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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好疼,疼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把无辜的陆谦扬扯进这么罪孽的深渊?
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激烈情事终于在陆谦扬体力不支昏倒后结束。
殷莫离笑吟吟的站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拉着沛锦一起转身,面对着偌大的液晶屏幕按下了按钮。
刚刚不堪的一幕清晰到毛孔,从头到尾一秒不落的全被收录在内。
陆谦扬的迷情细语,紧密纠缠的肢体,放荡形骸到不忍直视的交合,还有女子即使化了浓妆却依旧掩不住的容颜——
跟沛锦一模一样!
殷莫离极为满意的关掉画面,转过头看着还未离开的那个女人:“出去领赏。”
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眼角瞄着床头柜上的一小瓶药液,低低的开口乞求:“可以把这个给我吗?”
殷莫离眉毛一跳,笑的大方:“拿去就是。”
女人迫不及待的撕开边上的一次性针管包装袋,手指哆嗦却熟练的敲掉瓶口,针管吸了药液就扎进了手腕的静脉。
沛锦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女人脸上露出欲仙欲死虚浮的表情,看着她连裙子后背的拉链都没拉上,半边蝴蝶骨突显着要扎破皮肤而出的样子。看着她无力的扔了针管,软软的挨着床沿萎顿在地上。
空气中是静默到死的氛围。
“锦儿,萧战若是看到这张碟子,会不会什么都不听的杀了你?”殷莫离轻轻的轻轻地开口,像是怕吓到她一样:“不过锦儿这么乖,我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跟服务生一左一右的将陆谦扬扶上车,沛锦听到自己冷静到听不出异样的声音吩咐司机。开车。
陆先生喝醉了,醉到这种人事不省的地步。
看着车窗外渐渐远去的幢幢黑影,沛锦疲惫的靠在后面闭上了眼睛。
她逃不开。不过一次小小的违逆,换来的却是这么惨重的代价。那盘碟子在,殷莫离就将她死死捏在手心,至死方休。
多么阴毒的计划!
沛锦竭力将那些不愉快的画面驱离脑海,可是故意为之的事总是千难万难也达不到目的。
那个女人的面孔在眼前放大再放大,直到那双一模一样的眸子毫无生气的瞪着她。
那是苏沛锦。是真正的苏沛锦。是殷莫离说已经死掉却还健在人间的苏沛锦!
只不过已经被毒品和殷莫离牢牢掌控,变成了十足的傀儡。
车厢里很暖,只有司机在沉默的开着车,陆谦扬沉沉睡去,微湿的黑发就枕在她的腿上。
沛锦举起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发,却在落下之前生生收了回去,转而望向窗外。
心底很压抑,那是一块无法掀开的巨石。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在这一片静谧中分外刺耳。
呵~看到那个名字,沛锦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松口气。
不是萧战,而是司徒云。
接通的电话,静静的放在耳边。这样已近后半夜两点的时间,他怎么会这么唐突失礼的打来电话?就不怕萧战的不快?
电话那边传来粗粗的呼吸,像是负伤的小兽。
沛锦不说话,等着他的反应。
司徒云也不说话,足足过了三分钟:“苏沛锦,你真的把我给忘了。”这句话不是疑问,是完全的肯定句。
苏沛锦三个字扎到了她敏感的神经,在这样一个倦怠又惊吓的时刻。
“你发什么疯,深更半夜的?”
那边呵呵的笑,带着酒后的不管不顾:“发酒疯。沛锦,我想你……”
再粗的神经在这样一个晚上也要被磨断了。沛锦没好气的打算挂断:“我不欠你什么,司徒云,没事我挂了。”
“别挂。”司徒云嘟哝了一声,好似真的喝多了:“你为什么会把我给忘了?说啊,为什么?”
