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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姜钟]桑之未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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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会再次将一口酒灌进嘴里,辛辣的味道呛得他再次咳嗽起来。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此时却觉得喝的还不够。人在不想喝醉的时候很容易喝醉,在想喝醉的时候却是怎么也喝不醉的。
  他还能清楚的想起姜维的样子。无论是沉默还是微笑都是那样干净而坚毅的。训练场上监督士兵操练的样子,一举一动都带着卓越的风采。每日清晨姜维都会在中庭练枪,银色的长枪游龙一般在他周身舞动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姜维俊朗的脸上表情投入而忘我,比钟会看过的蜀地任何一道风景都夺目。而晚在灯下看书时姜维姿态却是温柔而儒雅的,偶尔会抬眼望过来,对着自己淡淡一笑。
  钟会将酒杯摔向角落,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却不能打断他头脑中出现的声音和画面。谎言一旦被揭穿,之前那些自己不愿做出的联想立刻排山倒海一般涌了出来。
  在他们还是敌人的时候,自己送出去的信,姜维从未有过回应。当时想必是这样的场面吧。他简直能清楚的看见姜维平静的将竹简扔在一边。“维跟此人,不是一类人。”停下。不要再想了。“同生共死,绝无离弃。”立下誓言的时候姜维并没有移开光目光,只是在心里加了一句“在我的目的达成以前。”那封密函姜维又是抱着什么心情写出来的呢。在完成了给少主密函的最后一笔后,姜维一定会将信函小心翼翼的卷起,然后脸上露出无比怀念无比温柔的表情,“丞相……快了。就快了……”钟会猛然站起身来,案子几乎都被撞移了位置。够了。
  那种胸膛内撕裂般的痛感让他几乎窒息。酒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他需要立刻能放空自己意识的东西。
  钟会摸索着案子下面,他记得是在这个位置……他有些颤抖的掀开一个匣子,里面是两个麻纸包好的小袋。这是想巴结他的下层官员塞给他的,他一直没时间处理——尽管希望与魏晋名士打成一片,钟会也未曾沉迷服食于五石散。那种燥热感与飘飘欲仙的脱俗感不算坏,但他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谋士,所以当他发现这个东西会让他的思维恍惚的时候,果断戒除了它。
  但是现在他只想把某个人从他意识中赶出去。
  也许是喝了相当程度的酒,钟会手一抖匣子掉落在地。他伏下身子摸索着,重新握住小包的时候,胳膊肘还碰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借助暗淡的天光,他看出那是一面翠绿的蜀锦披风。
  拿到它是三日前。但总觉得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些日子备战繁忙,那日他们像以往那般秉烛夜谈后,钟会还有满坑满谷的卷宗要看,姜维则抓起这块披风披好,先行回府休息保持体力。因为次日凌晨就得去操练场确认前锋的编制。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趴在案子上睡过去了。夜深露重,钟会却未曾觉得寒冷。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寒冬中第一缕入眼的便是这显眼的翠绿,属于那人的披风很温柔的披盖在他的身上,那人的确可以不经通报就直接入他府邸。
  钟会一时竟忘了站起。“……伯约。”他拿起这件还没来得及还给姜维的披风,靠在自己脸颊上。只是念出那个人的表字而已,就会有淡淡的暖意从心底泛起。
  披风终于还是没能还给他。在他考虑送过去的时候蒋斌的求见到了。然后他拿到了那封密函,他将姜维约来他的府邸。再然后姜维……
  眼泪原来可以如此不受控制,大滴大滴的从眼眶掉落,很温柔的晕染在蜀锦披风之上。
  他们之间没有未来,可是他曾经还设想过未来的日子。记得某一日,姜维在他府上留宿,次日并无急需处理的军情,早上两人醒来后靠在一起说了会话。姜维有意无意的问他倘若真的拿下了洛阳,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时他说,想那么远干什么,还是多做些准备工作其他日后再说。其实他却有偷偷的考虑过。
  若是真的拿下洛阳,带姜维去见兄长吧。
  他们兄弟之间沟壑并不浅,虽然小时候感情真的是很好;他追求自己的道路一路披荆斩棘,也变得与兄长等人的道路渐行渐远。甚至他还听闻,兄长连自己将会叛乱的言辞都在司马昭面前放出过。
  他当然不可能因此停下自己的脚步,但当时心头却依然有被剜了一刀的感觉。但是入蜀之后他似乎已经不在意了。他想原谅兄长,他想带着姜维去见他,并且告诉兄长因为自己以后会过得很好,都很好。
  披风从手中滑落在地。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回到了一个人而已。只是那人在给予历久难忘的温暖之后,又重新把他推进冰天雪地,他这才感觉到周围冷得简直难以忍受。
