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谁知道,她竟冷笑一声,音调诡异的对我说:“可林兮不也分了吗。”
我停下不断敲击着键盘的手指,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已经因为妒恨而扭曲的面庞。我一字一顿的对她说,“所以,我与他冷暖自知,没有重新来过。”
她冷嘲热讽的对我说:那最好。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却反问她:“那你此刻是以怎样的身份来质问我呢?是你自命不凡什么事情都要管,还是你认为我贪得无厌而你不能坐视不理。抑或只是以我刚分手的男友的爱慕者的身份为他忿忿不平,还是心怀妒恨,暗骂我不知廉耻。既然你想提醒我,那么我也提醒你。如果你把我当朋友,我自是诚心待你。可若你处处与我相对,说些不可理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不与你针锋相对。你还是先想好你的立场吧。”
我重新面对电脑,不在意她那张仿若别人刚刚把她从梦境中拽出来的无地自容的脸。
却在内心暗自忏悔,原来我交的全是这些意气用事与我没有半点信任的朋友。
做人做坐到我这个地步,我是否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待人处世。
起码我还没有把错误归咎到别人身上的良好品质。
夜晚十点,严妍默不作声的在黑暗中爬上我的床。我似是嫌恶的向里面靠了靠。
谁料她竟然抱着我小声的哀求着,说,她只不过是太喜欢付良生而已,所以她才会嫉妒我。所以她才会无法抑制的为付良生抱不平。即使他只把她当朋友,即使他对她的努力视而不见。即使她只是最卑微的单恋而已。
她在黑暗中掀开耳旁的头发。虽然此刻寝室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我依然能看到她千疮百孔的耳朵上耀武扬威闪烁着光芒的银色耳钉。
她的语言因为激动而颠三倒四,可是却不妨碍我想要听下去的欲望。
原来,她这十三个耳洞是在第一次和付良生表白之后去扎的。那时的她心如刀绞,开始质疑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努力是不是只是无用功。
扎耳洞的女人问她怎么要扎这么多的耳洞,她说因为单恋一个人没结果。
女人跟她说,一次不行就试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再去做第三次,一直做到自己不再喜欢那个人的那天。
她问那个女人,如果只是白努力成为泡影呢?
那就不让自己后悔。
严妍说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句话,她怕自己以后会后悔自己不去表白,总是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会让自己失去最后一点机会。
如果坚持下去,她可能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可是如果就这么放手那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听见自己在黑暗中有些颤抖的声音在问:“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我感觉到她在黑暗中留下的眼泪却还大幅度的点头,对我说着
“我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的力量,因为在我眼前在一瞬间天地失色,整个宇宙暗淡无光,我所看到的,只是面前这个为爱情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的女人。
我在她的身边低下头,感觉到自己的羞愧。
随后,我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严妍说:“我喜欢林兮,我要跟他在一起。”
她显然没有太多的震惊,这在我很久以后问她的时候,她也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一句,谁看不出来你丫的就是喜欢林兮啊。
她看着我,眼睛如星星般闪亮,在恍惚中我听到她温柔的问我:“你真的决定好了?你就不怕他再伤害你一次?”
我绽放一个笑容,不管是否有人可以看见,轻声低语,像是对自己作出承诺。“是的,我要和他在一起。”
想一想,自己还真是纯情,文艺到不可思议。
世间哪有那么多漂亮美满如童话一般的举世无双的爱情故事?
更多的都大同小异,是跌宕曲折的,孤注一掷的,心猿意马的,饮鸩止渴的让人悲悲戚戚的世间俗事。
有人说,爱情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想,我是庸者,所以我看到的是满眼风沙。相对无言。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问我身边那个人,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那厮竟一脸笑容灿烂的问我什么话啊。于是我连话都不想说了。
谁知,他竟一脸贼笑的揉揉我的头发说我笨蛋。他怎么可能忘了呢。
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又在一起。
可即使又在一起又能怎么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相处变得小心翼翼,连说一句话都要思考半天。
我们心照不宣的知道彼此在担心着什么,同时又都想跟对方辩解。
可是每一次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一起,所有的言语就又被重新塞进肚子里,我们等待它们腐烂,消逝抑或随着某种排泄物排出体外。
可惜,它们安如磐石,生活的十分惬意。
而我们两个人呢?
