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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带去了喜糖,谢谢宠物店帮忙照看黑丑。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要结婚了,他是她的先生。起初她还想一定要他把黑丑还回来,黑丑是她的。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给他打电话,叫他把黑丑送回来。可是一天又一天,她拿起电话停留在那个名字上,又放下。时间久了,渐渐地连那个名字也不能翻出来,像是又一道屏障横在那儿。她终究没有打出那个电话。
被冷落在一旁的沈奈奈百无聊赖地拿自己的笛子绕来绕去,逗黑丑玩。这时,见他们都不说话,他看看萋萋,又看看姚季恒,一对又黑又大的眼睛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最后瞪着姚季恒,冷不丁地问道:“你前天晚上找萋萋干嘛?”
这下换姚季恒说不出来话。
沈奈奈得意地挥一挥自己的宝贝笛子,嘴对笛孔呜呜吹了两声。
不待笛声停下,一个声音从绿墙那头传来:“沈奈奈,我刚刚怎么跟你说的?叫你把你的笛子收起来,你还拿着到处吹,你那魔音一响,以后谁还敢来这儿玩?”
沈奈奈听见这个声音,反倒又用力吹了几声。
姚季恒看沈家谦来了,又看看萋萋,蹲身放下黑丑。
沈家谦大踏步走过来,朝姚季恒伸出手来,微微一笑:“姚先生,欢迎欢迎,你能来,蓬荜生辉。”
姚季恒原本和他一起吃过一顿饭,那次萋萋带他和她的朋友一起吃饭,不仅沈奈奈在,后来沈家谦也加入了,所以两个人并不陌生。他伸手和沈家谦相握,笑一笑,真心实意地说:“谢谢沈先生邀请,能来到这儿是我的荣幸。”融雪:特种兵之恋
沈家谦笑问:“姚先生,你看这儿怎么样?”
姚季恒从善如流地说:“很好,我刚刚正在想,我们公司下个月的员工活动可以安排在这儿。”
“这个想法好,你们可以来个京郊两日游,保管玩得好吃得好,不过你们公司那么多人,我们这里恐怕住不下。”
姚季恒想也不想,便说:“也不是一起,分批就行。”
这才开张第一天就轻轻松松接到了这样一笔大单,沈家谦哈哈大笑:“那就这样说定了,具体安排你可以现在和我们的房务总监温小姐谈一谈,她一定会给你们安排得好好的,让大家都玩好吃好,尽兴而归。”转头又对萋萋说:“萋萋,你和姚先生现在先谈一谈,帮他筹划筹划看怎么安排。”
不等他们两个人反应过来答话,沈家谦已经朝着沈奈奈,又紧皱眉头,板起脸来:“沈奈奈,还不把你笛子放下!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把你妈的客人给吓走了,就是你妈和你姑妈都在,也惯不了你!你别以为我拿你无可奈何!”也不等沈奈奈说话,抓着他的手,就带着他大踏步离开了。
顿时,只剩下萋萋和姚季恒站在这翠绿的葡萄架下,还有黑丑,绕着他们的脚打转。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全章。(昨天这章被锁,大概是因为我想是要用正文替换的,把作者有话说放进章节正文里了,方便大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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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非常抱歉。不知道该怎样说,但想想还是得解释一下,不能让大家等了还毫无说明。
上周爸爸车祸,匆忙回家。过去十天,我深切体会到世事无常,面对人生和命运,唯有沉默,也没法在那种状态下写这个故事。
我已静下来,生活还要继续,爸爸也会好起来。
新的一年,祝愿大家都幸福,一生平安。
谢谢你们还在。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快完结了,正文剩下大概一万多字。有一个番外篇《浮生误》,是季妍的故事。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另外大概还会有几个琐碎的小番外,关于黑丑,关于孩子等等,都是写这个故事途中构思的,会慢慢放上来。
很快又要到了和大家说下个故事再见的时候了,想了想,大家可以说说想看的番外,我有灵感就会写出来,我们一起走过一段旅途,也一起来快乐的迎接春天的到来。
第57章 五十七无关抛弃
一阵风来;茂盛的葡萄藤蔓随风飘摇,簌簌而响;地上婆娑的绿影也斑驳摇晃。
萋萋低着头;起初眼神并没有中心;在摇晃的绿影间;眼前也是纷杳而来的旧影;直到一只脚踝处传来麻痒似的微微刺痛,涣散的视线才慢慢地定在了盘旋在自己脚边的黑丑身上。黑丑正恶性不改地伸爪在挠她的脚踝,大概是察觉终于得到了注意;仰头对上她的视线;黑漆漆的眼珠子晶亮有神,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猫也有记忆,在分离之后;也会想念。萋萋心里一软,蹲□抚摸黑丑的头。黑丑一改刚刚面对她的呼唤时不理不睬的傲然态度,在她的手掌下温顺地缩着脑袋,伸出舌头轻轻舔她的手心,片刻后,却忽然又跳起猫爪挠了一下她的手心,像第一次她在小区门口看见它,给它吃巧克力一样。她心底最柔软而隐秘的角落就这样彻底地敞开,眼睛一酸,分不清是酸涩还是苦楚,几乎落下泪来。
