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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发角落扯了张五彩缤纷的毯子出来,从茶几上随便的拿了几张白纸和铅笔,银灰色的线在白纸上涂涂抹抹,我画了一张女人的脸,至于这个女人是谁?我想,那还有待考证。
我看着眼睛,发觉眼睛太像莫昕的倔强与伪装的波澜不惊,于是拿起橡皮擦掉。
我又看着鼻子,太高挺鼻头像只鹰,那与嘉庆太相似,于是也把鼻子擦掉。
我一直凝视着这幅素描,知道所有的石墨都被蹭去,只剩下惨淡的灰色前鼻音嘲笑着我。
心里空落落的疼,从而把这种痛转化到行为上的发泄,那张白纸在我手里死无全尸全部魂归了垃圾桶。
我意识到自己的暴躁,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竟然是叶子辰那张在我记忆里模糊不清的脸。
我一直知道这个人英俊,这个人危险。
可是真的有一种人,你知道他给你的感觉,却会模糊他的相貌。
比如,我现在的记忆里的叶子辰的容貌,也剩下锐利而美丽的双眼,白皮肤,高而瘦的身材足以供我回忆。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走到回房间里,在大的IKEA衣柜里拿出我的黑色亮面羽绒服和墨绿色的牛仔裤来。
这两件衣服都是在地摊上买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这件羽绒服的商标在哪里,而那条墨绿色的裤子反而显得让我无可挑剔。
在镜子前面给自己戴上白色的粗毛线帽和围巾,遮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站在门口想一想,最终还是回头去房间里戴上黑框的眼镜,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个伪装的明星。
同时在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我也暗骂了自己的厚颜无耻。
从家门走出去之后就习惯性的坐地铁,习惯性的来到学校。
正好,我还想看看叶子辰,看那个道貌岸然的冷血的男人。
如此就一个人坐在附近的奶茶店里捧一杯草莓奶茶在喝。
夜晚,华灯初上,我在这家用橘黄色小碎花壁纸,格子桌布的温暖小店里看窗外潮涌着的神情疲惫的人群。
有一个女学生穿着校服单肩背着书包大跨步的趾高气扬的走进来,耳朵上塞着耳机。
随后进来的是一个男学生,与女生穿着一样的校服,挺高的,身体壮实。
他气冲冲的走进来,径直朝着那个女生走过去,风铃被砸下的门震得叮铃铃作响。
男生大声的跟少女在吼:“齐妃然,你是不是又跟沈育峰在一起了。你个骚货,谁当初说他抛弃了你,你TM见他一次骂他一次的?那你说啊,现在这是怎么样?”
坐在座位上的女孩只是抬起头看愤怒的男生一眼,然后悠悠的说:“你想怎么样?我从一开始就只是答应跟你交往而已,没人说谈恋爱不能分手。对外你可以说是你甩了我,给足了你面子。然后你还想说什么?”
男生的气势一下子软了下来,对着女生说:“乔妃然,这么说来还算是我贱了是吧?操你妈B,你就等着沈育峰那小子再把你甩了吧。”
女生坐在那里静默的看着男生拂袖而去的愤怒样子,然后眼泪掉下来却浑然不觉。
许久后,我看到她把头埋在臂弯里趴在桌子上。试问一个情字了得。
古人云,天若有情天亦老。
可是人呢?人若有情…死得早。
我低下头,看了看左手腕上的Adidas黑色LED电子手表。
已至放学的时间,毫不犹豫的大步向外走去。
靠在学校大门旁边的灰色的粗糙质感的水泥墙上,习惯性的摸摸上衣口袋却忘记带打火机和香烟。
脚不安分的在地上画着圈圈,看着从学校里出来的人群。
希望找到那个起码经历着一次事情会让我刻苦铭心的男人。
叶子辰还没出来,付良生就先出来了。他穿那件连我都无比喜爱的PRADA灰色大衣。
敞开的领口露出同色系的针织衫来,深蓝色的牛仔裤下是一双黑色的马靴衬着他黑色的眼和发显得格外英气。
他径自朝我走过来,与我打了声招呼,我一边心不在焉的回应,一边用眼神搜索着那个人的身影。
终于,那个人出现在学校的大门前,他穿一件银色的羽绒服,宝蓝色的围巾,黑色的运动鞋。显得帅气非凡,特立独行。
我专注的看着那个人,没注意到身旁的付良生这样问我,“你和莫昕昨天晚上在一起吧?她的事你都知道?”
