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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咬着牙笑:“不跟你说了!”
“你不跟我说,我就跟你说。”李大刚抱着怀里的辛未晃悠一下,故意把腰胯向她挺一挺,“我说心肝儿,你喜欢哥哥不?你悄悄给哥说一声,是喜欢哥在你上面呢,还是喜欢哥在你下面?”
“胡说什么呢!”辛未红着脸往两边看看,还好周围没什么人,船舱里的说话声也大,没人注意到他们这儿某人的淫词艳语。李大刚是属螃蟹的,壳忒硬,脸皮那个零件老天爷忘组装他身上了,看着辛未脸红,他就更加得瑟,“说啊,你让我问你的,你又不告诉我了。”
辛未斜眼瞪着他:“有完没完,不爱听你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爱?不能吧!昨天晚上是谁听了以后钻被窝咯吱咯吱笑个没完?”
“你才咯吱!”辛未知道越搭腔他越来劲,索性枕在他肩上闭目养神,不管他怎么胡说八道也不理会。李大刚玩单口相声也很有天赋,一个人叽咕了十来分钟才闭上嘴,然后又是好半天不讲话。
沉默有时候比呱噪更让人难以忍受,辛未偷眼看了他好几次,心里怎么琢磨怎么古怪,想要问他,又不知该问些什么。
船舱的玻璃窗外远远能看见泗礁岛的时候,李大刚很轻地清了清嗓子,长舒一口气,低声呢喃道:“心肝儿,你……你喜不喜欢我……”
辛未低垂着的眼睫用力一颤,小猫似地用脸颊蹭蹭他的头,沙哑着声音轻轻地耳语:“喜欢……”
一丝欣慰的笑容浮现在李大刚脸宠上:“有多喜欢?”
辛未闭起眼睛:“好多。”
“好多是多少?”
“好多,就是……非常多……”
“非常多是多少?”
“就是……就是特别多……”
“特别多是多少?”
特别多,到底是多少呢?
是孤帆飘泊在夜海上,壶里最后剩的那一口淡水。还是沉没在无边的海水里,他亲口哺给你的最后一丝空气?
是滴落在伤口上的一滴眼泪。还是午夜梦醒时轻轻拍抚在背后的那一只手掌?
特别多,到底是特别,还是多?
喜欢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他?
李大刚抬起头,手指勾住辛未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辛未抿抿嘴唇,灿然地朝着他微笑:“李大刚,我只有两万块钱,我买你一辈子,你卖不卖?”
他笑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得象阳光一样明亮:“我要是卖给你,今天晚上就乖乖听话,我说怎么来就怎么来,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辛未说的那两万块钱最终还是落进了李大刚手里,盯着这堆又皱又卷的百元纸币,李大刚同志沉默了很久,然后给了辛未一夜没了齿也难忘的深刻教训。在教训完以后,他没收了该笔赃款,结束了两天休息,再次登船出海,继续繁重的工作。
开家庭旅馆就有这个好处,再怎么忙也是在自己家里,不象以前要起早带晚地蹲守在旅游景点外,又是风吹又是日晒。现在住在真心旅舍里的五位客人是一家人,在岛上玩了几天之后准备去普陀山烧香,在跟王嫂聊天的时候聊起这个话题,热心的王老大夫妇俩答应用船把这家人直接从泗礁岛送到普陀山,省得他们先要乘船回宁波,再转乘一次去普陀。
船上有空位置,正好每个月一次烧香的时间也到了,王嫂和她那帮中老年妇女朋友们正好搭上这趟顺风船。李大刚他们出海捕渔,一去最少也要一个星期,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说是要到明天才能回来。送走王嫂和客人们以后,真心旅舍里就只剩下辛未这么一个光杆司令了,她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小院里感觉心里有点发毛,干脆就关上院门到船坞里去找阿合他们玩,顺便蹭一顿中饭。
说是蹭饭,去的时候辛未还是把王嫂给她留的几样菜全都拎到了码头边,阿合出钱买了点新鲜海鲜和啤酒,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张旧木桌边有吃有喝有聊的,很是热闹。吃完饭辛未还要帮着洗碗,男孩子们死活拦住不让她动手,还递给她一盆新摘的杨梅。
船坞里又是油漆味又是机油味的不太好闻,辛未和阿合就坐在船坞外的海堤上,看着码头里进进出出忙碌的船只,吃着杨梅闲聊天。一聊聊到下午三点钟,李大刚的电话打过来,他告诉辛未提前返航了,船已经进港,过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辛未欣喜地站起来,把没吃完的杨梅塞给阿合,蹦蹦跳跳地往李大刚他们停船的地方跑去。
一同回航的还有另外几艘船,捕来的渔获都装在船上的冷藏舱里,靠岸以后直接搬运上冷藏车运往冷库。李大刚深得船东的信任,虽然来的时间不长,现在已经俨然是船上的大副了,他指挥着水手和码头工人用最快速度卸下了舱里的渔获,再检查了一下轮机,督促几个小水手把船舱打扫干净以后,就乐滋滋地从船上下来,向站在岸边等了他很久的辛未跑过去。
