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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长睫倏地凝住,他闪亮的黑眸定定地对准我的脸,一道奇异的光瞬间掠过那双幽深的瞳,那里似乎掺杂着几丝欣喜,却又明显混杂着更多的慌乱。
猛地转过身,面对窗口,他夸赞的口气淡然无比:“你今天很美!”
“谢谢,你今天看来也很帅!”准从男爵夫人非常懂齐掇地回敬着,然后再也压抑不住心情的烦躁,我语气异常粗鲁地发问:“你不是说有话要交代?交代完就出去吧,免得维多利亚多心!”
“你不用每句话都提到她吧?”出乎我的意料,丁书琪突然蹙着眉头表情不悦地转回身盯住我,“还是你那么讨厌我,就想赶我走,却用她来做借口?”
转身时,燕尾服的后摆在空中闪着柔光划出一道华丽的弧线。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个人也未免太会贼喊捉贼了吧?
“明明是你自己讨厌我,平时看见我就像看见透明人似的连眼睛都不抬一下,更别说跟我讲话了,我的从男爵大人!如果不是维多利亚昨天告诉我那个契约背后的秘密,直到今天,我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结婚!”气愤不过的我脱口而出。
“我……”一个字过后,他幽深的黑眸中好似有几分挣扎的情绪,双唇却立刻闭紧,将接下来的话又吞了回去。
再也经不住那份沉默的压抑,不敢再看他,我低下头,开口提醒道:“好了,不管谁讨厌谁,你和我以后都是离远些好——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也无须怀念!婚礼就要开始了,现在还是说回你的正题吧!”
“一会儿……你要是看到什么熟人,情绪别太激动,好吗?”男人的声音凉凉地掠进我的耳朵。
低头看着红毯,我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可我还是听得出他故作清冷的语调里有着浓得无法隐藏的不安。
“维多利亚、安蓝,还有你,怎么个个都神秘兮兮的?那个神秘的来宾到底是谁?伏地魔,还是哈利波持?”我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声音里了几丝压抑不住的颤抖。
“现在对你来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伏地魔,还是哈利波特……用英文小声地自言自语几句,他清了清嗓子,又用中文道:“总之,一会儿你要镇定地说完yes,I do!,这三个字,顺利地完成这个婚礼,能做到吗?”
TNND,这些人都什么毛病?要么就别说,要说就说清楚,怎么一个两个三个全爱玩欲擒故纵的游戏?看我好欺负,欺负起来就没够,对吧?
怒火腾地一下在我胸膛点燃,偏着头看着越来越红的夕阳余光,我猛地抬起头瞪视着他冷笑:
“我时时刻刻都在心里牢记着呢 我白芷的小命攥在我们从男爵大人的手上!要是做不到我们大人的要求,某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立刻就得卷着铺盖滚蛋外加连本带利地还钱!所以你放心,只要不被人毒哑,我一定在神父面前震耳欲聋地喊出yes I do这三个字!行了吧?”
背对着落地窗,那双桃花眼里的目光闪烁着躲避我的视线:“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没等他讲完,我便粗鲁地截口道:“如果没别的事情,就请你出去,咱们两个现在是瓜田李下需要避嫌的关系,以后尽量避免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尴尬场面比较好!毕竟,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你的女朋友没事儿就割腕!我没说错吧?”
听见我口气恶毒的嘲讽,对面那个男人的面孔倏地退去了血色,一双比例稍大的黑瞳在近日里略显瘦削的脸颊上看来愈发明显,却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垂下长睫,站在原地静默半晌,他睫毛翕动着,唇角却仍抿得紧紧的。
胸膛起伏了一会儿,他到底闷声不响地低头走了出去。
哈哈!跟我一起办个名义上的婚礼,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没觉得负担,你婚前忧郁个P?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又要江山又要美人,说得好听点是你胸怀远大,说得直白点,你就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天底下的美事都是你dean家的?
我要是真的恶毒,现在就立刻威禁你把借据和契约当场撕毁,否则一会儿我就装哑巴,看你一个人怎么把婚结下去!
看着已经消失了背影的门口,恨恨地独坐在沙发里,我喘着粗气咬牙切齿,但是原来积淀在心里的压抑和恐惧情绪却随着方才的爆发而渐渐消散了。
小gay再进屋时被我这副尊容给吓了一跳,她惊慌失措地开口发问:“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吗?”
终于回过神来,我冲她眨了一只眼睛:“小GAY啊,你家少夫人我有些口渴,能不能帮忙弄来点香槟?”
