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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先生搓搓大手,目光里也多了几分焦灼:“白小姐,反正办完婚礼您还是要回来的,等会儿回来再去找吧!”
我使劲摇摇头:“不行,不行!我一定得带着,那是样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它,我哪儿也不去
!”
司机先生表情无奈地继续追问:“好,那您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跑得快,我去给您拿!”
小gay也泪水涟涟地附和着点头。
看见他们求知欲十分强烈的眼神,我欣慰地微笑,然后又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
正苦恼中,我一眼瞧着了半个身子没在海里的夕阳,只见海浪正泛着白沫拍打着半个金红色的球体。
我不由得抚掌大笑。
司机先生和小gay长舒了一口气,齐齐道:“想到了?”
我哈哈大笑着摇摇头:“不是!你们看呐,那个太阳跳到海里去吐泡泡了!”
司机先生和小gay“啊”地一声惨叫,仰面侧地,四腿朝天。
“发生什么事了?就快到时间了,怎么还站在这里不上车?”一个柔和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那声音听来还真是美妙得很,不过我不上当,咱不回头 这世界上有多少声音美得出神入化的男声优长得比史莱克还蛤蟆啊!
就在心里保有最美好的印象吧!
淡定地点点头,我决定闭上眼睛,欣然入睡——据说马都是站着睡觉的,今天我也试试。
“少爷,你总算来了!”小gay呜呜哭着以豹的速度讲着英文:“少夫人闹着要样东西说不带上那东西就不上车可我们问她到底要带什么她自己又给忘了!”
啧啧啧,这语速,不去说相声真是浪费!
我闭着眼睛琢磨,老外讲相声也不是史无前例啊,如果我把小gay给推出去,万一红了,我好歹也算是个正经经纪人啊,起码比那些捧XX门车模的经纪人拿得出手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个人把样软绵绵的东西给塞进了我手里。
我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瞧
咦?好可爱的小泰迪熊啊!
捧着蓝裙小熊,我立时心花怒放。
亲了亲小熊,我笑着冲那个长得比天使都漂亮的大男孩道谢:“谢谢你,这个真好玩!”
那个美丽赛天使的男孩哭笑不得地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小GAY见状匆忙跑过来把婚纱层层叠叠的长拖尾给抱在了怀里,司机先生则跑到轿车那里拉开车门。
镁光灯立时闪成了一片灯海,那些强光晃得我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地半闭着眼睫,我捧着小熊,把脑袋靠在了那个男孩的怀里。
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可真好闻,一会儿有机会我得问一下是什么牌手的,等我打了工赚了钱,我就买给孔达做贺礼,等他从维也纳演出结束回来时,他一定会很高兴!到时候,我要给他包虾饺,要跟他一起去赏冬樱花!
就在我几乎看见了满天冬樱花飞舞的时候,抱着我的男孩在我耳边轻问道:“白眼狼,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怎么醉成了这样?”
我抱住小熊呓语道:“丁书琪,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抱着我的双臂蓦地一僵,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耳垂,弄得我浑身麻麻痒痒的。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一字字的英文被他讲得似有若无,害得我几乎听不懂:“还好这次你没把我当成别人。”
把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那种绸缎的感觉可真舒服,就像丁书琪床上的枕头,将来我有钱了,我也要买两个。
一个给我自己,一个,嘿嘿,给——
白枫女士。
被那个男孩轻手轻脚地抱进了轿车,再被放平在长长的侧面座位上,男孩扶起我的背,自己坐到了我的背后,然后才将我的上身又抱进了他怀里。
就快在神智朦眨中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他低笑着说:“你看你啊,把脸都给蹭花了,这不是成了半脸新娘、半脸妖怪了吗?这一进教堂,你还不把神父给吓死?”
说着,他翻翻座位旁边的置物柜,掏出一方散发着清香的东西给我擦了擦脸,那东西热乎乎湿润润的,似乎是条热毛巾。
我立刻挣扎起来:“你别乱碰我的脸,我今天结婚,脸上的妆不准碰!”
他的手一顿:“你还记得自己今天结婚啊?我还以为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呢?”
我大怒,睁开眼睛怒吼道:“胡说!我姓白名芷,今天要嫁给丁书琪!谁忘了?”
他睁着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着我,那双黑眸里流转的光彩可真好看哪!我要是有这么一双眼睛就好了。
抱紧了小熊,把脸又蹭进他怀里,我再次闭上眼睛。
他摇摇我的身体,不让我入睡:“你说你今天要嫁给丁书琪,那我是谁?”
搔搔酸到不行的眼皮,我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鉴定道:“你长得那么好看,你是天使呗!
