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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本来欣喜若狂,即将逃离这个地狱不说,水公子又帅又多金,天好的归宿,可是,突然没了,她怨恨地看向楚妈妈。
楚妈妈瘪瘪嘴,她还不想要她呢,一个月没赚几个钱。“好吧,十……两黄金,你把她领走吧。”她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脸,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其实,她是怕水凝看到她快笑歪的嘴。
众人一惊,这价格已经可以买走百雀,用来买黄楼垫底的……真够黑的。
“不,你买我进来的时候不过花了四两银子。”翠儿不是替水凝省银子,她是怕谈不拢,回头楚妈妈因为她刚才瞪她那眼,报复她。
水凝敲了敲手中的扇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楚妈妈,“真的吗?”
楚妈妈的脸阵红阵白的,死丫头,还没飞出去呢,竟敢往她脸上蹭屎?“那是多少年前的价啊?如今物价飞涨,衣服涨了,头饰涨了,纳的税也涨了,更别说吃的,喝的……”
水凝不耐烦地挥挥摺扇,一名随从掏出一锭银元宝,丢给楚妈妈。
楚妈妈不敢不答应,那名随从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水凝摆摆头,他身边的书童掏出锭金元宝丢给翠儿,“好好过日子去吧。”
翠儿怎么舍得走?她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水凝,“公子……”
“闭嘴!我数三下,你不走,我就五两银子把你卖到隔壁去!”水凝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一、”
翠儿咬咬牙。
“二、”
翠儿一抹眼泪,冲进里面,收拾包裹去了。有了这锭金元宝,她下辈子吃穿都不愁,只是,水公子……
楚妈妈有点摸不透水凝想干啥了——买了人,又不要;放她走,还威胁说卖到隔壁……这丫,为什么不能原样卖给她,却要卖到隔壁去?她气得拿手扇风,一指荆星南,“你去!”
恶心她?现在恶心死你。
☆、哎哟,公子口味重【5】
荆星南吓坏了,他好好地站在这,没惹事,楚妈妈为什么就挑了他去?
他气恼地瞪着楚妈妈,无声地动了下嘴唇,“不去!”
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姐姐,水公子都不要,还凶神恶煞地骂她们,他去了,不是找K,讨骂?傻子才去,他又不是傻子。
楚妈妈瞧了眼荆星南,啊,还掉了块妆,那脸红一块,黄一块的。
那对着她龇着的牙缝,夹着块菜叶!
“呃,”她差点呕出中午吃的海鲜。
“阿旺!”
怎么叫阿旺去?他是男人,楚妈妈难道想换个口味……荆星南正在胡思乱想,阿旺恶狠狠地揪住他的手臂,把他扯到厅中央。
“好丑!”
“哪来的丑八怪!”
……
大厅中的美女掩的掩鼻,遮的遮脸,有那胃肠不好的,早哇哇吐起来。
荆星南无所谓,他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看他才好。
他是男人,这么多双眼睛瞪着,万一露馅了……
他故意转过脸,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呃”声立刻加剧,变多。
大厅里的痰盂成了抢手货,有人甚至愿意出一两银子买下。
荆星南转过头,水凝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呀,呀呀,他刚才可是用屁股对着他,难道,他一直在……观赏他的屁股?
荆星南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屁股,“看,看什么?”
尖叫声陡然四起,分贝之高,震耳欲聋!
“公鸭嗓子!”
“粗嘎嗓!”
……
“呃”——痰盂现在涨到二两银子。
荆星南那个后悔啊,早知道把绿阁那个痰盂拿来,现在不赚发了?
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中,跟着,他的下巴被结结实实地捏住了。
那是一只小小的,软软的手,捏得并不是很重。
只是,那股幽香沁入心脾,很是清爽。荆星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很好,就是他了。”
大厅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那只手松开的时候,荆星南好舍不得,想去捉住,摸摸看,那样柔软的手,是不是有骨头。
“快去准备房间,我要……嚯嚯,”水凝用力咳嗽了声,可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笑意,那种笑贼兮兮的,貌似去猎兔子,抓到了狐狸。“我要和这位姑娘洞房。”
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他耳鸣了,听差了。荆星南晃晃头,拍拍耳朵。
“竟然选择他?”
“什么眼睛?”
……
各种声音突然涌出来,就像马蜂窝突然被人捅了——红亭、橙台、黄楼的姑娘个个紫胀着脸皮,愤怒不已。
这丑女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要文采没有文采,凭什么就是她?这不是对她们的羞辱吗?但是,楚妈妈没有发话,所有人都不敢离开。
刚才还很抢手的痰盂成了最惹人厌的,被一脚,加一脚,再加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荆星南从震惊中惊醒了,水公子要和他——洞房?
扑,喷血,他是男人,水公子也是男人,他们怎么洞房?
“不要!”荆星南坚决反对,举双手、双脚反对!
