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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成了精尝尽时间百太的老人,一双眼睛精明啊”。
陆蒙临抽口烟,继续道:“我还猜到你想借产业链的刀子让我大赔一次,最好弄到最后屁股后面一大批债务,流落街道恐怕你就更高兴了”。
洪涌认命的一小口一小口抽着嘴上的烟,好象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自己该要面对什么,格外镇静道:“现在打算怎么办?把我剁碎了喂狗还是干脆一抢毙了扔到荒郊野外,我怎么都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你放过我”。
陆蒙临笑道:“你这些话说的不就想再给自己讨个活路,理由?肯定是有的,不过先要给你看几张照片再说,别太激动”。
王孤息伸进怀里拿出一张灰色信封,抽出两张照片平放在茶几上。
洪涌好奇他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等看到摆在茶几上的照片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暴跳如雷,挣扎在王孤息如铁钳的双手下双眼通红,他惨烈骂道:“陆蒙临,你TM不得好死,祸不及妻儿家人,你爹没教过你?刚刚老子的那句话收回,你爹就是个狗杂碎,你也就是个小杂碎,哈哈哈哈”。
陆蒙临没理他的漫骂,指指一张全家欢乐的照片上笑道:“这应该就是你的全家吧,恩,老太太看上去身子骨很硬朗,儿子也很健康,老婆还很年轻,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都死了你会怎么想”。
洪涌几乎咬碎了牙瞪着他,刚想要再破口大骂就被王孤息的拳头塞回去。
陆蒙临斜一眼他的垂死挣扎,摇摇头指着另一张照片道:“这一张里面应该就是你的小密了吧?恩,北方女人就是人高马大,玩起来也一定够狂野,想必你艳福不轻,能有这么个女人做你小三,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还在这里藏个极品少妇,难道是传说中的金枪不倒?”。
洪涌嘴角流血,这一次没再口出狂言,道:“放过他们,怎么玩死我都无所谓,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这一次绝不骗你”。
陆蒙临低着头把玩打火机,嘲讽道:“我还怎么相信你?”。
洪涌怔住,半天也接不下话来,最后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看着天花板,叹道:“年轻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都这个时候了,我没骗你的理由,也骗不起,你可以先别放了我的家人,等我说的事情灵验了再兑现诺言,至于我,等我说完该说的你就一枪崩了我或者一刀抹了我都随你遍,这一次总该信了吧?”。
陆蒙临思考了一会,抬起头出乎洪涌意料并没有凶神恶煞,只是淡淡笑看着他。
洪涌渐渐有种毛骨悚然。
在他最后崩溃一刻陆蒙临人畜无害展开笑脸,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之前我说的话依旧生效,你不会死,你的家人也不会有半点安危”。
洪涌一惊,觉得不可思议,爬起来诧异道:“当真?”。
陆蒙临眯起眼点头。
洪涌知道这一次机会再也不能不珍惜,赶忙强打起精神事无巨细道出他从高层得知产业链内部决策的动作,足足说了有十分钟。
所有事情弄明了后,陆蒙临让冯真伟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五百万直接划到洪涌抱出的帐号,可谓是顶讲信誉的商人。
洪涌查实后还沉浸在大起大落的落差中陆蒙临已经转身。
走到门口时陆蒙临道:“你的家人等事情结束了自然会放,这一点你放心,他们现在好吃好住”。
洪涌哪有理由再不相信他,只能咬口牙应承下来。
下了楼后陆蒙临仰起头,看着月中时的皎洁满月,经过了一晚上沉沉浮浮的他咧开嘴。
从王孤息的角度刚好能够窥视到他的笑,简直张牙舞爪。
第一百十八章 浑身金黄甲盔
陆蒙临能够能最后跋扈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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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孤息靠在车的椅背上,看着陆蒙临不动如山的背影,恍惚中想起初来乍到陆镇的第一年中的一天。
十一岁那年,有一名放在封建时期可说是权倾朝野的老人光临过陆镇,低调朴素,只一辆即使是陆镇人也司空见惯的红旗,车子相貌普通,谈不上大浪气场,相反放到有钱人家奔驰面前要显的寒酸许多,所以很多人就没太注意这个外地来的访客,只当是陆老爷子年轻时的旧友,还垫起脚尖想看热闹,因为陆家二层小楼明天的来客是不计其数的,大多都被陆鸿基拒之门外,并非老人家生性淡漠,只是人上了年纪,就爱上了清净,不想再惹上是是非非多多少少。
