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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用力再用力地咽下胸中那团恶气,我微笑着与他重新签订了同盟协议——只要还在这个海岛上,大家就对岛上发生过的一切既往不咎!
协议一签订,大家接下来都变得比较随和亲切。
果然团结才是力量,经过他矢志不渝的努力,我背后的绳结终于被他用牙给撕扯开。
只要有个人一双手被解放,剩下的事就简单得多了。
用手解开蒙在眼前的布带,我好奇地东张西望了一下。
这是一间面积狭小的木头屋,三面有窗,一面是完全封闭的木墙。
向阳的窗前一角是张床,除此之外别无家具。
屋子里有两扇门,一扇正半开半掩地在海风中晃动不已,另一扇则嵌在木墙上被关得紧紧的,不知道那后面是不是卫生间或是储藏室。
透过全开的窗户和半掩的门,我只看到三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和白沙中的椰林、果树,这景色看起来的确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我这才留意到,此时原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的白天了。
白某人由衷地在心底感叹着——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天然牢笼啊!
瞧见我眼珠乱转,背手坐在地上的丁书琪不耐烦了起来:“喂,我的手还绑着呢,你快点过来给我解开!”
瞧见那张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小俊脸,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大人,您别着急啊。我如今腿有些麻,让我先把腿上的绳子解开,您说好不好?”
他眼神异常羞涩地看了看我:“好吧,你你快一点啊!我的腿也有些麻了!”
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我蜷起腿,双手手指在上面不紧不慢地运动着。
“白芷,你快一点!”他羞得居然连眼睫都快变成红色的了。
我瞥瞥他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在钻石项链的七彩光芒中,那领口看来属实不小!昨夜一片慌乱,我居然都没发现这个问题,的确是我大意。
“大人,您看得还愉快吗?”我的手指愈发慢条斯理。
“那个,你要是动作快点,我就会更愉快些。”我们的从男爵大人倒是很坦白。
“哦!我的动作绝对会很快的,大人!”说着,我解开最后一个绳结,拽着被我解下来的两根麻绳站起了身。
“你、你想干什么吗?”丁书琪倒也不是笨蛋,见我站起身的气势非同一般,飒爽如花木兰,他立刻惊惶地发问。
那张俊美的小脸仰着,连面颊上的羞红都变成了水灵灵的粉色,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得紧。
“啧、啧、啧,大人!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手脚自由,您却还被绑着,您说我想干什么?”我阴阴地笑着,冲他龇出一对锋利的小虎牙,这可是我对自己全身上下感到最满意的一个部位了,身为挂名丈夫的他不好好欣赏下怎么成?
“喂,白眼狼,你别忘了我们刚刚立了口头协定,要在这岛上和平共处的!”他口气里有些惊慌,眼睛不住地瞟向我手中的两根麻绳。
“呐,大人!今天我教你一个,你可记住了,免得以后再吃亏——协议那种东西呢,就是用来撕毁的!”我喀喀喀地握起了指骨,身体也跟着开始乱晃,将恐怖的气氛渲染得韵味十足。
“你别乱来啊!别忘了第一条是——”
“啪!”
“啊!”
粗粝的麻绳在空中甩出两道黑色的闪电,一声属于男人的惨叫立时回荡在小屋!
我边凌空抽打,边气得扭脸斥责:“我抖抖手而已,绳子连碰都没碰上你呢,你在那儿鬼哭狼嚎什么?”
他闭上嘴,仰着精致的下巴,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腆着脸说:“我这是为了配合白芷同学,让您欣赏到更加真实的现场效果!”
“丁书琪,现在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再不老实,我就抽死你!然后把你弃尸大海,看谁找得到你!”我又抖抖手上的麻绳,麻绳很给面子地在金色的阳光中啪啪作响。
他倏地低下头小声道:“绑架犯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那个,最近流行一句电影对白,你听说过吧?”我双手掐腰弯下~身体,然后将手中握着的麻绳顶端抵在他的下巴上,抬起他的脸。
随即,我便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一双咕噜噜四处乱转的黑眼珠子。
他的眼神绵软柔和如受了气却不敢申诉的小媳妇:“哦,你又走~光了!”
我阴笑狠毒如强抢帅哥的一方女恶霸:“不是这句对白!”
他继续春风化雨:“我是说——‘你’又走~光了!”
我迅猛低头——
“啊!”
捂着胸口向后一退,我气得浑身哆嗦:“你这个流氓!我走~光了,你怎么还瞪着个大眼珠子四处乱看啊?”
他委屈道:“我都低头了,你把我头抬起来!你非让我看,我要是不看,那未免太没礼貌了!”