姚季恒看着眼前的这幅画面,她的头几乎挨上了黑丑的头,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却清清楚楚地察觉到了这一刻她内心的波动。她抚摸黑丑的动作满溢柔情,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画面。无论过了多久,在面对黑丑时,她还是那个最温柔的温萋萋,而这样的她也是最真实的她。他朝她走近两步,看着她的脸,这是天天在他眼前闪现的容颜,此时此刻,在六月艳阳下,她眉目如画,仍旧美得肆意而高傲。尽管她一次又一次地丢下他决然而去,在漫长的孤寂里,他有过多少愤愤不平,多少恼怒,也抵不过这一刻面对最真实的她。他的心仍旧完完整整地袒露出来,一瞬间,似乎有千言万语,可是无法言说。他动了动手指,想伸手抚摸她的脸,可是却又迟疑着不敢碰触她。就像一个长途孤独跋涉在沙漠的旅人,在路上走了太久,也许阳光太强烈,也许绿洲太广袤,渴望的清水就在眼前,他却不敢碰触,怕是梦一场,一旦伸出手,又一点点幻化成烟。
半晌后,他轻轻问:“萋萋,你喜欢这里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问她这个问题,有许多话他不知道怎么说,能够说出口的却是这样平常而琐碎的话,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分离一样。
萋萋没有回答。片刻后她忽然站起来,岔开话题,快速地说:“姚先生,我会在下周提交一份活动策划案给你们公司。”
也许为了刻意拉开刚刚的距离,她称呼他“姚先生”,语气公事公办,礼貌而客气,像对待这座庄园的客人一样。姚季恒在恍惚里想起了与她的第一次晚餐,那时他叫她温小姐,她也叫他姚先生。现在经过那么多,仿佛当中的那段时间不存在,他又成了姚先生。过去半年的孤寂突然远去,他唯一知道的是她就在他身边,从未离去。如果她愿意,一切就这样重头开始又有何不可,他愿意和她一起再次重走一遍所有的路。
他紧跟着问:“下周哪一天?星期几?”
萋萋没有回答。
姚季恒补充一句:“我会让你行政部的人和你接洽。”
萋萋说:“星期五。”
他不说话。她的耐心向来没有他好,丢下那声回答,霍然转身,迈步朝前走。
姚季恒只是静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没有追上去,反倒是再次同样被她丢下的黑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黑丑又回头看看姚季恒,“喵”了一声,似乎是不舍,又似是在踌躇到底该跟着谁。
萋萋忽然转身一把抱起黑丑,重又头也不回地离去。
姚季恒一直等到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才独自回到湖边。
萋萋走了一段路,怀里的黑丑扭动挣扎着要下地,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她把黑丑放在地上,伸手胡乱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水,朝前望了一眼,这才知道自己走错了路。她原本是要去湖边招呼客人,可是不知不觉却又走在了回庄园主楼的路上。一次又一次,在面对他时,她总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落荒而逃。她怔怔地蹲在小径的岔道口上,忽然再也没有力气起身走下去,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一阵电话铃声骤然而响,萋萋机械地接起电话,说:“你好。”
那头是温以泽的秘书,声音听不出感情,像许多次在温以泽的交代下给她打电话一样,公事公办地陈述。然而这回直到耳畔的声音停下来很久之后,萋萋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萋萋抬头看着天空。中午的太阳明晃晃的的照下来,刺得她眼前再次模糊不清。在这种时候,她却想起了那天她陪他去医院回来,他在浴室里对她说的话。她从来没有想过却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所有的细节,他最后的那句话再次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可是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惑和执着。
那时候她回答不了他,可是她何尝不是如此。
午宴是西式自助餐,湖边搭了遮阳的凉棚,绿意葱茏,凉风习习,不像酒会,倒是像郊游。一直到午宴开始,姚季恒都没有再看到萋萋,却看见黑丑和沈奈奈一起,在不远处的湖心亭里玩耍。照沈家谦告诉他的信息,萋萋是庄园的房屋总监,是应该参加午宴的。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这里,黑丑在,或许她也在哪个隐蔽的角落,他一时没注意没有看见。带着这样的期待,他端着一杯酒,在湖畔穿梭来去。这样的场合,自然有认识的人,不断有人走上来和他打招呼,他照例面带微笑停下来陪人寒暄,手里的一杯酒却没有动过。
然而,最终他还是没有等到萋萋陪他饮尽这一杯酒,一直到午宴结束,湖畔聚会的人酒足饭饱后开始游览庄园,她都没有出现。
姚季恒朝湖心亭里走去。他想问和黑丑在一起的沈奈奈知不知道萋萋在哪儿,虽然这个令人无可奈何的小男孩不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他也不是非要现在再次看见她,只是控制不住想去打探。他已经知道她在这里,只要他来这儿,总会有看见她的时候。
踏进湖心亭时,他却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