那天斜靠在大门前扒饭的陆蒙临看见过一骨碌爬起来,农村人兴许不知道那张京字开头的牌照以为着什么,可在陆鸿基刻意的社会主义理论知识教育下延伸话题闲谈时陆蒙临还是略有耳闻的,这才会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恐慌。当时一头乌黑浓密发丝的老人瞥到目标门牌号的大门前的小孩溜进去的背影时怔了下,然后才站在门口踌躇一会后大步踏了进去。
陆镇引发了不小的轰动,陆老爷子居然亲自走到门口去接,都开始暗暗揣测这位其貌不扬,分量却似乎比上次来吃了亏闭门羹的县长要重的老人是何方神圣,一个个交头接耳,怕个鸟的堵在门口对他们怒目相待的孔武男人。
陆蒙临从小对外人都会抱有谨慎态度对待,是天生的防微杜渐,就像那时他靠在爷爷腿旁虎视眈眈盯着看老人,似乎老人与生俱来逼人的英气不能撼动他半分,稚嫩下一如既往的沉默。
本来已到迟暮之年的老人开始没多注意他,这时才发现这个孩子的特别,不合常理没先和老友叙旧,倒是一脸好奇走到陆蒙临身旁弯下腰,牵起陆蒙临的胳膊‘咦’了声。
陆鸿基脸上挂有笑意,拍拍孙子的肩膀自得道:“怎么样老彭,不比你三岁能识三千字的孙子逊色半分吧?”。
老人仔细盯着因为陆鸿基适意而放松警惕的陆蒙临一张小脸,半响后站起来背着手苦笑道:“都快二十年了,还记恨我?”。
小抿一口自酿高粱酒,陆鸿基吧嗒着嘴眯着眼一脸享受,像听戏一般摇了遍头,咧开嘴大笑:“我说不恨你信不信?”。
老人坐在桌子旁的樟木椅上,抬起头仔细打量估摸是被老友亲手布置的横梁,一条条红绿交加的彩带,犹如庙寺里的装扮,他唏嘘叹口气:“凭什么就老宋能讨你欢心,当年我也对你不薄,最后何必自讨苦吃”。
陆鸿基微睁开眼,犹豫一下道:“从没恨过你,待在陆镇我也算落叶归根,老祖宗的家训里留着一条要回到大别山里,能如愿,还得谢你”。
老人讶异抬头,哆嗦着已经泛黑的嘴唇在警卫兵内心波涛汹涌中抹了把脸,颤笑道:“那就好,咱哥两还是不记仇的好,要不然等过些年我进了棺材都不塌实,这辈子我没欠过谁东西,却欠你一户八条人命”。
陆鸿基低头斜了他一眼,叹气道:“老彭,这又何必,非要来见我一面做何,各自等老了死了投胎了就忘了,这才应该是你大智若愚的性格”。
彭姓老人没回答他,而是颤颤巍巍蹒跚到门口,挥手拒绝了东北虎出生的警卫兵搀扶,站在大门口转过瘦弱的身躯爽朗开口:“陪我去走走?也让我这等坐井观天的一叶障目之辈监视一下什么叫世外桃源”。
陆鸿基点头,代替那名警卫兵搀扶起老人,两人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
傍晚时两人回到二层小楼,被急到满头大汗的警卫兵大步走到老人身边,埋怨道:“您老可回来了”。
陆鸿基在一旁摇头轻笑。
在北京一手文墨就能有定天下直力的老人朝警卫兵努努陆鸿基,神秘笑道:“有他在我身旁,就算有五个你也休想近身”。
放在尖刀连都有王者之风的警卫兵骇然,他没白痴到老人会为了为这位老人哗众取宠而骗他,所以才不禁无形中放低姿态让开道,然后默默走到门口当起他的门神,五个他,那是能气不喘面不红和五位兵王玩丛林战的恐怖实力。
晚饭彭姓老人执意要让陆鸿基亲自下厨,他被逼无奈下只能苦笑走进厨房的,一会儿几个味儿独特的小菜亮相,对突然造访的老人敌意减退半分的陆蒙临失望透顶,那是一盘小青菜,一盘四季豆角,一盆面糊,清清淡淡,抄菜里面甚至连油星都见不得几飘。
老人倒兴致昂然,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根青菜放在嘴里,眯着眼回味半天才道:“这个味道想了快二十年,现在终于能如愿,就算明天回到了北京立马翘鞭子了也都不遗憾了”。
陆鸿基笑笑,不知什么时候称呼改变:“彭哥你是二十年一层不变,脾气还是很臭,但好在念旧,是重感情的人,也不枉我这糟老头子一直惦记”。
本身戎马的老人拿在手里的筷子一抖,那根四季豆啪嗒掉在地上,回神后他佝偻起腰向下弯曲。
陆鸿基扶住他,摇摇头。
老人苦笑一声,拨开了他的手,用手捻起浑身青绿的四季豆放在嘴里,等咽下了肚子才抬起满脸泥泞的模糊道:“做人不能忘本,当年能吃的现在我也能吃,当年我认的兄弟,只要他还记得我,那就是进了骨灰盒下了阴曹地府都还是我的老兄弟”。
陆鸿基咬着牙哽咽重重点头。
这时站在一旁的陆蒙临眨巴着灵动的眸子,如玄音道:“可以出死报食马得酒之恩矣,遂溃围,穆公卒得以解难,胜晋,获惠公以归”。
老人惊讶转过头,赞道:“妙极,好一个知恩图报典故”
陆蒙临被他有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嗫喏道:“我前些日子看书看到的”。
老人双手握住陆蒙临肩膀问道:“你几岁?”。
陆蒙临依旧怯弱:“十一岁”。
老人点点头起身,自顾自喝了一大碗高度高粱酒下肚,眯着眼,醉醺醺道:“好一个十一,你比我家那小儿多一份仁慈和善心,是好事,陆鸿基这辈子有万夫莫开之用却无大谋,我自负运筹帷幄下即使他手段通天也逊我三筹,你倘若能赢得我家犬儿,我送你一冠当代金顶”。
陆蒙临张罗起脑海里的词汇,咧开嘴乐呵道:“还要浑身金黄甲盔”。
这时,就算是定力再好的陆鸿基也脸色大变。
第一百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