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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我们站在离万达广场不过1千米的江边。
冬天的江水表面有一层薄冰,看起来晶莹剔透,坚硬无比。
可是当我靠近的时候我却清楚的看到冰面下的暗潮汹涌,伪装总是显得无可挑剔。
付良生在我身边蹲□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随手一掷,我便清楚的听到石头敲击在冰面上清脆的声音,冰面裂开时的破碎声和石头落入江水激起不大不小的水花发出砰的一声。
这一切声音在我的耳朵里无限地被放大。我想这是我还没有耳聋的最好证据。
我抬起头,天空始终是一种灰蒙蒙的颜色。在幻觉里,我看到自己腾云驾雾,溺死在这片天空里。
付良生在我身边突然的拉我一下,跟我说:“走吧。”然后我就乖巧的跟在他的身边。
他说:“时间快到了,我们坐车吧。”我就把他拉到公交汽车站台。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一只温顺的宠物。
我和付良生走上车,车子上的人并不少。
我们两个站在一起,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玩游戏,我在听歌。
手机忽然欢快的震动起来,我随手打开短信,只有四个字。“在一起吧。”署名是付良生,我转头看一眼我身边的这个少年,心中有一个地方是暖的。
我按下回复键,然后轮到付良生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阅读,我清楚的看到他把手点在屏幕上的时候有多不安。
随后我看到他在我面前绽放如花般的笑容,只因为我回给他的两个字:“好吧。”
他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我没有反抗,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手指修长,很容易的温暖我已经快要冻僵的手。
车子到了我们要下的站点。
我们一起走下去,约好的地方是这些人经常去的量贩式KTV。
付良生显然比我这个路痴显得轻车熟路,我顺从的被他牵着,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子。
银乐迪前面小黑穿着白色的长款衫外面套着黑色的棉衣□的深色的仔裤勾勒出两条长腿,而聂晨黑色的铅笔裤配亮蓝色的Adidas上衣。
我看着他就觉得冷,可他却和小黑聊得神采奕奕的,对天气的寒冷好像浑然不觉。
付良生带我走过去同时朝着跟小黑聊得愉快的聂晨喊一声,那两个人默契无比的把头转过来看着我们。
那个时候我是想向后退的,可是付良生抓着我的手,紧紧的,让我不可能挣脱开。
我把低下的头抬起来,看到小黑一脸“果然是这样”的不屑神情,也看到聂晨愣了一下,随后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聂晨先走过来,拍拍付良生的肩膀说:“怪不得最近这么沉默呢。没想到你小子把莫昕泡到手了啊。怎么?要跟你老婆学正啊。”聂晨在我们面前勾起左边的嘴角,我们都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他打量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那种感觉让我尴尬的手足无措。
我捏了捏身边人的手,希望他能让我面前的这个用陌生的眼神看我的熟悉的人走开。
而付良生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欢愉的继续跟着聂晨聊一些我完全不懂的游戏或者八卦。
终于,小黑站在那里不耐烦的说:“你们TM有没有个完了?站这杵着跟个傻子似的你们愿意是吧?”说完,小黑先甩身走进去,而我拉着付良生紧随其后。
小黑先走进一间中包里,进去之前对我笑笑,我太熟悉那种笑容,是邪恶的同时也有势在必得的成分。
意料中的小白,陈宇庭,王斌他们都在那里,可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个让我和付良生同时感觉心寒的人。
那个人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穿一件白色的有荷叶边和黑色蝴蝶结的上衣,墨蓝色的锥形裤。
那个人的头发是浅黄色的短的卷发,那个人的皮肤是肤如凝脂的嫩白,那个人的妆容与我一样的厚重而精致,付良生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把我的手甩出去,那个人是杨乐言。
我看着自己尚带着余温的手嘲讽地笑笑,然后先坐到沙发上。
多讽刺,每一次我的手都会被我身边的男人因为另一个女人而甩开。
林兮是这样,付良生亦是。
小白凑到我身边来,我不知道她要干嘛。
杨乐言对我笑笑,是那种泰然自若同时自信无比的笑容,我感觉自己一般的身子在发抖,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转身逃离。
是的,我TM一点都没变,我TM还是那只鸵鸟。
付良生终于回过神来,脱下他身上深灰色的大衣挂到衣架上,自然而然的朝着我走来,而小黑却特意挑衅一般的坐到我身边的另一个空位上。
付良生先是楞在那里,但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他看着小黑说:“这是我对象,没事坐着当电灯泡好受是吗?”
