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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当男人也这么麻烦!原以为当女人麻烦,每个月都见红……呀,小凝,你也见红吧?什么时候见?现在应该没有见吧?要见,那可麻烦了。”
水凝窘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是女人的私密,问这么直接,也不怕羞死人?
“哇,你的脸好红,跟我爱吃的红苹果似的……”
红苹果就红苹果,为什么加上“我爱吃的”?
“呀,你的衣服打死结了。笨哈。”
他个笨人竟然说她“笨”?水凝柳眉倒竖,正想发作。
“看,这么一拉,这么一扯,开了。”
荆星南很满意地拍拍手,“咦,你里面穿的是什么?怎么姐姐没告诉我?难怪我会被识破,就是因为没穿这个的缘故啊。”
还“啊”呢。水凝哭笑不得,赶忙拉紧衣衫,系好腰带。
里面是肚兜,能同男人说吗?
“哈哈,我比你高。看,湖里的倒影,我高出你一个头。”
荆星南靠近水凝,在他们的头上比划来,比划去。他没有注意到湖中的一对,很亲密地挨着,俨然璧人一对。
风轻轻地吹拂过来,杨柳斜斜地垂下长发,在笑,笑那只呆头鹅不懂女孩的心事。
不过,再往下走,荆星南变多了,他总是抢先去爬树,给水凝摘果子吃,也不肯让水凝施展轻功去。
他会先尝一口,好吃,才给水凝吃。
这是示好,还是讨好?情人谷越来越近了……
荆星南不知道,水凝还不知道吗?情人谷的谷主当年肯救他的师姑冷婉怜,条件就是要她嫁给他,所以,情人谷的一半是她在当家作主。
如果冷婉怜发现救的是自己情敌的女儿,她还会施以援手,赠予红果果吗?她当年狠心把小七丢在妓院,十八年后会因为自己的师侄改变心意吗?
求不到红果果,小七,怎样去见她的亲娘?
☆、心事,如月蒙轻纱【5】
这一日,荆星南他们来到一个热闹的小镇。
可能是因为七夕将至,这里的情侣很多,即或是分开走,也能瞧出谁和谁是一对。
水凝虽然布衣荆裙,未施粉黛,但是她肤色白嫩,眸子清澈明亮,宛如天边的皎月,再加上她气质非凡,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立刻勾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只有那只呆头鹅,牵着马,好奇地东张西望。
“小凝,那里有糖葫芦……呀,好多人在看你呢。我的小凝就是长得美,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也。”
荆星南晃晃头,很认真地打量了水凝几眼,害得水凝脸红心跳,慌得手脚没地方放。
“如果换成水红色的衣服,一定更好看。”
还好,没有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水凝拍拍胸口——他说她是“他的”,可是为什么眼睛瞄着那糖葫芦?她还比不上半个铜板的糖葫芦?
“小凝,有眉笔没?”
啊,要眉笔?当众给她画眉?这占有欲也太强了……
“谢了。”荆星南拿着眉笔高高兴兴地跑了。
难道,小七来了?他去给她画眉?水凝心里酸溜溜的,拿眼四下瞅——该死的,来了竟然不给她行礼,问好,当她这公主是假的?
小镇上确实有侍卫,但是,不是她的。
“快看,快看,那个傻男人……”后面是哄笑。
这笨蛋又去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水凝排开众人,挤进围成一圈的人中。
墙上写着:此地不许小便。
荆星南在“小便”上打了个大大的×,然后改成“大小便”。
他得意地拍拍手,“很好,这样就完美了。”
水凝往后退了一小步,突然一个鹞子翻身。
“小凝,快来看看,我的字写得不错吧?”
“唰唰唰”所有的目光全射向身在半空的水凝,她只好通红着张脸回到圈中央。
“看,看,此处不许小便,不通,不通,那大便就是可以了?”荆星南背着手,得意地走过来,走过去,边欣赏边自我赞美:“我标上大小便,一目了然,清楚明白。”
她的眉笔!水凝心疼死了,那可是波斯进贡来的贡品,只有三支,她娘都没有。
早知道把画脚的线笔给他。
“写完了?那走吧。”
水凝真想扑过去,揪住他的耳朵,问他知不知道爱惜两个字怎么写——这傻瓜一定会很认真地在墙上写出来,所以,还是省省。
边上起哄,围着不让路,还有几个故意去撞水凝。
水凝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已经去摸她的剑。
荆星南挡在水凝的面前,几个好事的立刻把他攮到一边。
荆星南急了,“你们干什么色迷迷的?她可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九公主!”
水凝一脸躁红,死阿南,这不是丢她的份?她堂堂一名公主和他这样一个白痴在一起,岂不是显得她识人有问题,智商有问题?
周围更加起哄,“公主,还是公猪啊?”
水凝脸色大变,拔出宝剑。
“掌嘴!”
