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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
迟尉无奈道:“师父您怎么不早说?就算再忙我也会……”
邵卿尘道:“会怎样?放着正事不做整理和为师在家里同修吗?这点小症状,忍忍就过去了。”
迟尉没想到受方对同修的要求那么拼房,更不知道这两天师父看似无波们澜的表面其实已经欲火焚身了,于是低声道:“对不起师父,是弟子忽略了。不如这样,等我们出了这个如意梦境,就抽出一段时间来闭关吧!您觉得怎么样?”
邵卿尘想了想,道:“好主意。”闭关是提升灵力的最佳途径,师徒两人闭关同修更是上上之选。不过在那之前,他们还是先解决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吧!于是师徒两人手牵着手,上楼去同修了。整个红景天里又变得春色无边,霞光无限。
邵卿尘把要去南疆的事告诉弟子们,弟子们在杏林斋里窝了半个多月,终于可以主动出击了,于是一个个摩拳擦掌都十分雀跃。四味药材一听公子要去南疆,纷纷表示要跟去侍候公子日常起居,被邵卿尘严词拒绝了。四味药材觉得挺纳闷,平常公子懒得像一窝盘在贵妃踏上的猫,出门竟然要轻车简装,能省则省?她们怀疑自己听错了。
直到邵卿尘真的上了一辆无比简陋的马车,四味药材才猛然警觉,她们家公子什么时候转性了。连日常惯用的熏香都没带,就这么跟着王爷走了。果然是王爷回来了,有王爷在,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于是四味药材在家里看家,等着公子他们回来。
这一路还算顺利,就是马车太慢了。可是亦筱晕马,没办法像师父他们一样纵马驰骋。于是只好坐着马车快马加鞭的赶路,等他们到了南疆,就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邵卿尘表示这辈子再也不想坐马车,巅得他老腰都快散了。于是只好一半马车,一半骑马,紧赶慢赶的赶到了南疆。
这一路上邵卿尘倒是见识了华朝的富庶,果然是一代华朝盛世。虽然比起星际来差得不止一点半点,但是一派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繁荣盛景。各地方设有义学,医馆,商会,农属,办事效率竟然还很高。迟尉等人假扮行脚商去商会借宿,只需要花费很少的价钱就能解决住宿问题,而且赠送早晚膳食。
不得不说陵游这个皇帝做的还算说得过去,虽然基础是他父亲那个时候打下来的,但能维持并加以改进,就足以说明他不是个庸碌之辈。更何况就凭他这身体,是确实太不容易了。
众人打算进疆之前先修整一下,于是在疆口一家不是很起眼的客栈要了三间普通客房,迟尉一边清点着随行携带的草药一边和邵卿尘商量着这次进疆应该先从哪里入手。迟尉道:“发瘟疫的一共有三个地点,一个是距离南疆中心区域的九黎旧址,一个是最南部区域的南边小镇,还有一个就是距离此处最近的一个村落。师父,您说我们先去哪儿?”
邵卿尘道:“在没有摸清是怎么回事之前没有必要舍近求远,既然这附近有村子,就先去这附近看看吧!”
迟尉应了一声,又把药材的名单检查了一遍。都是些去毒除湿的普通药材,这些药材在南疆也很常见。因为南疆湿气重,毒虫也多,所以去毒除湿的药物非常多。他们带这些药物恐怕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可能那传说中的瘟疫也根本不是用药物都解决得了的。
众人分配好房间后来请师父和大师兄回房间休息,亦筱他们把马车上的药材存好,也跟着一起上了楼。邵卿尘的房间是靠东边的大窗通风朝阳的大房间,是整个二楼最好的一间房了。虽然不是上房,规格和上房也差不了多少。迟尉打开房间通风,道:“师父将就着住下来吧!这里不比京城,我们也不敢太招摇。”
邵卿尘抹了一把桌沿,这客栈虽然简陋,收拾的倒也干净。随口答道:“没那么多讲究的,有个地方住就是好的。想想你二师弟,餐风宿露半个多月,也算是人生不一样的体验!”
迟尉却半天没有一点反应,邵卿尘回头看了看,只见一身黑色常服的迟尉站在窗边,眉心紧皱,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邵卿尘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你看什么呢?”只见一个身材肥硕臃肿的中年男人,戴着破旧的斗笠,牵着一匹老马缓缓走进了客栈的后院。
身后的随从对店小二喝道:“好好侍候我们这匹马,这可是匹识途的老马。只能喂上等的精细饲料,它最爱吃新鲜的,钱不是问题,别苛待了它!”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答应着牵了老马,接过那中年男人的赏钱,便将马牵去了马厩。中年男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略为熟的脸。迟尉立即关上窗户,低声道:“果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邵卿尘问道:“他是谁?你认识吗?”邵卿尘仔细搜索了半天,也没记起来这张脸。没办法,对于他来说,胖人都长一张脸,瘦人又是另外一张脸,不胖不瘦的是第三张脸。除非长的很有特点,否则如果只见过一两面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迟尉深知师父脸盲的毛病,当初因为没认出自己来,还闹出了一个小小乌龙。于是笑着回答道:“师父,他就是当初我们初来如意梦境时一起见过的那个吴太尉。当初师叔和四师弟被他拿住,还是我们俩一起把他们救下来的。只是不知道吴太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吴太尉就一直告病在家休养。反正他这个太尉的虚职也没什么实权,就算一年半载不上朝也没什么所谓,皇兄索性准了他长假,让他安心在家休养。没想到他不好好在家闭门思过,却跑到南疆来了。”
听迟尉这么一说邵卿尘也想起来了,他记得那个吴太尉的确是个胖子,当初那身官袍穿在他身上简直像个特大号的口袋,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邵卿尘道:“他不是个贪官吗?这贪官跑到这儿来,这里偏偏在闹瘟疫,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迟尉点头:“要不要去探一探他究竟有什么阴谋?”
