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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身边娇小而安静,有一瞬间我差点把她看成小时候唯一陪伴我的一个玩偶。
她从她肩上的黑色NIKE挎包里拿出白色的IPOD,我极其自然的把她的挎包拿过来放到自己手里。
在她开机后把耳机挂到耳朵上,举着另一只耳机对我晃的时候把耳机从她的手里拿出来塞进自己的右耳里。
这些动作让我做的流畅无比、行云流水,好像我们已经做过上百次一样。
我们走到离万达广场不远的松花江边上,冬天的江水在冷空气下的侵蚀下,表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
远看起来反射着为数不多的阳光,偶尔像三棱镜一样浮现出绚烂无比的七色彩虹。
美轮美奂,却暗藏危机。
莫昕向江面走近的时候,我在她身边跟着,她低下头看汩汩的江水在冰面下汹涌的流动。
她专注的眼神,差点让我以为她下一秒想跃跃欲试的走上去。
我蹲□,在地面上找到一块不大不小正合适的石头,顺手一扔,江面的薄冰便在重物的打击下变得支离破碎。
冰层上留下一个巨大窟窿,原本在冰层下面显得清澈无比的江水此刻向外流淌,在阳光下显示出一种暗沉的深灰色。
站在这里看过去像一个硕大的伤口,让人感觉无比哀伤。
我转头看向莫昕,却发觉她正直直的朝天空望去。
我也抬起头,只看到天空上飞机行过留下的一条长长的白色的痕迹。
在灰色的天空里,显得悲壮无比。
我突然在这样的场景中感到绝望,于是拉了拉身旁的莫昕说:“走吧。”继而我看到她十分乖巧的跟在我身后。
然后当我说:“时间快到了,我们坐车吧。”她就拉着我一声不响的朝公交汽车站台走去。
我什么都没问,因为我知道即使问了有些不想让人窥探的用沉默掩饰的心情还是无法言述。
我们一起走上车,一前一后的投币,看到车上虽不是人挤人却也没有多少地方足以站立的盛况。
索性在考前的位置把着栏杆,在车子的一摇一晃中我把手机拿出来,玩一款正在冲关的游戏。
而站在我身边的莫昕一心一意的随着耳机里传出的节奏偶尔极有节奏的晃动身体。
在这时,我给莫昕发一条短信,我跟她说:“在一起吧。”
我不知道我从何处来的自信,可是我就是觉得这一次我们应该可以在一起。
而那种预感是格外强烈的。
我在听到她手机嗡嗡作响的时候就把眼睛看向窗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差对着美女吹两个口哨来掩饰自己正在蹦跳的快速的心脏。
我听得到她在我身边发出的咯咯的笑声,然后她的手指按下回复的键子。
随后我在联通的高速网络下感觉到自己手机的震动,忐忑不安的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按下阅读两个字的方块。
我清楚的看到屏幕上的两个字,并且浏览了三遍证明我并没有看错。确实是那两个字,“好吧”。
我的内心欢呼雀跃,表面上却要装作一副格外冷静意料之中的样子。
握上她的手的时候,我几乎都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颤抖。
她的手柔软而冰冷,小小的,我可以全部握住。我用自己的手温暖她,这一次我成功将她的寒冷驱逐出境。
车子报站,正是我们要到达的地点。一起走下去的时候,没有被人群把好不容易牵住的手给挤掉。
我对身边这个人的路痴早有耳闻,所以认命的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带路。
可不否认的是心中的暖意,是的我TM特别贱的感觉高兴。
可是这一次即使是贱,我也想贱的久一点。
是的,某一方面我如此的不要脸。
很远的,就看见银乐迪前站着的两个人。
我可以认出那个穿亮蓝色上衣的男生是聂晨,因为他在买来这件衣服后的第一天就跟我炫耀这件限量版的不好买。
而站在他身边的人我却认了很久才发觉那是小黑。
这两个人,穿的都是一副格外青春而时尚的样子,而反看我和莫昕,我觉得我们的穿衣年龄大了他们不止一两年。
我牵着莫昕朝聂晨走过去,同时也在跟与小黑聊得愉快的聂晨打招呼。
其实我也说不清我的心理,也许我在为聂晨开学时那句“原本还想追莫昕呢,没想到人家都有主了。”而耿耿于怀。
是的,有一句古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所以面对这个这个人,还是先表明自己的所有权是正确的。
而我在想着这个同时,看着聂晨呆滞后来恍然大悟的表情暗自窃喜,所以忽略掉莫昕想要逃走的情绪和小黑那一脸让人作呕的神情。
其实,到后来莫昕走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这一回是我做的太过吧。
聂晨先走过来,沉重的拍拍我的肩膀说:“怪不得最近这么沉默呢。没想到你小子把莫昕泡到手了啊。怎么?要跟你老婆学正啊。”
聂晨在我们面前勾起左边的嘴角,我们都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
我清楚的看到他打量的眼神落在莫昕身上,同时也感觉得到莫昕对于这种目光的手足无措。
我感觉到莫昕在捏我的手,我也清楚的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可是当时还是炫耀的心理占了上风吧。
所以才会不顾身边人的感受和聂晨聊着那些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喜欢的八卦和新上档的游戏。
最终,是小黑站在那里先不耐烦的说:“你们TM有没有个完了?站这杵着跟个傻子似的你们愿意是吧?”