说恶话的人立刻被左右各扇了三十巴掌。
☆、心事,如月蒙轻纱【6】
人群被强行分出了条道——两排侍卫拿着刀守着,不要命的才敢往前挤。
水凝收回了剑,“七姐好。”
但见来者身穿一袭石蓝色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薄衫,外披石榴红色绛纱纱衣,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乌云般的秀发被挽成一个简单的飞云斜髻,将一支清雅的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步摇戴上。
只可惜,那俊俏的脸上蒙着层轻纱,让人只能窥其形,不能窥其貌。
“九妹怎的落到让鄙夫凡子调笑的地步?”
水盈从袖里摸出一块令牌,“来啊,将刚才胆敢羞辱九公主的狂妄之徒,押到县衙去,枭首示众。”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议论起来。
“不可以。”荆星南是哪里不平,哪出头,从来没掂量过自己的本事是不是能说这话。
水凝想拦,可是心里也是有异议的——七公主表面看是为她,实际不过是彰显她的权势罢了。
七公主水盈的娘亲的地位不高,不过是九嫔的末位,在宫中都是要给九公主见礼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次显摆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拉下脸,“大胆,一起拿下。”
两把铮亮的刀架在荆星南的脖子上,他一点都不害怕,他有水凝呢。
“我还以为小凝霸道蛮横,没想到你更霸道,更蛮横,简直是草菅人命!”
小凝?水盈眯起眼睛,瞄眼水凝,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他们什么关系?难道,那傻小子是装的,其实是武林高手?
如果闹得个灰头土脸的,叫娘亲知道了,她下次再想这么威风的出来,简直是不可能。
她围着荆星南转了个圈,心想怎么下台。
“七姐,不知者不罪,看我的面子,薄施惩戒如何?”
水凝在宫中是出了名的精怪,水盈那点心思自然是摸得透透的。
水盈心里大喜,嘴里却冷哼一声,“如果这次不严惩,下次不是要欺到皇帝爹爹头上?”
那说怪话的,原本是当地的街痞,最会见风使驼,立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他也想求饶啊,可是那三十个巴掌不是闹着玩的,实实地打在肉上,他的嘴肿得跟包子似的,只剩下“*****”,还不如不说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皇帝爹爹如果知道七姐既惩戒了薄徒,又心怀仁义,一定更喜欢七姐的。”
这种拍马溜须的话在宫中常说,水凝自然是说得滴溜儿顺,荆星南却是头一次听到,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鼓掌叫好:“小凝好厉害!七姐更厉害!”
水凝脸色微变。
水盈却是笑意很浓,尽管她讨厌这傻不拉几的小子叫她七姐,她不认为他有资格这样叫,但是能从他嘴里说出她比水凝强,那份得意,不觉从她的心底流出,化成唇边一抹满足的轻笑。“这位公子,挺有趣的。”
她笑嘻嘻地挽着水凝的胳膊,“七姐啊,找到一个有趣的东西,带你去看看。”
☆、心事,如月蒙轻纱【7】
“阿南,你也来。”
荆星南正瘪着嘴生气呢,有好东西不叫他一起去看,根本没当他是朋友……
水凝一叫唤,他立刻高兴得眉飞色舞,“好啊,好啊。”
水盈愣了愣,他是真傻,不是装傻?那刚才……
她的眉眼间流过一丝阴狠,她立刻转眼去看街道。
她占了一个四合院,院子里靠墙的地方种了不少芭蕉树,还栽了些星状的小花,只可惜没人侍弄,有些枯萎,有些蔫了。
荆星南心疼地连连嗒嘴,进院子就去找了个破瓢,给那些花、树浇水,还找了把锄头,锄掉了野草。
“九妹这朋友挺擅长农活啊。”
她这是在嘲笑荆星南是泥巴腿,上不得台面。
“是啊是啊,我娘的花花草草都是我伺侯的,一个个可精神了,我娘还说如果换个人家,我一定是一等一的花匠。”
水盈撇撇嘴,“你娘倒是很有眼光。”
水凝听着不是那个味,“他是京城第一镖局荆鹏飞的公子。”
水盈吓了一跳,死丫,扮猪吃老虎,还以为他傻,装得还真像。
她示意侍儿去拿来一个描金小匣,“九妹帮我鉴赏鉴赏,看是什么稀罕物事。”
那是一颗闪着紫光的珠子,里面隐隐有根黑线在动。
“呀,这玻璃珠好可爱。”
荆星南抓起珠子,对光照了照。
里面的黑线像只小虫,慢慢地游动起来。
水盈没想到他会抢先去碰那珠子,惊得“啊”了声。
水凝立刻警惕起来,“阿南,快放下。”
“为什么啊?”
荆星南转过头,忽然,一阵黑烟冒出,那颗珠子竟融化了。
“咦,不见了?有武林高手抢去了?”
荆星南急得抓耳挠腮,“小凝,见到那人长什么样了吗?我们赶紧去追!”
他涨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做了个揖,“对不起,七姐,我一定找回来,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