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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紧着些吧,王爷那里的饮食断不可少,若是钱粮不够,便从我这里减一些去罢。”
“钱粮不够?”永璇忽然走了进来,笑道,“若是外人听你这般说,非得笑你苛刻了。”
“旁人笑话就笑话去。”静贞忙起身,替永璇解了外面的衣服,又差人将家常的衣服取来。“爷的钱无非就是皇阿玛所赐,或自己赚来,哪一样都不容易?既然妾身当着这个家,就断没有乱花之理。”
“说不过你。”永璇道,“那涨价是怎么回事?”
于是静贞就将府里采办统一涨价的事情说了,永璇微微一皱眉,道:“涨价便让他们涨吧,一时半会咱们府里还吃得消,你也别辛苦自己,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只管打发人去买。若是杭州没有的,便找吴阳辉去外地采买好了。”
既然永璇到了福晋这里,自然王爷的午饭也摆了过来。吃完饭后,永璇略微陪着静贞在园子里走动了一下,便去书房,命人将金镛唤了过来。
二人还没有商议多久,便听到有人进来,将话告诉秦高。秦高眉头一皱,让人下去了,自己则赶到书房里报信。
“启禀王爷,今日里杭州城的百姓将杭州府衙围住了,杭州知府熊良晔向杭州将军求助,杭州将军李侍尧带兵进了杭州城,如今浙江巡抚也赶了过去,只怕是要出大事情了。”
“王爷!”金镛一听就暗叫不好,老百姓围了府衙可不是善了之事,不仅围衙的百姓会有麻烦,杭州知府乃至浙江巡抚都怕是要将官当到头了。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永璇苦笑道,“只是这地方事务,我是无权插手的。况且这杭州府里还有位杭州织造了,若是他将我插手地方政务的事情禀了上去,只怕是皇阿玛那里我就不好交代了。”
没多久,又有一条消息传了过来:杭州民乱,浙江巡抚受伤。
而此时的宝月楼里,含香得到了一个消息,她的蒙丹就在京城,五阿哥许诺会让他们团聚的。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风景旧曾谙(五)
听到“杭州民乱”,金镛跟永璇对视了一眼,连秦高都知道这回事情大为不妙了。但是永璇心底却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既然有“民乱”,他一个钦差阿哥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插手地方事务。但是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自己轻则撸掉职位,重则怕是再也不能在朝堂立足。
“秦高,吩咐下去,禁闭门户,任何人不得出门。福晋那多排些人手守着,你留在书房,若有不妙,你知道怎么处理。”永璇看了看书房,这里的东西若有不测只能付之一炬了,“德克济克,让庄子里的侍卫把招子放亮一些,有人闹上门只管给我打杀了事。你带着人手,护着我跟金先生。金先生,咱们往杭州府衙走上一遭吧。”
平湖山庄与杭州府衙刚好一南一北,在前往杭州府衙的路上,永璇只瞧见人是越来越多,而且似乎老百姓的情绪也被煽动了起来。在几条支路上绕了许久之久,德克济克道:“王爷,再这么绕下去,只怕到了晚上咱也近不了府衙。不若让大家伙将仪仗拿出来,好震慑下。”
永璇也知道怕是大半个杭州城的老百姓都集中到府衙附近,如果不用仪仗驱赶下,自己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永璇道:“让侍卫们小心着些,别伤了人。”
见永璇同意了,于是将亲王的全套仪仗都打了出来。一柄红罗四龙曲柄盖就足够招惹了,再加上红罗绣四季花伞、红罗销金瑞草伞、红罗绣四季花扇、青罗绣孔雀扇并若干其他物件,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杭州境地上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那红罗四龙曲柄盖一立,杭州知府熊良晔暗道:这么把这位爷给招来了?但是嘴上却还得吩咐:“速速去将恭亲王迎进来,若是冲撞了王爷,你们几个小心脑袋!”
说完熊良晔将目光投向冯成修,这冯成修正是永瑢派往江南的心腹门人。冯成修知道熊良晔心里在想什么,他自己也非常郁闷。未曾想这八王爷一到杭州只是游山玩水,并没有任何行动,让他想挑毛病都挑不到。如今杭州一乱,他就出来。这样自己想找毛病也不好找,若是不哄着这位爷,杭州上下官员都会被撸干净。
冯成修淡淡地说:“熊兄,切莫忧心。这八王爷乃是巡守经济民生之事,管不到你头上的乌纱帽。如今杭州民乱,只怕他比你更烦心,若是有个好歹,只怕他的王爷帽子也戴不稳了。” 冯成修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想,要真到了那般地步,只怕你我全家也保不住了。
熊良晔与冯成修闲话着,外面传话说是恭亲王已经到了。熊良晔忙道:“开中门,迎接恭亲王。”
杭州府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在浙江巡抚廖寿丰的带领下,立在中门两旁恭迎恭亲王。而落在旁人眼中之道杭州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于是人群中有人喊道:“拦住这个人,我们要陈情!”
这话一出来,旁边的百姓便开始向永璇的仪仗靠拢,这回不仅熊良晔急了,连廖寿丰也慌了,若是这群乱民挟持了阿哥,他们只怕是满门抄斩都是天赐的恩典。
廖寿丰忙道:“李将军,快将八王爷迎进来!”