☆、哎哟,公子口味重【6】
水凝本来笑得跟朵花似的,陡然往下一拉脸,眼睛里透出股冻得死人的寒气,“你说不要?好大的胆子!”他伸出手。
荆星南的心“怦怦”跳得很厉害,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要扇他耳光?
水凝的手已经挨到荆星南的左脸,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只是拍了拍——那感觉,像在拍他家不听话的小狗。“有个性,我喜欢。”
“不可以!”绯红着脸的小七推开人群,鼓足勇气,挡在荆星南的前面。
她的脸红得厉害,她的身子微微在发抖。她根本不敢看水凝。“阿,阿南,卖艺不卖身。”她不能说荆星南是新来的,没开过苞,水凝是有钱人,无论多少,都出得起。
楚妈妈恼了,本来以为今天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有生意做了,小七竟敢出来捣乱。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拧住小七的耳朵,扯到一边。“死丫头,谁说阿南卖艺不卖身?她有艺吗?那么个破嗓子,唱歌不行;那么个粗身板,跳舞不行……”
“谁说不行?”
楚妈妈正训得过瘾,猛然被打断,心里那个不爽可想而知,“老娘说的,咋……”
她的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敢在本公……子面前自称老娘?滚,去给本公子准备上好的房间,本公子——要——洞——房!”
后面几个字又大又响,楚妈妈的耳朵轰隆了很久,才恢复原状。
她气得直咬牙,气得火直往上蹿,可是,她发不出来,水凝的手里举着个金元宝,“‘她’,我要了。她,我也要了。”
‘她’和她自然是指荆星南和小七。
照楚妈妈的个性,一锭金元宝肯定不够,可是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造次。
她阴沉着脸,接过金元宝,咬了口。真的。她两眼发光,不快一扫而空,笑得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快,快把暖香阁打扫出来。”
暖香阁那是牡丹才可以使用的。
众人望向牡丹,牡丹已经是银牙紧咬,珠泪盈眶。
楚妈妈今天要是不给她个交代,她……她自己赎身,走人。
她心里一阵凄凉,爹娘狠心把她卖到这里,她是绝对不能回那个家的。
眼泪在她眼里转了几圈,终于落了下来。
她发狠练琴,发狠学诗词,发狠争头牌,不就期盼着有一天能找到一个好归宿……眼前这可心的人却看中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她这份骄傲如何自处?
“死阿旺,还不快准备暖香阁去。”牡丹含愤而说,当真是字字带怒,句句带悲,勾起其他红牌的同感,一个个去呸了阿旺几句。
好在阿旺平日伺侯这些姑娘像伺侯妃子样,经常受点这样那样的闲气,所以这几句是小case,他乐呵呵地答应“好”,屁颠屁颠地去准备了。
“还不去准备点可口的水果、点心。”
楚妈妈一脚踹向小七,荆星南恼了,发力撞过去,把楚妈妈撞了个人仰马翻。
“不许欺负小七姐姐。”
☆、哎哟,公子口味重【7】
楚妈妈恼羞成怒,可是他们已经不是她的人,她只能气哼哼地瞪着荆星南,气哼哼地在心里骂遍了他祖宗十八代。
小七心里满怀感激,可是现在不是感激的时候,她的眼中全是担心和焦虑,怎么办?
荆星南属于超级迟钝货,早忘了他现在身处险境,即将面对可怕的男男场面,“小七姐姐——”
“水公子,我,我也比较……我比阿南熟练,我先伺侯您,然后……”小七挺身而出,反正她已经是水公子的人,早晚……
“我就要‘她’,‘她’个子高高的,我喜欢。”水凝一抖摺扇,挑起荆星南的下巴,“真是越看越爱。”
荆星南的腿脚发软,差点昏过去。水凝对牡丹那样的美女都可以狠下辣手,对他这么个大男人……对呀,他是男人!水凝要是知道,一脚之外,会不会直接掐死他?他要不要反抗?
“走,去暖香阁。”
水凝的心情特别的好,这个阿南长成那样怪可怜的,偏还有颗善心,他要是不帮他,那这世界真没天理了。他骄傲地昂着头,率先走上楼梯。
阿旺傻眼了,“水公子,暖香阁在一楼……”
水凝的俏脸飞过了两朵红晕,“我就要在二楼,快些去准备。”他回头见荆星南还杵在原地,像个呆瓜,不禁皱了皱眉,“把‘她’扛上来。”
随从应了声,抓起荆星南甩在肩上,差点被压了个下马蹲。“长这么胖干嘛?”
荆星南急了,他也想减肥,可是减不下来有什么办法,“你让我下来,我扛你上去。”
随从傻眼了,扛他上去?公主不杀了他才怪!
没错,那位英俊异常的水公子就是当今皇上的九公主,好奇男人为什么喜欢来妓院,特地来开眼界的。
“少啰嗦,公……子说要把你扛上去,就得把你扛上去。”随从奋力地扛着荆星南,跨上楼梯。
汗成瀑布似地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