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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小雪,小雪便道:“祁纳,事情比较麻烦,所以我们想单独和你说说。”
小雪从祁纳的哥哥祁宏来到宁南看望昏迷不醒的弟弟开始说起,祁宏是怎么砸的足疗店,然后又被神秘人从警局接走。这件事虽然蹊跷,但她们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接着就是祁纳嫂子描述。
祁宏在宁南非要取代祁纳的位置,继承弟弟的股权,让许多人感到不可思议,面对祁宏步步紧逼,emily找到了祁纳嫂子,要她帮忙向祁父祁母反应情况,弟弟还在医院,哥哥就这样谋图弟弟的财产,未免有些不顾兄弟亲情了。
祁纳嫂子虽然犹豫,毕竟她已经决意要和祁宏离婚,而这样,他们兄弟的事情就只是他们家族内部的问题了,自己外姓人掺和未免会被人说闲话。
小雪当时就没犹豫,一定要她去找祁父祁母把情况说清楚。她和小雪经过开店磨合,关系密切、合作默契,也就听了小雪的话,回到浅川去找祁父祁母。
令她吃惊的是,祁父祁母竟然消失了,她走遍了浅川的亲戚,竟然都没有人能说的出祁家老人去了哪里。
她当时急的不光是emily的托付的事情,更担心祁父祁母,祁纳爷爷奶奶的安全。
好在祁纳在浅川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县长乔文明得知情况,亲自出面,安排人寻找祁家人。
这一搜寻不得了,原来是在浅川西部的一处别墅里,祁宏找了十几个人间接的给父母、爷爷奶奶软禁了起来。
父亲要出去钓鱼,就有人开车领着他到处跑。
母亲要出去买菜,也有人开车送她去附近的菜场。
家里的固定电话,全部转接到祁宏的手机上,有亲朋好友打来电话,要出人情、给红包,都有专人负责处理,而且出手不凡,以前普通人情,祁父祁母都是给个两百,后来小儿子出人头地,人情就给的高了,普通关系给六百,关系不错的给八百,非好的给一千。
而到了祁宏手里,一律都是两千、六千的给。
反正就是不准家人跟外人接触,更不允许和熟悉的人接触。
祁纳听完了这些,自然明白她们的意思,祁宏可不简单的是要谋他的财,而是费尽心机的去图谋,而且有些不择手段了。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243章 内讧 (八)生死离别
239、
祁纳长长的一声叹气,好半天才说道:“他是我哥哥,也许当初我处理他和你之间的事情确实不妥,没有顾及到他的面子,所以才闹的他对我不满。”
“算了吧,这事就过去了,你也不要和爸爸妈妈说了,他就在公司挂个coo的职务,领一份高薪,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吧。”
嫂子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原先没钱的时候,觉得他除了没钱啥都好,现在有钱了,他怎么啥都变了。”
祁纳想起去年在省会合川碰到的祁宏和大学生梁艳在一起,那时他忙于处理自己的事务,对于哥哥的行为无意中选择了漠视,但岂料,从某种角度来说,正是当初的不作为,纵容了他后来的行径,甚至除夕夜也不回家,抛家弃妻,荒唐无径。
于是祁纳低声向嫂子道歉。
嫂子慌了,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都是他的不对。”
小雪跟在后面说道:“祁纳,我们这样来找你说这件事,其实也是很犹豫的,生怕刺激到你。今天餐桌上,阿姨和叔叔几次夸赞祁宏变懂事,变乖了,你嫂子就怕你不了解祁宏,到时候会吃亏,虽然说兄弟阋墙这事外人多嘴就有些八婆,但毕竟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说,那才是对你的不负责任。”
小雪的意思是,我们不了解你哥哥,这种事情不好做评判,但是我们还是决定对你说清楚,你自己去判断吧。
祁纳明白她这话是对着嫂子面前说的,但她话中又有暗指:祁宏这人太不地道,有些狼心狗肺,千万小心。
祁纳点点头,让她们放心,自己自有分寸。
小雪和祁纳嫂子出了病房,在空空的电梯里,嫂子说道:“他说的有分寸,干嘛还留在身边做什么coo啊。”
小雪也是一脸愁容,但是还是安慰自己的合伙人:“祁纳是属猫的,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害到啊。”
祁纳嫂子点点头,刚想说正是,但马上觉得不对,道:“什么猫,猫有九条命,你的意思是祁宏要害祁纳?!”
小雪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比喻不恰当,忙解释:“我就是一比喻,你别大惊小怪的。”
祁纳嫂子还在嘀咕,小雪戴上耳机装作听不见了。
出了医院大厅,就见项玉瑶的车停在外边,项玉瑶放下车窗冲她们打了个招呼。
原来项玉瑶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了。
祁纳终于空了下来,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想起曾经的种种往事,尤其是童年时追在哥哥屁股后面的玩耍、追逐,那时候自然是天真无邪的时代,有什么好东西哥哥会留给弟弟,弟弟会记得哥哥。那时候家里穷,也没多少好吃的,父亲工厂夏天发点福利,下午发一只冰棍,父亲不嫌麻烦,骑车送回家给兄弟两人,父亲总是拿出两只碗,将冰棍分成两截,一人一半。
小头的永远是哥哥的,大块的则是祁纳的,末了祁纳还要拿着冰棍杆子嘬半天。
那时候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要和哥哥形同陌路呢?
