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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虽然还有同人打着连载中的旗号,但还是很不要脸的开了这篇偏校园的小言
我可以保证它不是坑,因为它的主干早早地呈现在word的文档里
这是对于现在生活的发泄和向往,我想只有在现在这个年轻才能把自己的热情把自己的爱毫无保留的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成年之后,学会保留和节制,先考虑如何保护自己,在一起的条件也变成舒适或利益
所以我想在还能很傻,很傻的时候把这些写下来
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个麻木的人
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叙述
作者有话要说:新开篇,希望大家支持~
、一日
这个夏天,C城格外的热。这个夏天,我在中考。
中考进行的时候我因为中暑几乎晕倒在考场上,可硬是在两天之内浑浑噩噩的完成了考试。
发榜的时候我窝在家里睡觉,手机一直没有开机,却在放榜这一天特地开了机。老妈在家里紧张的跳脚却一直不敢追问我到底考的怎么样。不过说实话,我的心里没底。
放榜这一天被手机铃声惊醒。手机对面传来好友林向晴欢快的声音。她用那种我不熟悉的抑制不住兴奋的语调对我说:“莫昕,你考上三中了。”
我在原地愣了三秒,然偶镇定自若的挂了电话。就在那一瞬间,像是突然被打了鸡血一样。我开始不停的笑。原来我考上三中了,我们这个城市最好的高中,我梦想的地方。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按理来说我应该放一下礼花表示此刻我的激动之情。可突然,我握紧了手机,一时间没了动作,上齿咬着下唇。
既然我已经考上三中了,那么我对自己的诺言也该实现了吧。
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只是对付的煮了方便面,在碗柜里艰难地找到一只大的汤碗。忘了是哪一年超市大特价的时候买的,灰蓝色的底色,上面是果实和叶子掉落下来的场景。日本的瓷碗,打了这之后依旧很贵。
我端着碗走到电脑桌前,床上的手机用甜蜜的女声告诉我“You get a mail。”,是林向晴发来的。她告诉我,“今晚有庆祝活动,全班同学都回去,在银乐迪KTV里。”
我拿着手机定格在那里,我轻而易举地想起了你,于是从衣橱里拿出一条日式的连衣裙。白色的雪纺纱连衣裙很是可爱,设计师借鉴了和服的元素,漆皮的红色腰封更显得纤腰不盈盈一握,蝴蝶结更是俏皮。
我自是很喜欢这条裙子,可却从没在学校里穿过,我怕同学会说我装可爱扮妩媚一副骚货模样。由此看来,其实我太在乎流言蜚语,而不是他们所说的没心没肺。
林向晴不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知道谁在这个中学里是我的朋友。
曾经我无比信任的人欺骗我,背弃我。
我与她掏心掏肺,帮她商量困难时的对策,她把这些当成驴肝肺。因为任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会吵起来,她找来学校的小黑小白哭得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的寻求帮助。
我本身就太独立,太自傲,并很难做妥协。于是最后所有人都来骂我,安慰流泪的向晴。而我的眼泪没人看到。
说我贱也好,说我没什么别的朋友也好。我到最后还是原谅了向晴,并且与之相处的名义依旧是“朋友”那两个可笑的字。
理所当然的,我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我的自卑和感情上的匮乏。
在这个有着各种各样学生就是个社会缩影的学校里,我的家庭显得贫穷而肮脏,像是阴暗角落里的一只老鼠。
我的父亲曾经赌博,借高利贷,是个无耻的小人,卷走了所有的钱和另一个女人苟合。而母亲却算得上是个坚韧的女性。
我每天都尽量的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寒酸,但太多时候还是觉得身上是有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窟窿的,它们等待着我去填满,可我只能无力的看着,看着这些窟窿里灌满风沙。
而向晴总会以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变得力不从心。那些在她眼里理所应当的小事,却让我的心脏刺痛。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初四这一年,这一年母亲终于摆脱了父亲带给她的阴影,并且开始挣许多的钱。
我每天挥霍着,看着,却感到空虚。
也许我就是贱。
而向晴和其他人还在以各种方式伤害我,我也从疼痛到现在的麻木。我觉得自己开始像背包上挂着的PRADA小熊,从某一时刻起开始变得刀枪不入,甚至可以招人喜欢。
而这些事情,我开始把他们当成最微小的事。
小狗豆花跑过来用毛茸茸的头蹭蹭我穿着穿着拖鞋□在外的脚踝。我蹲□,宠溺的抱它起来。
它跟我用同样的沐浴露,它身上有我的味道,它只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去年,我突发奇想的要养一只宠物,于是我幸运的得到了它。我叫它豆花,他刚刚来到我身边的时候还很小,睁开眼睛都很费力气。
