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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后一个穿着D&G蓝色套装,抹淡紫色唇膏,长发烫成大卷样子的女人出来,不漂亮却是一口吴侬软语的跟她身边矮小的男人亲密的说话。那个矮小男人应该是她的老板。那个女人的言语里说她是上海的女人,她是典型的上海女人,不漂亮却有韵味。
透过月光我看到那个神情落寞的男人一时间站起身来,他有一头短短的黑发,轮廓深刻的五官,英俊的模样。他问那个女人:“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显然,他们是一对男女朋友。而女人的脸上明显的有丑事被撞破的神情,拼命的想在身边的她的老板面前保持形象,可是却还是骂了句“神经病”之后拉着那个矮小的男人转身走掉。
而剩下的站在那里的男人,神情憔悴的走掉。
而我呢?我只是无耻的旁观者,我在黑暗的角落。
我走在路上,我给聂晨发短信,告诉他我先回家了。
暖黄色的路灯后面是高大的槐树,在夜晚的时候树影都显得阴森而恐怖,可是到处都是霓虹,可是到处都是在行走的人,街边的音像店还在绵绵不绝的放着流行歌曲的CD。
夏天的晚上九点,我坐上末班车,车上的人很少,我找一个后排靠窗户的位置。
车上播着音乐电台的广播,他一直在说:“现在是晚上九点零二分,DJ小亮在这里等你,请听我们今晚送给你们的第一首歌。她是台湾公认的好声音,她是天生歌姬。《今晚你想念的人是不是我》。
我知道黄丽玲的,因为有一段时间莫昕在新浪微博里说过,“我开始喜欢一个敢出专辑名字叫做《天生歌姬》的女歌手,因为她的好声音和她肆意的张扬,我开始喜欢黄丽玲。”
我从那个时候知道她,仅此而已。
而我此刻在她独特的声线和音乐中沉沦。她是个小女人。她在想爱情的悲哀。我也是,只不过我是个男人,不过我们所想的如此相似。
回到家里,父母明显都回来了,付亚鹏担心的看着我,我看到父亲愠怒的一张脸。
“付良生,你怎么这晚回来啊?”母亲这样小心的问道,我在门口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朋友约我聚一聚。”我这样说着,准备回到房间。
“聚,聚,聚!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你还像个学生吗?”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这样站起来喊道,我默默的低下头装作一副细心聆听的样子,可是我却只是在想莫昕,想她此刻是否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付亚鹏在一旁乖巧的哄着我的父母,最终他们还是消了气。我知道他们的恨铁不成钢,可是我就是对学习提不起兴趣来。
我回到房间里,手机关机。只打开一站头顶的暖黄色的小灯。过了一会,付亚鹏推门走进来。
“这回我可是帮你了。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吧。”他带着一脸得意的有些调皮和狡诈的表情看我。
“你又看上什么了?”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问道。我太熟悉的套路,几乎每次都是这样。
“我看上一女生,帮我参谋参谋。”他走到我身边推推我肩膀说道。
“追女生自己追去,我怎么参谋啊。”我这样说着,翻过了身去,拿后背对着他。
“毕竟你也是有经验的人了。就帮我想想吧。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你爸妈杨乐言的事。”他刚开始还抓着我的胳膊撒娇,到最后干脆威胁起来,我倒也乐得看着他闹。
“好了,好了。你总要告诉我,那个女生什么样子的,你要干什么吧。”我转过身去,看到过他一张与我相似也不像的脸。
“她是我现在的同班同学,我对她一见钟情了。可是我却只是知道她的名字而已。”他的头低下来,长长的睫毛在清秀光洁的脸上投下阴影,看起来的神情有一瞬间很像莫昕,显得格外脆弱,像个小孩子一样迷茫。
“那你就试着和她说话,一直关注她。时间久了你还喜欢她,你就直接表白。不过提醒你一句,一见钟情不可信啊。”我装作一个阅尽世间事的老人一样,叹了一口气对他这样说道。
可是眼睛一闭,突然浮现了莫昕的那张脸,那张不算特别美艳却格外媚气的一张脸。我在想,其实我的路比谁都坎坷。
付亚鹏看起来好像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先告诉他我要睡觉。把他打发走之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像一只要被烤熟的虾。
我想着在KTV门口看到的事件闹剧。
我还记得那张女人看着她老板是谄媚的脸,男人神情落寞的受伤的样子。每个人都像个木偶,好像什么时候都有个提线师在操控着,我们没有自己的思想。
我举起双手,试图看到那根根细线,我眯着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是依旧的,空无一物的。
作者有话要说:再温情一段时间吧
相信我过一段时间会往死里虐的
、亲吻、相拥与谈话
莫昕
清早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乍泄进来,它清楚地刺到我的眼皮上,让我迫不得已的从睡梦中醒来。