我敷衍的对付良生点点头。
“你和莫昕重新在一起了吧?”我没注意到付良生低下头,并且有些落寞的问着。
这时的我已经朝着叶子辰走去,拳头握紧,看着那个与我身高一般的人。
我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着。
他
似乎很不解我站在他面前要干什么,他的面容里满是茫然。
过了一会,他肯定的对我说:“你就是莫昕的男友吧。”
他是无心的,可我的气质气势却一下子虚弱起来。
是的,我曾经是莫昕的男友。却在分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为另一个女人找一个男人。
“嘉庆把孩子打掉了。”站在我面前的叶子辰愣了愣,听到这句话之后忽然的就大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的,眼角眉梢的了然和志同道合的神情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直接插入我的心脏。
心,一下子就烦躁。
却也知道自己也真的就是这样三心二意优柔寡断的人。
无可反驳。一口气压到肚子里。
“嘉庆要走了。”我低下头,不再去看对方那双若明镜般把一切得失都看透的眼睛。
因为那样我回绝自己的罪恶无所遁形。
“要走就走好了,连分手都省了。”他依旧是那副巧笑嫣然的模样,可是却讨厌的让我想打他一拳,可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做了。
带着薄茧的右手贴上叶子辰柔软的肌肤,下一秒他倒在地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我却看到他眼底的诧异。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在校门口就打他吧。
这个时候付良生走过来,从后面阻拦我。
我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指着坐在地上的叶子辰说:“你大爷的要是个男人就去看看嘉庆,你知道她为你受了多少苦吗?你个混蛋。”
他毫不在意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和衣服,整理掉上面的灰尘。随
后镇定自若的跟我说:“你也跟她做过吧,你也知道他就是个婊/子吧。你觉得我跟那种上完了就可以扔的骚货有什么可谈的吗?你是天真还是太笨啊。我现在是高材生,她就是一个妓女,如果你想负责人的话那你就去负好了。不是我说你,你真TM是个傻B,为了那个婊/子抛弃了莫昕,可真是不值当。这么说来,莫昕还挺好的呢,要不要我也弄她上床啊。”
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可任谁也听得出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和指桑骂槐。
我落下的拳头又一次要举起来,可是这一次还没等到我出手付良生就先扇了叶子辰一个耳光。
他拨弄着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指,仿若漫不经心般的说着,可一样的,谁都能听到他话语里的威胁。
他说:“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事情你嘴巴放干净点。还有,这里是学校,莫昕是我女朋友。你JB算个P。”然后就决断的转身拉着我走了,旁边早就围上了好几圈好事的同学,鱼龙混杂的指指点点。
待我们冲出包围后,也看到那些人无趣的散开了。
世上的人终究是无聊,所以才想探寻别人的八卦。
付良生拉着我一直向前走,走啊走啊焦距就模糊了,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
终于他停□,却回过头给我一拳。
牙齿在慌乱中咬破了嘴唇,血流下来,慌忙的用手背去擦,可是怎么擦也擦不掉。
他看着我,从上衣口袋里扔一包餐巾纸过来。
他终究还是个好孩子,学不会对我撒手不管,即使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看着他笑了笑,也不问他为什么打我,毕竟这种事情早就心知肚明,再问就显得矫情造作。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一条阴暗的小巷,一条挂着各种足疗、发廊招牌贴着衣着暴露女人的红灯街,一条各种各样的人都鱼龙混杂行走或停驻的马路。
付良生在我身边,随意的一拍他的PRADA大衣坐在地上,他仰着头看着我,眼神清澈见底。我想若是可以在眼睛里养鱼的话,那么我此刻都能清楚地数出鱼尾上的纹路。
我闻了闻手指上沾上的血,是铁锈的味道,舔一口像是在咀嚼一个硬币。
开始佩服吸血鬼的味觉。
付良生朝我伸出手,手掌莹白,我低下头看他,他闷闷的跟我说:“给我支烟。”
我笑了笑,也坐□,无奈的摊摊手说:“我也没烟了。”
为了增强可信度,我还特地把两个空空的上衣口袋翻了出来。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继而站起身,快步走着。
“喂,你干嘛去啊?”我听见自己这样不安的声音,鄙视自己。
“买点东西。”他的脚步顿也不顿,继续朝前走去,我却因为这种方式而显得心安理得,他做他的,我做我的,自然的无可厚非。
我坐在地上很久,屁股都因寒冷而麻木,还在不断地想着刚才叶子辰给我的那个志同道合的眼神。
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把脸埋在温暖的手掌之中。
不知何时,这都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性动作,用来掩饰我的不安。
真正骄傲而自信的人是大无畏的,即使穿着红配绿头上还戴顶紫色的花也是泰然自若的,例如凤姐。
可我注定成为不了那种风靡的人物,所以我只能用各种各样的小动作来掩饰我的匮乏的安全感。
付良生从巷口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印有24小时便利店LOGO的塑料袋。
国家总是说要环保,要为地球做点事情,不能使塑料袋。
可最终它还是用金钱可以换来的。
他把袋子放到地上,从而坐下来,我早就迫不及待的把购物袋翻得一片狼藉。
最后拿出一罐啤酒和一包双喜烟出来。
我看着手里的印着红色喜字的吉祥图案撞撞付良生的胳膊。问我身边的人:“原来你喜欢抽双喜啊?”
他却没答话。只是默默的从我的手里把烟拿过去。撕开一层透明的包装,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