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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办什么业务?”方云连问几遍,那男的只顾翻号码,一字不语。最后还是黄珊珊跑过去告诉方云。“师傅,是这样的,改预留手机号必须要本人办理。也就是说,必须要你本人签字填写,我们不能代写。”
“那要是眼睛瞎了的还改不了了?”
“眼睛瞎了的不看短信。”方云坚定地回答,把那男的气的不轻。“师傅,我们这样耗着也没用,你要是真想办,我们可以指导你填。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时间宝贵,我们也不想耽误你过多的时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指导你填。”
“我要你指导什么指导,我自己不会填?”
“那你写吧,我们马上给你办。”
“我不认识字,不会写。你死过来写,快点。”他还没忘舒庄,突然在方云耳边大喊一声,差点把她震聋。
“师傅,你小声点,这是银行,是公共场所。”
“我小什么声,我天生就这样。”
“师傅,凡事都是要相互尊重的。你这样子在公共场所给别人看见,对你也不好,对我们也不好。我一看你就是有身份的人,你也不至于为了一张纸这样。”
“老子今天不办了,你给我等着。”临走前,他还露出一副坏人嘴脸,把舒庄吓得不轻。他走到门口,伸手拉门。杨元其在他后面喊:“那个门必须往外面推。”那男的头都不回的说:“你是瞎子啊?看不见这上面写的‘拉’。”
他出去后,方云拍拍胸口,深呼一口气。她问杨元其:“你为什么告诉他门要推啊?”
“他不是讲他不认识字嘛!我就试试他。”
“聪明。”方云给他竖起大拇指。转而又和舒庄说了几句,不过是问问前因后果,然后进去理财室把饭盒收收,出来站大堂,直到下午章行来才进去做自己的事。
从知道孙益民要结婚开始,整个下午舒庄的情绪都不对,对客户也没有原来那么热情。上午还活蹦乱跳的神采奕奕,这会整个一活死人。秦师傅看出她的异常,主动跑去搭讪,问这个问那个。舒庄反正不是点头就是摇头,除了‘嗯’‘啊’再不开口。如果是平时,秦师傅和她在一起,那话题总是源源不断,即使中间被客户打断,绕一圈回来之后,他们照样接的上继续哈牛。
她的异常,不止秦师傅,孙益民也有所察觉。从他上午营业开始,舒庄往他这里跑个不休,问这问那不停来打扰,可现在都两点多了,舒庄一次也没来找他。孙益民想不到原因,不过按他的想法,抵不过是舒庄没碰到复杂的业务,所以才没来烦他,他倒也乐得清静。
章行下午一过来就跑到里面和他们说事情,一直说到快下班才出来。期间大堂除了舒庄,方云也没出来,透过橱窗,能看见章行和方云在里面翻东西,来来回回不停地走来走去。
“方姐,你一定要注意,这次他们下来检查我们一定不能出现纰漏。你是柜员主管,他们有做错的地方你一定不要留情面,该讲就要讲。特别是赵博阳,我谁都不怕,就怕他临时给我惹麻烦。听到了吧!赵博阳,这次要是你被查出什么再扣分,我就扣你绩效。你不要跟我嘻嘻哈哈,你长点心,帅哥!”章行一开始还是命令的口吻,最后嫣然是在朝他撒娇,美女面对帅哥一向是没有自制力和固定立场的。
“听马行长说这次是全行检查,不仅查监控、安防,纪检也来。再跟你们透露一下,我们所一直少一位业务顾问,尚秋爽还是daili,按资排辈她是除了方姐以外最有经验的。本来我也有打算向行里申请由尚秋爽担任这个职务,只不过行里领导透露,这次是公平竞争,谁有想法都可以报名。哦,我要特别申明一下,我这么说不是我偏向尚秋爽,不过她的业绩和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推荐她也是无可厚非。”她说她的,没有人接话。
“行哎,我接受公平竞争。”尚秋爽打破沉默。其余人也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章行和方云把整理出来的文件一个个堆到一边,翻出其中超过保存期限的凭证,打包装在纸箱里。下班前,她们俩从里面出来,秦师傅帮她们抬出箱子,三个人一起坐在粉粹机前一份份将其粉碎。
五点一到,秦师傅立马拉门下班。舒庄独自去换衣服,换好后,也没去和孙益民打招呼。她跑到章行她们面前说一句:章行再见、方姐再见。也不等她们回复,跑去和秦师傅挥挥手,拉门径自出去。
“哎,你们看出来没有,舒庄今天情绪不对劲。”章行说。
孙益民:“有点,上午还蛮兴奋的,下午就跟被霜打了一样。”
这时候方云很有点发现秘密的问道说:“她中午被一个神经病骂了,估计还在委屈。你们没看见,中午那个男的有多狠,那眼睛一瞪,就能把我们吃下去。”
“为什么事呢?”章行问。
“她非要舒庄带她填单子,舒庄指给他样本,告诉他怎么写,我后来也劝他跟他讲怎么写,他就是不干。还吓唬我们,说他认识我们行长,他打一个电话就能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跟你讲,现在这种人多的要命,他来银行,感觉我们就应该跪下给他磕头擦皮鞋。不过舒庄也是的,遇到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写了不就完了嘛!吵来吵去到最后还不是我们自己倒霉,明天开晨会一定要好好讲讲。”
“吔,你们中午跟客户吵架怎么我一点不知道。”如梦初醒的秦师傅半响冒出一句,呆在低柜结账的孙益民也和他露出一样的不知模样。
“哪知道你跑去哪里看美女了呢!”方云拿他打趣,秦师傅故作踢她的动作,方云大喊:“你要敢踢我,我就往后一倒,你负责我后半辈子。”
秦师傅笑起来:“那我还是不踢了,划不来。”
“你们不要闹了,还有这么多没碎完,搞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章行抱怨:“都要过年了,上面还跑下来检查,平时干嘛去的?你不忙他不来,你一忙他就来,他们难道不知道年底忙的要死,哪有时间陪他们检查。我看他们就是办公室坐的太快活了。”
“哎呦,领导不都这样,平时怎么样无所谓,一到最后时候都要出来表现表现,他们也有领导,也要在领导面前拍拍马屁。”秦师傅说。
“他们本身就没事,偶尔来来无所谓。可是我们不一样啊,哪家还没几件事?银行就是要让我们有三头六臂,一会儿大堂经理要这样、明天要那样。我跟你们讲,我从生下我儿子,做完月子以后,我就没有一个整天带过他。这也是我有妈妈有爸爸,这要是没妈妈、没爸爸的还不能生孩子,要不然养不活嘛!