我揉揉脑袋,妈妈在厨房做饭,刀切在案板上发出“当当当”的刺耳声音。
我的头有点痛,手机上显示未读短信,是林兮的,他说今天早上来接我。我回复他,说:“好啊好啊。有人能帮我拿行李了。”
是的,我要住校,我有行李要拿走,他给我一个要晕倒的表情。
我去卫生间洗漱,墙壁上的瓷砖按照我的要求换成暗红色的意大利瓷砖,浴缸拆掉,只剩淋浴,抽水马桶和洗手台也是新换的。我浑浑噩噩的洗脸,抬起头来看到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
是的,一下子都想起来了。
昨天夜晚林兮送我回家,我在的士上睡着了,快到家的时候林兮将我弄醒。
我惺忪的攀着他的胳膊,他半抱着把我送回家。
我却不依他,我在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抱到院子里来喝,惊跑了几只野猫。我一个人喝起来,他劝不住我,索性和我一起喝酒。
我看着他殷红的唇,在我的眼里他的身影与付良生重叠在一起。我心中潜伏着一条毒蛇,它在那个时候钻出来咬了我一口。于是我也咬了林兮一口。
夜晚的院子黑黑的,只有几盏黄色的灯却根本照亮不了什么。我看着他光洁而白皙的皮肤,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潜伏着,血液发出寂寞的流动的声音。
我看着他脖子上那一块柔软的皮肤,一时迷了心智,料想把吸血鬼这个称呼落实。于是一口咬在了那块柔软的皮肤上,他“嘶”的一声从我头顶传来。
我知道把他咬疼了,有细小的血珠流进嘴里,有金属味道,我慢慢的舔着那里。
我分明酒量很好的,可是这一次却先醉了。好像每到炎热的季节里我的精神都是恍惚的,去年的时候我就因为这样儿让妈妈担心不已。
林兮把我的头扳过来,对我说“莫昕,你属狗的啊你。”他是在喊,可是他特意的压低了声音,他的声音显得沙哑。
于是我看到他波光潋滟的眼,看到他殷红的唇。我看着他好像受了蛊惑一般,我清楚知道我面前的人是林兮。我对他说:“谁和谁能在一起长久呢?如果我说我爱你就可以在一起,那只是部偶像剧。我挺怕的,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不过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只会微笑的看着你,悲伤都是要自己一个人。”说着,说着,我都没注意到我的眼底流下泪来。
我只看到林兮精致的脸在我面前逐渐变大,于是我们亲吻在一起,交往一年的第一次亲吻。
而现在呢?我只是抚摸我的嘴唇,然后露出一个笑容。继续刷牙洗脸,然后回到房间里穿一件红色的长款带马甲的半袖T恤和一条牛仔裤。
我坐到餐桌上吃饭,妈妈边跟我说话边帮我收拾行李。一共两个箱子,一个装着床单、被子、我所有的家用。另一个装着我的书,我的电子产品,我的电脑。
我吃完饭,电话铃声响起来,是林兮的电话,他在楼下等着我。
我跟他说:“我马上就下来,你等着帮我拿行李吧。”转头告诉老妈有同学过来帮我,然后和她一起走下楼。
她看到等在那里的林兮有些警惕的。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把我的行李给林兮一个,我的妈妈怎么会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我自己拿一个包,和老妈告别,和林兮并肩走着,我们在门口拦TAXI,把行李都装了上去。
我们一起坐上车上,他的手握着我的手。
我问他:“你住不住校?”
“我吗?我当然要住校啊,要不然你这个小迷糊被人拐跑了怎么办?”他这样闲适地说着,看着窗外的神情却是落寞的。
他似乎注意到我对他的注视,于是转过头看我,我猝不及防的笑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回头。
车子停在校门口,我急忙的走下车,装作去拿行李的样子。
却不知道林兮靠在车门那里看着我笑,笑容里是我熟悉的神情,上挑左边的嘴角略带邪气,两侧微微露出犬齿让笑容充满天真和甜腻。
我们一起在告示牌那里找我的名字,204寝室,他陪着我把行李搬进去。
里面是两张空荡荡的床,我找到上面的铭牌,我在左边的那个,我把床垫,床单和被褥、枕头拿出来,这是我的家当。
我的舍友显然比我来得早,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是HelloKitty的床单,上面有一个名字,严妍。我歪着头,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
门被打开,一个女生拿着粉色的暖水瓶走进来,我看着她,她有头俏丽的短发,大大的眼睛,不算漂亮却极有灵气。
“你好,我叫莫昕。”我这样跟她打招呼,眉眼笑得弯弯的,一副拐卖小孩子的模样。
“你好,我是严妍。”她这样说道,把暖水瓶放在桌子上,她好像这才注意到了一直站在我身边的林兮,上下打量着他。
然后略带兴味的问我:“这是你对象啊?”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她摸着下巴说:“哦,还不错嘛。”一时间,我身边的那个小男人愣在那里,我和那个叫做严妍的女孩却互相一看大笑起来。
我和林兮用一上午的时间将我的东西整理好,而林兮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