邵卿尘想了想,道:“这个任务交给亦箖再合适不过了,就让他去查查这个吴太尉的猫腻吧!”亦箖是盗贼,别看他体型魁梧,关键时刻可以穿过比他身材小十倍的缝隙。他骨胳极其柔软,缩骨术和柔术是盗贼的基本功法,作为一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盗,这些功夫他自然练得炉火纯青。于是亦箖领命,开始探查吴太尉来南疆的目的。
天色渐晚,迟尉去楼下吩咐小二准备了食物酒水,师徒两个就着夜色,点了一根蜡烛,吃了一顿晚餐。菜色简单,酒也很普通,两人却吃的津津有味。邵卿尘忽然很喜欢这种一边探查迷底一边和徒弟们四处游走的感觉,也是很难得的经历。
饭后,小客栈逐渐安静了下来,各个房间里都熄了蜡烛油灯。只有天字一号房的内间掌着一盏昏黄的纱罩灯,一个蛇一般的身影自窗户中溜进房内。亦箖鹰隼一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轻轻跃上屋顶,轻手轻脚揭掉屋顶的瓦片,俯耳倾听起来。身边的直播机悄无声息的工作着,亦筱听说叔叔要去执行任务,二话不说就把设置了隐藏结界的直播机丢了过来。只要不影响追踪,亦箖倒觉得这个东西颇有用处,可以更为有效的记录下他查探的信息。于是也就由着它跟在了自己的身边。
亦箖往屋内望去,只见那蛇一般的男人戴着一只鬼面具,身穿灰乌色短袍,背上背着一柄奇怪的金色短笛,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男人进入房间后吴太尉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而是起身对他恭恭敬敬的一抱拳,满脸堆笑道:“您来了。”
男人低声道:“吴太尉,好久不见,我要的东西带来了没有?”这声音听着很年轻,年龄应该在二十岁左右。
吴太尉肥硕的大手摸入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那信封看着眼熟,亦箖立即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不正是那封他当初在吴太尉书房的暗库里偷出来的信封吗?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信封?或者说,这个信封是假的?吴太尉为什么要将一个假的信封交给这个男人?
男人接过信封后揣入怀中,转身刚要离去,吴太尉却急忙叫道:“乌梢先生,请留步!”
被称作乌梢的黑衣鬼面男停住脚步转身说道:“吴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吴太尉点头哈腰道:“请问乌梢先生,王蛇他有没有下一步吩咐?我接下来该怎么做?能不能让我见见王蛇,我跟……蛇群合作那么久了,还从来没见过王蛇大人。”
乌梢冷哼一声,道:“吴太尉是不是忘了规矩了?历来下达命令和收取信物的都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想知道下一步的行动,就等着响尾主动来找你吧!至于见王蛇,吴大人的话我会带到的,王蛇见与不见,就看他的意思了。”
吴太尉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乌梢却先一步说道:“如果吴大人坏了规矩,我担心王蛇那边不好交待。您放心,该给您的好处一分都不会少,还请吴太尉稍安勿躁。”
吴太尉立即拱手道:“是是是,乌梢先生说得对……”不等吴太尉说完,乌梢又像条蛇一样钻出窗子,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亦箖本想尾随,可又怕打草惊蛇,只好作罢。于是第二天一早亦箖便将探查到的信息分享给了邵卿尘等众人,并把直播机里的画面调了出来,和大家一起分析着关于乌梢的身份。
邵卿尘道:“首先,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乌梢来自一个名叫蛇群的组织。这个组织的老大叫王蛇,他们和吴太尉有信息交换方面的往来。或者是合作,或者是每相利用各取所需。总之一个朝庭命官干这种勾当,对于皇帝来说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事。”
迟尉皱了皱眉心,道:“南疆这边鱼龙混杂,除了原住的苗民之外多数都是被发配到这里的流放之人,有的是在那边服劳役开垦种田,有的则世代被发配到这里永久居留。不少犯了重罪的门阀世家本应诛九族,但皇帝仁慈,只是将他们发配到了南疆。这种情况本应该是值得感恩的,但是也导致了一些诟病。比如……”
邵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