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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段话,我忍着要发抖的冲动,向玛丽奶奶含义颇深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你是说——我的宝贝孙子居然被你给玷污了?”玛丽奶奶悲情地纽着手绢叫道。
刚要答话,我却在抬头的时候眼尖地看到个子高高的丁书琪 那张完美的脸蛋超越了女佣人们建出的人墙,悬在空中露出一脸困惑。
我立刻一声兴奋的尖叫:“哈尼,你醒啦!昨晚你累坏了吧?快来尝尝我持意为你做的饺子!
听到我对他的称呼和话里赤果果的暖昧,站在门口的某男睁大了一双迷离桃花眼,身体也很配合地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冷颤。
女佣人们发现他在身后,便识趣地为他闪开了一茶通道,这时我才看清他还穿着一件暗绿色的绸缎睡衣,脚上也套着一双同色的软底拖鞋。很显然,这位老兄是在床上被玛丽奶奶甜美的音波给震醒的。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挂上一丝勉强的笑走到了我的身旁:“哈尼,辛苦你了!”
接过我递给他的调料碗和叉子,他不情不愿地叉起了一只冒着热气的蒸饺,然后凑到我耳边轻声说:“谁会在大清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我娇笑着握起粉拳轻捶他的肩膀:“哈尼,你好坏!”
以丁书琪和玛丽奶奶为首,满厨房的人齐刷刷地浑身抖三抖。
稳定下心神,我们乙方刚着那只侧宴的蒸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蘸了蘸调料,然后就一脸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将饺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众人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玛丽奶奶还担心地绞了绞嫩绿色的小手绢。
谁知我们乙方在吃下一个之后立刻睁大眼睛看了看我!
我含笑不语。
他快如闪电地用叉子叉向盘子,接着又干掉了第二个。
就在他要跟第三只进行殊死搏斗时,我和玛丽奶奶不约而同地咽了下口水,肚子也心有灵犀地一起叫了起来。
玛丽奶奶匆忙用手绢挡住自己的脸,小声对丁书琪说:“阿琪,真的那么好吃?”
丁书琪抱住调料碗,猛地后退了一步:“这是我家哈尼做给我的,别人不可以吃,玛丽也不可以!”
玛丽奶奶暴怒,甜美的小声音音调瞬间高了八度:“你这个臭小子,忘了我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了?现在分你一点饺子,你居然都舍不得?我这命可真苦!如果你爷爷还在,他绝对不会让我被人这么欺负的!呜呜呜呜”
抬起手绢去擦拭了一下永远不存在的泪水,玛丽奶奶掷地有声地命令道:“带肉,上叉子!”
带肉兄一声响亮的应答,立刻在橱柜抽屉里掏出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四齿长叉——
玛丽奶奶劈手夺过凶器,一下就叉住了一只滑不留丢的粉红色水晶蒸饺,接着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将滚烫的饺子塞进了自己的樱桃小嘴——
过了几秒,她蠕动的嘴巴蓦地静止
我又咽了下口水,开口问道:“玛丽夫人,还合您的胃口吗?”
她睁着大大的杏眼,以龟速慢慢地点了下头。
丁书琪很有眼色的将自己手中的调料碗也交了出去。
得到悉数装备的玛丽奶奶雄风大起,叉子几下起落间,洁白的碰盘就见了底。
动作轻柔地用小手绢擦了擦嘴,天朝古典型美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面色羞赧地用手绢捂住自己的嘴巴,玛丽夫人抬起浓密的黑睫看向我:“白小姐,这是跟谁学的一手好厨艺啊?大厨我是找了不少,只可惜没一个人能把虾饺做得这么鲜美多汁、肥瘦得宜、粉红粉嫩、晶莹别透的!”
我含笑而答:“家母檀长烹饪,我只是跟着学了些皮毛!”
玛丽奶奶“嗯“了一声道:“除了虾饺,你还会做什么?”
我自信满满地挺起了不怎么明显的胸膛:“烹饪的道理就是一通百通,只要我家哈尼想吃,我就一定会给他做出来!”
玛丽奶奶激动地握住了丁书琪的手:“阿琪啊,那天你不是说你想吃红烧猪脚、虾爆糕面、荷叶糍粑、灯影牛肉、还有玻璃烧麦吗?”
看着玛丽夫人热情似火的眼神,丁书琪愣了一瞬,随即用力地点点头,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错啊,玛丽,您记性真好!”
歪过脑袋面向我,我们乙方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还冲我眨了一只桃花眼。
我回眨了一下,表示“收到”,接着就一鼓作气、口吻甜甜开口:“哈尼,既然你想吃,那我从今晚开始,每天换着花样做给你!我们白天先出去买新鲜的食材,这样才能做出最完美的味道来!”
玛丽奶奶振奋地扬起了手绢:“带肉,快去备车,告诉司机今天一天都要听从白小姐的吩咐,她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带肉兄又是一声响亮的应答,随即昂首挺胸、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目光欣慰地看着我,玛丽夫人用柔美赛黄鸥的嗓音夸奖道:“白小姐果然是秀外慧中、大方得宜!阿琪能认识你,真是他几生修来的福气!”