沛锦头痛欲裂,语气也跟着恶劣起来:“因为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她真要忍不住骂粗口了,为什么这一个一个的,就不能放她安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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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生的事情终于落到了最坏的结果,撤职入狱,种种罪名板上钉钉。
与其说是殷莫离在暗中下了绊子,不如说是他押对了宝。宇胜背后的靠山站队正确,被郑先生压了多年喘不过来的憋屈气儿,随着政治斗争的无声硝烟齐齐散去。
整个农历二月,夔集团弥漫着风雨欲来的紧张氛围,进出频繁的几位高层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唯恐一个不小心,倒霉的就是自己。
司徒云自从那天夜里借着酒意打过那通电话,再无消息。沛锦松口气的同时,也免不了忐忑,不知道萧战会不会被郑先生拖下水。虽然当初司徒云说的斩钉截铁。
萧战不是多话的主儿,除了在公司会有一些公事上的安排,回到家里几乎绝口不提,更像是寻常夫妻的淡然相处。有次吃晚饭的时候,萧战没头没脑的提了一句,说希望她婚后可以回归家庭,就不用做事了。
沛锦也没反对。因为她知道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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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头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噩耗兜头砸来,让沛锦猝不及防下几乎惊厥过去。
陆谦扬死了。
从赫宇集团国内分公司的三十二楼一跃而下,惨烈的没有一丝回旋余地。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沛锦嘴唇惨白,哆嗦的几乎站不住。当时是在家里刚吃过晚饭,萧战坐在沙发看书,电视就随意的开着,播放着临海市晚间新闻。
沛锦洗过碗筷,擦着手出来,刚好看到屏幕下面的一行黑字标题和蒙着白布被推走的画面。
赫宇集团国内公司负责人跳楼身亡,警方已介入调查,初步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手里的毛巾无声的掉在地上,沛锦不得不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防止自己滑坐在地。
萧战回头看了她一眼,竟然什么都没说。沉默的又转过头去。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大颗大颗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滚出,很快就打湿了沛锦胸前的衣衫。
怎么会这样?即使发生了那么龌龊的事情,可是也不至于到以死抗争吧。何况那夜陆谦扬被饲了药,应该不记得什么才对。
萧战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站起身:“我去洗澡。”走到转弯处又停下脚步:“赫宇被宇胜收购了过半的股权,或者你可以到网上去看看。”
萧战很中肯的建议提醒了沛锦。直到在电脑前面坐定,空白一片的大脑才慢慢恢复运作。
搜索栏只输入了赫宇集团,哗哗哗就跳出了很多条的新闻,标题极为抢人眼球。
不知道是不是殷莫离尝到了甜头,故伎重演的运用了网络推手这个强大的功效,就像毁掉吴家一样,紧接着压死陆家。
一条条新闻翻下去,不管是有人故意放消息还是造势,事情的始末终于有了轮廓。
赫宇集团国内分公司总经理陆谦扬去夜店狂欢,带小姐出台却被传染了艾滋。在半个月后出现低烧咳嗽等症状,去医院检查被证实HIV呈阳性。陆谦扬戴着口罩就诊的照片都被贴了出来。
与此同时,宇胜集团和赫宇的合作出现问题,赫宇面临着巨额的赔款。股权转让是唯一的出路。宇胜集团摇身一变,成为赫宇的最大股东。
紧接着,陆谦扬的父亲也被卷了进来,昔日刚正不阿的离休少将被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气到血压飙升住院,并扬言要跟陆谦扬脱离父子关系。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陆谦扬跳楼前一个小时刚刚发到网上的高清短视频。十五秒,女人的脸上打了马赛克,淫靡放纵的画面看的人脸红心跳。
虽然这条视频很快就被网警查封并删除,可是无数网民的转载实在太过强大……
沛锦捂着脸蜷成一团,额头搁在冰凉的桌面上,心底是深深的绝望。
原来那天晚上,殷莫离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他要的不仅仅是牢牢掌控自己这么简单,原来还包括摧毁陆谦扬和入主赫宇。
怎么会有这么毒如蛇蝎的男人?
“别多想了。”肩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是萧战:“总归朋友一场,如果你要去祭奠,我陪你。”
“他不会想见我的。”指缝间渗出点滴的濡湿,一颗颗落在浅色的裤子上,晕染开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谦扬连电话或信息都不曾给她一个,这是怨怪或者决绝吗?
在他跳楼前那一刻,他想明白了什么,又知晓了什么?关于那一夜,留在他记忆里的是那张熟悉又爱恋的容颜,还是身体极致的狂欢迷离了一切?
萧战的手指迟疑了一下,轻轻抚上她的发顶:“永远不要跟疯子做交易。沛锦你要记住我的话。”
“萧战,我……”那个苦苦隐忍的秘密几乎脱口而出,在这么软弱到绝望的时刻,沛锦突然的想放弃。她不想报复萧战了,她也不想再和殷莫离合作了,哪怕说出一切,让萧战亲手推开她,起码不会有万劫不复的结果。
她好怕,真的怕到要死。她怕陆谦扬的今天就是萧战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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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陆谦扬出殡的日子。
沛锦头疼的厉害,索性跟萧战请了假,窝在家里什么都不想。
下午的时候,前台小心翼翼的打来电话,说有她一个包裹,另外还有一个装扮奇怪的女人指名道姓的要找她。
本来这样一点小事,前台小姑娘也犯不着特意打电话过来告知。可是那个口罩墨镜武装严实的奇怪女人实在太趾高气扬了。听说苏沛锦不在,直接就索要电话和住址,不是保安后来介入,几乎打起来。
那个女人走的时候还撂了一句话,明天她还会来的。
沛锦本就头疼,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熟人或者仇家,干脆的置之不理。若是对方明天再来,总会一见分晓。
公司的电话才挂断,短信嘀的一声就进来了。
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是陆谦茗,整理谦扬遗物时发现一些东西,已经快递到你公司。”
看了这条信息,沛锦再也待不住了,稍一整理就出了门。
沛锦没上楼,直接到前台取了包裹又原路返回。此时此刻,怀里抱着的就是她跟陆谦扬今生今世最后的一点牵系,再无其他。
不大的包裹里,有陆谦扬用的手机,还有一个厚实的黑色记事本。
即使没有睹物思人这样的情绪,沛