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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时间总算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中午的时候,打算休息一会儿养一养精神,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又吵扰得他心烦意乱。
先是梁宇轩报告,经过人民医院专家的诊断,楚天舒的伤势未见好转,还要继续住院观察治疗;后来又说到,昨晚上一伙身份不明的军人强闯了莲花招待所,把整个小楼查了个底朝天,所幸各项审讯材料没有受损,没有和被控制人有直接接触,只丢了专案组扣下的楚天舒的一块手表。
朱敏文把梁宇轩臭骂了一顿,指示他要严加防范,不得再有任何的差池。他气呼呼地刚把外衣脱了,人还没躺下来,蓝光耀的电话打进来了。
蓝光耀扯了几句闲淡,才告诉朱敏文说,鲲鹏实业的王致远中午找来了,主动承认了错误,请求撤回对楚天舒受贿的指控,要求专案组把相关的资料从卷宗中抽出来销毁,请朱书记关照一下。
朱敏文知道王致远与何天影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不会在这个敏感又关键的时期做出这种抽跳板的举动。他心里清楚,要彻底治住楚天舒,想从卫世杰身上找到缺口的希望不大,原本寄希望于鲲鹏实业的指控能够落实,现在看来,这个希望也落空了。
蓝光耀亲自打电话来说情,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何天影,朱敏文还不得不答应。
况且,鲲鹏实业的指控除了一张照片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佐证,王致远此时的突然变卦,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揭穿了这本就是空口无凭的栽赃陷害,他做贼心虚,赶紧提前撤回指控,以防楚天舒日后反咬一口。
这下子,朱敏文哪里还睡得着,他躺在床上转辗反侧,心里一直在琢磨,楚天舒才被送进了医院,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吗?
朱敏文正盯着天花板发呆,龙啸天敲门进来了,他报告说,南岭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杜雨菲又在北湖分局户籍管理科查刘紫琼的资料,幸好提前销毁了。
朱敏文惊出了一声冷汗,南岭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干吗要查这个鸟事?而且,楚天舒和卫世杰都控制住了,这个杜雨菲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开始翻腾这个事呢?
他强作镇静,问道,这个杜雨菲与楚天舒什么关系?
龙啸天说,好像他们以前谈过恋爱。哦,对了,去年在野生动物园杀了一头老虎就是他们两个一起干的。之后,我就把杜雨菲发配到南岭县去了。
糟了!楚天舒已经和外界取得了联系,走漏了消息!
朱敏文后悔莫及,懊恼不已,他甚至怀疑,昨晚上苏幽雨主动委身于自己,就是为了配合楚天舒的行动。
想到这,朱敏文阴森森地说:“啸天,这个楚天舒早晚是个祸害啊。”
龙啸天心头一凛,说:“您的意思是……”
朱敏文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来,一点点将它撕得粉碎。
第735章 其中有诈
傍晚时分,人民医院里依旧是一片沸腾。
医护人员交接班,清洁工打扫卫生,各病房的陪护人员倒痰盂打开水,亲友们买饭送晚餐,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统统赶在这个时候。
这时,8楼的楼道里出现了一个身穿工作服的中年人,他背着一个帆布工具包,扛着一架铝合金的梯子,沿途检修过道、病房里的电线路和灯光,最后进了厕所,更换了几根节能灯管,又打开墙上电控柜的门,查看里面的线路和保险。
正忙着,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把梯子挪到了窗户边,急急忙忙地下了楼。
夜里八点左右,外面下去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住院部里总算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在814号病房门前,范胖子站在楼道里抽烟,毛瘦子躺在门口的病床上打着哈欠,不时还催一声范胖子,让他抓紧点,好替换他出去抽几口烟。
值班医生是白云朵,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来到811病房和冷雪说了几句话,告诉她已经利用吃饭前换药的机会通知了楚天舒,马力和宁馨强闯了莲花招待所,拿到了被扣下的手表,一切按计划在进行,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以防不测。
说完了,白云朵回了医生值班室。
冷雪依然睁着两眼,紧密注视着814号病房的动静。
范胖子抽完了烟,毛瘦子又出来了,点了一支烟贪婪地抽了起来。
这两个人一直轮流休息,时时刻刻监控着楚天舒的一举一动,可是,他们哪里想得到,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白云朵不仅安排了向晚晴与楚天舒的见面,还一直保持着对外的联络。
今天一天,楚天舒踏踏实实地睡了两大觉,把前些日子被耽误的瞌睡都补了回来。
晚饭后,楚天舒正斜躺在床上闭目假寐,忽觉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有几个人走进来,直奔他的床前。
814病房一直非常清静,除非医护人员查房,不可能出现任何外人。
可这会儿不是查房时间,楚天舒很觉奇怪,如果是来了外人,范胖子和毛瘦子怎么没有阻止呢?
