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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样子:“可是章主任家里有急事已经走了。你看……”
“你去不就得了。”司徒云这样走近到面前,隔着一张桌子,倒让沛锦发现两点。
第一,他很高。这样的距离需要自己微仰着头才能平视对话。
第二,他中午想必喝了很多的酒,直至此刻身上依旧有着浓冽的酒气。
“沛锦初来乍到,并不了解情况,怕是去了反倒给萧总添乱。”
司徒云跌坐到右侧待客的沙发上,伸手敲了下花梨木的扶手,毫不客气:“给我倒杯水。”
沛锦也不气,折身去旁边的茶水间倒水,眼角瞥到了昨天司机小王拎上来的特级富硒玉露。是顶好的明前茶,只是好似萧战并不太喜欢绿茶,今早自己沏了一杯进去,下午就看到他还是喝回了自己喜欢的普洱。
司徒云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沛锦轻挑右眉,顿了半晌轻笑出声:“真是个剔透的女人。”
沛锦没出声,心里巴望着他赶紧喝完茶赶去向阳楼那边才好。
司徒云却是不紧不慢的小口抿着茶,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着时间滑向六点五十,沛锦的心思急躁了起来:“司徒先生……”
“反正我不去。”司徒云笑眯眯的,好整以暇,一句话封死她的希望:“我可不想今晚死在酒桌上。”
见他虽是说笑的口吻,却不见说笑的眼神,沛锦认命的转身收拾随身物品。
“苏沛锦。”司徒云一字一顿的在她身后念着她的名字,极为认真的语气。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带了些江浙一带吴侬软语的尾音,却丝毫没有女人气的意味,只是那声音粘糯的化开,似拌了蜜,不由的让人心软。
“司徒先生宽坐,我先走了。”沛锦礼貌的点头示意,拎了包向电梯走去。
“别太给萧战卖命。”他的话真假莫辨,是警告,还是试探?
沛锦脚步未歇,注意到他说的是萧战,而不是萧总或者夔集团。
身后传来似有似无的哼笑,细细的钻进人耳朵,徒惹的人心思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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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楼如意厅。
硬着头皮走到门口反倒踌躇了。
沛锦捏着拎包的带子,进退两难。
恰在此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上菜的服务生被门口站的的沛锦吓了一跳,倒是机灵的反应很快:“小姐,请进。”
于是沛锦也只能调整好表情,不疾不徐的走进去。
“萧总,章主任家里——”沛锦心里不是没存了半分的侥幸。说不定阐述了缘由,萧战也不待见她留下,挥手就放行了呢。
“坐那儿。”萧战毫不意外的样子,目光示意她坐在靠近门口的末座。
这一坐下,沛锦才发现着实不妥。
五个人,四个男人。
“王总,喝点什么?”萧战转向身边的方脸男人熟稔的询问。
王总爽朗的大笑,带着些东北口音:“萧总你是健忘还是见外,要么就是怜香惜玉,咱不是一贯喝的白酒嘛。”
沛锦心里苦笑。上班第四天,居然就要应酬陪酒。
服务生来分酒,最后一个到沛锦面前的时候,抬眼询问了一句:“小姐,您也倒白酒吗?”
“倒上!”王总大手一挥直接代言:“萧总公司的美女个顶个的厉害,上次一个不提防,竟然被那个小丫头片子放倒了。对了,那个叫什么……桑虞儿呢?”
“离职了。”萧战面色不改,伸手弹落些许的烟灰。
王总惋惜的叹口气:“真是可惜,放着萧总这边这么好的待遇和前途不要,瞎折腾什么幺蛾子。现在的姑娘啊……”
萧战举了杯子:“难得王总今晚有空,先干了这杯再说不迟。”
沛锦傻了眼,盯着眼前半高脚杯的透明液体,心中叫苦不迭。
纵是五粮液这样的好酒,也是会醉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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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酒宴宾主尽欢。
站在酒店门口目送着客人离开,沛锦胃里的翻江倒海愈发的难忍。半斤的白酒。
“走吧,我送你回去。”萧战负手而立,语气听不出半分酒意。
“不用了。”沛锦摇头,却是更加的昏沉:“萧总你也喝了酒,打车回去吧。”
“不碍事。”萧战抬脚向地下车库走去。
向阳楼就在公司对面,过个街的距离就到。
萧战已经过了马路,回头却见苏沛锦还站在那里不动。夜色沉迷,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微风拂起她的裙裾,这样的距离,单薄的要飞去一般。
萧战嘴角微翘,看出她的犹疑。
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知道酒驾要不得。
萧战没有再说话,转身顾自走去,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地下车库黑黝黝的入口处。
沛锦吁口气,侧过脸望向路口。再忍忍,打车回家就好。
出租车没等到,却等到了萧战那辆霸道低调的黑色迈巴赫。
“上车。”车窗纵是摇下,隐在阴影里的萧战也是看不清神色。只是那语气,命令的含义更大一些。
沛锦本想坚持,可是胃里已经开始绞痛,路上偏巧又一辆车子都看不到。
上了车,沛锦还是好心的补充了一句:“萧总,酒后不能开车。”
萧战似笑非笑,熟练的踩下油门转了方向盘,一言不发。
“香山南路汇林苑,谢谢。”沛锦无奈的报出目的地,侧脸望向窗外。
两个人都不说话,飞驰的车子载着一路沉默直达终点。
沛锦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谢谢萧总。”胃疼的要命,额头已经沁出薄薄一层冷汗。
“有驾照吗?”萧战突然的开口询问。
“有,C照。”沛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会儿也没心思猜。
“下次你开车。”萧战单手搁在摇落的车窗上,淡淡的撂了一句。
沛锦先是心思一沉,还有下次啊。然后很快的明白了里面的含义,勉强展眉一笑:“谢谢萧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直至车尾的红灯都再看不见,沛锦按着胃部蹲了下去。
周身已经被冷汗沁湿了衣衫,夜风一吹,凉飕飕的贴在背上。
她的胃,娇宠的撑不得,饿不得,或冷或刺激都不行,又怎么经得起半斤白酒的折腾?
