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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一样,他还是去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在看见她真正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终于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了。他知道温萋萋是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他的,他也知道自己当年的的确确伤害了她。她一直那么骄傲,怎么会甘心。
所以在他回头找了她以后,她很快找了一个男人,就是为了做给他看,她不是没人要?所以她是故意的,只是为了报复羞辱他,为了出一口多年的气,她也找了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看着她的背影,一时百味杂陈。
他是来波士顿工作的,今天约人在附近午餐谈事情,饭毕便一个人闲逛了起来,刚刚看要下雨,于是进了这家咖啡馆休息。他终于不得不感慨,缘分真是奇妙,兜兜转转多久,只要有缘,还是能遇见。
姚季恒的和颜悦色可以在社交场合对着余锋,却不一定要面对温萋萋,尤其是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刚刚在咖啡馆,温萋萋一共叫了三次他的名字,每次都是不加姓氏略带亲密地叫他“季恒”。从机场初遇开始,在这个叫余锋的男人面前,他总能从姚季恒变成季恒。
姚季恒暗讽,他是否应该告诉她,他原本就是叫这个名字,姚姓只是后来添上去的。他一路沉默,不再说话。
霁雨初晴,天上的确有一道彩虹。走了一段路,萋萋停下来看天边的七彩霓虹,过了一会儿,再一回头却发现姚季恒站在街对面,远远负手而立,眼睛看着她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她,又似乎只是在随意看风景。
她走到他身边,他却没有再看向她,只是静静地说:“我们回家吧。”
第14章 十四岁月无情
自从来到这里,姚季恒都是坚持晚上在家陪母亲晚餐。萋萋能够理解,可是下午吃了太多,晚上回来面对一桌丰盛晚餐,她根本没多少胃口。好在季妍并不是那种餐桌上给人夹菜劝吃的人,而且也是西餐,各人管各人一份。萋萋吃不下索性就留盘底了。
晚饭后,夏美茹的电话如约而至。萋萋拿着电话对季妍歉意一笑,又看一眼姚季恒,回客房接听。
客厅里姚季恒和母亲说话。
季妍看见楼梯上的人影已经上了二楼,隐入拐角处看不见,才低声问:“温小姐喜欢吃什么?要不明天我下厨做几个中国菜,或者找一家中餐馆叫几道她喜欢的菜?”
姚季恒笑道:“妈,哪里有那么麻烦,她不挑剔的,中西餐都喜欢吃,我们是在外面吃多了。”
季妍顿了一下,看着儿子,声音轻而坚定地说:“季恒,你知道我希望你能够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但我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幸福。从小我就给了你绝对的自由,关于你的爱情和婚姻,我也从来没有打算干涉,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但是……除了她,她不行。我不是对她有偏见,你知道的。除了她,谁都可以,就是她不行。她几天前给我打过电话,我也告诉了她,我不可能接受她。我知道她肯定也找过你,我希望你能够知道该怎么做。”
“妈,我和她很早之前就已经结束了。”姚季恒还是那样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只是陈述事实,“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季妍没有再提起,默然了一会儿,忽然笑着问:“那你和温小姐是认真的?”
“结婚当然是认真的,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和她一起生活。”说到这里,姚季恒也笑,“妈,你也该叫她萋萋了,不要总是这样温小姐温小姐,虽然礼貌,但我和她都要结婚了,她是个好女孩,我想你会喜欢她的。”
上楼的时候,姚季恒心头压抑的阴霾不知不觉再次骤然消散,像波士顿的天气一样,云销雨霁,心情晴好了起来。他想也没想径直走到萋萋住的客房门口,举手在门上象征性地敲两下,不待里头应答,门未锁,便直接推门而入。
浴室传来水声,他随意在房间里站着等她出来,见床上散乱放着好几件衣服。他记得早上自己起床后,她在后头磨蹭了很久才下楼,大概就是在折腾换衣服,也许刚刚洗澡之前也找了一通睡衣。他一点也不奇怪她私下是这样的随性、散漫,虽然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衣饰整洁、袅袅婷婷。可是就像是她身上重重的防备和武装一样,越接近越觉得那也不过就是她用来战斗的一身装备而已,徒增气势,骗骗眼拙的人而已。