麻绳在空中飞舞得一塌糊涂,我气得语不成语、句不成句:“现如今都流行的对白是——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女子从桥上走过……”
丁书琪眨眨眼睛,似乎恍然大悟,随即猛地截断我:“咦?我怎么没听过?不过这话讲得真感人,你真有那么喜欢我?为了我居然愿意化身石桥,浪费一千五百年的光阴,就为了让我踩上几脚?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啊!来吧,来吧,我随时可以踩的!”
我冷笑着逼近他:“想美事呢吧!丁书琪,当我傻子吗?如果你再不告诉我实情,我就让你变成石桥,受我一千五百年鞭打!”
又对着我眨眨眼睛,他表情困惑地问道:“你怎么就坚信我知道幕后主使呢?”
我哈哈大笑起来,鞭子挥舞成了两条吐信的长蛇:“简单啊!王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去绑架人却不绑架女王,单单只绑你和我,为什么?如果是为了钱财,我脖子上的项链价值连城,为什么他们都没拿走,单单只搜走你的瑞士军刀?这个小木屋看来简陋却异常的干净,瞧着倒像是个新盖的房子。这里虽然是个孤岛,却处处鸟语花香,与其说是天然监狱,还不如说是新婚蜜月旅行胜地!”
听到此处,那个眼里放光的男人居然笑出声来:“那么,以你所见,绑架我们的人会是谁呢?”
我叹口气,幽幽道:“除了你们Dean家的那个爱玩的奶奶,谁还会干这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丁书琪一下子滚倒在地板上:“哈哈,你跟我想的一样,我也才这个幕后黑手是我家那个最爱捣鬼的玛丽!”
“笑!有什么可笑的?”我勃然大怒:“你其实一早就猜到了,却不告诉我,你这个无耻的流氓!”
丁书琪又费力地坐起身子,申辩道:“我跟你一样,也是无辜受害者,你现在跟我生气也没用。以我对玛丽的了解,她无非又是为了她的重孙子,所以才会把亲孙子给扔到这个与世隔绝……”
“你、你说什么?她要把我们关到她重孙子出世?”我手一哆嗦,用来吓唬人的绳子也跌到了地上。
“有这个可能呦,搞不好真要把我们关在这里一年半载!所以你现在要把我松开,我们两个一起想办法,才能逃出这个岛!”丁书琪重重地点着头,看见我惊恐的表情,他大感满意。
“那……要是我拿你当人质,威胁她把我放出去呢?”我沉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试想一下——肉票甲擒住肉票乙,然后威胁绑架犯,如果不放了肉票甲,肉票乙就将被撕票!这个主意不赖吧?”
我啃啃自己的手指头。
“咕咚!”丁书琪声势震天地颓唐倒地,他被绳子捆在一起的脚也直插云霄。
“怎么?你觉得这个方法不行?”我不安地开口。
“当然不行了!我家玛丽那么了解你,她还怕你威胁?”他一骨碌爬起来,直着嗓子叫:“我算明白了看,你们这两个女人玩来玩去,都是我遭殃!我命令你这个净想馊主意的臭皮匠快给我松绑!”
被他突然威严起来的表情震吓住,我听话地跪在他身后为他松开手上的绳结——肉票乙大人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扭扭手腕,他又把脚举给我:“喏!”
“你自己不是有手吗?自己解呗!”我低声抗议。
“喂!”他直直地瞪着我,一副一家之主的大男人模样。
想起借据在人家手里,我只好愁眉苦脸地听从了吩咐。
“腿麻了,给我好好敲敲!”他慵懒地将四肢瘫在地上,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KAO!真拿我当他家佣人了?
我立着眼睛冲他嚷:“自己敲!”
没想到他居然立刻“哎呦”一声呻~吟起来。
装什么装?我在心里冷哼着,背过身去,盯着外面的海岸线琢磨逃亡的方法。
他的哎呦声从此连绵不断此起彼伏,我忍不住大声喝道:“到底怎么了?”
一个绵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脖子好像又折了!”
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放P!脖子要是折了,你还有力气叫唤?你早去见上帝了!”
“咔吧!”一个熟悉的颈骨错位声从身后传来。
我不由得回过头去,只见刚才还跟我玩得风生水起的大男孩已经躺在地上,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健康。
我大惊,难道脖子真的又出问题了?
“丁书琪,你还好吧?我给你揉揉?”我连忙凑过去伸出十指。
“别!你别碰我!我现在得立刻被送去医院!”他躺在地上,声音气若游丝。
瞧着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我急得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啊,丁书琪!我们身上有没有手机,怎么通知玛丽啊?”
丁书琪似乎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哼哼着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想想如果他死了,这个荒岛上就一个活人外加一具尸体孤零零地过活,我立刻不寒而栗。
心脏跳得一秒比一秒更慌,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丁书琪,你要坚持住!”
他哼哼着,却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