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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琛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能当娘娘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你莫要太固执了才好。”太后起身道,“自古王命难违,想想你的双亲吧,你忍心他们受你牵连吗?”
太后,她是来当说客的吗?
“您有所不知,云琛已是久病之人……”皇宫里忌讳这些,她自幼长于宫中,自然知道如何应答,何况这本就是实情。
太后一愣,叹道:“好了,哀家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莫要忘了,这可是帝王家,皇上喜欢你、要你,这谁都能看出来,有什么不好呢?你享尽荣华富贵,连带你们李家也跟着你受益,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儿,你怎么反倒不愿意呢?别说砚儿是帝王之尊,单说他人好,如此俊朗出色的夫君,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你身子不好,哀家也看得出来,可这皇宫里有这么多名医,难道还治不好你的病?且莫说你本身就是大夫,连哀家都能治好,哀家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只要有皇上和哀家在,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云琛知道,您就当云琛不识好歹吧,请太后成全。”李云琛跪地不起,意态坚决。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呢?不是哀家不帮你……只是,哎……这皇上决定的事啊,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太后拉起云琛,怜惜地看着她道,“哀家感激你治好了哀家的病,可有些事啊,哀家也无能为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你要学会顺从啊,不然会出事的……不要违逆皇上了,砚儿这个人……哀家不说了,把它当做一种福分吧,哀家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这偌大的皇宫中,每个人都认为这是莫大的福分,可她偏偏要不起这样的福分,切莫说她的身份不容她有此打算,光是她日渐衰竭的身子骨,又能撑到何时?
她,应劫而生,必为化劫而死。再深的情,再多的爱,一世轮回皆成过眼云烟,蓦然回首已是万事空,何苦徒惹伤悲,可如今这样的局势,她又能如何?太后的警告言犹在耳,让她一阵心冷,如果连自己的亲娘也畏惧的人,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晚霞染红了天际,一阵风轻轻吹过,带来一股沁凉的感受。
☆
“云琛,身子可好些了?”齐砚伸手探探她的额头,皱眉道,“还是有些凉,怎么调理了这么久,身子还不见大好?”
“我血属阴寒,本就是这个样子。”为了不惹他不快,云琛改口不再自称民女,顺着他总比激怒他好些吧,起码门外的侍卫是撤了。
“嗯。”齐砚见她顺从,不禁心情大好,遂从床榻上将她抱起,大步踏出,“外面许多花都开了,我抱你出去走走,你怕是闷坏了。”
拒绝也是徒劳,云琛只得由着他去了,身子轻轻地依在他怀中,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声,这是一颗怎样的心啊?相处越久,越让她不安。
见她柔顺地依偎在自己怀中,齐砚不禁咧嘴大笑。拥着她静静地坐在凉亭之中,脸颊贴着她的乌发,任凭他们的发丝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结发情啊,她将是他的妃,他的后。想要拥有一个女子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强烈到不顾一切也要强留下她。她呢?还要离开吗?
“我父亲的案子查得如何了?”云琛仰首望他,眸中含忧,轻轻地询问。
齐砚轻抚她的发丝,本不想对她言明,如今她问起只得相告:“有些棘手。”
“为何?”不该啊,如皇上无杀义父之心,应该易判啊。
“别担心,我也想救你义父。”齐砚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叹道,“巩章其实是你义父失散多年的亲生子,要救你义父,巩章定要伏法,我想,你两个都想救,对不对?”
“怎会这样?义父知道吗?”云琛没注意到他亲昵的动作,浸淫在自己的思绪中,他们是骨肉之亲,为何相残?这中间定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内情吧。
齐砚抬起她的下颌,含住她有些泛白的唇,绵绵密密地细吻着。
云琛大惊,挣扎起来,急道:“皇上……”却换来更火热更强悍的唇舌交缠,“不要……”
“启禀皇上,龚大人求见。”大内总管陈公公前来禀报。
“不见!”齐砚不悦道。不愿此良辰美景被人打扰,尽管来人是他的最信任的人龚啸钦。
“且慢,陈公公。”李云琛起身阻止,该来的迟早会来,也许仅此能阻止他了,“皇上,你曾说过要纳我为妃?”