他睁开眼,大吃了一惊。
来人竟是四名军人,一名少校军官,一名上尉,两名士兵。
四名军人个子都在一米八左右,身形魁梧,目光犀利,面色严峻,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范胖子和毛瘦子完全被几名军人的气势震慑住了,吓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直到他们来到了楚天舒的病床前,范胖子才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名士兵挡在了范胖子和毛瘦子面前,把他们逼到了门口。
范胖子和毛瘦子的视线被两名士兵挡的严严实实。
上尉走过去,掏出了一个证件在范胖子面前晃了晃,干脆利落地说:“我们是警备区司令部的,奉上级命令前来押解犯罪嫌疑人楚天舒。”
楚天舒从病床上腾地坐了起来。
少校伸出右手,示意他不要紧张,并向他使了个眼色楚天舒犯起了嘀咕:不对呀,白云朵下午传递消息的时候还说一切按计划在执行,没有提到有这么档子事啊。莫非是宁馨沉不住气,自作主张要把自己救出去?
少校虚张声势地说:“楚天舒,收拾好你的随身物品,跟我们走。”
楚天舒半信半疑地打量了少校一眼,慢吞吞地脱下了病号服,换上了自己那件破旧的西服,将牙膏牙刷等零碎物品装进了一个塑料袋。
见楚天舒就要被带走了,范胖子壮着胆子,说:“同志,楚天舒是纪委专案组控制的对象,你们要把他带走,是不是应该先和我们领导通个气?”
上尉回头看了少校一眼。
少校说:“给市纪委梁主任打个电话,通报一下情况。”
上尉把范胖子带到窗户边,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然后大声地说:“梁主任,您好,我是警备区司令部警卫队副队长洪涛。……对,我们奉命调查昨晚上军人冲击莲花招待所事件。……我们已经在医院,楚天舒我们带走了,向您通报一声。……梁主任,您要不要和值守人员通电话?”
范胖子眼巴巴地等着,可上尉并没有把手机交给他,而是笑着说:“哦,不用了。那好,随时保持联系。谢谢梁主任,再见。”
范胖子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上尉威严地瞪了他一眼,范胖子这才一缩脖子,住了嘴,和毛瘦子一起退到了门外。
两名士兵一左一右站在了楚天舒的身旁。
楚天舒突然觉出不对劲来:不是说外围暗中布置了公安局的人吗?他们怎么没有出面交涉?范胖子和毛瘦子好糊弄,但是训练有素的公安干警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吗?
这其中有诈!
楚天舒把手里的塑料袋扔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走。”
少校面带微笑,靠近过来,悄声说:“小楚,据可靠消息,有人要加害于你,首长让我们来协助你转移,请你不要辜负了首长的一片好心。”
“不行!”楚天舒严词拒绝了:“我本来没有犯错误,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你们走了,那就是畏罪潜逃。所以,我不能跟你们走,请你们替我谢谢首长。”
少校脸色一变,严厉地说:“我们奉命而来,必须坚决完成任务。小楚,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们就只有强制执行了。”说完,冲两名虎视眈眈的士兵一挥手。
两名士兵一人架着楚天舒的一条胳膊,把他从病床上架了起来。
其中一名掏出了手铐,铐住楚天舒的双手,另一名掏出了一只黑色的面罩,套在了他的头上,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架着胳膊就往外推。
这时,白云朵从外面冲了进来,叫道:“住手!他是危重病人,必须住院观察治疗,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你们不能带他走。”
上尉迎面拦住了白云朵,厉声喝道:“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
“不行!”白云朵大声地说:“他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吵嚷声惊动了楼层里的病人和家属,他们远远地站着,指指点点地看起了热闹。
少校走到门外,对围观的人群解释了几句,大多数的病人和家属回了病房。他转过头来,向屋里的上尉和士兵一招手。
白云朵伸开双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上尉目露凶光,突然从腰里抽出一把五四式手枪,顶在了白云朵的胸口上,喝道:“让开!”
情况来得太突然了,门口的范胖子和毛瘦子都惊呆了,不由自主地闪身出去了。
白云朵一愣,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但是,她依然张开着手臂,不让他们把楚天舒带走。
咔嚓!
上尉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楚天舒暗暗替白云朵捏了一把冷汗,他正要开口劝她让开,冷雪从门外冲了进来,她吊着一只胳膊,用另一只手拉开了白云朵,胸口直接迎上了张开保险的枪口。
上尉见又来了一个更不怕死的女人,不禁恼羞成怒,他发狂般的吼叫着:“让开,我数三下,再不让开我就开枪了。”
冷雪看都没有看胸前的枪一眼,目光紧盯着上尉,从容淡定地说:“来,我帮你数,一!二!”
上尉见此情景,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