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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兮用一上午的时间将我的东西整理好,而林兮那厮的东西保姆早就准备整理好了,他只要直接进宿舍就可以了。
当然,听如此,我对他的评价只剩下万恶的有钱人。
我和严妍的宿舍是唯一的一间两人宿舍,我们有的时候会笑着说,我们真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拍在底下了。当然,还是肉馅的。
我和他中午准备出去吃饭,于是转头问性格爽朗很容易就成为朋友的严妍,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她笑着拒绝,说她才不当那个高瓦数的电灯泡呢,于是我和林兮两个人走了出去。
校门口附近的咖啡店泛滥成灾,几乎是一条街上有三四家那样。突然感觉西洋人的不健康东西在中国这样有市场。这激发了我的爱国之心。我本来是想用以后不喝咖啡来证明我是有多爱国的,可是在麦当劳里和林兮说这些话的我显然十分欠扁。而林兮则更是直接的说了一句,“既然你那么爱国,英语为什么还就没掉过九十分啊。”我被这句话打击的哑口无言。
吃过午餐,我和林兮牵着手走在大马路上,阳光很大,我几乎撒娇的跟他说,我不要再走了。
可是那厮抓住我体质太弱的特点应是堵得我不敢说什么了,而我索性任性的撅着嘴不说话跟他怄气。
他过了一会开始哄我,而我就是不理他的样子,突然他僵在了那里,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我还是注意到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头从刚才那个地方转开,可是我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那里只有一个女孩,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年纪。穿一件粉色的半袖蝙蝠衫,蓝色的牛仔短裤,染成黄色的头发扎一个包包头,妆容很重,手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么多的铅华包裹那个女生,可是我就是喜欢她。喜欢她的笑容,像个小孩子般带着天真的妩媚,喜欢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红色的指甲不显俗艳。
突然地,记忆头一次很给力的不断倒带。想起,这个女生就是叶子辰约我去吃冰激凌火锅那一天弄得我像个落汤鸡一样的女孩。
林兮拉着我催我快走,他还是一副温情的样子,可是我感到恐惧。
我什么都不问,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后跟着他向前走,我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掌心里都是汗水,这些我都知道,他在不安,他在恐惧,与我一样,可是正因为知道所以什么都不说。正是因为什么都了解,所以装作什么都不懂。
我们相对着沉默,他却先对我笑了,温吞的样子像我熟悉的喜爱的金毛猎犬一样。
“你喜欢刚才那个女生是吗?”我在那一瞬间勾起嘴角,在自己的声音里好像看到花开的样子。
“我早就知道的,小迷糊,很聪明。”林兮站在我面前这样说着,嘴角的笑容像是自嘲像是解脱,他看着我歪着头,很可爱的样子。
“是啊,是啊。小瞧我了吧。”我像只是和他开玩笑一样,骄傲的抬起头,可是我却在暗自庆幸着,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心另有所属,那我是应该说我们如此默契,还是应该说我们都不知廉耻。
“小迷糊也喜欢那个叫做付良生的人吧。”林兮笑着,显然他和我一样格外轻松,他揉揉我的头这样肯定的说道。
“呐,呐,呐。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啊。”我这样说着,像是不好意思一样,把他的手拍下来。他好笑的看着我,我们都知道彼此心底的伤口,有的时候触及,却不敢揭开疤痕,怕血流不止。
“小迷糊,所以啊,我们才会在一起啊。”林兮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他比我高得多,此刻却埋在我肩膀里,看起来像个小小的孩子,在别人的眼底我们是甜蜜的抑或伤风败俗的小情侣。可是只有我们知道,我们都是有相同软弱的受伤气息的同类,所以彼此吸引,所以没有爱情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贪恋。
我们像是两个玩偶,彼此欣赏,彼此伤害,彼此安慰,彼此丢盔卸甲的玩。原本以为长久是因为我们的棋逢对手,现在才发觉不过是两个人都太脆弱。
我们像两个野兽般纠缠着,发不出声响,仿若在海底三千里交汇,那是大团大团的海藻漂浮缠绕,浮游在我们眼前,可是我们却清晰的找到彼此,看到的却都是血淋淋的伤口。
可是我们做的却只是在大街上相拥而已。
林兮从我的肩膀上起来,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好像在说“你被我骗了一样”,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跑去。
可是他却没注意到他眼角眉梢掩饰不了的苦涩,我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与他在大街上追逐。
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我们在学校附近刚被我鄙视完的咖啡店里喝奶茶,我的奶茶不加珍珠却要很多很多的冰块。都盛在嘴里,咀嚼时发出“嘎吱”“嘎吱”的清脆声响。