李侍尧也不是白痴,真出了大乱子,自己也要搭进去。于是忙让士兵开道,将永璇等人迎了进来。
“王爷,您不该来这儿。”廖寿丰与那王文志乃是同年(杜撰),故而心底也是比较亲近恭亲王。
“廖大人,您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下。”到了杭州府衙,永璇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廖寿丰额头被人打破了,可怜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家还被人这般折腾。亏得德克济克身上带着大内秘制的伤药,对外伤还是有功效的。
“熊大人,您说说看,今儿这是怎么回事了?”永璇将目光转向熊良晔,语气也严厉了许多。杭州并非穷山恶水之地,甚至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能将此处的百姓“逼反”,这知府的本事也够大的。而且事后弹压不利,居然连累上官,永璇都有点怀疑,为何这人会当上知府。
熊良晔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罪责难逃,忙道:“今日杭州城里各大米行联手宣布米价上涨五成,并且宣布暂时停用米票。杭州百姓不服,于是前往府衙请下官做主。可是这米票、米价之事那是商人自行负责之事,下官断没有插手之理。下官请廖大人过来商议是不是开仓平抑粮价,但是开仓之事不是廖大人或下官就能决定的。廖大人本想请百姓们稍安勿躁,但是不曾想有小人从中作梗将廖大人给打了。”
“暂停兑换?”永璇冷哼了一声,看样子兴隆米行的老板也不是笨蛋,知道在这个时候若不暂停兑换米票,只怕米行明日就得关门大吉。“如今天下粮食充足,为何仅仅就杭州府缺粮了?”
“王爷,”熊良晔忙解释道,“自从招商局一开,杭州一地大量种植的乃是棉、茶等物,粮食蔬果都是从外地购来,这就要时间。若是从中又有些许麻烦的话,那么短时间的缺粮也是有的。”
“朝廷不是颁布了各地要严格控制‘粮食耕地’的面积么?”永璇忽然不理解了,为了预防今天的局面,招商局特意有农业补贴,让农民安心种粮食。
“启奏王爷,招商局的确有补贴,但是如今种棉花种茶叶的收益远远高于那些个补贴,老百姓自然而然就选择了放弃种植粮食。”
永璇哑然,当初以为农民会逐利而选择种粮食,未曾想由于海外贸易的盛行,棉布与茶叶乃是一本万利,而杭州又是名茶的出产地,自然茶叶的收购价格就水涨船高,也难怪农民纷纷放弃种植粮食了。
“熊大人,如果开仓,需要几日?如果从外地调粮,又要几日?”永璇也知道不是纠结农民种什么的问题了。
“如果开仓,需要有户部的批文,八百里加急的话,大约需要旬日;若是从外地调粮,也要旬日左右。”熊良晔倒也是个负责的府官,心中略一盘算,便将日子时候了出来。“只是如今秋粮还未收,不见得外地也有存粮啊。”
“你一则向朝廷申请开仓,另一则向外地的大户借粮!”廖寿丰下令道,毕竟自己是浙江巡抚,若是让永璇插手太多,只怕朝廷上有非议。
“按廖大人说的做吧。”永璇没有异议,“府衙可有个安静的去处,我今儿个就呆在府衙里,看你们如何处理!”
熊良晔不敢怠慢,忙将原本属于知府的书房收拾出来给永璇。永璇则带着金镛走了进去,然后又吩咐德克济克从平湖山庄带几个人过来。永璇心道:看样子历史上第一次经济战就要在华夏开始了。
永璇进了书房,便思考起来。如今的形势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想了一会,永璇微笑道:“未曾想这浙商也不是团结得如铁板一块,就算没有李万林,这浙商内部也是矛盾重重。”
“王爷此话可是因为兴隆米行暂停兑换米票?”金镛忽然也想到了什么。
“是的。”永璇点点头,“这米票的最大持有者就是浙江商业银行,也就是说兴隆米行最大债权人就是浙江商业银行。不过我想银行方面也没兴趣收购米行,银行只想赚钱,而不是去做生意。无论米票涨还是跌,其实银行都是有办法赚钱的,惟独是‘暂停兑换’这一项可谓是釜底抽薪。对于市场来说,只要兴隆米行一日不开放兑换,这米票就是废纸一张。由此看来,兴隆米行的胡老板明显跟银行不对盘。我听李万林说,这胡荣乃是浙商中执牛耳者,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浙江商业银行反水。——金先生,你去打听下这胡荣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好好地查一查浙江商业银行,我总觉得这背后不简单。”
“是,王爷。”
蒙丹在跟尔康洗了几次澡之后,终于得到消息:含香还是在等着他。这让蒙丹欢呼雀跃起来,他在浴桶里紧紧地拥抱着尔康。黝黑的皮肤因为长期饱受风沙折磨而变得有些粗糙,尔康感到自己滑如凝脂的皮肤上忽然多了一种粗糙感。
这种粗糙在自己的皮肤上摩擦着,尔康只觉得皮肤在发热,一双有力的大手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