我家小gay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没出十分钟,一瓶喷着白雾的香槟和一只水晶香槟杯已经被托盘盛着摆到了我的面前。
溅着飞沫的液休在酒杯中一摇一晃的,在灯光的辉映下,整只杯子看来晶莹璀璨。
一仰脖,我将整杯美酒一饮而尽。
小gay略显惊慌地想要阻止我,却被我杀人般的眼神给吓退。
晕晕忽忽的感觉在数杯后袭上大脑,果然,香槟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味道香甜,口感绵软,最重要的是饮过之后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会忘却一切愤怒的理由,连带着整个世界都变得可爱起来。
其实,现在想来,做个从男爵夫人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可以坐在城堡里喝掉一整瓶香槟。
最起码,这会让我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风之冬樱_Winter 68 以神为证,以爱为名
头晕目眩地站在城堡前的大广场上,看着大家的脑袋有现律地、整齐划一地晃来晃去,我突然咯咯笑出声来。
小gay神情紧张地在一边扶住我的手臂,轻声对我耳语:“少夫人,您是不是喝醉了?”
盯着她的面孔,我好奇地伸出手指去数:“咦?小gay啊,你怎么有四只眼睛?不对,不对,变成六只了!哈哈哈哈!”
还没等我笑完,小gay叫的面孔突然变成了白玉石地面的颜色,她一把握住我的手臂,低唤道:“少夫人,今天是您和少爷‘大婚’的日子,现在广场上站着的可都是贵客,您干万别失态啊!
接着她又恨恨地用英文自言自语:“唉,早知道她连喝香槟都会醉,我就不该偷拿酒,这下我死定了!”
斜楞着眼睛瞅着她,我一撇嘴:“这还用你说?今天是我要把丁书琪‘打昏’的日子,我还能不知道?他在哪儿呢?哪儿呢?叫他过来见我!”
丁书琪没被我喊来,还没出发去教堂的伯爵夫人倒是先来了。
站在我面前,穿着紫色礼服的伯爵夫人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看看周围围观我们的衣香鬓影,她刻意在脸上挤出个美丽的笑容,可是就连迷迷糊糊的我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森然:“beth,如果你是存心想要我们dean家丢脸,那我得劝你放聪明些!我就只有nicholas这么一个儿子,谁要是敢让他难堪,我会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生不如死,你听懂了吗?”
这是神马狗血电视剧里的台词啊?那个编剧真是有够瞎,连最基本的哲理都不知道——
生,就是生,怎么会不如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们白枫女士两眼一闭的确是挺美,留着一张小白纸天天数借据数得真高兴,可说来说去,白枫女士还是不如我,我每天能哭能笑还能嫁人玩,白枫女士能吗?
用这个来吓唬我,倒不如像丁书琪似的拿钱来要挟我更有效!不过,这个秘诀,我不告诉她,让她拿着鸡毛当令箭自己傻乎乎地偷笑去吧!我看出来了,她这辈子是没什么出息了!
两腿猛地绷直靠拢,敬个军礼,我爽快地回答道:“yes,mam”
伯爵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小gay开始用英文发号施令:“你给我立刻把她塞进车,别再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小gay惊慌失措地答了一声,立刻开始拉着我的手射往停泊在喷泉前的轿车那边带。
站在轿车前的司机见状,极有眼色地跑过来帮忙。
我固执地赖在中途不肯前行。
旁边的亲友团里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个新娘该不会是被dean家抢婚的吧?”
另外有人搭腔:“难说啊!你看这个东方新娘长得这么美貌,搞不好真是被强抢来的也说不定!我听说啊……”
一阵叽里咕噜之后,先头说话的人“哦”了一声,接着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我说以前没见过这位小姐,感情是nicholas去中国给拐带回来的啊?唉,可怜的姑娘!”
亲友丙适时地凑了过来:“两位,两位,有啥绯闻,说来听听!”
最先掌握资源的亲友乙还没来得及答话,亲友甲已经开始散播最新版本的谣言:“经过证实,这是一次抢婚!事情是这样滴……”
哦!原来不管在地球的哪个角落,各国人民都是十分喜爱八卦啊!怪不得布拉德皮持、安吉丽娜朱莉、詹妮弗安妮斯顿那三个大头像每天都挂在周刊的首页,两年来基本没换过!如果有外星人突然来到地球,不知情的,准以为他们三个是连体婴儿!
关于亲友团所说的抢婚,我其实还蛮感兴趣的!到底他们谈的是哪家姑娘啊?站在这广场上的,除了我自个儿,我貌似没看见别的亚洲血绕啊!这青天白日的,居然被人抢婚,要是被我抓住那个新郎,看我不踹得他直接拿到蔡花宝典入门资格!
我听八卦听得欢心鼓舞,小gay的心情不知怎么搞的,居然变得异常低落。
我之所以很敏感地发觉了这一点,是因为她再讲话时带上了很明显的哭腔:“我的姑奶奶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哎?此话何来啊?
眼睛一眨,我想起来了,她是问我为什么不肯上车吧?
偏着脑袋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我很深沉地说:“我好像忘带了一样东西!”
司机先生搓搓大手,目光里也多了几分焦灼:“白小姐,反正办完婚礼您还是要回来的,等会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