这会儿的疼痛犹如细细密密的网,兜头罩了下来,把她捆个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苏小姐,身体不舒服吗?”透着担心的温润嗓音响在头顶,好巧不巧却是陆谦扬。
他刚在父母家吃过饭,又被妈妈唠唠叨叨了半天才放行,不成想下楼就看到小区大门口路灯下蹲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远远看过去依稀眼熟,很像苏沛锦。
“恐怕有点事。”沛锦吃力的抬头,微笑的目光找不到焦距:“胃疼的厉害。”
“我送你去医院。”看着她极差的脸色,陆谦扬想都不想的果断做决定:“等我去取车。”
“不用。”沛锦的双颊没有酒后的绯红,反倒是苍白的近乎透明:“我包里的胃药吃完了,回家吃点药就好。”她讨厌医院,极度讨厌。
“不行,”谦谦君子执拗起来也是要命的:“总要医生看过我才安心。”
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沛锦心里蓦地涌过一阵暖流。
总要医生看过我才安心。
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一点不觉唐突,可是为什么,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呢?不过是个一面之交的陌生人。
陆谦扬的车很快开过来,是一辆银灰色的雷克萨斯。
“抱歉,失礼了。”陆谦扬拉开副驾的车门,低头轻声致歉。
下一秒,沛锦已经被腾空抱起,落在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陆谦扬的身上有种好闻的清冽味道,犹如正月初开的腊梅花,淡淡的令人沉醉。
苏沛锦从来不知道,原来一具温暖的怀抱,可以让她一霎那柔软的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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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过水出来,胃疼已经舒缓了很多。
老医生谴责的眼神还历历在目:“胃病这么严重还敢喝酒?是不是不想活了?”
转眼又去训斥身侧的陆谦扬:“你一个男人家,自己老婆都不管好,让她喝那么多酒,真是不像话。”
这乱点的鸳鸯谱也没惹恼陆谦扬,他只是好脾气的笑着,仔细的询问医生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今晚太麻烦你了。”沛锦深呼一口气,觉得很不好意思:“害你受了无妄之灾。”
“以后不要这样喝酒了。”陆谦扬凝视着她,明亮的眸子即使在夜色中也是熠熠生辉:“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知道了。”沛锦无可无不可的应允:“下次不会了。”
陆谦扬细心的把车窗升了起来:“别贪凉,容易生病。”
沛锦沉默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这样相对无言的沉默又分外的让她觉得不自在,于是就想起那个礼貌的孩子:“这么晚,晨晨该睡了吧。”
“呵,”提到晨晨,陆谦扬无奈的摇头,眉眼却都是笑意:“他呀,一到晚上就精神旺盛,不到十一点都不肯睡,每次都把他妈妈磨到要抓狂。”
这还是陆谦扬第一次提到他的太太。沛锦顺着就接了下去:“这么迟没回去,你太太该担心了。”
陆谦扬侧脸看了她一眼,复又专心开车:“我还没结婚。”
沛锦的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困窘的道歉:“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晨晨是你儿子。”
陆谦扬没生气,平心静气的解释:“晨晨是我姐家的孩子,上次来祝寿跟着姐姐姐夫一起来的。”想了想又没脾气的微笑。若是有了妻子,也不至于今晚被妈妈念叨那么久。
沛锦不出声了。这样的对话再继续下去,倒是显得她有什么企图一样。
幸好,到家了。
下了车,陆谦扬提着医生开的一大袋药递给沛锦。
昏黄的路灯下,陆谦扬轮廓分明的容颜像是上帝眷顾下一笔挥就的杰作,温暖而美好。
“喏,我住那里。”沛锦抬头随意指了指三楼:“今天太感谢你了。”
陆谦扬微仰着头,若有所思:“你一个人住?”
“嗯。”手里的药袋沉甸甸的,有中药的浓郁气息漾了出来:“父母在外地。”谎言说的自然而然,不过又有什么关系?
陆谦扬从口袋里抽出笔,捻起露在拎袋边上的缴费单很快的写了一组数字,诚恳的递给她:“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若是需要帮忙,不要客气。”
进了家门,沛锦疲惫的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足足歇了十分钟。
胃已经不疼了,身上却还是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