祁纳摆摆手,决心在这一阶段的朱雀机器人以及青龙机器人项目有了进展后,抽出一天时间,与哥哥好好谈谈,把所有的事情说透。
如果哥哥要离婚,那就离婚吧,梁艳也好,孙艳也罢,只要他喜欢就成。
反正,自己已经给了嫂子出路,也就当是给哥哥做了一次善后吧。
祁纳正想着杨婷婷推门走了进来。
杨婷婷刚开始还笑着脸,看见祁纳就绷起脸,道:“为什么还不睡,都几点了?”
祁纳讪讪的摆摆手说马上。
杨婷婷可不放过他,道:“不行,我要盯着你睡觉。”
祁纳尴尬极了,但他知道这小女生脾气硬的很,对待工作绝不含糊,医生规定了时间,她就一点都不通融了。
杨婷婷看祁纳又墨迹,又道:“快点,快点,脱衣服睡觉。”
祁纳有些不自然,道:“要不你回避下,我好脱衣服。”
杨婷婷脸一红,但很快又绷起来:“我是护士,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好回避的,告诉你,你的我都见过好几次,还给你按摩按了好多次呢!”
她好像是在示威一样,言语说的一板一眼的,祁纳听的一翻白眼,自己在人家面前原来已经是透明的了。
祁纳一抬手,把t恤脱了下来,露出小背心,虽然是在医院昏迷一个月,但穿衣显瘦,脱衣见肉的体格,还是衬身体很雄健。一解皮带,弯腰就把裤子脱了下来,床边没有摆放衣服的位置,杨婷婷脸一红一伸手把衣物接了过来,放在床边的沙发上。
祁纳坐上床铺,庞大身体将床铺震的晃荡,杨婷婷叫道:“小心点,你这是要拆楼呢?!”
她低头惊鸿一瞥,祁纳穿的是平角底裤,竟然在某处看见好大一块,她想起前几天自己的小动作,又想起那护工说的话,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好大。瞬间她脸就红了,不等祁纳盖好被子,转身就跑开了,祁纳在身后还喊她:“帮我把灯关了。”
杨婷婷听见了又折返回来把灯关掉,叮嘱他有事按头顶的紧急按钮。
祁纳笑笑:“我的身体都可以出院了,你怎么还这么担心?”
杨婷婷白了他一眼,又一次抛开了。
祁纳觉得这小护士可爱极了。
祁纳晚上在医院,白天去上班,这奇怪的安排坚持了一周,第一天祁纳工作了三个小时就被押回了医院,第二天、第三天祁纳工作了六个小时,第四天祁纳准点上下班,工作达到了八个小时,第五天祁纳想加班,但是被医生拒绝了。第六天有家宴,他还是准点下班了。
第七天,祁纳上午去探望了处于弥留之际的顾建中,下午工作了半天,晚上他找到院长再度提及要出院,院长答应了第二天做全面体检,评估之后才能给他答复。
祁纳面对负责任的医院院长,只好老老实实接受。
可是当天晚上他在病床上正酣睡时,病房门就被推开了,项玉瑶走了进来,挂着两行泪珠:“顾总走了?”
祁纳一愣:“早上我还去探望他了!”
项玉瑶点点头:“他估计是知道你出事了,一直在坚持,等看到你了,对你也就放心,也就走了。”
祁纳失落的简直难以说出话,好半天才说道:“我过去。”
项玉瑶点点头,拿着祁纳的衣服像个妻子一样服侍他穿上,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紧紧的抱住了祁纳。
顾建中对她的关照与提携,这是项玉瑶这辈子最大的转折,可以说没有顾建中,那里会有项玉瑶这时的风光和地位呢?!
祁纳安慰着她,也没心思换鞋,穿着拖鞋就跟着项玉瑶去了icu病房。
病房里,顾建中已经被一袭白床单覆盖,顾源侠母女失神的坐到一旁,无语凝噎。
至亲人在亲人离世反而哭不出来。
祁纳默默站在一帮,没有说话,一直等到医生过来安排流程。
项玉瑶替她们签字交流,一边又打电话给国资委领导、三阳的几位副总,很快治丧委员会就成立了。
一夜未眠,
第二天按照习俗,在宁南的殡仪馆布置了追悼会的场地,不断有人来送花圈。
原本只有本系统内的朋友、业务单位有安排人前来祭拜,外间来人寥寥,但下午杜娟突然现身,陪着顾建中遗孀坐了两个小时才离开,瞬间就热闹了,市委书记领头,那就是风向标,当天下午开始不光是市府有安排人花圈、慰问,区政府、街道、局、厅也都陆续现身,中午时,浅川县派出了高规格的县委书记带头的吊丧队伍。
新任县委书记乔文明对顾建中遗孀说道:“下午省里还要有人过来。”
果然,合川市和省都陆续安排人凭吊顾建中,于是第三天本省政府也到了。
祁纳见顾源侠一脸冷漠,便去安慰她,顾源侠看着眼前一幕幕,对祁纳说道:“这就是成人世界的人情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