  药粉融进酒水,药酒从喉咙里灌下去的时候他又有了喉咙被灼烧的感觉,这却依然让感觉是痛快的。思维越发模糊,却又分明有什么清晰了起来。为什么非要悲伤不可呢。他需要的明明只是去恨姜维的背叛。事实上他确实恨着,恨意就像毒药一样在血液里流淌,像尖刀一般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剜下来。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留恋或牵挂,只要去狠狠报复那个人便好。
  背叛者都得死。
  最后视野上见到的是一片灰蓝,就像之前某一日他仰头望到的,剑阁上方那将晚未晚将雪未雪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胡济是被琴声吸引去房内的。
  按理说作为看守软禁之人的将领,只要在房门口守备即可。可是他实在不能理解有人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弹琴。
  踏入房中的时候首先嗅到的就是刺鼻的酒味。扫视房中的时候他吃了一惊,并非因为那满地的狼藉,而是因为看到了与酒气和狼藉格格不入的一幕。被扔得乱七八糟的杂物中,只有一架案子还算完好。上面架着一副古琴,而这个被大将军软禁的魏臣钟会则是自得其乐的双手置于琴上,拢,捻,抚,挑,琴声行云流水般涌出,仿佛此人认为所在之地不是牢笼而是一处世外桃源。
  “钟会!”胡济忍不住嚷了一声,“你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琴声铮然而停。钟会睁开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胡济。
  钟会看起来比之前瘦削了不少,却是意外的精神,丝毫不像之前那个魂不守舍之人。让胡济倍感意外。
  然而钟会抬起眼睛的时候他却僵住了。这简直不像是一双活人的眼睛,感觉不到其中有灵动的光彩,被瞪视着的时候只有被钉子钉住的感觉。
  “《霓裳》。”
  “……你说什么?”
  “方才所奏之乐,名为《霓裳》,所谱写为国破家亡之事。”
  “闭嘴!”胡济怒道,“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大将军已经驻军于葭萌关,即刻杀进长安,夺回蜀汉也不过是朝夕之事!”
  钟会却并未动怒,只是冷冷一笑。“愚蠢。”
  “你说什么?!”
  “说你愚蠢。”他淡淡回应,“这样就把蜀军的军情全部透露给我了?”
  胡济语塞,他的确立刻就懊悔了自己的失言。但随即道,“你现在不过一阶下之囚,就算为你所知,你又能如何?”
  “我是不能如何。但是……王业呢?”
  王业?胡济不能理解钟会为什么忽然提到了自己的副将。
  “王业是昨日看守之人。与你轮班。只是,他似乎有段日子来不了了呢。”
  “……那又与你何干?”胡济警戒的问,的确,王业昨日傍晚提出申请,告知他成都可能不日将有变,为保安全起见,主动请缨将胡济的妻儿送至西昌,那里是王业的老父家。
  胡济幼失双亲,并没有可靠的人可以嘱托,既然信得过的部下主动要求,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你这个右骠骑将军的夫人和孩子,现在可都与王业在一处呢。”
  “你……如何得知?”胡济一惊。
  “昨日王参军进来为我送饭,于是与之说了几句闲话。我只是猜测他们迟早会上路的,却没想到会上路得这么快。”
  “那又如何?”胡济道,“吾部下送吾家人去老家保护,又有何不妥!”
  “信得过?”钟会眼中透出冷笑的意味,“所以说你是个蠢人,根本不知道哪些人信得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眼前的人未能步出房间,掌握的情报却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让他莫名的焦虑。“休要挑拨离间。王业跟了我十年,他难道还能跟你串通一气不成?!”
  “要串通,我也会选对象,他还差了点。最多是个可以拿过来用的棋子罢了——你要知道,正是因为效忠的时间久,所以一旦丧失了对你的信任,失望也就越大。”钟会淡淡道,“你真的……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
  胡济说不出话,却有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若说没有,那也不是……但这件事,其他人不可能会……
  “诸葛瞻从绵竹出阵之时,留守关城的是你吧。”
  “那又如何。”
  “就是那段时间,王业的兄长王坤被魏军虏了去。是也不是?”
  胡济表示默认。他暗自心惊,这个魏臣对伐蜀战争中的一切细节,果然都了如指掌。
  “若是从此之后王坤都无消息,那也便罢了。反正一切都是魏军的错。可是我似乎听说过一件有趣的事情。”
  “……何事?”
  “你的请罪。你曾请求过大将军,愿被处以斩首之型,只求不要累及家人。而原因,蜀将中却无人得知。”
  “……那又如何!绵竹失守,成都也落入贼手,我……”
  “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钟会冷笑,“绵竹失守是诸葛瞻指挥不力,他一人扛下左右罪责,部将并不会受到责罚,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人故意求死?只怕另有原因。”他意味深长的说,“不过果然比起自身,你更加在意妻儿呢。”
  仿佛自身一切被看透了似的,一阵轻微的寒意从胡济心头泛起。
  “我记得没错的话……在诸葛瞻出关迎敌的时候,你们也遭遇过小股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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