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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赶紧说:“呵呵,老卫,你保密工作做得好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就叫丢丢呢。”
卫世杰说:“丢丢是我们刚认识时我给她取的名字,因为她老爱丢三落四,我就叫她丢丢,她听了,觉得很有特色,就用来做艺名了,嗨,你猜怎么着,一下就火了,老楚你说,她是不是应该感激我?”
楚天舒摇头说:“我看未必,你要是有那个能耐,现在红遍临江的就不是闻大师,而是你卫大师了。”
卫世杰哈哈大笑。
丢丢看了一眼楚天舒,也抿嘴一笑。
楚天舒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说:“算了,你们的陈芝麻烂谷子我就不去翻腾了,我还是叫丢丢吧,顺口。再说了,我要是喊她小兰妹子,恐怕她自己都不习惯了。”
丢丢说:“嗯,楚大哥,随你吧。”
楚天舒说:“好的。”
丢丢说:“老卫可是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特别能干,特别靠谱。”
楚天舒说:“呵呵,丢丢,能干还说不上,但一定比老卫更靠谱。”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靠谱。”丢丢笑道:“楚大哥,晚上还要值夜班,我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会儿,失陪了,你们先聊?”
丢丢出去后,卫世杰请楚天舒在足浴沙发上躺下,顺手把两个茶杯也端了过来,说道:“老楚,你是不是想问,丢丢为什么舍得为我卖命啊。”
楚天舒双手接过卫世杰递来的茶杯,说:“哈哈,我以后得提防你呀,居然能看得出我在想什么。”
“嘿嘿,我看你未必防得住啊。”卫世杰也躺了下来,得意地说:“你光着屁股的样子我都看了四年,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倒是,”楚天舒喝了口茶,说:“老卫,你还没回答问题呢。”
卫世杰感叹道:“老楚,你不知道吧,她当年整容的钱可是我一年的全部收入啊。”
哦,原来如此!
丢丢最终有幸成为青原男人的大众情人,首先得益于整容。
换句话说,没有当年的整容,便没有今天的名腿美女。
那一年,卫世杰刚参加工作,居然舍得拿出一年的收入给丢丢去做美容手术,这对丢丢来说,几乎就是再造之恩。
由此,楚天舒对于丢丢被冠以名腿美女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也就是说,原先那个叫李晓兰的女孩子,两条腿是绝对称得上鹤立鸡群的,只是模样上略有遗憾,可能是业内人士大多对她过去的长相还耿耿于怀,所以,才在她成名之后,非要在美女面前特别加上名腿两个字。
不过,作为在青原已经小有名气的明星人物,丢丢就能为了卫世杰如此豁得出去,楚天舒还是不肯相信,他问道:“就凭这,她就能对你死心塌地了?”
“呵呵,你还真说对了,实话跟你说,我送了她10%左右的公司股份。”卫世杰躺在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抖了几下又说:“老楚,你别看她好像风光无限,实际上,她只徒有个虚名而已,要维持公众心目中的美丽形象,她需要大把的钱,这钱得靠她自己赚出来,也就是说,为我做事,也是在为她自己赚钱。”
楚天舒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
怪不得丢丢又是组织开业典礼,又是亲自参与献吻赠礼,还舍身入虎口去陪官员,原来公司的兴衰存亡与她息息相关。
楚天舒问:“老卫,我问句不该问的啊,你和丢丢之间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呀?”
卫世杰说:“切,这句还真不该问,我和丢丢能是啥关系?正当的男女合作关系!”
楚天舒骂道:“靠,你这话说的,又开始不靠谱了。”
“哈哈,你是不是又特想批评我道德败坏吧。”卫世杰把架着的腿放了下来,说:“我现在是商人了,商人以赚钱为己任,为了挣到更多的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女人嘛,该疼得疼,该利用就利用,这就是我说的男女合作关系。”
“老卫,你这么说就太流氓了,”楚天舒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比在大学的时候还要流氓了。”
卫世杰笑问道:“怎么的?老楚,你的意思是,我进步了!”
楚天舒说:“在大学的时候,你还是个低级流氓,就是只为了骗女孩子上床的小流氓,现在啊,你是一个高级流氓,因为,你已经形成了你的一套流氓理论体系了。”
“哈哈,谢谢领导夸奖!”卫世杰面对楚天舒指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向楚天舒拱了拱手,说:“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了,人们膜拜的,第一是权力,第二是金钱。美女,用不着去膜拜了,只要有权有钱,什么样的女人都找得到。”
楚天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老卫,你变了,不仅是变得更流氓了,而且还变得更唯利是图了。”
“嘿嘿,”卫世杰这回没有刚才笑得那么得意了,他说:“老楚,没做生意之前,我还以为世界上还有真情,做了生意之后我才知道,人与人之间只剩下利益了。”
楚天舒盯着卫世杰,说:“老卫,那你说,我们之间也只剩下利益了吗?”