而现在它也不大,它是小型犬,一辈子也就是“日本人”的命。
豆花很乖,或许这一点很像我。它偶尔会用它那一双妩媚的明亮的眼睛看我。它格外喜欢吃西瓜,奶酪和面包,它热爱吃一切甜的食物。
它很胖,它不吃狗粮,它吃妈妈做的饭。我觉得我把它惯坏了。
我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看自己并不漂亮的脸,甚至平凡的无奇。
在学校里只能不停的闹,大声的说话,做尽一切能让别人注意自己的事。
其实只是太寂寞而已。而这些寂寞在别人的眼里只是跳梁的小丑,你越卖力他们看的也越可笑。
我想着,想着既然已经决定要履行自己的诺言,那么就应该给所有人看一看我最漂亮的样子,让那些逝去的时光也变得滑稽可笑吧。
我去浴室洗澡。花洒里的水很烫,不想调节,我要学会去适应,适应那些让我感觉舒服的或者不舒服的事情,正如我要学会去适应身边这个巴掌大的圈子里或走进或走出的人一样。
沙宣的洗发露只剩下一个瓶底,沐浴露是玟琳凯的旅游风情,香味特殊而不刺鼻。
穿衣镜里映出的自己还是很瘦,那种瘦乍一看像是印在骨子里的,生来仿若就透着一股风流的韵味。可也只有我自己才知晓的,那是我每天都在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饭量而造成的。
大抵上人都是些以貌取人的生物,即使表面上冠冕堂皇的说着心灵美更重要,可如果一张被毁容的脸在自己面前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躲开来,这是人类的劣根本性,而我做的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笑柄。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就连大企业也会录取那些相貌好家世好的男女。不是说旁人差到哪里了,而是俊男美女自会让人心情愉快。
一个杂志社的编辑丝毫不避讳的在blog上告诉世人,“我就是要聘俊男美女,他们就是能优先入取。他们有利于枯燥的环境中的调剂,并且就算是养盆花草也要一盆好看的,更何况我要找的是相处时间比自己的抱枕相处还多的同时。
所以,事实总是来的残酷。
为了不被当成笑柄这显然是合理的理由。同时我想,这也是我仅有的尊严作祟。
我用毛巾擦干发尾,从浴室走出来,突然看到自己垂到胸前的黑发。
我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剪短了积蓄了三年的长发。我一头暧昧的青丝还没来得及尝到恋爱时的缠绵悱恻的滋味就先告别了我。再留长发也是从初三开始,现在不过一年,头发竟也长得这样快。
我把黑框眼镜戴在脸上,四百度的近视让我成为一个没有现代科技支持就无法旅行衣食住行这几条生活法则的瞎子。
穿上裙子,踩着银色的细带凉鞋,觉得自己像一个哗众取宠的戏子。
在陌生的理发店里把头发烫成了日式的梨花头,刘海儿特地要了个斜的。理发师是个帅哥,可惜我不擅与陌生人交谈,否则应该会要个电话号码之类的。
把自己纯净的黑色长发染成了漂亮的金棕色,有些心疼,看起来像是另外一个人。皮肤很白衬着这种发色也显得亮起来,温暖可爱。
随后去配隐形眼镜,为了让自己的眼睛会显得大一点去买了棕色的美瞳。睫毛膏、眉笔和BB霜都在大型商场当场采购,躲在KFC的WC里化妆。
淡淡的打一层隔离霜,然后用眉刀修剪自己凌乱的眉。在略有些浮肿的眼皮上描摹上棕色的眼影,用眉笔勾勒出眉的形状,让其变得凌厉而性感。
看镜子里的我,竟然感到陌生,却微微一笑,感觉这才是自己应该有的样子,妖娆而美丽。
自己给自己拍照,一张笑着的,一张不笑的,随手发到新浪微博上。
下午四点十分与老妈通话。告诉她我考上的高中,并且会因为聚会而晚归。那边明显有些担心,却还是对于我的成绩感到兴奋于是放任我的自由。
四点半的时候站在学校门口给林向晴打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了,问她在哪里。
这个城市修了两年的地铁终于竣工。去年这个时候地铁在我们学校门口修建,于是满地黄土,不管什么季节到处都是风沙。厌恶无比。
而现在却洁净到让我不想再挑出毛病,就算有,视而不见也比没大脑的说出口好得很。我乖乖的站在那里等向晴,拐角的KFC依旧人员爆满,买了杯柠乐端着喝。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穿着牛仔七分裤和半袖T恤的向晴走到这里,她的身边有她的好友。来到这里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向四周看。
中途似是不屑的打量了我一眼,嘴里喃喃谩骂女人的卑贱和轻佻,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的转过头,可她口中的女人是我无疑。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翻个白眼送我句:“你谁啊?你神经病啊你!”
她长得不算漂亮却也不难看,心胸略有些狭窄,更是善妒。长发,齐刘海儿,自然卷的头发做了离子烫。这些都是她擅伪装的面具,向晴在父母面前是副乖宝宝的样子,在同学面前是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她的世界里说得最多话就是骂人。我想我是被骂得最多的人。
我用台湾女生那种嗲嗲的声音说:“向晴同学,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