他的胸膛因为突然发出的笑声而振动起来,笑声经过他的胸腔共鸣,震得我贴在他胸口的耳朵都有些发麻。
低头看看我,他又用大毛巾捂上我的脸,然后用英文低语道:“你长得也好看,你自己不知道而己”.我还是喜欢看你本来的样子,以后别再画这么浓的妆了。”
我“嗯嗯”地答应着,把头在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你听懂我说的话了?”他胳膊一僵,车在这时一个急刹车,我险些滚出他的怀抱。
死死地抱紧我,他扭脸看向车头方向,不满地用英文询问道:“怎么了?”
司机先生大声地回答:“没什么!前面的车急刹车而已!”
车又稳稳地开动起来,躺在那个男孩的怀里,我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你这个家伙!怎么总是这么古古怪怪的?”他紧了紧环住我的手臂,又开始用英文嘀嘀咕咕:“我本来还怕你看见他会跟他一起跑了,这下你醉得都认不出人来更好!不过,你要记得一会儿在神父面前跟着我说‘我愿意’啊,你可别忘了!现在,你跟着我说‘yes I do’”
我在朦朦胧胧中鹦鹉学舌:“yes I do!”
后来这一路,不知道我跟着那个男孩重复了多少次“yes I do!”,车子才终于稳稳地停在了教堂前。
把我抱出车手,小gay和司机先生为难地用英文开口:“少爷,您看哪,少夫人都醉成这个样子了,她可怎么走路啊?”
我为想睁开眼睛反对他们,抱着我的男孩又开了口,那英文讲得婉转华丽:小GAY,你帮我把她的裙摆甩在我的身侧,我抱着她进去!”
“不行的,少爷!那样不合现矩!少夫人要由家族长者挽着手臂进去,您要在圣坛前等着她!小GAY厉声反对道。
“没关系,上帝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男孩口气淡然地吩咐道,“你只要把她的裙摆摆好,别让我被裙摆绊倒就好!”
一阵的绸缎声传来,估计小gay是被这个男孩不怒自威的声音给震慑到了吧!
对啊,上帝的心思,天使最清楚了!小gay,你听天使同学的话准没错。
说到我自己嘛,不用我自己踩着那双高跟鞋走路,我正求之不得!
用手握紧了小熊,我懒得睁开眼睛去参加他们的争论。
整个世界又开始一步一晃。
两扇大门好像在我们身边被人给推开了,里面似乎有无数的人唰地从木椅上站起身,接着就有人在窃窃私语:“新娘怎么了?新郎怎么抱着她啊?”
就在此时,一阵管风琴音乐响起,我隐约辨认出那是总婚礼进行曲当。
尽管坐满了观众,这个空间似乎仍然很空旷,气势恢弘的音乐在穹顶回响着,听来庄重、圣洁又不失美妙。
我被这如同从天堂飞下来的音符给震醒,睁开眼睛,我诧异地看到自己正被丁书琪给抱在怀中。
“喂,丁书琪,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仰脸看着他,我小声地对他说。
他却没看我,凝视着前面遥远的圣坛,他的双臂托得异常坚定,脚步也走得稳稳的。
蓦地回想起为才在来路上发生的一切,我窘迫地把脸藏在他怀里,心里暗想,这下回去可没脸见人了!以后我还怎么跟小gay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啊?以后我还怎么给司机先生做私家侦探社社长啊?以后我还怎么在玛丽夫人面前抬首挺胸啊?
咦?那不是玛丽夫人吗?
快走到圣坛的时候,我眯缝着眼一下瞄到正用小手绢在眼角拭泪的古典型东方美女。
在教堂辉煌的灯火下,她眼里泛着泪光。
原来,这次她是真的落泪了!
唉,玛丽夫人,要是你知道我和某人的婚姻只是份契约,以后你落泪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么一想,我的心里愈发不好受起来,突然觉得自己活像个诈骗犯,在欺骗玛丽夫人的亲情。
丁书琪还在一步步地走着,如果这时我跳下地高喊一声:“这婚,我不结了!”
呃,他会当场把我碎尸万段!
唉,我为才怎么会把他当成天使了呢?还说了那么多让人羞愧的话!
一想起方才我在轿车里投怀送抱的模样,脸上腾地就是一热。
明明没有低头,丁书琪却突然在牙缝里挤出几句话,那声音低得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知道害臊了?那就别给我拆台!乖乖地躺着,一会儿别忘了该说什么!要是说错了,看我不立刻讨债讨得你掉裤子!”
浑身一抖,我听话地把身体老老实实地放回原处。
过了几秒,他终于在乐曲声中抱着我走上高高的台阶,在圣坛前站定。
目光掠过丁书琪的肩膀,我看见自己婚纱的裙摆终于被紧跟过来站在台阶下的小gay整理完毕,长长的香槟色拖尾铺在红毯上,看起来真是华美万分。
几个专业摄像师和照相师不停地将镜头对住我们,我慌忙从丁书琪的身上跳下来,站到了他右侧。
看见我慌慌张张的样子,他笑了笑,伸出手来紧握住我有些战栗的左手。
音乐声落,站在巨大的十字架前,年迈的神父披着圣洁的白袍,将充满睿智的目光射在我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