小黑满脸不在意的说:“是吗?我还真没听说过,莫昕是你对象呢?我只知道有个人前一段时间刚跟自己女朋友分手。也不知道是为了那个□啊。”小黑讥讽的眼神飘忽在我和付良生之间,气氛让我觉得其实这是一个报复,一个打着玩乐旗号的批斗会。
“这种话轮得到一个当过小三并且换男朋友比换大衣还勤的人说吗?”付良生这样不轻不重的回击,小黑气得站起来,当然,同时站起来的王斌。
“大家怎么吵起来了。都消消气消消气,其实是我跟良子说分手的,小黑你就不用帮我说什么了。”杨乐言站起来挂一个令人生厌的圣母笑容,这样当和事老的对小黑说,可是有心的人又怎听不出来她的话里藏针。
这句话先是显示出她的温柔、大度,同时也代表说“其实是我杨乐言看不上付良生,莫昕那种货色根本不配跟我比。”
小黑显然也是听出了这句话的潜台词,装作大度的把身子让开。可是我却督到她仿若一只有着主人撑腰的大狗,带着一脸让人作呕的高傲神情。
付良生沉默的坐到我手边,他用他的左手握住我的右手,我却讥讽的对低头笑笑,然后把他的手甩开,站起身来。
“对不起,我还有事,你们玩吧。”我这样说着,转身走出去,在KTV大厅的时候我回头看一眼。
果然,没有一个人会追出来,我TM不管怎么改变还是没人爱。
我站在门口,伸手拦了辆TAXI,绝尘而去。而错过了刚刚从KTV里跑出来的左右张望的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超额完成任务
大家慢慢看
我去干些事情
、原来都晚了
付良生
自从我的表白后,一连好几天,没有莫昕的任何音讯。
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上QQ找她,她就根本不上线,即使上线了也不与我交流。
我暗自想,如果我不这么贪心不在这个时候这么急于表白的话,只是一直做朋友,等到彼此日久生情,等到莫昕再次喜欢上我,那情况会不会好的多。
可是这些自问的题目刚蹦出来就开始鄙视自己,什么时候我变的这样懦弱的,什么时候连确定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什么时候连后悔这样不华丽的情绪都用上心头。
可是鄙视自己的同时心里也有了答案,都是因为莫昕那个女人。
其实也不应该归咎于莫昕身上的,世上的男男女女不管是口中总是囔着不在乎的还是不相信爱情的,最终全会被爱情这个东西打败。
是的,无一例外。
所以有太多哲人孤独终老,所以更多的人还来不及为爱情做一些奋不顾身的事就已死去。
而这个世界最多的是那些一辈子都和一个自己不再轰轰烈烈爱的人,粗茶淡饭的,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最终得以花甲的人。
而我呢?
似乎说不清楚,我是被莫昕打败,还是被爱情打败。
而这个疑问也清楚地告诉我自己,我从没把莫昕和爱情画上等号,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值得让我在爱情前面给她画一个等号。
也许,到我垂垂老去的那一天也不会有。
我每天都在玩游戏,玩的废寝忘食,让付亚鹏笑我开始像一个不知所谓的疯子。
我仔细想想,其实离我表白过后不过两天,只可惜它在我心里无限延长而已。
我在游戏里疯狂的杀人,被复仇者杀死,然后又一次复活,继续杀人。
而我的队友,这几天也跟我一样,着了魔般的杀人,于是在我们的级数迅速生长的时候,我们身后一路踩过来的尸骨和鲜血也越来越多。
我看看我们的名字,我叫溯源取的是夙愿的谐音。
而他呢?
鎏黎。
看到这个名字我还取笑过他,怎么跟女生一样起个“琉璃”这样娇滴滴的名字,他却也不发火只是淡淡的一行字甩过来。
这个字取的是“颠沛流离”,我反复将这四个字咀嚼在唇齿里。
读着读着,一种莫名的寂寥就涌了出来。
在玩游戏的时候,手机铃声do re do mi的响起来,新换的铃声里一个男人用漂亮的声音唱一首感情深厚的歌。
我把自己的Nokia拿过来,看到来电显示却顿在那里,是林兮的。
就在我犹豫究竟要不要接电话的时候,铃声突然的就停了,手机上还显示着“未接来电1”的标识。
我去厨房的冰箱里翻出一大瓶果汁,不是莫昕喜欢的苹果味道,而是付亚鹏他妈买的助于消化的山楂汁。
从柜子里拿出当初和杨乐言一起买的廉价马克杯,上面丑丑的小人还笑得没心没肺。
我把山楂汁倒进去,白色的杯子配着红色的略有些粘稠的果汁,让我的胃酸不争气的想向上涌。
我飞快地跑到卫生间,站在洗漱台前,用冷水拍打面部,终于觉得自己好过点。
顺手在一旁把我的墨绿色毛巾拿下来,把脸上的水迹全部擦掉,然后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张苍白的憔悴的脸。
可是客厅里分明还有我的照片。
9岁的我站在三亚温和的天气里,面容黝黑,笑容清澈无比;12岁的我刚站在不温暖的哈尔滨的秋天里,肤色健康,眉头皱在一起;16岁的我跟班级里的所有人一起傻傻的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容颜蜜色,笑脸傻的不可理喻。
而现在我的呢?我18岁,站在自家的镜子前,镜子很诚实给我映出一张肤色白皙,连笑容都勾不起来我最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