今天不是开会就是跑客户,再不就明天外出交流学习。这些都不讲了,就连平时也闲不住,一天到晚站大堂,连干点别的事的时间都没有,你还让我怎么了解员工、关爱员工?更不要讲还要应付每次考试,我哪有时间啊?”她又一连串抱怨一大堆,对于她的抱怨,方云也只是听听,她心里早看不惯章行的做法,自私、刻薄、不顾人情还偏袒。
孙益民今天才来,虽然早几年和她共事一段时间,不过交情也不是很深。他一贯处事把握分寸很到位,对于不熟悉的人事,一向少开口、不深究。
所以这次听完她的抱怨,又只剩下秦师傅接话。“不有句话说得好,你要他的钱,他要你的命。”
“可我拿的钱也不多啊!我原来买衣服哪看价格,看好立马就刷卡拎回来。昨天看到一件衣服,试来试去,最后还是没买。”
这次秦师傅也没搭茬,他终于清楚,人的贪欲永无止境。就她手上那枚玉米粒那么大的钻石怎么也不下100万,就这样还说穷,这叫他这样生活水平的人怎么自处?
孙益民结完账,一转身看见靠墙的铁箱子上,舒庄落下的饭包孤零零地站在上面。他想起中午舒庄帮他热好饭喊他去吃,进银行上班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主动为他热饭的人。
他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还是自己对自己说话:“舒庄饭盒没带回去,明天吃什么?”
方云回答:“这有什么关系,让杨元其出去买回来吃还省事。”
章行问:“这根杨元其有什么关系?”
方云在众人急迫的目光中又一次自豪的说到:“前几天听尚秋爽说的,她亲眼看见他们在谈朋友。”
章行:“他们俩还真蛮配的。”
秦师傅说:“我觉得不像,从来没听舒庄讲过。”
“这种事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好意思跟你讲。”方云才说完,章行接着说:“怪不得舒庄下午不高兴,我猜可能这事是真的。杨元其一般和黄珊珊走的挺近,也许是舒庄单方面喜欢杨元其,杨元其喜欢黄珊珊。刚才下班的时候,杨元其和黄珊珊一起走的,然后舒庄等门一关立马换衣服出去,我看一定是去追他们。”
“也有可能。”方云想想也合理。
“一定是这样。我看她下午的表现不会是因为中午吵一架,我记得那一次也是跟客户吵架,舒庄一会就没事了,哪像今天这样。这件事我们知道就不要再到处说,给人小姑娘留点面子。”章行看看时间,喊他们一起把剩余的凭证装起来,明天再清理。等他们封箱的时候,库车正好来了,孙益民把纸箱推到墙角,跑进去拎出箱子,结交完毕。等朱颜搞好,三人一起锁门回家。
第九回
早在库车一来,章行就回去了。秦师傅等库车离开,也回家,最后网点只剩下他们三个整理票务之类的凭证。
朱颜和赵博阳坐下,在等服务员上菜的期间,朱颜告诉他,说她自己想报名竞争业务顾问。
“为什么?”赵博阳不解,她才来不满8个月,凭什么竞争。
“我们的关系一直都这么不清不楚的拖着,我不想这样。你知道吗?我会疯的。我每天在她们面前都极力掩饰自己,我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一个字。就连平时看你的眼神我都怕出错,我甚至连做梦都怕喊出你的名字。”
“就算你能当上业务顾问,这对我们的关系又能怎么样?”
“我可以调走。正大光明的调走。”
赵博阳疑惑的看着她,问:“你什么意思?”
“我想正大光明的爱你,坦坦荡荡的露出我对你的关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