丁书琪不失时机地追问她:“玛丽,那你是同意我和白小姐的婚事了?”
玛丽夫人点点头:“跟你以前认识的女人比起来,还是白小姐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贞洁贤淑识大体,你有贤妻如此,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呢?”
听见玛丽夫人暗损维多利亚,丁书琪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但他最终还是装成满意的模样,一伸手环住了我的肩膀:“哈尼,从今天开始,你也要跟着我改口,称呼我奶奶为1玛丽,!”
我点点头,刚要从善如流地按照雇主的指示完成“一叫定乾坤”的历史使命,门口处就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等一下,我不同意!”
风之冬樱_WINTER 55 婆媳_ 天敌!
厨房。
蒸锅内,虾饺之香弥漫不散。
暗红色樱桃木大门对开,银色金属把手灼灼放光。
佣人们屏气凝神,退在两旁。
众人视线焦点之处,银灰色长裙如流转光华,倾泻及地,暗红色的头发高高盘起,中年贵妇身材修长、体态完美。
来人神情倨傲,语调清冷:“nicky,我不允许你和这位小姐的婚事。”
丁书琪却满不在乎地收紧了手臂,将我的身体彻底拥进他的怀里:“有什么事情,还是让我们单独谈吧,我的伯爵夫人!”
一抹怒意闪过“伯爵夫人”灰蓝色的眼眸。微微昂起下巴,她轻声说了句英文。
站在我和丁书琪身侧的玛丽夫人突然扭了下淡绿色的小手帕,不满道:“在我的地盘,你们都要讲中文,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
“伯爵夫人”挑了挑眉梢,还是忍耐着重复:“nicky,跟我到书房来 单独!”
看着丁书琪和“伯爵夫人”双双离去的背影,我暗自琢磨着 这个婆媳关系看来古今中外无一幸免,全是棘手的问韪。处理得好,大家其乐融融,和谐气象姹紫嫣红;处理得不好,那就是活火熔城,天敌对垒,儿手夹在当中空垂泪。
玛丽夫人显然是误会了我唉声叹气的涵义,她用手指隔着小手帕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别怕,别怕,有玛丽给你做主!”
未等我来得及装腔作势地道谢,她下一句话更加给力:“不过,乖媳妇,你能不能在今晚多做几个菜?”
看着她的星星眼,我用力点点头。我白芷啥也不会,除了忍,就是做菜。
人在年少谁无梦?
当年俺滴梦想就是升任花满楼的主厨。可惜,随着花满楼的关业大吉和路晓枫的逃之天天,俺这个梦想,破灭袅。
也曾想过给孔达做个贤妻,每天晚上守着香气四溢的饭桌,期待着他回家的脚步声。可叹,人家和郑眉携手闯天涯了,俺这个梦想又被抚杀在摇篮。
没想到现如今,绕过大半个地球的兜兜转转,俺终于找到了玛丽夫人如此一位深得我心的红颜手帕交,白某人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梦想和动力——
等到契约期满,不做少爷的新娘,我还可以做老夫人的厨娘。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原来眼前这位才是我的长期饭票,失敬失敬!
看到我眼中射出的精光,玛丽夫人英雄惜英雄地踮起脚拍了拍我柔弱的肩膀:“好孩子,别瞎耽误工夫了,快去买菜吧!”
说着,她收回小手绢擦了擦嘴角不小心渗出的晶莹口水。
在玛丽夫人期待的目光中,在她“早去早回”的呼喊中,我踏上了奔往菜市场的不归路。
正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白芷一去兮,拎着鸡鸭鱼肉瓜果蔬菜还”!
这么一吟,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有文学底蕴的,简直就可以被称为“不用身体写作的文学女青年”。那以后咱就该说:
俺白芷啥也不会,除了忍和做菜,就只会吟诗作对。
当然,将来俺要是实在做不了忍者和厨娘,至少还可以靠写点流行歌歌词养家糊口——而且,貌似那个更赚钱。
白氏文学自修课圆满结束后,换回了自己从国内带来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坐在空荡荡的加长车厢里,我顿感无聊。
商外的美景再好,到底是隔着一层暗灰色的玻璃,这让整个世界看起来都失了几分纯猝,平白多了几分灰尘扑面的沧桑感。那次跟郑眉一起去机场接机,我就是看不惯那灰色调而不停地将车窗的明暗度调来调去——那次,孔达送了郑眉护肤品,却送给我一个玩具熊。我其实猜对了,不是吗力
郑眉才是他眼中的女子,而我,顶多是个身世让人同情的妹子——
只是,出于同情的爱,到底是慈悲,还是残忍?他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一股气闷的感觉猛然袭上心口,我想自己真是个穷命,坐一会儿豪华轿车居然都差点坐出肺气肿或急性心肌炎。
好不容易来到人声鼎沸的菜市场,看到穿着笔挺制服的男司机在闻到海鲜腥味后一脸不爽地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掌捂上了高鼻梁,我深感玛丽夫人家的员工待遇好 就连个司机都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