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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久没有回自己的家,竟然有些陌生感,第一个晚上,非常平静,也没有人打电话来骚扰她,或许沈昱城那晚根本没有回家,也没有发现她已经离开的事实。
然而第二天也十分平常,两天后她在公司上班,临近中午时才终于接到电话。季冉看着那个号码,任由它响了一阵才接起来,尽力平静地说:“以前不是说过吗,我在公司的时候不要打给我。”
对方似愣了一下,方道:“你在公司?我以为你出差去了。”
季冉静了静,“没有。”
“那你是觉得住得不方便?”沈昱城也停了一秒,“你搬走也应该同我说一声。”
“我忘记了。”她轻描淡写又无所谓地说着:“没有不方便,只是没有自己家里自在。”
对方一时再不说话,空气也像是变得凝滞起来。她想,既然无话可说,不如挂机算了。可还来不及动作,沈昱城又说:“那我们的约定还算数么?”
“你真的还需要我的帮忙吗?”季冉冷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对方应该听不见。
沈昱城很快答:“需要。”
他这样的肯定反倒叫季冉一时什么都说不出口,眼风往旁边一扫,刚才掏手机的时候从包里半掉出一串钥匙。她这才想起来,那天她从他家离开,以为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该还给他的也没有留下,没想到最重要的东西还在自己包里。她越看越觉得气闷,恨不得现在就把它扔掉,开口说道:“你家的钥匙还在我这里,不过钥匙坠被我弄丢了,你在哪里,我拿去还你。”
“现在?”沈昱城好像有些惊讶地说:“我——我在医院跟子惜做术前检查,你不用麻烦,改天再……”
“医院,是那个吧?”她极其讨厌听到那个刺耳的名字,打断他的话报了一个地名,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那么坚持,简直固执地可笑:“不麻烦,不就在我们公司附近吗?我下班就过去。”
季冉趁着午休时间到了医院,不想失礼便买了些鲜花,在贵宾病房门口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才敲门进去,不想里头并没有那个她不想见到的人,只有沈昱城一个人站在窗前,不知在看外面的什么。他听见声响,转身回来看到她,眯了眯眼睛,上挑的音调:“你来了?”
季冉把花放在一旁,走到他跟前从包里拿钥匙,面色和动作都平静无波,可拿出来之后对方却没有接,睨了她手上的东西一眼,手仍插在裤兜里,不知所谓地说:“毛毛每天早晚都在叫,吵得人睡不着觉。”
“你可以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就在你家隔壁那条街。”
“我想可能只是因为没人陪它玩,它有些想你。”
“我只是照顾了它一小段时间,它哪会这么舍不得我?”季冉觉得好笑,便真的笑了笑,表情自然无害,却是暗讽什么一样地说着:“再找个别的女人陪它就好了啊。”
她的手一直举在空中,沈昱城不再说话,低了低头,缓慢地抬手把钥匙从她手心里拿走,沉吟了几秒,又抬眼道:“对了,我今天找你是因为,过几天有个我有个商业活动要出席,沈世鸿也要去,你看如果你没事的话,是不是可以……”
她云淡风轻地打断他:“再说吧,不知道有没有空。”
季冉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又被人推开,刘子惜穿着病服同一个护士一起进来,看到她时嘴角的浅笑立马僵住。季冉在她开口前捞起一旁的花,真心地笑笑说:“你回来了?这是给你的,祝你早日康复。”
她说完没等对方反应就跟随者护士的脚步出去,顺手把门也带上。她本该大步不停地离开的,可她又鬼使神差地停住,僵硬地站在门口。
十秒钟后,门的另一边果然有人生气地大声说:“你为什么要叫她过来,你明知我不喜欢看到她!”
另一人没有说话,女孩的声音又气愤地响起来:“你就这么喜欢她吗,你就不能只是陪着我吗?说不定我这次就死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才让我做手术的?我死了你就可以安心地同她结婚,爸爸也没理由不同意了!”
刘子惜说着说着便带上哭腔,哽咽好久,季冉才在其中听到一个可辨认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地说:“你不会死的,这次只是小手术,你会平安。”
“你为什么逃避我的问题?你也一直在避着我,阿姨死了以后就更是这样!我知道你难过,可那关我什么事?你知道我对你是怎样的,你之前就老是找一堆女朋友来气我,现在又要跟这个女人结婚。她除了漂亮点又有什么好?她了解你吗,她喜欢你吗?你又真的喜欢她吗,你想要的她能给你吗?”
季冉几乎咬破唇,再也不想听到另一个人否定的答案,匆忙地举步离开。
可惜她又走得太快,没有听到房里的人沉静许久,低缓地说了句:“你不是我……你怎知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_+这章好多字哦……
、第十九章
往后一个礼拜的日子就像流水一样淡而又静,沈昱城要出席商业活动那天给季冉打过电话,被她找了个十分无足轻重的理由推掉,类似于我约了朋友喝咖啡或者我约了造型师做头发之类。季冉在电话这边听着沈昱城沉默很久,明白他是对这么可笑的借口不满,但也装作全然不知,轻快地祝他有所收获。除此之外,沈昱城也没有再在晚上找过她,想来他应该是每天都在公司与医院之间奔波,又怎么会有时间腾出来给她?