分开一个多星期,每次他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李大刚看着辛未被杨梅染红的诱人双唇,坏笑着就要把嘴唇凑过去,隔了老远辛未赶紧举手挡住他,另一只手捂着鼻子怪叫后退:“又腥又臭,赶紧回家洗澡去!”李大刚低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吸吸鼻子朗声大笑,已经有点冷的天气里,他一把把上衣全脱下来塞进包里,秀出一身晒得黝黑的结实肌肉,光着膀子和辛未并肩往家走。
有船回港的时候码头上总是很热闹,船只、车辆、海浪和人的声音混夹在一起,面对面说话也必须大声才能让人听见。边聊边走了没多远,身后传来一声又响亮又激动的呼唤,那人唤的是‘强子哥’,辛未充耳不闻毫无反应地继续向前迈步,走在她身边的李大刚却猛地停住,僵立了片刻之后缓慢转身,紧张地往声音的来处望去。
一个又黑又高又瘦的年轻男人大步跑过去,一把抱住李大刚,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了:“强子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没想到……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你……”
辛未皱皱眉,又听了听,年轻男人确实是叫李大刚‘强子哥’。看样子他们是认识的,难道李大刚的小名是叫强子?她笑着咬住嘴唇,大名已经这么难听了,原来小名也强不了哪去,强子,哈哈哈,听起来象是小强……
李大刚脸上却一点笑模样也没有,他两条胳臂垂在体侧,手紧紧握着,凸起的关节都有些发白,两只眼睛瞪着面前这个激动得眼睛都发红的年轻男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那年轻男人用手背抹抹眼睛,想起了什么似地松开手,后退一步,往左右两边看看,视线最后落在辛未身上,红红的脸一下子又没了血色。李大刚很低地叹口气,把手搭在辛未肩膀上,对年轻男人说道:“这是你嫂子,她……她不要紧……”
年轻男人点点头,生硬地对辛未笑道:“嫂子好,第一次见面,我是……我是大刚哥的表弟,你叫我……叫我小李就行了……”
这个人好象有点奇怪,辛未对他微笑道:“小李你好,以前没听大刚提起过你。”
小李抓抓头:“这么巧,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们……哥,我现在也不在家待了,出来跑船多挣点儿钱。”
李大刚眼眸垂了垂,低声说道:“是吗,出来也不错。自己多留点儿心,别闯祸,知道吗?”
“我会的,哥你放心。”小李沉吟着又看了一眼辛未,“哥,你现在在这儿安家了?”
李大刚揽紧辛未:“我们俩在一块儿,到哪儿都是家。”
小李的眼睛莫名又红了,他吸吸鼻子用力点头:“嗯哪,哥……哥你也多保重,家里你别操心,舅舅舅妈还有小柔我都会照顾好的。上次你让小柔拿回去的钱,我又添了一丁点儿,把家里屋子翻修了一下,加盖了个小二层,舅妈还给你屋子里盘了新炕,二老身体都好着呢!”
李大刚上次让辛未送给廖小柔的钱只有五千块,翻修房子加盖二层这么点儿钱根本不够用,小李添的钱肯定不止一丁点儿。有他这句话,李大刚悬了几年的心略略放下了一些,什么也没说,他用力拍拍小李的肩膀,喉间一阵难言的酸涩。
小李的船是昨天停靠在码头边的,他和几个同伴到岸上来买点东西,说走就要走,正在聊着的时候,岸边有几个年轻人朝这边大声喊道:“李大刚,上船了,船长催了!”辛未眉梢猛地一挑,皱眉看向那几个年轻人的方向,李大刚扶握着她肩膀的手也是一紧,小李的脸色一秒钟之内变了几变,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大步向同伴们跑去。
看着几个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辛未不由自主侧头看向李大刚,眨眨眼睛轻笑道:“他怎么也叫李大刚?这么难听的名字你们也抢着叫,真是的!”
李大刚眼角跳了几下,堆出一个别扭的笑容,手从辛未肩膀上滑下去,在她腰窝里暧昧地掐了一把:“谁名字难听?几天不收拾你又蹦跶起来了是不是?小样,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嘻嘻哈哈地回到小院里,李大刚一见四下无人,精神头立刻就起来了,匆匆忙忙冲了把战斗澡,从厨房里把正在准备晚饭的辛未扛出来一溜小跑奔上阁楼,扔上床就开始脱衣服。辛未已经习惯了李大刚这种野性难驯的热情,在他刻意讨好似的卖力取悦下,她的热情很快也高涨起来,小小一间阁楼间里浓情如火,剧烈地燃烧了很久。
积攒了一个多星期的j□j不可能一次就倾泄干净,李大刚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劲特别大,花样也特别多,把辛未折腾得够呛,累得一闭上眼就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屋子里漆黑一片,她的身体被仔细擦洗过,还套上了睡衣睡裤,盖着的被子也掖得严严实实。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辛未扶着酸软的腰穿鞋下床,用力闻一闻,屋子里有淡淡的香烟味,她了然地走到斜屋顶的窗边,把窗户推开伸头出去向右一看,果然李大刚坐在那儿正在抽烟。
抽到一半的烟头叼在嘴里,他虚起眼睛看着头发乱糟糟的辛未,不满地把烟头拿下来:“刚起来也不多穿件儿衣服。”
辛未老老实实回去抓件外套套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