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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章佳氏所出的两位嫡子,这个“懋”字的含义明显要优于“宁”和“志”,毕竟这个“懋”可是有“繁茂”、“美好”、“鼓励”等等含义在里面。落在有心人眼里,这似乎就是一个信号,似乎乾隆更中意的是那拉家格格所出的这个皇孙。
这些闲话永璇本身并不在意,在他看来一个名字并不代表什么,这世界上名字好听做的事却不地道的人是大有人在。永璇不认为一个“懋”就决定了自己三儿子的的一生,而且永璇也有个设想,假如他当上了皇帝,他一定会在恰当的时候颁布属于华夏的《王位继承法》和《权利法案》。毕竟伴随资产阶级的出现和壮大,封建制度是无法再持久下去了。与其等着别人将自己的后代逼下皇位,还不如自己主动退一步。毕竟英国皇室在“光荣革命”之后所处的超然地位对于永璇来说是很理想的,永璇无法保证自己的后代都是英明神武之人,于是觉得不如将权力交给人民会更好。至于自己的孩子,他们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不过永璇的不在意落在旁人嘴中就成了“默认”,甚至连还在坐月子的章佳氏也觉得烦闷。这绵懋乃是幼子,天下父母疼幼子的例子还少么?何况相对于那拉氏而言,章佳氏明显就是属于“年老色衰”的那种。一想到自己的长子绵宁可能会失去王府世子的地位,一向淡然的章佳氏终于病倒了。
请脉的大夫说是“郁结于心”,开了几剂疏散和安神的汤剂便走了。这让永璇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章佳氏现在并没有什么可郁闷的。而章佳氏身边的人也没有法子冲过来告诉永璇,说什么“福晋是因为看到数字不爽而倒下的”。倘若有这样的意思流露出来,那么“不慈”、“善妒”和“怨望”三顶帽子就会扣过来,任何一个名声都足以让章佳氏在王府翻不了身。故而这些福晋身边伺候的人只得沉默以对,小心伺候罢了。
待永璇走了,玉嬷嬷将熬好的汤剂递到章佳氏身旁,“福晋也当爱惜自己的身子才对,二阿哥如今还小,若是福晋就这样病倒了,指不定后宅里出什么妖蛾子!”
“我何尝不知?”章佳氏苦笑道,喝了一口药汤,“只是皇上赐名的旨意让我心神不宁,绵宁如今也大了,若是有些风声落到他耳边,再被些个小人怂恿一下,我只怕他在王爷心中就没了地位。”
“何至于?”玉嬷嬷虽然心底也没啥底气,但是在章佳氏身边还是肯定地道,“如今王爷时不时将大阿哥带在外书房念书。外书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王爷几个心腹议事的地方,如果王爷不是有心栽培大阿哥,何须这般?”
“嬷嬷的话我也知道。”章佳氏被伺候着喝完药,漱了口,含了块蜜饯在嘴里。“就是怕外面那起子小人挑唆下,绵宁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落在王爷的眼中那就是‘不友’。”
“福晋若是不放心,赶明儿我将大阿哥身边伺候的人都提醒一遍。那些个不安分的,趁早打发出去就是了。”
章佳氏点点头,然后又道:“那边的礼送过去了吧?”
玉嬷嬷自然晓得章佳氏指的是那拉氏,撇撇嘴道:“自然是按例将福晋的礼送了过去,那拉氏还在床上磕头谢福晋的赏儿。”
“让我房里的人都警醒点,别没事去幽兰院。”章佳氏淡淡地道,“如今着急的不是我,而是那拉家。这个时候,谁先动就是落了下乘。”
“嗻!”玉嬷嬷也是经历过大宅门的,自然晓得章佳氏的话中含义。不管怎么说,绵宁头上还是顶着“嫡长子”的帽子,只要不犯错,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绵宁的地位。就算绵宁真的出了什么差错,章佳氏还有嫡出的二阿哥伴身。相对于那拉氏只有一个庶出的三阿哥,章佳氏的地位要超然得许多。
连素来沉稳的章佳氏都坐不住了,自然那拉家也是心动不已。那拉太太虽然也想去探望自己的女儿,但好歹她也是明事理的人。这个时候,那拉家大张旗鼓地上门祝贺,那岂不是生生地打了福晋的脸?且不说章佳氏和尹继善家里会记仇,就算是在恭亲王眼中也落不下好来。而这一切的后果最终是要自己的女儿来承担,那拉太太自然不肯吃这个亏。
那拉太太将这话跟家里的人一说,那拉老爷立刻拍板,自己称病闭门不出。而那拉太太也以自己老爷身子不好为理由,婉拒了旁人上门的帖子。一时间那拉家纷纷夹起尾巴做人,压根不像一个当红阿哥身边得宠格格的外家。
那拉家的作态自然逃不过旁人的眼睛,乾隆听后只是对身边伺候的太监李玉说了句,“倒是个懂事的”。
乾隆之所以要抬举那拉格格自然是为了分化那拉家对永璇的压力,乾隆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不大好了。若是没有苏合香酒,自己只怕早就厥过去几次了。不过乾隆也知道自己的年纪是一天天大了,终有一天是熬不过这“心悸”的毛病的。十二阿哥虽然占了“嫡子”的位分,但无奈天赋有限。乾隆虽然也尝试让永璂当差,但是最后都是差强人意。而且更重要的是,永璂是个老实本分的,这个性子若是当一个闲散王爷自然是不错,当皇帝却是差得太远。何况永璂身边也没个什么得力的帮手,若是让他继位,只怕就是天下大乱的端倪。