说完,她先甩身走进去,而莫昕好像唯恐我再耗在那里一样紧随其后。
小黑先走进一间中包里,进去之前朝我们这边笑笑。
那个笑容不是我熟悉的,可我却也看得清里面邪恶和一种势在必得的本质。
走进去之后意料之中的看到小白,陈宇庭,王斌他们都在那里,可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个让我一下子愣在那里显得无所适从的人。
那个人坐在暗红色沙发最中间的位置,穿她最喜欢的一件白色的有荷叶边和黑色蝴蝶结的上衣,墨蓝色的锥形裤。
那个人的头发是浅黄色的短的卷发,从一年前到现在就没改变。
那个人的皮肤是与莫昕一样肤如凝脂的嫩白,那个人也画着厚重而精致的妆容。
我突然想起来小白曾在我和杨乐言交往之后,突然说起过其实莫昕是和杨乐言很像的。
那时我一直觉得这个说法荒谬无比,可现在才发觉虽然性格本质上的差别是巨大的,可是那层光鲜亮丽的外皮却无比相似。
我没注意到我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把莫昕的手甩出去,可当我注意到的时候莫昕已近自己先坐到了座位上。
而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我也摆过无数次的对自己嘲讽的脸。
没错,那个人是杨乐言。
是那个我曾经疯狂追求过,现在却没有心动感觉的女生。
我站在那里,把身上的深灰色大衣脱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包厢里的灯是一种冰冷的宝蓝色,可能是为了谐和这种太冷漠而艳丽的颜色,所以沙发和门都是红色的。
我看到这样的灯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晃过,于是每一个人的脸在我眼底都是模糊的。
小白一反常态的坐到莫昕身边去,我知道她和小黑必定想要挑起事端却不知她们想要从何操作。
我烦躁的一转头,正好看见杨乐言对我笑笑,笑容里有一种占有感的势在必得,我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起来。
我看着莫昕,发觉她是颤抖的,想要勾起嘴角对她安慰的笑笑却察觉自己的无力感。
我只能朝着她身旁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可是小黑率先的抢占了那个位置。
对我嬉皮笑脸的做了个鬼脸。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紧紧的盯着正在摆弄深紫色指甲的小黑说:“这是我对象,没事坐着当电灯泡好受是吗?”
小黑也不看我,只是满脸不在意的说:“是吗?我还真没听说过,莫昕是你对象呢?我只知道有个人前一段时间刚跟自己女朋友分手。也不知道是为了那个□啊。”
小黑讥讽的眼神徘徊在我和莫昕之间,气氛一下子降到一个冰点。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不管是平时多好的朋友抑或道貌岸然的兄弟,到了女人的事上是TM是混蛋。
我环视一圈,映入眼的是聂晨似笑非笑的神情,王斌局促不安的低着头,而陈宇庭径自叼着根“双喜”的烟在抽。
我的视线重新回到小黑身上,声音冰冷的说:“这种话轮得到一个当过小三并且换男朋友比换大衣还勤的人说吗?”
王斌一下子站起身来,却在我锐利的眼神下没有任何话语。
是的,我想他也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蒙蔽人的双眼,让人愚蠢而盲目。
“大家怎么吵起来了。都消消气消消气,其实是我跟良子说分手的,小黑你就不用帮我说什么了。”
杨乐言站起来脸上挂一个慈悲的笑容,却让我对她仅存的一点点愧疚消失尽无。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傻子,即使有成绩是差的可是智商却也不成问题。
谁都听得出来她话语里潜在的意思。
想表现自己的大度是吗?想讽刺我的花心,我的水准?并且一并骂了莫昕是吗?
我知道这样的一切,却只能默默地在心里骂一句“□”。
小黑显然也是听出了这句话的潜台词,也装作大度的把身子让开。
可是脸上却是一脸令人厌恶的狗仗人势的骄傲神情。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外表光鲜的女生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像是一株根部腐烂的植物,表面上还鲜艳的绿着绿着,可是手指一碰就发觉倾倒的枝茎再也扶不起来。
我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坐到莫昕身边。
用我的左手覆盖住她的右手,突然发现,她的肌肤冷得吓人。
这个时候,她抬起头对我像是不屑的笑笑,然后毫不留情的甩开我的手,站起身来,脊背直的带着她固有的倔强。
“对不起,我还有事,你们玩吧。”她这样说着,然后一点也不留恋的朝门外走去。
我坐在原地苦笑着。
暗骂着自己怎么忘了,她是坚强的莫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