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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就被发小萌萌的电话吵醒“萌,怎么了这么早。”小美的声音里都透露着疲惫,这阵子的这些经历折磨着她,使她感觉身心俱疲。“我好像怀孕了。”电话那边萌萌着急的诉说着,声音里是满满的害怕。
小美听到萌萌这么说,酒劲全都醒了,“你等我啊,我马上过来找你。”弱者是需要被照顾的,萌萌和男友毕业之后就一直留在这个城市里打拼,日子过的比自己好不到哪去,恋爱谈了那么多年,但两个人家庭条件都很差,到现在也没钱买房子,没钱结婚,这回萌萌又怀孕了,对于他们的现状来说应该是雪上加霜的事。
萌萌去做检查的时候,小美让她用自己的名字登记,要果真是怀孕了,那么这张化验单就是她威胁于倩的砝码,萌萌已经快要紧张死了,因为她和男友现在还无力养这个孩子,如果真的怀孕了,她该怎么办呢?化验单出来的那一刻,萌萌紧张的不敢看,小美慢慢的打开,先替她看了,千真万确是怀孕了。
第五节不该到来的孩子
“萌萌,你这回真的中招了。”小美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她怕萌萌听到这个消息会受不了,果真,当萌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腿一软,小美扶她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休息,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就这样坐了好久,小美不知道怎么安慰萌萌,她是一路看着萌萌和男友的爱情的,无产阶级的爱情要面对生活中的很多无奈。
萌萌想了好久,最终决定放弃这个孩子,以她和男友目前的经济实力给不了这个孩子幸福,如果孩子一生下来就要跟着他们受苦,还不如不把他生下来。“小美,我决定把孩子拿掉。”萌萌艰难的做了这个决定。“你用不用和小超商量一下。”小美好意的提醒,小超是萌萌的男朋友。
“不用了,我们最终都得面对现实,告诉他也是徒增他的伤感。”萌萌就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总是替小超考虑,不愿意增加他的压力和负担。小美感叹,女人啊,一旦爱起来,是如此这般的伟大,小美想,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能承受各种苦难,当苦难降临时,我们除了被动的承受还能怎样呢?
小美陪萌萌去咨询做人流手术的具体时间及价格,一听医生介绍的价格,萌萌很是犯难,拮据的经济条件实在让她捉襟见肘,小美看出了萌萌的为难,“医生,我们就做这个对身体伤害最小,痛苦最少的无痛人流5000的,麻烦您帮我们预约一下时间,我们好准备一下。”小美慷慨解囊为萌萌付了手术费用,其实她也是在买一个心里安慰,因为她要用萌萌的化验单去威胁于倩。
看着萌萌满脸紧张痛苦的表情进了手术室,小美的心一阵阵的疼,小美理解萌萌,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心里上应该更疼吧,其实社会对富人和穷人的待遇原本就是不公平的,身临其境的感受着萌萌经历的痛苦,小美发誓无论用什么方式,自己一定要跻身有钱人的行列,决不再为钱而愁眉不展。
刚做完手术的萌萌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小美知道萌萌刚刚经历了一次痛苦的轮回,痛过了,应该会变的更加坚强,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小美跟萌萌的草根友谊是真的,不由萌萌分说,就把她接到自己家里照顾,反正现在自己也是失业在家,况且,以萌萌和小超目前的居住环境和生活条件,怎么能调养好萌萌的身体呢。
小美已经刚刚帮自己付了5000元的手术费,萌萌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小美了,自己发小的性格小美了解,萌萌从来都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不许和我客气了。”小美用这样命令的口吻和萌萌说话,否则萌萌又要和自己客套起来没完没了,小美小心的扶着萌萌上车,萌萌的身体虚弱的让小美心疼。
小美非常感谢萌萌能给自己这样一个照顾她的机会,这样尽心尽力的照顾萌萌的时候,小美感觉良心得到一些救赎。沈约是无辜的,而自己竟然对一个无辜的人下这样的毒手,虽然本意并不想伤害沈约的身体,但意外的产生自己是始作俑者,她无法逃脱来自良心的谴责,小美不满的是这个残酷的社会现状,而这些原本和沈约无关。
沈约和自己一样,也是只身一人在陌生的城市独立打拼,或许她只是比自己幸运了几分,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些道理,小美是在自己撞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才参悟透彻的,她想过要和沈约当面道歉,那天提着果篮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其实就想说出实情,求得沈约的谅解,只是在小鱼儿面前,她没有了那样的勇气。
小美忘不了于倩那不屑一顾的眼神,那眼神曾一度让自己绝望,冰冷,无力支撑,她不想再一次被那样的目光伤害,所以她什么也没说,真相是无法被掩盖的,水落石出其实就是时间的问题,如果可以重新选择青春来过,自己应该一定不会选择这条自取灭亡的路,可是看了看身边熟睡中的萌萌,小美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命运了。