“不,我们是真兄弟,好朋友,这一点你不能怀疑。”卫世杰信誓旦旦地说完,又开起了玩笑:“我们可以同甘苦共患难,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共产共妻!”
“滚你的蛋!”楚天舒抓起果盘上的一个芦柑,砸向了卫世杰。“你他妈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一支象牙来。”
卫世杰接住了楚天舒扔过来的芦柑,认真地说:“老楚,我相信你能做一个官场上的正人君子,但是,官场上的卑鄙小人也是从正人君子转变过来的,你能抵抗一个人的诱惑,你能抵抗某一种诱惑,你能抵抗得了一千个人的一千种诱惑吗?”
楚天舒正色道:“老卫,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挡得住诱惑,这样的官员在我的身边还是有不少的,而且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这样的官员越多,我们这个社会才越有希望,你们的生意才越好做。”
“算了,算了,不扯这些了。”卫世杰按了呼叫铃,说:“我们是出来休闲的,扯这些大道理,不是搞得更累了。”
当班经理进来了,问:“卫老板,还是18号和36号吧。”
卫世杰看了楚天舒一眼,见他没做声,就摆摆手,示意当班经理去安排。
楚天舒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噢,对了,老卫,你们的那些事呢,我也不瞎打听,不过,我们的那点儿事,就你一个知道的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还不放心我呀,老楚。”卫世杰不以为然地说:“我这人可能有时候可能不是特别的靠谱,但有一点绝对靠谱,这张嘴我还是管得住的。”
一会儿,18号和36号技师端着水盆子就进来了,还是鞠躬问好报工号,虽然和客人有些熟悉了,但既定程序一点儿也不含糊。
两个人和技师闲聊了几句,便闭上眼休息,任由技师们又捏又掐的,不知不觉间,一个半小时的足浴结束了。
中间,休息好了的丢丢过来告辞,她去电台上夜班了。
第310章 人为财死
洗完脚,照例还是吃套餐。
吃了几回之后,楚天舒终于明白了,这里虽然说的是提供套餐,实际上比高档饭店做得菜肴还要精致,每样菜只有一小碟,但味道绝对的正宗。用卫世杰的话来讲,这就像是上大学时候吃食堂,饭店里吃的是大锅菜,这里吃的才叫小炒。
边吃边聊,很自然地又扯到了申国章头上。
卫世杰笑话他,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儿,一大把年纪了,肚子里全是肥油了,做几个床上俯卧撑也就行了,还非得逞能做什么仰卧起坐。得,做大发了吧,假病搞成真病了。
楚天舒突然想起上午的事,猜想鲁向东既没这胆子也没这脑子,心里早就怀疑这是钱坤导演的一出戏,便骂道,奶奶的,这才病倒了一个申国章,又他妈站出来一个钱坤。
卫世杰就侧过头来问:怎么回事?
楚天舒就把钱坤觊觎苏幽雨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只是没好意思告诉他上午鲁向东还打上来门耍了流氓。
卫世杰一听,乐了。
卫世杰说:“你们官场上,老婆被戏称为纪检书记,负有对老公进行常备不懈的监督使命,生怕他去犯作风错误。可是,越怕越出鬼,随便到哪个办公室上抓个官员问问,看一辈子只跟老婆一个人睡过觉的有几个,恐怕比大街上的处女还难找了。没有办法,这个社会对于男人来说,出轨的机会真的太多了。”
刚说完,抬头看见了楚天舒异样的目光,又连忙开玩笑说:“你别瞪着我,你也一样,你现在就已经有三个老婆了。哈哈。”
楚天舒假装生气地说:“我靠,你这家伙,我们就事论事,别老往我身上乱扯。”
“好,好,我们只说事,不对人。”卫世杰终于收起了他的那副流氓腔调。“我说,老楚,仪表厂和造纸厂的拆迁到底怎么样了?”
楚天舒把他的碗筷一推,用湿毛巾擦了擦嘴,说:“老卫,我今天来也正想跟你说说这事儿。其他的都可以按政策办,就是简易宿舍这一块,难啊。”
“有什么难的?”卫世杰也不吃了,抓起毛巾擦了擦,用力摔在了桌子上,说:“拿出你在东大街拆违建的气魄来,哪还有搞不定的。”
楚天舒说:“老卫,我是从简易宿舍出来的,知道他们的难处,采取强拆的措施,只会引发矛盾和冲突,这样一来只会适得其反,两个厂子整体搬迁的时间搞不好要拖得更长。你别忘了,当前,稳定是压倒一切的政治啊!”
卫世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老楚,你我之间说话我就不绕弯子了,东大街拆违我帮了你一把,这没错吧。现在,我就指望着帮我一把了,你是知道的,两边加一起,一天二十万的罚款,世纪阳光要不了多少天就可以宣布破产了。”
楚天舒也站了起来:“老卫,我何尝又不想两个厂子明天就能开始拆除呢?有一点我看得非常清楚,帮你,实际上是在帮我自己。”
卫世杰说:“上面不是最想维稳吗?那你就向上面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