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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冷笑一声:“Nicky只对我说这个婚姻是假的,一年后他们就离婚,我知道克劳德无论如何不会允许维多利亚嫁过来,但是Nicky又急着办婚礼,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会太反对他们的婚事,可是玛丽和克劳德怎么会同意这门婚事?一开始我没想通,后来才从安蓝那儿得到了一些信息,我就猜——”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放得更低,我几乎听不大清楚伯爵夫人的字字句句:“她搞不好就是那个女人和弹钢琴的野种!克劳德见了她就如同又见了那个姓白的女人,聊慰相思吧!这些年来,克劳德哪曾正眼看过我一眼?他就只有在婚礼那夜才。。。。。。说来说去,他那时不过是姓白的女人恨入骨髓,才会拿我泄愤!哼!算了,什么夫妻?不过是那么回事!只要你给我保护好Nicky,剩下的事情一切听你安排!”
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中,我暗自心惊这个女人居然狠毒至斯!听她这语气,克劳德先生这些年来竟是一直在让她守活寡,难怪她每天都是一副冷冰冰阴阳不调的模样!可是不管怎么说,阿琪和安蓝到底是他们共同的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能对自己孩子的父亲下毒手呢?
门口的两个人又是一阵,听到那暧昧的声响,我恶心得差点把早上喝的牛奶给一口吐出来。
就在两个人打得一片火热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伯爵夫人一惊,忙喝问道:“什么事?”
带肉兄宏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请问少夫人跟您在一起吗?”
心怦怦乱跳着,我捂着嘴将自己的身体进一步向书桌深处藏去——
伯爵夫人冷冷道:“找她去她卧室!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带肉兄再次在门外回答:“少年给她来电话了,但我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没看见少夫人的影子!”
伯爵夫人沉吟了一下,朗声道:“可能她是在厨房吧!”
带肉兄否定道:“我去过厨房,那里也没用少夫人的影子!”
“哦?”伯爵夫人声调微抬,顿了顿,她吩咐道:“告诉Nicky别担心,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她可能跑到草坪上去晒太阳了,一会儿我见了她,就让她给Nicky回电话好了!你先退下吧!”
带肉兄答了声“是”便没了声息。
我心里暗暗叫苦,阿琪啊,阿琪,你什么时候来电话不好,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电话,这不是要我老命么?
带肉说他四处都找遍了,只差这个书房!这不是让那两个贱人起疑吗?
门口的两个人静默无声,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过了半响,我突然听到爱德华堂伯的语声:“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看看事情的进度了,你先保重,事情一过,我立刻回来看你!”
伯爵夫人与他道了别,就打开了房门,两个人的脚步声随即消失在闭合上的门后。
又等了十多分钟,确定房内再无任何声息,我悄悄地爬出了书桌——
趴在地上向屏风后面张望了一眼,由于眼睛已经适应了房内的昏暗,我一眼就看出半透明的屏风后面并没隐藏着什么人。
松了一口气,我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
四处张望一下,走廊里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大喜过望,我连忙关好房门向楼梯跑去——
刚要跑过转角的墙壁,前面突有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冲入鼻间,我心知不好,忙收住脚步,然后故作镇定地缓步前行——
转过墙角,一男一女正并肩站在那里,对着我冷笑!
那个男人身材修长,面容俊美却满是阴冷的邪气,一头金发,一双湛蓝的碧眼,看面目倒与该死的Andy有八分相像——
我故作惊讶地看着我面目凶狠的婆婆,用中文问道:“母亲,这位是?”
很明显,爱德华堂伯是个性急的人。
阴森森地对我露齿一笑,他口气冷冽地用英文一字字道:“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只好改变计划,先把你送去喂鳄鱼!别担心,很快就有人下地狱去陪你!”
风之冬樱Spring 89 生死一线间(1)
相貌异常英俊的爱德华堂伯用他那双湛蓝的眼睛阴冷地盯着我,就像一只将要吐信的毒蛇,被他的目光扫过,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内容阴森恐怖的英文对白被他用贵族腔讲得字正腔圆:“被鳄鱼生吞活剥的滋味一定很美妙啊,我的侄媳妇!”
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倏地扮出个大大的笑脸:“Fine。Thank~you!and~you?”
闻言,爱德华堂伯如中电击:“wh~what?”
下意识地反问一句后,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伯爵夫人也呆怔了一下,迅即她噗嗤一乐,然后便转过头去轻笑着用英文向爱德华堂伯解释道:“我刚才一着急倒是忘了,她根本就听不懂英文!她来来回回只会说‘谢谢’、‘对不起’之类的话,还讲得粗鄙不堪!她刚才肯定是以为你在对她问好,与她寒暄!”