表面上甜甜蜜蜜一副模范情侣的样子,暗地里却彼此猜忌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这种矛盾一直持续到嘉庆走的前一天。真
是可笑,即使我见过这个女人这么多次面,即使我听叶子辰和林兮这两个男人对她的描述已经够多的了。
但在真正和她见面的时候却还是有些感觉油然而生,说不清是好的还是坏的,预感却清晰的告诉我,我会喜欢这个女人。
和嘉庆见面的时候正处严冬。一月份的音像店外飘着雪花。
说实话,我们见面的时候这家店几乎都被搬空了,没有任何的家具。
我们几个却一点也不嫌弃,在地上铺上报纸,摆着从超级市场买回来的啤酒和熟食。
我和嘉庆这两个神经病般的女人,那天一见面刚自我介绍完毕就大笑起来。
看的林兮这小子摸不着头脑。
那天她穿着红格子短裙,女王靴和黑色的小衫,店里的暖气全都没开,她素颜裹着一件长到大腿的灰色毛线衣跟我交谈。
就因为这一个原因我愿意坐下来跟她聊超过三十分钟以上。
她不故作矜持,不矫揉造作,摆弄出那副无病呻吟的女生模样。
只是把我们当做她生活的一部分,想聊天的时候与我们说上两句,不想聊天的时候一个人看看这摸摸那,没有避讳我们做任何事情。
她黑色的头发梳成干净利落的马尾,每当我们讲了某一件好玩的事的时候就大笑起来,笑的时候马尾甩动的十分欢喜。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很久以前就变成这副样子,无言以对每一个人。
陌生的人变得更陌生,在熟悉的人面前自以为无所顾忌却争吵起来。
陌生人是这样,朋友是这样,亲人也无一例外的。
以为自己对老妈足够的好,她却能把自私和贪婪这样的词都慷慨的往我身上抛。
而我只能看着,然后找个隐匿的地方掉下泪来,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而偏偏自己还是无心的,依旧可以和一些人谈笑风生,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看见阳光的时候惊喜的跳跃,无比矫揉造作。
可事实上呢?
自己的指尖狠狠的擦过嘴唇,看着它红肿,却知道不是有人来爱过我。
有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抱着豆花,它也安静,往往这个时候都不会从我手中挣脱。
感觉到它小小的温暖的躯体,催眠自己,还有个温暖让你拥抱。
是的,我足够幸运了。
有人说我,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说自己难过。我觉得你足够顺利的了,父母还健在,自己有钱和房子。身体健康,身边还未操着足以聊以□的朋友。你还有什么理由跟我说你难过?
是啊,这个世界往往有比自己更悲伤的人,更不幸的人。也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出现,所以我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掉下滴眼泪也被人说成是懦弱。
在自己陷入臆想无法自拔的时候,有根浮木把我救了上来。
嘉庆搂着我的肩膀说:“莫昕那,你又跟这小子在一起了吧。听我句话,把他看紧点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劣根本性。”
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审视的笑容看着林兮,而他坐在那里坦然的无可厚非。
在心里说他,厚颜无耻,恬不知耻,不知廉耻,反正带“耻”的四字成语全部问候了林兮一遍。
晚上林兮送嘉庆回家,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学校。
原本林兮说要送嘉庆回去的时候,我是不满的。对,极其不满。
可嘉庆推脱着,不要林兮送的时候,我还装出一副宽容大度,无所谓的神态。其实在心里骂死了自己。
谁让我为了所谓的形象,所谓的面子,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四个字,咎由自取。
回到寝室里,严妍还与台灯一起奋斗在桌子上,势必要和数学拼个你死我活。
看到我走进来,就停止了咬笔的行为抬起头挥挥手与我打招呼。
突然觉得她这个行为如此熟悉,付良生也是习惯咬笔的。
每一次打开他的笔盒,里面的笔后面总是带着坑坑洼洼的印记,有的时候他在学习,我从后面扑过去吓他,他也会是这种如严妍一样平静的神情。
在严妍不知道的时候,我看着她的后背觉得她和付良生才是配的,然后转身脱掉臃肿的羽绒服和里面的小衫换上睡衣。
拿一本练习册自己我在床上做题,严妍忽然问我:“莫昕,你要学文还是理?”
我漫不经心的用笔敲打着额头,恶狠狠地回答道:“老娘就算要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文科。”继而随口问她,“那你呢?”
她一边做题一边跟我说:“付良生学文我就学文。他学理我就学理。”
于是我手中的笔一下子滑落了,我了解她,只要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对于爱情她牺牲的太大,也太有勇气,可我还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小人。
我把笔拾起来,声音里有自己都没在意的颤抖,我问她,“值得吗?”
她说,不值得又能怎么样。反正她认定付良生了。
我哦了一声,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题,可是心底早就暗潮汹涌。
付良生啊,付良生,有这样好的女孩喜欢着你,你这一生还真他大姨妈的命好。
嘉庆走了,带着林兮缠绵的眷恋。带着她的寂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