他伸手扶起床边七歪八扭的高跟鞋,感慨果然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却也不自禁动手清理床上的一堆零乱。拿起一件茶红色的丝麻长裙时,他还在想原来非正式场合她也是很平民、很女性、柔和极了的,忽然听见一声滴答响。他拨了拨床上乱堆的衣服,果然在下头摸出了一只手机,一看就是接完电话随手扔进衣服堆里的。他不禁摇头,手机屏幕已经亮了,或许是他不小心解屏了,一条短信赫然闪现在他眼前。他素来没有偷窥任何人隐私的习惯,即使是自己即将结婚的妻子,下意识就要关屏,可是眼睛总比动作要快几分,那一条不长的短信不经意就完整地闯进了视线。他愣了愣,脸上不自觉的笑渐渐隐没,盯着那不长的几行字看了很久,最后慢慢关屏放下手机。
萋萋洗完澡走出浴室时,房间空荡荡无人。她动手将床上的衣服胡乱一卷扔到沙发上,忽然“啪啦”一声掉下来一个东西。她不用看就意识到是什么,走过去捡起手机。屏幕已经亮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短信。
短短几行字:“萋萋,你还记得那年你要和我一起来波士顿吗?年少不是无知,而是单纯美好。现在我们终于都在波士顿了。”
略略扫了一眼,她控制嘴角的冷笑,面无表情地删除。
男人总是以为在他们终于回头的时候,那个傻女孩还会在原地仓惶无依地站着,一直等他回来救赎。
不久之前她还伤感而无奈地对最好的朋友说:“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这样自作多情?只是因为他们曾经拥有过,就以为那个女人会等他一生一世。”
然而,她是温萋萋。
在十年后的这个夜晚,温萋萋关上手机屏幕,对当年的那个自己说,你还要等他吗?十年了,你看见了没有?他已经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
她在登机箱里找出面膜,拿了一张走进浴室敷在脸上,然后解开包头发的毛巾,开始吹头发。头发吹得半干,她揭下面膜,慢条斯理地做完一整套睡前皮肤护理工作。虽然岁月无情,红颜终究白发枯骨,再多的东西也会渐渐埋葬在岁月静默的长河里,可是在她还年轻拥有美丽的时候,就要好好对待,即便鹤发枯颜,她有的也还是自己,她要好好地爱自己。而此刻她看着这张在自己精心呵护下仍旧细致腻白的脸,心头瞬间涌来一个清醒的念头——她想,也许没有这张脸,姚季恒也不会这么快决定和她结婚,还肯和她一起生孩子罢。
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还是没有人,她一时不知道姚季恒是被事情绊住了还是回自己卧室了。
虽然季妍礼数周到,为表示尊重,特意给她安排了一间客房,可是姚季恒昨天晚上早已堂而皇之入室,理由也光明正大:“我们根本就没有分房的必要。”
当时萋萋冷笑:“你不是要控制么?”
他也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相信我,我们还有其他方法控制,如果大家都像你以为的那样控制,这个世界不仅会缺少很多乐趣,也会少了一样重要的男性用品。”
他的确控制了,而且防护措施还做得一丝不苟。
萋萋无所事事,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明天还要出去玩,索性躺下睡觉。不知过了多久,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却还记得另一边的床铺是空的。她最后模糊地想,反正她也没矫情地锁上房门,他来就来,不来自己占一张床更好。
永夜抛人,万籁俱寂。卧室的窗户留了半扇没有关,秋天的月色从窗户外爬进来,在窗下洒下一小片银色的清辉,月华如水蔓延。
静谧的卧室忽然响起一声低吟,床上睡意深浓的人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黑丑……别闹了……睡觉……”
“黑丑”没有喵一声回答,而是继续在她身上作恶,湿滑的舌头在她胸前舔来舔去,茸茸的毛发抵在她的脖颈间滑动,蹭得她又痒又不舒服,迷迷糊糊地伸手想去推开,却使不上力。而身体各处似乎又都有无数只猫爪在挠啊挠,无处不在,让她再也无法继续安睡。
萋萋终于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睡灯,昏昧的灯下,她恍惚而迷茫地对上了一双暗沉的眼睛。还没等她完全清醒过来,下一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沉默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嘴,身下坚定而狠戾的一个刺入,她已经被他完全撑开。他似乎是想重温那天早晨酒店大床上半睡半醒之间的燕好欢会,不容她反应过来,坚硬而灼热的身体粗暴沉重地压下,又是一阵霸道而强势的深入冲撞。
寂静的夜里,床铺在摇晃颠簸的撞击中,发出一阵阵杂乱而有序的砰砰声。而昏昧的床头,喘息和呻‘吟摇曳不止,如同一曲缓慢而悠长的靡丽二重奏,声声入骨,调调入情。满室都是浓烈而暧昧的情‘欲气息。
情潮无声无息暗涌,爱欲入骨蚀心。她承受着他不容逃避的占有和索取,在他身下辗转反侧,漆黑的头发如墨菊铺散在枕头上,映着昏黄的灯光,像一幅旧时光里恒久的剪影。而他在她的身体里,身体最孱弱、最灼热、最有力的部分进入她,重复着这世间男女最亘古而长久的旋律,如同时光无涯荒漠里的一场漫漫旅行,辗转寻觅,长路跋涉,带她共赴极乐的情爱高峰,天堂之巅。
那里是欲望熄灭的地方,那里是纯粹开始的地方,那里也是身体和情爱分离的地方。
那里是否是我们最终要到达的地方?
姚季恒不知道,可是这一刻,唯有身体的温度是唯一的真实,唯有她温暖的接纳是他最终的港湾。
最后释放的时候,在极致的颤抖里,他低头狠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