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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淡淡的不知道在和李泊亚说着什么,说完竟也没问醇儿就转身进了大铁门。而李泊亚则转身上车,拉上车门便命令司机:“开车。”
留下了四个保镖跟着薄荷一起进了花园,只有两个保镖跟着这辆车返程。
“你要……带我去哪儿?”醇儿顿顿的看着李泊亚道。
李泊亚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正在整理他因为被记者拉扯所以有些凌乱的衣服,听见醇儿的这个声音才抬头望来。
醇儿缩了缩脖子,这么望着她?难道要她留下来的人,不是他啊!
不过,虽然愤怒,醇儿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谁让他今天英勇的突然出现救了自己和小姑呢?只是,他这是要开车去哪里?她还要回去休息,刚刚暗中不知道吃了那些记者多少闷拳头和脚呢。
终于,面对李泊亚的默不吭声和一直往前的车,醇儿有些心慌了,忐忑便道:“那个……没必要走吧?”
“为什么留下来?”李泊亚静静的看着醇儿终于张口而问。
“呐?”醇儿愣了一下,指着李泊亚自己:“难道不是你让我留下来?”
李泊亚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取下脸上的眼镜露出那双狭长的眸子:“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
醇儿握拳:“谁说的?你去问小姑,问姑父,问我警局里的前辈,问我爷爷,我是不是个听话的好姑娘!”
“那么看来,是唯独对我不听话了?”李泊亚将眼镜又重新架回鼻梁,并淡淡的笑道。
醇儿突然意识到什么,看李泊亚这不正经微笑的表情,又想起自己被他留下来却又被他疑问的口气,醇儿磨了磨牙,感情他是在故意的玩弄她?
“李叔叔,您别调戏我了。您是长辈,我怎么能不听您的话呢。您看,您让我留下吧,我就留下了,我这么听话,我如此的听话,您可别再颤了我的小心肝儿了呵。其实吧,我留下来也就是想和您说一声谢谢,谢谢您刚刚救了我小姑,如果您没有别的话说的话,那就请停车并且放我下去吧。再次深深的谢谢。”说着醇儿还坐在原地冲着李泊亚一个深鞠躬,态度谦逊的就像一个真正的晚辈。
“停车——”李泊亚冷声命令。
醇儿立即站起来弯腰便要下去,经过李泊亚身边时,李泊亚突然长腿一伸挡住醇儿的去路,醇儿不解的望向李泊亚:“李叔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说让你离开吗?你不是很听话?”
“可你停车不就是……”
“我想停就停,和你有关系吗?我叫道你的名字了吗?”李泊亚炮语连珠般的盯着近在眼前的醇儿,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说话也是冷冰冰的,整个就是醇儿心底的一变态!
醇儿酝酿着愤怒,终于忍不住的一声低吼:“喂,你别太过分了!你到底想怎么?每天上班下班像游魂似的在我面前晃荡,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情都不做,对我的人生造成了很大很大的困扰!今天也是这样,耍我啊!?好玩吗!?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幼稚……唔!唔?”
醇儿眨着大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眼睛,即使隔着冰凉的镜片,也能感受到李泊亚眼底的温柔……不过那温柔几乎是一闪而过的,因为接着,醇儿的唇就被咬了!
“啊!”醇儿一把推开李泊亚跌回旁边的座位。
抬头怒视,忍着活蹦乱跳的小心脏带来的悸动和频率,咬牙切齿:“你……你神经病啊!?”摸了一下唇,都是血,呜呜。说他幼稚还真的幼稚,咬嘴巴这种事是他一个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做的吗?装情圣!这一招在她身上不管用!
“记住我了吗?”李泊亚的手指突然伸过来,轻轻的按在醇儿的唇瓣上。醇儿一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看来记忆很深刻。”李泊亚勾唇坏坏一笑,他每天忙里抽闲去晃两次岂是白晃的!?
“你……”醇儿气的打开李泊亚的手,“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你以后不许吻我!”
李泊亚眯了眯眼:“那如果……你小姑知道……我们之前根本就不是恋爱关系而是……”
“李泊亚你敢!”醇儿一时情急竟大呼出李泊亚的大名,喊完自己也是一愣,虽然常常在心底大呼,可是这么直面还是第一次……怎么叫的这么顺口?
“下去吧。”李泊亚嘲讽似的一笑便转身命令道,态度嚣张的仿佛在说,就没有他不敢的。
醇儿颤抖着手指:“我可告诉你,如果你敢胡说八道,你就等着……等着我蹦了你吧!哼!”醇儿气哼哼的说完便拉开车门蹦了下去,回头怒视李泊亚,李泊亚则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把醇儿的警告听进去,关了车门车子‘唰——’的一声从醇儿面前驰了过去。
不用回头李泊亚也能想象到,此刻醇儿在后面必定是一副张牙舞爪被惹急的模样。冷冷的勾了勾唇,白玉醇,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晚醇儿回去了出租屋,因为她害怕薄荷看见她被咬破的唇。
193 即便世人都误会
翌日,清晨。
薄荷透过车窗静静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人,面无表情。
而这两个人也并不是陌生人,正是薄家的老爷子和老夫人。在薄荷开着车准备去上班刚刚出了铁门时,他们便笔直的站在了她的车前,薄荷冷眼相视,湛一凡的提醒还在她的耳边回荡,他们便真的出现了。
果真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把她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么?
