不敢回头,加快脚步向前走。
“许言。”这一生我听得真切,我能感觉到喊我的人也很急切,她在朝我这边跑。“是你吗?”
是舒庄,她穿着深色羽绒服。“你怎么在这?”她不是应该回家了。
“我进不去,因为没带票。”
“那你票放哪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给我们。”
“我记不住你们电话,我手机和票都放在包里,包存在箱子里。”
“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呆在外面喝西北风?”她嗯嗯的点头,翻眼睛瞅我。“你……我能说你什么。你哪怕向剧院的员工借个手机打给我也行啊!也不至于在外面呆这么久。”
“我不记得你们的号码。我只记得我家的号码,难道叫我打电话给我弟弟,让他来接我回家?”
“那你也可以让他们传个话呀!”
“传给谁?他认识你们?还是你们认识他?”
“算了,别说了,我陪你进去拿东西回家。”她跟在我身后,像犯错的孩子,闷头一声不吭。“冷吗?你在外面站了多久?”她不说话。“你真的连我们一个号码都不记得,一个都不记得?”我不敢相信,她连孙益民的都不记得,试问,我能记得舒玥蓉的吗?不记得。
我们俩被堵在门口,检票的黑衣人硬是不肯放我们一起进去。最后软磨硬泡才算是说清楚,舒庄拿着我的票和黑衣人一起进去拿包,再由黑衣人全程护送出来,我真搞不明白,这样难为我们是为哪般,今晚华生包场,还敢对我们如此苛刻。
今晚她的表现很意外,此时她脸上还残留余妆,一路上都没看到出租车,她不说话,我也不好开口。和她在一起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能察觉她不排斥我,并想和我拉近距离、好好相处;我也想和她拉近距离、好好相处,但每次我们发展到一定程度,总有一点陌生感堵在我们中间,使我们进不得、退不下。
“谢谢你。”
“应该的。”
深夜外面一片寂静,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夜色中,还有复杂的心声。沉默好久,我不停的哈气搓手,其实手放在口袋里会更暖和。但如果那样,气氛会更尴尬。
“虹城晚上的车真难打。”
“这里很偏,白天车就很少,你干嘛不等到晚会结束,让行里的大巴车送你回去。”
“我不知道,算了,不过我等不下去,还是自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搞到太晚,我怕我明天起不来。”
“我发现你已经连续上了好几天班,你中间不休息?”
“大年30那天回宗州,所以我打算年前不休,突然回去一个礼拜我怕他们说闲话。”
“算了吧,没有什么是她们不说的。”我不明白舒庄这句话的含义,不过心里细细琢磨一小会儿就能明白。
“你今晚很漂亮。”我以为她听到赞美会开心,原来我说出的赞美根本不值得一笑。“你唱的歌叫什么名字,我想回去上网再听听。”
“《虞美人盛开的山坡》,日本动画里的。”
“日本动画?那应该是日语吧!你在线翻译的?”
她很不情愿地抿嘴笑笑,算了回应,可我一点都没看懂答案。算了,她不想说,我不必再问,转而说到:“你明天还上班?过年怎么休的。”
“明天上班,后天休息,年休等通知,看她们里面怎么调,我反正是无自由、无思想、无脾气。听她们说,你和黄珊珊最近发展蛮顺利,你做了什么被她们看见?”
“你就别以讹传讹、进一步害我了好不好!我和她一清二白根本不是那种关系,你要再这么讹传,我倒想起一件事,下次我也讹传!”
“你又讹传什么?”
“关于你,穆阿姨透露的。”我像拿到了尚方宝剑,得意炫耀。我心里清楚,那不过是玩笑话,不过能吓住她也足够了。
“我可没说你和黄珊珊怎么样,我从没看过你们在一起,所以,我的事,你最好也不知道。”她以为我说的是她的家事,心里不安。
“很好,你不说、我不说,一个字都不说。你冷?我看你嘴都冻得发紫。”
“还好,走走就好了。”
其实我想说,你眼睛也通红,你这么硬撑,能抗住多久?我们一直走到剧院路的尽头才碰到一辆将要掉头的出租车,舒庄连忙挥手喝住司机,我们才算得救。
“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回家。”
“不用了,等到了有车的地方,你就下车换一辆早点回去。”我们俩还在商量行程,司机师傅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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