我继续呲牙乐着,做出一副不懂装懂、殷勤待客的样子。
听了我婆婆的解释,爱德华堂伯又仔细打量了我两眼,脸色还是有几分阴沉:“这不可能,他们亚洲的学校不是都在教英文吗?而且,我听说她也读过大学。”
伯爵夫人沉吟着道:“我听Nicky说过,那些学校注重的书面理解和交流,平时并不训练学生的听说能力,所以很多人学了十多年英文最后还是聋子和哑巴!我也发现了,她居然连卡通片都看不懂,每次都要Nicky给一句句地翻译!也就只有Nicky才有那样的耐性,换了Ellen,早就发火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略缓了缓,都是很明显我们的爱德华堂伯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可是她已经看见我们在一起了。。。。。。”
提起这点,伯爵夫人也有些迟疑,她细细的弯眉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睛里也闪过一线杀机。
我忙将双手交握在身前,然后故作聪明的点点头,仿佛十分赞同爱德华堂伯的话,接着便笑嘻嘻地站在一旁做乖巧样。
微微昂起下巴,我敬爱的婆婆又恢复了高傲的扑克脸,接着便用眼睛死死地盯住我讲起了中文:“你方才去哪儿了?带肉一直在找你!”
我笑着回答:“我刚才在书房旁边的小储藏室里找化装舞会上用的面具和衣服,阿琪今早临走时说,他回来后要。。。。。。玩。”
讲到最后那个字,我倏地低了一下头,做出一副被色狼丈夫不断骚扰的羞赧少妇模样,然后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轻咳了一下,紧接着便一脸好奇地抬起头瞅着爱德华堂伯仿佛在猜测对方的身份,
伯爵夫人蔑视地扫了我一眼,轻声用英文表达她的感慨:“不要脸的小婊子!”
爱德华堂伯被我们两个的中文对白弄得云里雾里,他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情人。
伯爵夫人十分不情愿地用英文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表情阴沉的男人顿了顿,突然轻笑起来:“真没想到我的堂侄居然这么有情趣,安吉拉,不如我们将来也这么试试?”
伯爵夫人脸上一红,但是眼波中却流转出柔情无限。
一心想立刻通知阿琪有危险的我此时哪有闲情看这两个贱人打情骂俏!
趁着他们郎情妾意含情脉脉的黄金时机,我干笑着向伯爵夫人请示:“母亲,我还要赶在玛丽回来之前去买菜,然后准备午餐,现在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可不可以请带肉送我去菜市场啊?”
估计伯爵夫人也想多点时间与爱德华堂伯单独相处,沉吟了一下,她吩咐道:“这位先生是我的表哥,听说我病了就来看看我,一会儿他就走了,你不用对带肉说,免得他还要想办法招呼客人,今天就只有他一个人工作,他忙不开!”
点点头,我郑重其事地对爱德华堂伯说:“一刻死Q死米(Excuse~me)!”
此句发音悲催得令我发指,令伯爵夫人以手扶额几欲昏厥,令爱德华堂伯回味了许久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看到大家昏的昏、回味的回味,白某人拿出结婚前在礼仪学校练过无数遍的贵妇行姿,趾高气昂地下了楼。
唯一冷人感到遗憾的是我此刻穿着T恤和牛仔裤,如果穿的是垂挂在卧室衣架上的浅紫色低胸轻纱礼服,那形象绝对只能用“飘然若仙”、“傲视群胸”之类的形容词来描述——毕竟,咱现在的身材跟从前可是大不一样了。
假如再戴上阿琪特意为我订制的浅紫色长羽装饰帽,拿走出去根本就是一美艳不可方物的好莱坞大明星,Fashion得就连自己都恨不得拍自己的肩膀一下夸赞道:“白芷,真有你的!”
心里遗憾着,脚下早转完了长长的阶梯来到大堂。
没让我费事,四处乱窜的带肉兄早自动自觉地跑到了我眼前。
见到我,他就像见到失散已久的亲人一样扑过来:“少夫人,你到底跑哪去了?少爷来了十次电话,听我说找不到你,他急得不行!你快点给他回电话吧,我就快被他给逼疯了!”
我极其淡定地指挥道:“带肉啊,你先准备车子,我一会儿在车上给他打电话!”
带肉兄狐疑地看着我:“少夫人要去哪里?”
“菜市场!”我朗声道,“我要给阿琪他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惊喜午餐!”
带肉兄偏头看了看厨房,然后摆手阻止道:“不用了,我早有准备。。。。。。”
我立刻冲他瞪起了眼睛,拿出一副少夫人的气势:“叫你开车,你就开车,费什么话?”
从没见过我如此声色俱厉,带肉兄被我唬了一跳。
抿了抿嘴,他刻意收敛委屈的表情:“好吧,那少夫人随我来吧,车上有一部电话,我记得少爷的手机号码。”
没有回头去看,我一马当先地走出了古堡的大门,门外过于灿烂的阳光一丝丝刺进瞳孔,我连忙用手掌挡住眼睛。
今天真是个赛马的好天气。
今天更是个杀人的好天气——用武侠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