相较而言,乾隆已经越来越属意永璇继位。所以乾隆开始趁着自己身子骨还行的时候,为永璇安排好将来。永璋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就算有挣位的心思也没挣位的本钱;永珹早就熄了夺嫡的心思,只是安分地做着自己的差事;永瑢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是手段不够,乾隆决定在合适的时候将永瑢出继出去,既给了他亲王的体面,又让他不至于与永璇闹僵;永瑆早就被永璇降伏,乾隆倒不操心这小子;永璂日后只要好好做人,永璇也是能容下这个嫡出的弟弟的。最小的两个,永琰和永璘也不会对永璇造成什么麻烦,虽然永琰有些想法,但是他那些手段还上不了台面,永璇若是应付不来的话也就不用继位了。惟独那个永琪……
一想到五阿哥,乾隆便有些头痛。对于这个儿子,乾隆还是倾注了大量心血。为了给这个儿子造势,他让永琪接管了户部,却没想到被永璇的招商局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为了让这个儿子有个强有力的姻亲,乾隆将西林觉罗家和索卓罗家栓到了他的身边,可这个永琪却为了不着调的小燕子生生成了个“不孝”、“不忠”之人。乾隆认为自己的永琪还是不错的,但是如果不是魏氏和福家的挑唆,自己的好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永琪已经成了这般样子,乾隆也只能听之任之,惟独希望他不要在永璇当政的时候出什么妖蛾子,否则让永璇背上“弑兄”的名分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不幸。
那拉家的低调自然也落到了永璇的眼里,这让永璇大松了一口气,他自然晓得如果那拉家借此机会生事的话,自己原本平静的后宅就再无宁日。
“那拉家倒是个懂规矩的。”永璇道,“如今普加乔夫业已与特沃洛戈夫等人合流,基本上是符合我们的预期,他们在西伯利亚大闹一场之后就以哈萨克地区为据点。本王预计明年开春之后,他们会前往顿河流域附近,毕竟那里才是哥萨克的大本营。而且顿河流域是俄国的重要产粮区,那里的农庄也是最多,相对来说农奴也是最多的。普加乔夫是个聪明人,他那个‘解放农奴’的口号一定会得到顿河乃至全俄罗斯农奴的支持。我们在蒙古、盛京还有回疆的人都要动一动了。开春之后,让蒙古人先上,将西伯利亚分隔成两块,然后盛京方面再动,将远东全部吃下。我们跟普加乔夫不同,我们不仅是要去破坏俄国人的阵地,我们更要建设远东的据点,争取用十几年的时间完全控制西伯利亚及远东地区。”
“那回疆呢?”戴衢亨问道。
“回疆。”永璇嘴角浮上一丝浅笑,“我想漠西蒙古的那些人应该比咱们头痛,横竖漠西那边一直若即若离,让伊犁将军按兵不动,先让漠西蒙古的人马去跟哥萨克人狗咬狗。等他么咬累了,咱们再动手。只是这次漠西蒙古必须划归到朝廷的归属下,就算其他各部蒙古人有意见也不能再妥协了,否则漠西蒙古的问题就要拖给后世子孙去解决了。”
“王爷所言极是。”戴衢亨赞同道,“从圣祖朝开始,朝廷对漠西是又打又抚的,最后是摁下去没多久又起来,不如这次干脆做彻底点,将漠西蒙古从地图上抹去便是。”
相对于戴衢亨的狠辣,沈初则有些书生意气,皱眉道:“蒙古一向与我朝有恩,如若这次真的抹杀漠西蒙古,只怕皇上对蒙古不好交代。”
“又不是咱们动手。”戴衢亨冷笑道,“如今哥萨克人在漠西至哈萨克地区游荡,蒙古人自然会上去找麻烦。等他们动手的时候,咱们一旁看戏就是了。横竖这漠西蒙古素来不服朝廷,这次就说救援不及便是了。谁让漠西蒙古的人不接受朝廷派驻大臣呢?既然朝廷不能掌握漠西蒙古的动态,那么‘救援不及’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议可行。”永璇点头同意了,“如今就看土耳其人的好戏了。”说着,永璇便将目光投向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方向。
塞利姆此时也在关注着俄国的动向,当他发现波将金从克里米亚前线离开之后,他便知道他与永璇约定作战的时机到了。塞利姆立刻乘船秘密从克里米亚返回君士坦丁堡,在离开之前,他让土耳其所有士兵提高警惕,并暗示战争即将到来。
即便是全土耳其最好的战船,塞利姆也花费了大约七天的时间赶回到君士坦丁堡。在土耳其海峡眺望君士坦丁堡,塞利姆自己也为这座城市感到骄傲。因为塞利姆返回首都是机密,所以穆斯塔法三世是在皇宫的一间密室召见了他。
“我的孩子,你怎么回来了?”穆斯塔法三世对于这个儿子还是非常宠爱的,“可是前线战事吃紧?”
克里米亚战争几乎要将整个土耳其拖垮了,但是这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