“君无戏言。”齐砚定定地望着她,不明白她突然提起是何意。
“等见了龚大人,皇上再定夺不迟。”李云琛幽幽道,身子轻依在亭柱边,深邃的眼眸直逼朗朗苍穹,他的吻,让她怕极。
强压心中不祥之感,齐砚准备先送她回去后再召见龚啸钦,“起风了,你先回房吧。”
她的目光依旧漂移在天尽处,也许这样对他和她来说,是最好的,“闻龚大人有惊世之才,云琛也想见见。”
“宣。”齐砚不耐地挥挥手,云琛的怪异让他忧心。
“啸钦,有何要事?”齐砚安顿好云琛坐下,开口相询。由于云琛大病初愈,不可吹风,齐砚体贴地挡在风口处,刚好也挡掉了龚啸钦看见她的角度。
乍看有外人在场,龚啸钦不忙回答,用眼神询问齐砚是否妥当。
齐砚知他心中顾忌,微笑道:“但说无妨。”
看来此女深得皇上宠幸,连此等机密大事也不避开她。
“护国公主的确在兴都,但不知为何……就是查不出来。”龚啸钦懊恼道。生平连续两次败于一名女子之手,真是让人丧气。
“查不出来,那就不要查了,此件事朕已有定夺,你辛苦多年,也该歇歇了。”
龚啸钦大吓,跪倒在地,“臣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但请让臣继续追查,臣……”
“朕没怪罪你的意思,你可以起来了。”齐砚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态度让龚啸钦误会了,毕竟他追查了多年,突然要他放手,是有些让人不能接受,但……继续追查已没有了意义。
听罢,李云琛缓缓从齐砚背后走出,问道:“龚大人找的可是前洛宇王朝的亡国公主,封号护国?”
“云琛,你身子太弱了,不要站在风口处。”齐砚皱紧了眉头,但仍细心地为她挡去冷风的侵袭,没让冷风蚀了她的痛骨,她不是应该努力避嫌吗?为何还要走出来?
龚啸钦不敢抬头直视皇妃,但心中暗暗惊奇她的大胆,皇上面前,她怎敢妄议国事?
“听闻龚大人深谙相面之术,可否替小女子相上一面?”
见皇上并无异议,龚啸钦抬起头来,他也好奇究竟是何种女子能得到皇上如此宠爱,连美若天仙的燕姬娘娘也没此福分。细细一观,她天庭饱满,隐含睿智光芒,地角方圆,此乃尊贵福气之相,此女命格贵不可言,而且……莫非……
“啊!”龚啸钦惊叫一声,颤声道:“你是──”
“住口!”齐砚怒目相向,大喝道,“龚啸钦,退下。”他望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女子,不禁心如刀绞,她是这么想逃离吗?不惜已身犯险。
“皇上,臣不得不说。”龚啸钦豁出去了,得来不易的狂喜让他没有觉察到皇上的不对劲,“她就是护国公主啊。”
“滚!”齐砚暴怒,一把拽住云琛,“该死的你……”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云琛惊愕地望着震怒的齐砚,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步她是走错了,谁能料想到齐砚获知实情后,会如此不动声色呢。
齐砚抓紧她的手腕,向望月轩方向奔去,徒留下目瞪口呆的龚啸钦。
第四章 破城
一踏进望月轩,齐砚就喝退左右。云琛见他在盛怒之中,知道多说无益,直觉地想要躲避,刚退开一步,他腰间的软剑龙吟出鞘,削断了她发间的白玉簪,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披散下来。
“啊!”她闷哼一声。
齐砚扔掉手中的长剑,怕在盛怒之下伤了她,而那后果却是他承受不起的。他钳住她细瘦的腕,将她甩到床榻上,虚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他此刻的气力,她刚顺了口气,正欲起身解释。
齐砚欺上身来,壮硕的身体锁住了单薄削瘦的她,先前深邃的眸已变成了鬼魅的琥珀色,带丝暗红,透着邪恶的信息。
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彼此交错的呼吸让云琛感到头晕目眩。
强悍驾驭地吻封住她有些泛白的唇,夹着惩罚或是鞭挞的寓意,那吻如同狂风要征服大地,把空气自她体内抽空了似的,持续不断地落在她的唇齿间,一再地掠夺她的呼吸,原本就已被捣如乱泥的意识,现在更是被绞成七荤八素的死结,再也解不开。
“不要……”她虚弱地抗议着,唇齿间的紧密相依,让她的气息紊乱起来,却不是情动,好……
难受。
他热切且粗暴地侵犯她的唇,双手在她身上渴求地游移着,想要借此发泄心中的怒火,她怎能不死心,她怎能用虚假的顺从敷衍他?
“唔……”她昂起首,想要推开他,却没有气力,只是让彼此的身躯贴合得更加紧密,嘴里的血腥味儿让她几欲作呕。
“云琛,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你妄想用护国公主的身份阻止我得到你,那只会陷你自己于痛苦中。”
“皇上……”还未及出口,“刷”的一声,外衣已被齐砚粗暴地撕裂,露出她温润如玉的颈项,他一时失了神。这一生从未确切地想要得到过什么,惟有她,他渴切地想要得到。
“皇上?”优美的锁骨被他侵占,惩罚似的啃噬,无论她如何躲闪,他的吻都如影随形。
“云琛,你明知我不喜欢你叫我皇上,既然我是皇上,那朕要一名女子,就无人敢拒绝。”
“齐砚,你听我说……”云琛急切地呼唤眼前从谦谦君子变成只顾掠夺的男子,试图阻止其此刻突袭的冲动,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