我和林兮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两个人都是像是小小的孩子,偶尔看着彼此就会笑,我们都妖孽了,神经质了。
在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他把我送到宿舍楼下,然后他也会去他自己的宿舍。
打开宿舍的门,看到听着音乐的严妍,她穿一件吊带衫,五分裤坐在床上晃荡着,看见我回来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打开电脑,笔记本电脑嗡嗡的发出声响,我已经习惯性的听音乐在键盘上敲打文字。而我的行李被我堆在墙角,基本上就没有打开。
到了晚上八点,我跟着大流一起刷牙、洗脸、公用水房让我十分的不舒适。匆匆忙忙的回到宿舍里换上白色的睡裙,我拿着手机照我的宿舍,照我堆在墙角的行李。
新浪微博的最新一条微博就是它们,“我兵荒马乱的搬家日,以后这就是我会住好几年的家。”
用笔记本电脑继续看视频,到了晚上十点熄灯,我窝在被窝里用手机上网。
严妍被我弄出的光亮热得睡不着,她跟我说:“莫昕童鞋,你有没有完了!老娘我要睡觉。”她说着伴随而来的是一个枕头。
我把枕头扔回去,听到了“砰”地一声闷响,料想是砸到那个人了,这就是报应。
可是我估计在这样下去就不是一个枕头的事情,于是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被子里面闷闷的,从去年的时候我就会这样躲在被窝里面看电子书,可是到现在还没习惯。
浑浑噩噩的到了十一点,喝水,一个人走在宽阔而冷清的走廊里,去上厕所。
回来之后窝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自己毛病太多,是恋床的。
可是手机的LED闪灯却突然亮起来,是林兮的短信,“小迷糊,既然都知道跟那个人不会有结果,那么就让我们这两个傻瓜在一起吧。”
心底暖暖的,只因为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这个时候严妍也终于忍受不了我了,从旁边拿起半人高的大娃娃朝我扔过来,还好我闪得快,照它砸到墙上的力度来看,不是重伤也是个脑震荡。
我终于安睡了,夜晚的月亮很大,星星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我更了~~
对了,你是哪的人啊?
、是多余的吗?
付良生
学校开课的清晨,我浑浑噩噩的起床,床头柜上的闹钟兀自叫个不停,我坐起身,一把将不停吵闹的闹钟按下。
起床刷牙、洗脸,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额头上长了颗硕大的红肿的痘痘,顺手把祛痘的药膏擦上去。
穿LEE最新款的黄色半袖T恤,五分的短裤。
坐在餐桌前与家人吃早餐,餐桌上每个人都沉默不语,我们都是自己的绝对姿态。
寂寞的没有言语的吞食着,感觉自己像只溺水的鱼。
我坐着司机的车去上学,我没住校,觉得根本不需要。
阳光入眼的一刹那感觉刺痛。
在走廊里行走,阳光破碎的散落了一地,而我踩在那些光影上面,从不怜惜。抬起头,迎面的女孩穿一件白色的长款上衣,黑白的过膝条纹袜。她的手里捧着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的,背着我熟悉的匡威的黑色双肩包。
“莫昕。”我听到自己这样叫她,她回过头迷茫的看措手不及的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她,我莫名其妙。
而她看着我什么都不说,脸上有一个小小的柔软的笑容,她对我挥挥手然后走进教室里。而我呢?站在原地愣了愣,然后也去自己的教室。我们的教室在这条走廊的两边。
走进教室,教室里的男男女女鲜少有安静的,人声鼎沸的几乎掀翻屋顶。
我走到座位上,身旁的聂晨正笑容满面的跟前座的小女生勾搭。自己翻了个白眼,已经习惯他这副样子,手机上有未读的短信,是杨乐言的,她跟我说:“今天是第一天上课,真是无聊啊…”
我看着这条短信,然后回复,我看见自己冷静的在写:“是吗?我们班可是很热闹呢。”
我就与杨乐言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了,聂晨看了我一眼然后贼笑,说我真是重色轻友啊。
我说:“你算友吗?你算吗?让我想想,小黑说过什么?聂晨,你就是只鸡。是这样的吧?”我像是特意要激怒他,所以这样说,其实两个人知道,都只是闹着玩而已。
这时候班导走了进来,教室一下子变得安静了,我抬眼看着她,我感觉自己的缄默,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发酵,蒸腾,最终闷死在这里。
还是一样的,各种声明规则讲完之后开始上课,它们枯燥无味,我在这样的环境里昏昏欲睡。
索性继续和杨乐言发短信,放任自己。聂晨则更是干脆,在我身边趴在桌子上睡觉,香甜的我怕他下一秒就会把口水流出来。
下课铃打响的时候,我身边的那个人醒的比谁都快,连坐在他身边的我都在抚额为他感到不好意思,可是他却没有丝毫自觉。
我快步地走出去,聂晨在后面叫我,我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我像个浪人般的向前行走,义无反顾。
走到操场势必要经过莫昕的班级,我在她的门口驻足,看到她正笑得眉眼弯弯的和她身旁的人撒娇。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先走了,手机握在手里,握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