薄荷突然有些庆幸,他们始终没有出现在她检察院的门口,不然她冷漠的拒绝一定又会再次为自己招来舆论风波。当然,她相信他们比她更需要面子,所以他们出现在这里,她也并不奇怪。
“下来!”薄老爷子用拐杖狠狠的敲着车前盖朝着车里坐着的薄荷怒声而吼。
被李泊亚昨天派来四个保镖在院子里瞧见出了情况便立即从里面跑出来挡在他们二人之前,隔开那拐杖继续敲打在薄荷所开的奥迪越野车上。
就连隐都丢下一羽急匆匆的出来,趴在窗口便询问薄荷:“夫人你没事吧?”
薄荷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把他们请开吧,我上班快迟到了。”
“是。”隐立即退下并在一个保镖耳边低语,那保镖点了点头,几个黑衣人相视一眼便相趋着将薄老夫人和薄老爷子往旁边推去,薄荷则乘机一踩油门无情的从薄老爷子和薄老夫人身旁将车开了过去。
“薄荷,你个逆女!大逆不道的逆女!”
“小荷啊,你听奶奶说啊。小荷!”
即使隔着车窗,他们的大喊声还是穿透了玻璃落在薄荷的耳朵里。薄荷视而不见,闻而不听,只从后视镜望去,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薄荷轻轻的撤开自己的视线,她不愿意,不愿意……再听他们的任何话,因为她知道一定又是伤人的,躲不掉,那她便只能坚持自己那颗硬如铁石的心肠。
薄荷突然觉得自己好冷血,可是谁又能怪她?她姓薄,身体里流着薄光的血,要不是湛一凡,她甚至不知道‘温暖’是什么。冷血和无情,原本就是那个家固有的特征。
她清楚的知道,不管他们提出任何的要求,她也不会给与帮助,这在心底早已经有了答案。
一路上薄荷的情绪都很低迷,以至于在办公室一整天都有些郁郁寡欢,要不是胡珊来了提醒自己下个星期是王玉林的婚礼,薄荷还沉浸在早上的那一幕里。
“这个星期天?”
“嗯。星期天呢,她还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薄荷伸手接过,竟然是迟来的请柬。
薄荷将请柬放下,想起王玉林如今远离了自己,便淡淡的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
胡珊顿了顿脚步并未立即走开而是有些犹豫的看着薄荷:“老大,你没事吧?”
“嗯?”薄荷挑眉,“我没事啊。”
“昨天,”胡珊弯腰靠近,“我送桐儿去医院的时候,你在后面发生的事,回去我都看新闻了。你别放在心上,反正你已经澄清了自己的态度,这种事情在商界是数也数不清的,就是因为你是检察官所以媒体才对你紧追不放的。”
胡珊的关心让薄荷心里一暖,虽然少了王玉林,可是胡珊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梁家乐和张煜寒也投来关切的视线,薄荷突然想起他们五个人下了班一起去吃饭喝酒的模样,好像已经过了很久隔了很远的时光。
“谢谢你安慰我,我没事的。快去吧。”
这一次,薄荷是真心的微笑,因为她这真心的微笑胡珊也就真的放心了,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胡珊刚刚坐下,薄荷的秘书便从外面走进来,并弯腰低声对薄荷道:“部长,检察长办公室的人刚刚打电话来让你上去一趟。”
“检察长?”薄荷微挑眉梢,终于要找她了吗?
薄荷知道,除了这么大的舆论风波检察长是一定会找自己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没想到他会拖这么久,但又好像非常的恰当,让薄荷并不意外。
薄荷交待一下事宜便准备上去了,刚刚出了办公室便见夏颖背着包朝办公室走来。
“夏颖?”薄荷意外的看着自己的副部长。
“知道你又出了事,所以来顶你。咳咳……先说好,我的身子越来越破了,这一次不要让我像上次那样累那样久就好了。”夏颖握拳轻咳而道。
薄荷感激的看着夏颖:“谢谢你。”这个时候检查公诉部正需要他,他就回来了,这对薄荷来说犹如是一剂镇定剂。
“快去吧。”夏颖似乎知道薄荷有别的事要办,微微笑了笑向她扬头示意。
薄荷微微一笑,迈步快速离去。夏颖低头,看向薄荷脚上的高跟鞋,一向冷傲又有气质绝对高跟鞋不离脚的丫头部长这一次怎么就换上平底鞋了?是太累了吗?
薄荷敲了敲检察长办公室的门板,站在门外,还是有些紧张了起来。
“进来。”
薄荷推门而进,意外看向沙发里端坐着的花延曲。
“学长?”波尔红低呼,花延曲从沙发里站起来,并微笑的看着薄荷道:“从你回来就没找过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薄荷这才想到,她自从伦敦回来,似乎真的一直没有找过他。
“实在是……太忙了。”这段时间除了一凡回来的那个星期,她真的是没有一天轻松的。
“我知道。”花延曲理解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