就让自己一直沉沦堕落下去吧,就让自己这样成为迷途的青年吧,虽然以这样的方式敲诈和骗取来的钱财并不光彩,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的世界是黑暗的,永远没有阳光,但小美想握着金钱的感觉至少可以让自己感觉安全吧。这样的踌躇,小美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这是自己离开金色蔷薇物业学会的第一样不良嗜好。
“你以前不抽烟的?”萌萌看见小美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吸烟,有些心疼,她了解小美,从小就特别的要强,她对自己要求很严厉,从不允许自己比任何人差,看到小美开着跑车,住着这么舒服的单身公寓,萌萌知道小美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但是小美没说,作为她的发小,萌萌也没有多问,萌萌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等到小美自己想说的时候,她自然会告诉她。
“心烦的时候,偶尔也抽两根,呛到你了吧?”随即小美便掐灭了手里的烟,陪萌萌一起回卧室睡觉了,躺在床上的小美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如何对付于倩这个女人,想要和小鱼儿结婚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小鱼儿对沈约的用情,小美看的是清清楚楚,她永远都无法取而代之,但是从于浩天那里弄些钱来花花是完全可能的。
反正在于倩的眼里,自己已经被定义为靠脸蛋和身体骗钱的下流女人,这一点从她褪去自己的衣服,假装和小鱼儿上床开始就已经既成事实存在了,历史的印迹总是无法洗刷,无论你选择了怎样的人生,你都必须为你自己的选择买单,只是这个选择,小美买单付出的如此昂贵。
小美的包包里现在还放着萌萌怀孕的化验单,小美拿着这张化验单看了好久,最后终于拨通了那个久违的电话号码“你好,我是小美,我有事要和你谈谈,方便见一面吗?”小美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再不似先前那样悲悲切切了,但对于于倩来说,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着实让她有些厌烦。
于倩约小美在高尔夫球场见面,于倩可不想自己的生活计划被打乱,她每个星期三的下午都要来这里打高尔夫球,看到小美娴熟的球技,于倩不屑的想,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为了嫁入豪门下了不少功夫呢,于倩喜欢沈约,是因为那丫头满脑子的天真,她和小鱼儿在一起,和父亲于浩天,和她们于家的财势无关。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于倩一边说一边喝水。小美没有说太多的话,直接从包里拿出萌萌的怀孕化验单递给于倩,于倩接过化验单看了看,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这一点小美早已料到。“说说,你的条件。”于倩不想再繁琐的去调查和求证,之前于倩已经调查过了这个女人,除了跟自己的弟弟小鱼儿在床上过了一夜,这之前和这之后她都没有经历过别的男人,只可惜,于倩再怎么精明也想不到那晚小鱼儿和小美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我想听听你的说法。”这一回小美不先提出自己的条件,她知道于倩出手一向大方,如果一会于倩提出的标准能令自己满意,那么她就悄悄接受,不再升什么枝节,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你有两种选择方式,如果选择生下这个孩子,那么我会帮你说服于浩天,让他在于家长大,并且他的一生将会是荣华富贵,但孩子生下来你便再也没有机会见他,因为于浩天是不会允许小鱼儿娶你这样的女人做老婆的。第二种选择是你现在把孩子打掉,我会给你10万元作为你的精神损失费。”于倩如此淡定,像这样的交易,她并不陌生。
这一次小美没有立即回复于倩,而是说自己会回去认真考虑,虽然怀孕是假的,但小美离开的脚步还是沉重的,一种莫名的心痛涌上心头,如果那晚自己和小鱼儿真的发生了什么,如果今天自己真的怀孕了,那么小美又要如何自处呢,难道真的要把孩子打掉吗,沉重的不仅仅只有小美一个人,仍旧坐在那里的于倩心情也无法轻松。
如果小美真的选择把孩子打掉,那么于倩要怎么办呢,小鱼儿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怪自己擅作主张呢,如果小美真的把孩子生下来,难道就让这个孩子一直都没有亲娘在身边吗,如果这样,这孩子是不是太可怜了,于倩一直想要个孩子,只可惜一直都没有,其实在她心里她是希望小美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即便是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但她这个做姑妈的一定会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疼爱。
小美本就是假怀孕,本就是想用这个事情赚取点钱,但于倩提出的条件让她彻底的看清了豪门,原来像他们那些有钱到夸张地步的豪门是这样的冷血,怎么能剥夺母亲和孩子相见的权利呢,如果是那样,那小美和一个造人的机器有什么不同,此刻,小美感悟,世间上原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往往我们所认为选择的捷径,其实是一生的桎楛。
再次见于倩的时候,小美已经想好了答案,当她告诉于倩决定打掉孩子的时候,于倩的心里满是忧伤,但既然前面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