这么一来季冉的生活也变得很规律,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后看一些虐人心肺的狗血剧,以此来安慰自己她的生活已经足够好,起码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悲剧。在实在无事可做时她甚至用纸箱给小区里的流浪猫做了个窝,铺上棉布和干草。因为天气已经开始变冷,她每天路过的时候看见它们趴在井盖上面取暖,觉得可爱又可怜。
那天下班前陈竟过来她们的部门,说是他要做东请一些同事吃饭,问她们几个要不要一起去,小周欢欣雀跃地答应,季冉却好奇地问:“为什么?”
“说是庆祝我乔迁。”陈竟清浅地笑了笑:“其实他们也就是找机会宰我一顿……你赏不赏脸?”
季冉本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交际,但她回家也是无所事事,何况怎能不给老总面子?她微笑答应下来,在陈竟走后又看着十分兴奋的小周,不明白这个黑脸上司什么时候已经润物细无声地和群众打成了一片,皱着眉小声问:“你不是不太喜欢他吗?”
“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他啦?”小周睁大眼睛,不认账地说:“我只是说他很严肃……哎呀,头儿不严肃怎么能服众呢?季姐你不知道……我上周末在超市看到他,原来他平常人挺好的,看我东西重还主动帮我拎。我问他能不能搭顺风车,他也答应啦!”
季冉回忆了一下,轻笑两声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后来那些同事也果真没有客气,十几多个人去了本市很贵的一家自助餐厅,进去以后都蜂拥到各国料理前面。季冉懒得排队,找了几个人少的地方随意拿了些餐点,又去点了一份冰激凌。
她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只有几个人在一边喝茶一边说话,陈竟抬眼看见她,也有一些惊讶:“这么快?”
“人多。”季冉在他旁边隔了几个位置坐下来,“您不去拿东西吃吗?”
“我这不是在看家么?”陈竟笑了笑,又对身边两个人说:“你们也去吧。”
那两位同事一走包间里又有些安静,季冉不好意思在上司面前一个人大快朵颐地先吃,只好同他聊天:“您搬的新家怎么样,在哪里?”
“单人公寓,不算很大,但是环境很不错。”陈竟示意她要不要喝茶,被季冉摆手谢绝。他又挑挑眉,清爽地笑说:“而且离公司很近,走路只要十五分钟。”
“您以后要走路上班?”
“环保人人有责,不是么?对了……我是不是还跟你说过,不要总是用敬语?”
她尴尬地笑了笑,面前的人静了两秒,又指着她的餐盘:“你的冰激凌要融化了……虽说是我买单,但你来这里吃这个,是不是没有效益最大化?”
“还好,这个外面一小盒就好几十块。”季冉也盯着他的茶,认真地反驳:“倒是你还没吃东西就先喝茶喝饱了,那才亏。”
陈竟被她逗笑,笑得很开,眼睛都弯了起来。而季冉却不知道这么无聊庸俗的话题有什么好笑,干巴巴地陪着笑了几声,又听到他善意提醒道:“你还是要先吃点热的东西,那个太冰凉了,当餐后甜点吧,现在就吃对胃不好。”
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头“嗯”了一声。终于又有一些同事推门回来,兴致高昂地拿着各种啤酒红酒,包间里一下变得相当热闹,一扫之前的冷清。后来的场景不必想也知是一群人疯得脱了形,有的同事在猜拳有的在凑堆玩真心话游戏。大家酒后都没有避讳,一逮到陈竟就使劲挖他的八卦,什么初恋是几岁在国外交过几个女朋友之类,他都好脾气地一一回答,实在太难以启齿的问题,便自罚一大杯酒,脸色却不怎么变。
一直快到十点聚餐终于结束,一些男同事负责送女同事回家。陈竟本与季冉隔着几步,这时上前来同她说:“我送你吧。”
季冉还未来得及说不用,她身边的小周和另外两个同事已经顿时一起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陈竟似乎愣了一下,随后仍是淡笑而平和地说:“怎么了?我只是恰巧知道她的住址,顺路而已。开我玩笑不要紧,让小季尴尬就不好了。”
人家这么坦然,季冉反倒不知如何拒绝,只好道谢后跟着他去拿车。上车前又有些担忧地问:“你刚才喝了很多酒,没问题吗?”
“没事,吃饭前你不是见我喝了很多解酒茶么?”陈竟抬手招她进来:“快上车吧,你很安全。”
他果然还很清醒,连车都开得非常稳。季冉方才也喝了两杯,现在反而有些困,不知不觉地靠在椅背上就浅眠了过去。不知多久后有人将她拍醒,她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